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現代農業公園初探

韓凝玉，張哲

(1.南京農業大學 園藝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5； 2.南京林業大學 風景園林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37)

1 現代農業公園

1.1 研究緣起

國務院參事、亞洲低碳經濟促進會會長牛文元認為，在世界城市發展中，農業的存在與發展是城市宜居所不可或缺的，農業儼然成為世界城市食品供給系統、生態系統和社會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體現出與國際大都市相適應的特有風韻和業態。

農業部和發改委、財政部等14部門聯合印發《關于大力發展休閑農業的指導意見》(2016)提出發展農業主題公園，鼓勵各地探索農業公園、農業嘉年華、教育農園、攝影基地、特色小鎮、漁人碼頭、運動垂釣示范基地等新型產品業態以提高產業融合的綜合效益[1]。其中，現代農業公園融合農業發展、農耕文化、鄉村建設形式并在農業園、科技園和觀光園的基礎之上的農村產業融合新模式和休閑旅游發展新業態，其發展可謂正當其時。

現代農業公園作為休閑農業的一個新的發展方向，不僅對我國新時期農村現代化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具有重大意義，而且對于“三農”問題提出多樣化解決途徑。當前我國農業發展模式以觀光型、產品型和景觀型農業為主，且難實現城鄉二元有機融合，而現代農業公園可以為實現城鄉有機融合提供發展新途徑。

伴隨我國城市化進程的快速推進，城市已經出現道路擁堵、人口擁擠、環境污染、資源緊張和綠化空間不足的問題。城市建設區不斷擴大，郊區農業用地逐漸縮小，傳統農業景觀中生物棲息地多樣性和生態效益降低以及自然景觀的破碎化都亟待解決。

從市場需求層面而言，城市越早完成前期工業化建設，消費能力越高，在居民收入格局中，第三產業占比就越高。在此情況下，尤其需要通過有效治理途徑提升人們的生活幸福感。現代農業公園提供休閑、娛樂服務具有光明的發展前景。

關注食品安全、了解農業文明，感受農事活動樂趣和需求不斷提高。現在人們非常關注食品安全問題，如果能夠親自見證農產品從種植到收獲直至端上餐桌的全過程，在農家購買新鮮果蔬自然最安心。

同時，城市孩童對農村生產生活缺少了解但又充滿好奇，讓其了解農業文明，體驗農事活動樂趣具有很好的教育意義。

在此背景下，以農業生產為依托，在自然景觀的基礎上建立的農業生產景觀、自然生態系統和蘊含人文特色的旅游綜合體，具有完善的旅游設施、豐富的文化、多樣的業態類型、多元的收益渠道特征，并融合生態、生活、生產、教育、休閑、度假、環保為一體的多功能規模化農業發展的現代農業公園，有利于建立更為適宜的農業與生態相和諧的關系，創造更多新型的城市與鄉村共融互動發展模式,以促進當地原住民的收入，增加國民休閑消費的供給，是推動農業和農業文化發展的綠色之路，不僅應對城市發展、城鄉融合、市場需求，更是世界城市發展的必然趨勢。

1.2 含義

現代農業公園一詞最早出現在日本，是在都市觀光型農業發展過程中提出的一種經營模式，隨著美國“逆城市化”思想的發展，具有農業生產的園區相繼在美國出現，美國城市基礎設施規劃中已出現農業社區公園、農業公園等提法。

國內學者對農業公園概念提出許多看法。高寧等[2]認為，現代農業公園是結合農業生產、農業環境景觀存續并以農業活動作為社會交往、文化交流平臺的都市開放空間；秦華等[3]認為，其是觀光農業的一種重要形式，兼具農業的內涵與園林的特征，具有強大生產功能，優美的旅游觀光外貌，綜合效益顯著，是多元化、復合型的生態經濟系統；李倞[4]將其視為一個具有自然生產功能的綜合性的城市綠色空間；楊政水等[5]將其定義為以農業為主題的公園，屬于景觀農業發展的高級形態；張杰[6]將其視作觀光農業的一種類型，與觀光農園、教育農園、休閑農場、市民農園相并列；鄭陽等[7]認為，其是把農業生產場所、產品消費場所和休閑旅游場所結合于一體的新型公園，是體現理想主義色彩的、樸素簡約的現代農業藝術景觀；馮藝佳等[8]認為，其是結合城市郊區現有的或可被開發的農業用地，在保留農業生產活動、展示農產品生產過程、提供農業特色休閑項目的同時，能夠充分滿足市民公共生活要求的綠色開放空間。馬錦義等[9]認為，其是具有游覽觀光、休閑體驗、文化交流和農產品生產消費等功能的綠色開放空間，是城鄉綠地系統中公園綠地的組成類型之一。

從學者對現代農業公園的觀點中可以看出，現代農業公園具有農業景觀、農產品生產、加工、農業文化深度融合的特點，是鄉村休閑和農業觀光、農業旅游融合的綜合旅游休閑場所和高端形態[10]。

同時，現代農業公園與傳統休閑農業也是有區別的，農業部農產品加工局副局長劉明國2014年將我國休閑農業分為農家樂、民俗村、農業園和休閑農莊4種類型[11]，傳統4種休閑農業多局限于鄉村和農田，活動類型形式單調，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對周邊社區的影響力小。

而現代農業公園是以經營公園的思路，把農業生產、加工、農業體驗等與公園的休閑場所相結合的現代農業園林景觀與現代農業公園。有學者將現代農業公園分為以單一農產品為主的專業性農業公園和綜合性農業公園。單一農產品構成的專業性農業公園，如觀光果園，綜合性的農業公園內規劃有服務區、景觀區、草原區、森林區、水果區、花卉區及活動區，服務功能的延伸更加豐富[12]。

可見，現代農業公園是以生態農業、休閑農業、高科技現代農業為標志，以園藝化、設施化、工廠化生產為主要手段，將具有農業特色的生產性、活動性的生態休閑活動通過豐富的組織與游客產生高質高效深度互動的可持續發展的一種生態休閑和鄉土文化新模式。

1.3 發展狀況

現代農業公園在北美、歐洲和日本等地較為流行，發展較成熟且各有所長。北美和歐洲的現代農業公園多在家族農場基礎上建成，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積淀。德國市民庭院農業是市民在自家花園中種植少量蔬菜和糧食；法國利用農業的生態和景觀功能將其當作污染的地區與居住區用綠色隔離帶分開以營造一種寧靜清潔的生活景觀。

20世紀80年代，日本、馬來西亞等地出現以農業公園命名的農業園區，例如日本的江永崎農業公園、松板農業公園、馬來西亞的沙巴農業公園，英國的科茨沃爾德農業公園(Cotswold Farm Park)、加拿大薩斯卡通農業公園(Saskatoon Zoo Society)、美國的謝爾比農業公園(Shelby Farm Park)、羅賓斯的朋友農業公園(Friends of Robbins Farm Park)等。

現代農業公園在我國相對國外起步較晚。上世紀90年代，中國香港和臺灣地區出現許多生態教育農園，例如香港的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清靜農場，臺灣的武陵農場、福壽山農場、高雄農場、興福寮花卉綜合農場、福田園教育休閑農場、北關休閑農場、千戶傳奇生態農場、活力健康農場和旺樹園養生教育農場[13]。隨后，大陸地區發展起來各類觀光農園、農業科技園、現代農業示范園、休閑農業生態園等。近些年，國家批復試點建設農業公園的項目也有很多，例如蘭陵國家農業公園(山東)、中牟國家農業公園(河南)、龍壽洋國家農業公園(海南)等都是比較成功的案例。

從發達國家和我國香港、臺灣地區農業公園的發展來看，我國還處于起步階段，在發展模式層面還有許多問題亟待探索與整合：現代農業公園的科研和生產性更強，而休閑游憩功能偏弱；大多局限于鄉村、農田，活動類型不豐富，定位更傾向于具有觀光功能的農業基地和旅游景區，因而其發展模式主要圍繞農業觀光展開，種類較少且缺乏互動；基礎規劃設施建設滯后；對周邊地區影響力小，游客到此的頻率和停留時間有限。與德國、法國、美國等西方國家相比,日本現代農業公園發展速度快且成效顯著。在農耕文化傳承、氣候地理條件、產品消費結構等諸多方面有相似之處。因此，以下從日本現代農業公園為例進行闡述分析與借鑒。

2 日本現代農業公園

2.1 概況

日本有很多現代農業公園，東京都的東京農業公園，三重縣的松阪農業公園，兵庫縣的神戶農業公園，千葉縣的黎明山農業公園，茨城縣的江戶崎農業公園，京都府的京都府農業公園，滋賀縣的滋賀農業公園，長野縣的信州鹽尻農業公園，群馬縣的赤誠克隆農業公園，大分縣的大分農業公園，大阪府的綠色博物山農業公園，岐阜縣的美濃加茂農業公園，岐阜縣的奧會飛平湯瀑布公園，神奈川縣的太陽城農業公園，巖手縣的鬼怒川永恒農場，岡山縣的岡山農業公園，等等。其大多遠離城鎮，空氣清新。依地形與原有農產品種類構成不同的風格特色，是農業生產、農產品消費場所和休閑生活旅游場所的綜合體。

日本現代農業公園面積因性質與功能而異，面積從迷你型0.3 hm2到50 hm2。在保留農田生產性功能基礎上，為市民提供農業深度體驗，增加特色農業與非農休閑活動，組織多樣互動來滿足人們的需求。例如，在公園里人們可以和自然接觸、了解園藝、園林建筑、農業科技知識，還可以參與各種手工制作。公園內活動內容豐富多彩，主要包括農活、游閑、科普、教育、體驗、展覽、節日等多個方面，還細分為一般常設活動和特殊節日活動，每種活動都包含豐富的內容，綜合體現了和諧發展、簡約生活和返璞歸真的生活追求。下文以日本發展較早且運營良好的三重縣坂茂農業公園為例具體解析。

2.2 坂茂農業公園實例解析

松板農業公園(圖1)位于三重縣松阪市伊勢寺町551-3，是一座英國風格庭院，擁有廣闊的自然空間，其主旨是以“本地生產本土消費”“慢食”“食品教育”“綠色教育”為主題，利用松阪和區域農業的豐富自然環境來推進“食品教育”“綠色教育”“市民交流基地”“市民學習自然和農業的知識經驗設施”，同時培養小型生產者促進當地農林漁業的經濟發展進而改善人們的生活品質。

圖1 松板農業公園及其地理位置

公園內擁有廣場、池塘、農場游步道、認學農場、庭園等(圖2)，公園內有開滿各季多樣花朵的英式庭園(面積約1.4 hm2)。其中玫瑰庭園與香草園等9個區域各有不同特色。在四季花園中，春季有風信子、郁金香、穆斯卡里和番紅花等，夏季有繡球花、蔥屬、玫瑰、向日葵、百合、睡蓮，秋季有大麗花、潘帕斯、切爾西、里卡利斯、阿斯特，冬季有雪花蓮等。每個季節都有最佳拍攝和欣賞花期以及花卉修剪課程講座和培訓等。

不僅如此，松板農業公園也有非常細致的公園設施配套服務以及詳細的營業時間信息。

園內有豐富多彩的科普活動和體驗講座。例如美食經驗、制作工藝經驗、松阪牛肉(肉類加工品)制作、當地新鮮蔬菜、農產品加工品以及松阪牛肉廚藝講座、廚藝體驗課程、手工香腸、牛肉醬等多樣細致而豐富的講座。講座分為常設講座、定期(長期)講座、季節性講座(表1)。

圖2 松板農業公園的廣場、認學農場和游步道

講座類型講座內容費用/円人數時間/min所需主要物品 預約松阪茶的薄紗蛋糕1 1884～3090～120圍裙、手套、手巾 提前5 d 季節性的酸甜點制作1 089～2 4844～55180圍裙、手巾等農場時令水果制作松阪牛肉和時令蔬菜的披薩1 40446090圍裙、手套、手巾提前5 d 季節性果醬制作經驗1 0804～7060～80圍裙、手套、手巾 農場時令水果松阪牛肉手工制作1 6204～40120圍裙、吊帶,手洗提前5 d松阪制牛肉和味噌1 40410～7050～80圍裙、手套、手巾 提前5 d新開講座制做香草肥皂9724～7460圍裙、手套、手巾 提前5 d 2月份講座插花講座2 10052月13日(火)13:30—圍裙、手套、手巾 無需預約呼吸花講座2 80052月15日(木)13:30圍裙、手套、手巾無需預約植物染色1 150～2 020不限2月19日(月)13:30手帕、印花大手帕麻絲綢無需預約園藝制作3 000～4 00072月25日(日)13:30—圍裙、手套、手巾 無需預約定期講座植物染色4—9月和10—3月9 300(6次)1010:00—15:00圍裙、手套、手巾無需預約壓花4—9月和2—3月6 2001013:30—15:30 圍裙、手套、手巾 無需預約

課程講座內容富有特色且細致系統，具有一定的理論深度。上課時間和頻率都較為固定，有助于培養市民對現代農業公園的依賴感和歸屬感。公園官方網站上也會及時更新每月講座預告，并詳細介紹講座內容、時間、地點、限定人數(部分需要預約)和費用(分為會員費用和非會員費用，表格中的費用為日元円)以及補充說明需要準備的材料及適合聽講的人群年齡段等非常詳細的信息。

同時，購買當地新鮮果蔬也做得非常豐富和細致，當地松阪農民直接銷售新鮮蔬菜、水果和大米等(圖3)。

作為在松阪振興周邊地區的農林水產業和文化的基地，也是城鄉交流的基地，其根據“本地生產”的理念制作特產和紀念品。 飲食方面具有當地特色，提供當地高品質的黑毛和牛肉以及當地生產方式制作出來“十勝小蜜蜂”品牌產品，當地生產的小麥和時令水果制成的手工甜食等。院內還有配套的特色食品餐飲店、自助餐廳等。日本現代農業公園不僅業態豐富，而且具有完備的農業產業鏈條和完善的旅游服務配套設施。

圖3 松板農業公園的特產和特色餐飲

2.3 神戶農業公園和東京都市農業公園

久負盛名的農業公園還有神戶農業公園，占地200 hm2，擁有果樹園，在園內種植梨和葡萄。梨園有l萬棵紅梨，預計產量為900 t，有幸水、豐水及新水三個品種。葡萄園有4萬株歐洲品種葡萄，一部分直接向市場銷售，一部分用于觀光和采摘。公園內建有葡萄酒專用葡萄園、神戶葡萄酒加工廠、儲藏館及葡萄酒展示館，還有農戶和學生培訓設施、實習體驗館、體驗農場、溫室、燒炭窯、陶藝工坊、西餐館、烤肉場、運動廣場等[14]。

公園將葡萄園景觀的觀賞、葡萄采摘、葡萄制品的品嘗(如葡萄酒、葡萄果汁、葡萄冰淇淋、葡萄大餐等)，以及與葡萄有關的品評、寫作、繪畫、攝影、體驗、競賽與時令季節和慶典活動融為一體，以葡萄、葡萄酒、美食及農村風光為主題每年吸引40多萬參觀者來園。70%左右的參觀者會參加西餐館、烤肉廣場、神戶葡萄酒、神戶牛肉等和飲食相關的葡萄酒城觀光休閑項目(圖4)。

圖4 神戶農業公園

位于東京足立區的“都市農業公園”是一個以“與自然共生”為主題的公園，一年四季都可以觀賞到應時的郁金香、大波斯菊等鮮花。公園還開設農業體驗區，插秧、除草、收割、采摘瓜果等農業經驗課，以及香草園和植物相關工作坊的草藥課供人們體驗和學習。公園中“舊農具展示室”以及名為“舊和井田家住宅母屋”的老房子也別具特色。

可見，日本農業公園不僅維持正常農業相關活動，而且還能滿足周邊游客對農業的科普、教育、游憩、公共休閑等多種需求，既有山林野趣的農業特色，還兼具開放綠色空間特點的發展。即不僅具有農業生產功能，還兼具加工功能、農業實習功能、實際體驗功能、參觀休閑功能、飲食和住宿等多功能旅游休閑空間和防御災害生存空間，是農業園區與旅游景區的混合體。

3 日本現代農業公園發展的啟示

3.1 政府扶持

日本政府以完善的農業旅游法律法規為前提, 從制度層面為農業旅游持續健康發展提供政策支撐以保障和促進農業發展。日本現代農業公園多由政府投資建造，政府建立法律框架、制度安排、稅收補貼、公共產品等方式對農業旅游進行宏觀調控和規范管理，內容涵蓋農業基礎設施建設、農村生活基礎設施建設、建設資金的財政補貼、貸款優惠政策、稅收優惠政策、開發布局、融資籌資、基礎設施和人才培訓等多個方面[15]。同時，除旅游及農業方面基本法外，還針對休閑農業提出了很多專項法律法規以鼓勵農協和農民廣泛參與，充分體現了農民的意愿，有較好的應用性(表2)。使得該產業能夠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保持健康的方向。

表2 日本扶持的主要政策

3.2 注重產業融合促進地域營銷

日本各級政府通過科學規劃，建立“區域旅游開發平臺”，將區域內產、學、研機構與住宿設施、體驗設施、土特產品、農業資源等進行綜合開發后推向市場(包括旅行社、旅游者、消費者等)，以區域旅游開發為平臺實現區域內的產業融合，以區域內的產業融合塑造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產品，最后以整個區域整體營銷來實現休閑農業與區域發展的互相促進。

3.3 科學規劃與保護生態環境

日本現代農業公園開設前要保持完整的開發運行規劃申請，在開發和規劃時也重視保持原始風貌，保留鄉村木屋、草地、樹林和彎曲的小道，營造美好的鄉村環境。種植中均不使用農藥、化肥，進行生態種植，游客在游玩中也注意撿拾垃圾，提高游客的環保意識。

3.4 多方主體積極參與

日本政府引導、充分發揮各方力量調動相關經營主體的積極性。公園可由市民自行組織俱樂部、地方公共團體、農業協會、鄉村企業等多方一起參與現代農業公園的發展，既有效地分散和防范風險，又能發揮規模潛能，產生規模經濟效應，極大促進了日本現代農業公園的發展、管理和建設，形成現代農業公園良好的發展態勢[16]。

3.5 組織形式豐富多樣而細致

日本現代農業公園定期舉辦豐富多樣的講座課程。同時，按照公園的經營思路、自身特點和已有條件，將農業生產、加工、實習、進修與休閑娛樂結合起來以發展成適合不同游客的項目。例如水果采摘、植樹種草、休閑垂釣、農業文化和耕種知識普及等，讓游客親身參與到農業生產和加工過程中。同時，在農業文化遺產博物館中，有農業領域人員教授游客制作農產品和加工展示區，根據不同季節對游客分批次開放和參觀游覽。在游客游覽過程中，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與農技人員對農作物的生長過程、加工過程做詳細介紹并解答游客對農業知識的疑問，滿足他們的好奇心。通過提供不同種類的農用工具，讓游客深度體驗農活的勞作樂趣，例如插秧、割稻子、栽培或采摘蔬菜，以及制作簸箕、草繩、草鞋等。

3.6 政府積極關注農業勞動力素質提高

遴選出各地綠色觀光旅游示范戶，在因特網上建立網站，及時宣傳并開展全國規模的啟蒙運動、推介會和廣告宣傳活動，通過全國大會積極開展可持續的農業和農村環境教育培訓[17]。

3.7 多途徑傳播

日本許多現代農業公園配套有各類宣傳媒介和出版物。傳播途徑主要包括現代農業公園的官方網站、時事通訊、書籍、教材、光碟、小冊子、年報、演講錄影、手機應用(APP)等。現代農業公園現今并不為市民所熟悉，可以增設與農耕時令密切相關的農業活動和課程讓更多市民了解和知曉。介紹農業公園文化的出版物也是市民游覽現代農業公園必備和有益補充。例如有些現代農業公園為游客們設計了手機APP，通過它可以讓人們對現代農業公園的每個空間角落布局一目了然，并且隨時了解現代農業公園近期更新建設的進展和即將舉辦的各類特色活動，還可以跟蹤記錄進入現代農業公園的游客(使用者)的健康狀況和健身目標，從而提供更加全面細致的服務。這也意味著智慧生活普及到了現代農業公園之中。

4 小結與討論

作為休閑農業發展的新載體，我國現代農業公園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在適宜范圍內可以借鑒日本等國外現代農業公園的發展經驗。

注重發展基礎設施建設。發展現代農業公園基礎設施建設需要農、林、水多部門聯合出臺相關政策以建立和完善一套適合其發展的政策體制，共同推動農業生產、生活以及休閑體驗設施的建設，避免出現短板。

整合分散的農戶和零散的農業生產、農業協會、鄉村公社，促進農民合作組織和社會投資的共榮。現代農業公園相關基礎設施建設等不是單個的小農戶能夠完成的，需要區域的農戶聯合以此形成新型產業集聚鏈以促進現代農業公園發展。

在現代農業農園發展中，可依據當地農業特色使各個現代農業公園富于自身特色，集生產、科研、教育、休閑、社交為一體。將農村的自然資源、人文資源和現代農業公園的發展建設有機結合，將農業與旅游業以及其他產業深度融合以突出地域特色的深層次開發。目前休閑農業多數還停留在觀光層面，游覽觀看農業高科技種植技術，觀賞種植蔬菜、花卉、瓜果等較為單一，而各種農業工具的使用，鋤草、播種等農事體驗參與活動較少，增加多樣化融合與深度互動體驗活動。

加強當地特色農業、品牌農業的建設。發展農產品加工，將生產的農產品加工成食品、飲料、化妝品等供市民選購并逐步營造品牌。

現代農業公園體現農業生態、休閑度假、科技智慧，是未來的發展趨勢。將生態與文化有機融合，不斷構建高品位、高質量、多功能、特色鮮明的符合我國農業特點的現代農業公園，以達到農與城共生的有機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