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爍琪 華中師范大學
紀錄片《幼兒園》整個影片的基調就像歌曲中的歌詞一樣:“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又香又白人人夸,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別人家。”影片中的孩子就像是一朵朵茉莉花,純潔無瑕、天真爛漫;“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別人家。”好比孩子們一個個在哭喊中被送入幼兒園、接受統一的管理與教育,同時在方方面面接受來自老師、學校、媒體與社會的熏陶。影片呈現出了在這個過程中的現實情景,發人深省。本文將從師幼互動、同伴交往以及幼兒的情感教育三方面剖析《幼兒園》中的理念與情感。
片中有一個小男孩摞板凳的片段,小男孩一直在嘗試卻不成功,而片中的老師只是在一旁稍作提醒,沒有直接上去幫助他,最終畫面定格在小男孩無止境的嘗試中。此外還有一個場景,在小班入園后的第一頓午飯中,一個小女孩將飯菜潑了一身,怯怯地叫著老師“潑了”。對于大多數理解能力尚處于象征性階段的幼兒,言語的指導是遠遠不夠的,如果只是把孩子放在一邊單獨處理一件事情并且給予言語上的指導之后卻一直沒有進展,老師和家長可以適時提供行為上的示范,再讓孩子們去模仿。
影片中有很多鏡頭在展現這個問題,當老師在不停地訓斥著一個叫馬玉蘭的孩子的時候,在周圍的孩子也學著老師的樣子訓斥馬玉蘭;甚至一個老師直接訓斥一個打人的孩子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在另外一個兩個孩子廝打的鏡頭中,老師幫一個受傷的孩子打罵另一個欺負人的孩子來出氣,甚至在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情況下直接說把打人的孩子送回小班。兩歲到五歲的孩子的攻擊性行為以攻擊性侵犯為主,在同伴交往過程中,如果家長和老師一味采取這種錯誤極端的方式來助長孩子的攻擊性行為,將會影響到孩子和周圍同伴解決其他問題的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幼兒園教師就需要采取理性、科學且符合兒童心理發展規律的方式來引導孩子與管理班級。要告訴孩子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有的孩子知道對錯,但自我控制力不強,可以用非語言線索來暗示。當老師以這樣一種溫和理性的方式對待孩子,孩子們也會慢慢地學會友善地對待其他人。
在影片的采訪中,記者問孩子:“班里最喜歡的同學是誰?”,孩子回答:“不敢說。”;當記者問:“什么時候會說‘我愛你’?”孩子回答:“沒聽別人說過。”;“會對什么人說?”“覺得不好意思說,覺得惡心。”。通過影片中采訪兒童的內容中可以看到,孩子們普遍對愛的認知不足并且是恥于表達愛意的;而影片中的孩子對待自己周圍不喜歡的小朋友卻表現的非常極端,比如一個孩子對另一個孩子說:“看到你心里都煩。”通過采訪孩子,我們可以看到孩子們對愛的曲解、冷漠,而且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恨意。
在看世界杯比賽的時候,孩子們為中國隊加油,但是有的孩子并不喜歡中國隊,偏偏唱反調,因為中國隊表現得實在太差。而老師這個時候強加自己的情感于孩子,要孩子為中國隊加油,不能在中國隊輸球的時候瘋玩,甚至還對為土耳其加油的孩子說:“如果今天中國隊輸了球,你們幾個全部留在小班,也不回家了。”
對待其他的國際問題和民族關系問題上有小朋友說自己恨日本人恨得流鼻血,還有人說凡是日本人我都恨;而同樣被恨的還有美國人,911事件甚至被改編成童謠在孩子間傳唱。愛國主義是兒童教育的重要一環,但激發并散播仇恨似乎并不明智。因為扭曲的、極端的愛國情緒與對他國的仇恨會使孩子們在成長過程中在面對民族感情問題時變得愈加不理智。
當下老師與社會媒體對新一代的情感引導與教育中,有過多地統一化標準,大眾輿論的力量讓孩子們越來越早地失去了童真,失去自己的獨有的思維。回答問題時孩子們表現出來的那種“老練”和不屑的動作表情,反映出現實就是在資訊爆炸的時代,孩子們的情感的萌發與表達的獨立受到很大的影響,成人世界的東西時刻在影響著思想成型中的幼兒園孩子。
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展現孩子與同學之間的交往過程,我們也可以清晰的看出不同的孩子在同伴交往時的異同。一組最為明顯的體現了家庭教育差距的對比就是一個是班級里的小霸王,表現出了較強的攻擊性,動輒就把同學打到出血的人物形象;一個是在看到同學受人欺負后主動把自己碗里最好吃的肉夾到了他的碗里的小女孩的人物形象,這兩個人物的對比,折射出了這兩類與他人交往的方式差距很大的孩子和這兩個家庭在家庭教育中的不同與差距。
學前兒童的與同伴的交往起初是以玩具為中心的,后來逐漸想引起同伴的注意,之后會產生一些與同伴的簡單合作。孩子記憶、認知、情緒語言能力發展并不成熟,所以在同伴交往的過程中,家長、老師、社會都應該給予正確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