劉佳剛 張瓊霞



【摘 要】 基于政企關系的視角,構建了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作用機制的分析框架,以戰略性新興產業為例,對二者關系進行了實證檢驗。研究發現:政府補貼通過成本約束、政企關系兩大路徑對企業捐贈形成“激勵效應”,政企之間的誘制性“隱性契約”機制促使企業對政府補貼進行正反饋。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隨企業產權不同而呈現差異化特征,國有企業具有更強的正反饋意愿與強度,企業營收與地區市場化水平對該效應強度具有中介效應與調節效應,會弱化企業捐贈對政府補貼的正反饋。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促進作用以及企業捐贈的影響因素具有區域異質性。
【關鍵詞】 政企關系; 政府補貼; 企業捐贈; 產權性質; 市場化水平
【中圖分類號】 F20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9)04-0060-06
一、引言與文獻述評
政府對市場的適度有效干預是建設有為政府的重要表現,也是我國社會經濟轉型發展的重要特征。政府補貼作為政府經濟干預的重要政策工具,通過包括財政撥款與貼息、稅收返還、無償劃撥非貨幣性資產等方式對企業進行扶持,以實現產業培育與國民經濟平穩增長的政策目標。在政治錦標賽與區域經濟空間尺度競爭的背景下,政府補貼被地方政府看作是促進區域經濟增長的靈丹妙藥[1],除了實現產業培育與激活地區經濟的基本政策目標外,還希望借此促使企業更多承擔社會責任。因而,通過政府補貼這一路徑,政府與企業某種程度上達成了誘制性“隱性契約”,以實現雙方的“互惠共贏”。政企之間的誘制性“隱性契約”是政企關系得以延續的前提,政治關聯對政府補貼的靶向有著重要作用[1]。
慈善捐贈是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重要方式,也是政企關系中誘制性“隱性契約”的組成部分。2003年我國上市公司的捐贈數據開始得以規范化披露,截至2016年底,上市公司捐款總額已達62.43億元。企業捐贈的動機呈現多元化特征,利他動機、戰略動機、政治動機以及管理效用動機均有可能提升企業的捐贈水平。現有研究主要從企業視角對企業捐贈的慷慨程度這一命題展開研究,政府對企業捐贈的影響與作用機制卻缺乏應有的關注。
政府補貼能夠幫助企業特別是上市公司提升盈余管理水平,實現保牌、再融資等目的[2]。在政治錦標賽的作用機制下,地方政府甚至會協助上市公司保牌與粉飾業績[3],積極支持本地企業發展,提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繼而形成頗具特色的盈余管理現象[4]。同時,企業的慈善捐贈與政府補貼關聯密切,捐贈意愿與水平均與政府補助呈現正相關關系[5-7]。現有研究對政府補貼的效果以及影響因素等內容進行了系統研究,但是鮮有文獻對政府補貼是否提升了企業的捐贈水平這一問題給出明確的回答。
鑒于此,本文以政府補貼高覆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為例,構建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作用機制的分析框架,在對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進行現狀描述的基礎上,運用面板數據模型實證檢驗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影響,同時考察企業營收、市場化水平在政府補貼影響企業捐贈中的中介效應與調節效應,以期為政府更好地發揮補貼這一政策工具的作用提供參考。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政府兼具服務與管理雙重職能。政府補貼作為政府重要的宏觀調控工具,通過改變企業成本約束,提升企業競爭力,帶動區域經濟的發展。同時,政府觸發政府補貼的激勵機制,通過“勸募”與“捐贈抵稅”等方式的協同作用[8],引導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承擔一定的政策性負擔。政府與企業通過政府補貼這一媒介,達成誘制性“隱性契約”。一方面,政府補貼放寬了企業的成本約束,企業從維護穩定的政企關系、提升企業形象等多個角度綜合考慮,捐贈意愿與捐贈水平得以顯著提升;另一方面,政府希望通過補貼這一政策工具,提升企業績效,帶動地方就業與稅收增長,提升行政績效,以期在區域經濟空間尺度競爭中占得先機。另外企業的營收與政府補貼類似,能夠放寬企業成本約束,政府營收與企業捐贈直接正相關,一定程度上滯緩了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促進作用。地區市場化水平與政府干預程度此消彼長,地區市場化程度也是區域制度環境的重要映射。地區市場化程度既能對企業捐贈起到直接影響,同時也會通過調節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施加間接影響。因而,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機制呈現多路徑特征。據此提出假設1。
H1:政府與企業在誘制性“隱性契約”作用下,企業捐贈對政府補貼具有“正反饋”。
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在戰略性新興產業中均存在明顯的分布差異(表1),那么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是否隨企業產權性質的不同而呈現差異化特征是值得重點關注的科學命題。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不斷完善,但是雙軌制經濟特征依然存在。國有企業的產權性質決定了企業的政治關聯較強,能夠獲得更多的政府補貼。政府補貼的國有企業偏向不單源于政治關聯,更重要的是國有企業具有目標多重性,不僅要實現國有資產的保值增值,通常需要承擔戰略性、社會性與政策性負擔[9]。國有企業的產權性質決定了企業管理者的任命與政治晉升權力為政府掌控[10-11]。因而,國有企業相較非國有企業具有更強的動力加大企業捐贈的投入,回饋政府補貼的同時維護更好的政企關系,以獲取政治晉升。企業高管的政治關聯會提升企業的捐贈水平[12-13]。同時,國有企業的強行政干預特征,在某種程度上反而降低了政府“勸募”等引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相關政策落實過程中的交易費用,而非國有企業則更多地從企業自身資源優化配置與經營績效角度去考量。這就使得國有企業在對政府補貼的回饋過程中有著更高的意愿水平。據此提出假設2。
H2: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存在企業產權性質差異,國有企業的正反饋意愿更強。
地區市場化水平是地區開放程度、制度環境以及政府干預強度的重要表現,區位條件、資源稟賦以及非均衡發展政策等多個因素綜合作用下,我國地區市場化水平差異明顯。地區市場化水平越低,地方政府對社會經濟活動的干預越強。地區市場化水平較低反映在制度缺位、產權保護不到位、金融體系不完善等方面。在制度供給不足時,政治關聯等隱性契約則成為重要補充。此時,企業為謀求發展所需的生產要素,獲取政策性支持,需要通過增加企業捐贈等“隱性成本”,建立、維護良好的政企關系。市場化水平較低地區更為依賴“隱性契約”,而市場化程度較高地區市場能夠更好地發揮優化資源配置的作用,政策補貼則更多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據此提出假設3。
H3:地區市場化水平調節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低市場化水平地區政府補貼和企業捐贈的正促作用越明顯。
三、數據來源與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以重大技術創新為前提,重大技術創新試錯成本高,需要政府的大力扶持,其中政府補貼是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重要政策工具。作為典型代表,戰略性新興產業能夠有效識別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本文選取上交所2017年1月發布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指數樣本股中2014—2016年時間段內的505家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其中,(1)剔除了ST公司;(2)剔除了政府補貼和對外捐贈為0的公司;(3)為排除異常值的影響,參考曾慶生等[14]的方法,剔除了職工人數在200人以下的上市公司樣本。研究涉及的財務數據與公司治理數據均來自CSMAR公司治理數據庫與RESSET數據庫,部分缺失數據根據證監會指定的信息披露網站巨潮資訊網公布的相關公司年報進行補充,少量缺失的企業捐贈數據用扶貧基金數據替代。市場化水平數據來自樊綱等[15]在《中國分省份市場化指數報告》披露的相關數據,并運用OLS擬合得到2015—2016年市場化水平數據。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相關分析
在實證檢驗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機制之前,為更好地回答政府補貼能否讓企業更慷慨這一問題,基于上述數據,繪制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的散點關系圖(由于篇幅限制,未予展示),顯示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呈現正相關關系,即企業捐贈會隨政府補貼的增加而增加。
(二)回歸結果分析
基于前文的理論分析與計量模型,檢驗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直接效應,具體結果如表3所示。企業捐贈變量系數為0.181,且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具有正向促進作用。由此,H1得到了驗證。政府補貼通過成本約束、政企關系兩個路徑作用于企業捐贈。并且需要指出的是政府補貼的成本約束路徑需要通過政企關系路徑得以實現與強化。政府補貼放寬了企業的成本約束,改善了企業的盈余管理水平,但是企業捐贈同樣會加大企業成本。戰略性新興產業相較其他產業門類資本需求更為旺盛,研發投入與試錯成本更高。從成本最小化的角度考慮,只接受政府補貼而不進行企業捐贈是企業的占優決策。但是政企之間的誘制性“隱性契約”,驅使企業從維系政企關系,獲取政府在自由裁量權范圍內的企業發展資源角度考慮,會加大企業捐贈投入,更多地承擔社會責任,實現企業利潤最大化,而非簡單的成本最小化。
政企關系是企業捐贈與政府補貼的聯結紐帶,政企之間誘制性“隱性契約”的生成也根植于政企關系。為識別政府補貼對不同產權性質的戰略性新興產業上市公司捐贈行為影響的異質性,將研究樣本按照企業產權性質劃分為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兩大類,運用模型1進行計量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企業捐贈變量在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兩類樣本中均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且系數為正,表明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正向促進作用同時存在于國有、非國有兩類產權性質不同的企業中。但是回歸系數顯示國有企業樣本中企業捐贈變量的系數為0.231,遠高于非國有企業樣本的0.169,可見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存在企業產權差異,國有企業對政府補貼的正反饋更強。企業產權性質背后暗含企業的政治關聯,國有企業的政策性負擔以及強政治關聯屬性引致了政府補貼的國有企業偏向。國有企業具有更強的意愿以企業捐贈的形式回饋政府補貼,原因可能在于:政府是國有資產的管理者,國有企業具有較強的行政色彩。國有企業管理者的任命與晉升由政府掌控[10-11]。因而,在政企之間誘制性“隱性契約”機制下,國有企業有著更強烈的履約意愿。希望通過企業捐贈的方式承擔社會責任與政策性負擔,一方面是基于持續獲得政府補貼,改善企業盈余水平的考慮;另一方面可能也有改善政企關系,賺取政治資本的考量[16]。從某種程度而言,企業捐贈可能看作是政府補貼效果的組成部分,企業產權性質不同影響政府補貼的效果也驗證了上述觀點[17]。
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隨企業產權性質不同而呈現異質性,效用強度差異可能也存在區域空間層面。為分類施策提升政府補貼這一政策工具的效率,需要識別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關系強度的區域異質性。研究結果(見表4)表明政府補貼對東部、西部地區戰略性新興產業的上市公司企業捐贈存在正向促進作用,中部地區樣本則未通過顯著性水平的檢驗,并且西部地區樣本的效用強度遠高于東部地區。原因可能在于西部地區市場化進程相對緩慢,并且西部地區社會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低,產業結構相對欠優,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更加依賴政府的扶持,因而企業有更強烈的愿望通過加大企業捐贈,維系良好的政企關系。
就控制變量而言,資產收益率、資產負債率、企業規模以及現金4個變量對企業捐贈有不同程度的影響,企業成長性變量則未通過顯著性水平的檢驗,并且企業捐贈的影響因素也存在區域異質性。資產收益率對東部、西部的戰略性新興產業上市公司具有正向促進作用,對西部的上市公司則呈抑制作用。現金變量對東部、西部樣本影響顯著,對中部樣本則未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很有意思的是上述4個變量在非國有企業樣本中均通過了不同程度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而企業負債率、現金兩個變量在國有企業樣本中未通過顯著性水平的檢驗,并且資產負債率與企業規模兩個變量的顯著性水平也不及非國有企業。可見非國有企業更加關注企業運營狀況,運營理想時企業捐贈會得以提升,但是國有企業則呈現一定差異。這也進一步驗證了H2的觀點。
企業營收與企業捐贈均在不同程度上影響企業的成本約束與盈余水平。因而,有必要進一步考察企業營收變量對政府補貼效應強度的中介效應。在模型1的基礎上,運用模型3和模型4進行計量檢驗,結果如表5的1—3列所示。中介變量地區企業營收系數為0.343,大于企業捐贈系數,且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的檢驗。在中介變量的作用下企業捐贈變量的系數由0.181變為0.156,表明企業營收在一定程度上中介削弱了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影響。這也表明企業捐贈不僅僅是簡單的對政府補貼的反饋,更多的是基于企業績效的考慮。
運用模型2進一步檢驗H3地區市場化水平對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關系的調節作用,結果如表5列4所示。企業捐贈變量系數為正,但是企業捐贈與地區市場化水平的交叉項系數為負,可見地區市場化水平對企業的捐贈行為具有一定影響,市場化程度越低,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用強度越強,與H3結論一致。地區市場化水平常被用于政府干預的代理變量[22],地區市場化水平越低,政府對地區經濟活動的干預越強[3]。此時,維系良好的政企關系,獲取企業發展空間與所需發展要素,則顯得尤為重要。企業也具有更強的意愿對政府補貼進行反饋,履行政企之間的誘制性“隱性契約”。市場化水平較高的地區,資源能夠更好地在市場機制下得到優化配置,以減輕企業對政企關系的依賴,企業對政府補貼的反饋強度則相對弱化。
(三)穩健性檢驗
企業捐贈不是簡單地對政府補貼的反饋,企業管理者同樣會基于企業績效的考慮。本文用企業捐贈與企業營收比作為核心變量企業捐贈的代理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顯示各變量的回歸系數與表3基本相同,限于篇幅,穩健性檢驗具體結果省略。可見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機制與影響路徑較為穩健。需要指出的是企業捐贈與企業營收比變量的系數略大于企業捐贈變量系數。這進一步驗證了企業捐贈是基于成本約束與政企關系兩個路徑作用的結果,也啟示我們企業捐贈需要建立在企業良好運營的基礎上,企業營收對企業捐贈具有一定的門檻效應。
五、結論與政策啟示
基于政企關系的視角,探討了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作用機制,并以戰略性新興產業為例,運用面板數據模型進行實證檢驗。最終得出了以下研究結論:(1)政府補貼通過成本約束、政企關系兩個路徑提升企業捐贈水平,政企之間的誘制性“隱性契約”機制是二者關系達成的關鍵。(2)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具有正向促進作用。政府補貼的國有企業偏好下,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隨企業產權不同而呈現異質性特征。國有企業基于持續獲得政府補貼,改善企業盈余水平與改善政企關系,賺取政治資本的雙重考量,具有更強的正反饋意愿與強度。(3)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正向促進作用存在于東部、西部區域層面,且企業捐贈的影響因素也存在區域異質性。(4)企業營收影響企業成本約束,削弱了政府補貼對企業捐贈的效應強度。地區市場化水平反映政府干預強度,對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的正向關系就有調節作用,高市場化水平降低了企業對政企關系的依賴,弱化了企業捐贈對政府補貼的正反饋。本文就戰略性新興產業對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二者關系進行了檢驗,但是“隔行如隔山”的行業差異背景下本文研究結論的普適性有待其他行業樣本的進一步檢驗,企業捐贈的營收門檻效應也有待進一步考察,同時企業捐贈、社會責任與政府補貼三者的互動關系以及企業捐贈的動力機制分解是后續研究需要重點關注的科學命題。
基于上述結論,本文的政策啟示為:需要進一步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厘清政府與市場的邊界,破除政府補貼與企業捐贈之間不合理的“隱性契約”機制,進一步完善政府補貼等政策性工具的制度安排,打造便商、利商、活商的制度環境,營造健康、陽光的政企關系。進一步深化國企改革,剝離企業的政策性負擔,營造公平的競爭環境與良好的市場秩序,觸發企業發展與企業捐贈良性互促機制。暢通企業倫理教育這一最便捷、經濟、有效的企業捐贈與企業社會責任承擔的提升路徑,拓展企業家精神的生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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