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 貴州人民出版社有限公司
互聯網始于1969年的美國,于1987年引入中國,雖然起步晚,不過發展很是迅猛。根據《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年底,中國上網人數已經超過8億。當下,人們想要獲得某些信息與知識時,會通過圖書、電視、報紙等傳統媒介,與此同時,手機、電腦、數字電視等新媒體媒介也是傳播和收集知識信息的途徑,甚至被人們優先考慮和使用。而新媒體因其信息量大、內容豐富、傳播與更新速度快、成本低廉甚至免費、檢索便捷和具有互動性等特點吸引了一大批新的使用者,擁有著超高的流量。當人們越來越依賴電子設備與移動設備時,當人們越來越習慣新媒體閱讀方式時,傳統紙質圖書的出版則顯得有些尷尬。曾有人說過新媒體必將代替傳統媒體,而紙質圖書也將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消亡。紙質圖書,這種承載了上千年的知識沉淀與傳承的文化載體,正面臨著新媒體沖擊下在夾縫中化蛹成蝶的痛苦。化蛹之前是危機,成蝶之后是機遇。在新形勢下的,出版企業是固守本位,還是深化改革,這些都是處在新媒體時代下的紙質圖書出版企業應該思考的問題。
中華民族以其悠久的歷史和不間斷的文化傳承而聞名。一些經典文獻,歷史史詩作為文化傳承的載體也是紙質圖書存在的基本理由[1]。從甲骨文的挖掘,到四書五經的出現再到楚辭的挖掘,既豐富了我們的文化世界,又點亮了文化星空,這些文化成果于我們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這些財富,不僅需要精心的修繕、保存、維護,必要時還要進行收集、梳理,繼而整理成冊以便后人能將先輩的文化流傳下去。例如2016年,貴州出版集團啟動了《貴州文庫》大型出版項目,其目的就是將貴州歷史文化資源形成經典集成。同期,貴州還將建立“文獻善本叢刊”,對具有代表性的善本、孤本等影印出版,這是在形式和內容上對古籍進行保存和再展示。以紙質圖書形式展示,是一種成果展示,同時也是一種文化傳承。并且,作為傳統的圖書出版,不管是業界人士還是社會人士,不管作者的作品是以何種形式如電子出版、有聲讀物展示給大眾,大家更認可紙質圖書出版,由此看出紙質圖書出版物具有不可否認的權威性和認可度。
全媒體出版是以現代科技為依托,整合多種媒介優勢,因讀者對不同媒介閱讀的需要,滿足讀者多樣性需求的一種創新出版方式,具有同步性,多樣性以及全方位性[2]。出版業內一直存在兩種聲音:一種是內容為王;另一種是渠道為王。在我看來,兩者沒有伯仲之分。無論何種傳播形式,它傳播的實質都是內容,而傳播渠道則是方式。只要是有傳播價值的內容,無論是通過紙質的,還是電子的,亦或是影像的方式傳播,都是有意義的。紙質圖書如何能博采眾長,從眾多的渠道中脫穎而出,這是值得我們紙質出版企業深思的問題。
紙質圖書和全媒體出版不是簡單的敵對關系,而該是互惠互利關系。紙質圖書有著傳統的內容優勢,每家出版社歷經幾代人的辛勤耕耘,存貨不少。如果將這些內容整理成數字化內容,再有針對性地通過全媒體渠道出版傳播出去,使全媒體庫豐富化、多樣化,那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而全媒體的出版,從另一個角度也會激活、催生新的紙質圖書出版。例如,某個影視的火爆收視率,會帶來連鎖效應,讓新的選題應運而生,或讓相關圖書銷售,迎來第二個春天,無形中提高圖書銷售數量。
不可否認,通過紙質出版的圖書更能引起讀者的興趣,激發讀者的深層次思考,收藏價值也不錯。除了心理上更具有真情實感,其蘊含的文化底蘊也能使讀者體會到閱讀樂趣。有人說過,紙質書比電子書更有味道。拿起一本書,不僅能讓讀者手留墨香,還能通過圖書的裝幀設計,紙張的質地以及印刷工藝給讀者帶來不一樣的觸感。毫不夸張地說,這種感觸只有紙質圖書才能帶來。同時,紙質圖書更有益于學習和記憶。翻開一本書,沒有廣告軟文推介的彈出,讀者可以全神貫注于書海中。這是因為紙質圖書于讀者來說,更符合人的思考閱讀習慣,這對于讀者記憶深思都有益處。因紙質圖書兼具知識性、娛樂性、收藏性等功能,目前依然被很多資深讀者所推崇。
全媒體的發展在時代浪潮下正一步一步走向成熟,作為記載文化傳承的紙質圖書,要積極把握時代賦予我們的機遇,扛起時代的大旗,守好文化底線,把好文化導向和傳播的大關。在高標準的內容制作和系統化的編輯隊伍建設方面,一定不能有所懈怠,使紙質圖書賦予新的生命力,使其能在最大程度上實現傳播文明,承載歷史文化的作用。未來,屬于堅守出版質量的出版單位和能夠靈活巧妙與全媒體相融合發展的出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