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法案例分析路徑研究

徐鑫

摘 要：行政法是法學界一致公認枯燥、乏味以及晦澀生僻的一門專業課程，主要囿于行政法學原理一方面具有高度抽象性，另一方面行政法課堂教學參與者大都（教師和學生）缺乏基本的行政管理的經驗，以致于無法參透“活的”行政活動的真正內涵。要打通以上的障礙和束縛，有必要返回微觀角度研究行政法案例的具體路徑開始著手。

關鍵詞：行政法案例；分析；路徑

1 問題的提出

依法治國的核心在于法治政府的建設，而法治政府的關鍵在于依法行政。對于法科生來說，行政法是必修的核心專業課程，也是依法治國和依法行政所指“法”的重要組成部分。法學專業的學生必須認真研習行政法基本理論，更要潛心鉆研實務中的具體案例，這里的案例既包括進入司法程序的案例，也包括未進入司法程序的實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行政法學界更多關注的是行政法案例教學的方法創新等宏觀領域，卻忽略了具體案例分析路徑的微觀領域，從而抓住了形式主義下的行政法，而放走了實用主義下的行政法。在概念主義的驅使下，法科生被“填鴨式”的教學方法限制了對行政法問題的思考能力和想象空間，當面對具體行政法案例和實例的時候，表現出一種機械、刻板和僵硬的狀態和思維。因此，我們有必要對行政法案例教學的具體分析方法進行反思和梳理，給予法科生最大程度上的指引和啟發。

2 行政法教學案例分析路徑的多元化

2.1 邏輯分析法

邏輯分析方法是一種理性的分析方法，而非感性分析方法，即一種有根據、有條理以及具有確定性的分析路徑，它必須運用概念、判斷、推理等思維方式反映事物的本質和規律。結合行政法案例教學來看，理性的分析方法就是法理分析法，即通過既定的行政法體系、原則、原理、概念以及特征等因素去分析具體的社會現象。換句話說，我們把具有行政法律關系性質的社會現象挑選出來，這些社會現象具有行政法律關系的性質和特征，是行政法的研究范疇，比如汽車闖紅燈要被罰款、扣分，這是行政處罰的領域；比如無證經營是行政許可的領域；比如扣押非法改裝車是行政強制的領域等。總之，法理分析的方法可以將形式多樣的社會現象進行梳理、界定和分門別類，推導出其應有的法律性質以便于我們進一步的認識和分析，這也是法律人的思維特性之一。

2.2 經驗分析法

經驗分析方法是一種實踐性較強的分析方法，它具有強烈的主觀性特點，但它的基礎是建立在時間和反復操作等實踐因素之上的，而非僅憑毫無根據的感性認識。經驗性的認識一部分來自于教科書上的知識，另一部分源于行為人的經歷和總結。行政法這門課之所以難學、難教就是因為學生和老師缺少行政管理方面的經驗和技術，無法換位進行思考，畢竟書本上的理論和社會現實具有較大的差異，行政法教科書上的概念無法與行動中的行政法學發生良性的互動。在現行人事體制的約束下，法學院的老師不大可能有機會到政府實務部門和司法機關進行掛職鍛煉或者學習交流，因此行政法老師無法良好地引導法科生進行實證和經驗分析，造成了課堂教學和社會實踐的嚴重脫節。縱然大量關于行政法案例教學方面的論文不斷涌現，但絕大多數都是教學方法方面的研究和探索，鮮有談到授課教師必須具有行政實踐經歷的實質問題。

2.3 綜合分析法

所謂綜合分析法就是指通過歷史、經濟、社會、心理、管理、宗教、數學等各種能夠運用的方法進行全面分析。公共權力的行使必定會觸及到社會方方面面的利益，公共政策的制定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政府部門的一個決定必須考察其歷史條件、現實條件和未來的發展條件，與此同時還要關注現實的需求和形勢。比如地方政府在出臺“限外令”、“限行令”之前必須進行全面的論證和考察，這不僅僅是個法律問題，更是一個綜合性的社會難題。從行政法的角度去分析治堵問題，只是諸多分析方法中的一種而已，僅憑法律一種手段永遠不可能解決交通擁堵的問題，因此我們對公共決策分析需要更多的角度和方法。

3 行政法教學案例的分析路徑

3.1 行政法教學案例的選擇

行政法案例教學的分析對象即所選擇的具體案例對于案例教學的意義十分重大，它直接關系到案例教學的成敗，因此我們必須選擇有代表性和可分析性的案例。根據我的教學經驗，我認為行政法案例教學中的案例來源如下：1）行政實例。所謂行政實例是指政府機關在行使公共權力中形成的未進入司法程序的示例。比如“限行令”、“限外令”、“限號令”、“限時令”等。2）司法案例。所謂司法案例是指司法機關審理中或審理終結的案例。比如最高人民法院發布的指導案例等。在以往的行政法案例教學中，授課老師比較注重司法案例的分析和講授，而忽視了大量的行政實例的研習，從而放棄了諸多經典且質量很高的分析對象。

3.2 行政法教學案例的分析路徑

由于分析對象的不同，因此分析的具體路徑也不盡相同。1）行政實例的分析要義：（1）法理分析：①梳理法律關系，找出行政法律關系。②將案例中的涉及行政法律關系的行為進行定性，從而找出分析的切入點。③相關行政行為一旦定性，即可檢索其法律依據，從而分析其合法性。④在確認其合法性的同時，可以試圖分析其合理性。（2）多角度分析：①縱向分析即歷史分析。②橫向分析即現狀分析、借鑒和比較等。2）司法案例的分析要旨：（1）事實分析。（2）證據分析。（3）行政主體分析。（4）決策程序分析。（5）適用法律分析。（6）裁判結果分析。（7）妥當性分析。（8）合憲性分析。

4 結論

余凌云教授曾經對行政法案例教學提出看法：“只有在學生們實際運用時，只有在被實際運用到解決具體法律問題時，方法論才能被很好地理解和吸收”。現實中，行政法案例教學的弊端在于以下三點：一是分析對象過于單一，只注重對法院判決的分析。二是過于注重教學方法的探尋和創新，而不重視具體的分析路徑。三是分析手段單一，忽視多元化的分析方式，難以發現行政行為背后的“故事”。總之，行政法案例教學要有所建樹和突破，必須在具體的分析路徑上多下功夫，也需要授課老師具備更多的行政管理實務經驗，當然這需要高校和政府部門的共同努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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