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課外讀物選擇的語言標準

于小青

內容摘要：在出版業繁榮的今天，讀物市場中的兒童讀物琳瑯滿目，如何為小學生選擇好課外讀物，成為困擾教師和家長的難題。本文從兒童語言接受的特點出發，談談學生課外讀物的選擇。

關鍵詞：課外讀物 選擇 語言

在出版業繁榮發達的今天，讀物市場中的兒童讀物琳瑯滿目，如何為小學生選擇好課外讀物，成為困擾小學生兒童教師和家長的難題。本文從兒童語言接受的特點出發，分析什么樣的語言才是符合兒童語言接受心理習慣，能夠為兒童喜聞樂見的語言，從而確定口語化、動作性和音樂性作為小學生課外讀物選擇的語言標準。以此三條原則作為小學生課外讀物選擇的語言標準，我們為分辨兒童讀物的好壞提供語言層面上的參照。

兒童文學的接受對象是兒童，表現的世界是兒童的世界，所以其語言也應該是兒化的語言。在中國現代兒童文學發生之初，就有人指出兒童文學就是要使用“為兒童本位的文字”，也就是說，兒童文學文體對語言的特性有著特殊的要求，即語言要適應于“小兒”，對于生理和心理發育更加幼稚的兒童來說，語言更要接近兒童的接受習慣。語言要接近兒童首先就是指能夠讓兒童明白。安徒生童話一直被作為是兒童文學的典范，而安徒生的童話被描述為“小兒說話一樣的文體”。安徒生本人也曾這樣描述口語與兒童文體創造的關系：“這些老故事的聲音似乎猶在我耳，所以我便照口語寫了下來，這種文體自然很少見……”鄭振鐸指出安徒生“他所用的文字是新的簡易的如談話似的文字。當他動手寫童話之前，先把這童話告訴給小孩子聽，然后才寫在紙上，所以能創出一種特異的真樸而可愛的文體”。安徒生童話之所以能夠成為兒童文學的典范，和它語言上的口語化，易于兒童所接受是分不開的。相反如果有的兒童讀物，語言華麗繁復，雖然很有文學色彩，卻不利于兒童的接受。

兒童愛熱鬧、愛緊張，對故事的展現就最好不是敘述性的，而要是動作性的。周作人就曾指出兒童所喜愛的游戲中就有戲的成分。安徒生童話獲得成功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是“以戲劇般的活潑，用對話體來敘述……這便是安徒生使這故事成了‘戲劇的大地方?！卑餐缴救艘裁枋鲎约旱奈捏w具有戲劇的特征，以至“有幾個喜劇演員要想在劇臺上說我的童話……于是《堅定的錫兵》呀，《牧豕奴》呀，《陀螺與皮球》呀，都在皇家劇場里說起來，誰知竟得了成功……”而中國兒童文學發生之初，建設者也肯定了這一特質。茅盾曾指出：“兒童的天性愛‘奇異，愛‘熱鬧，愛‘變化多，愛‘潑刺，愛‘緊張”，所以“物的文字，不僅是平順無疵的白話，還得是潑刺的，美麗的，dynamic而且明快”。

戲劇化對語言的動作性有較高的要求，要求語言“dynamic”。比如表現人物的動作時，戲劇化的表現方式是不用籠統的描述，而要融入現場感，突出動作發生的具體狀況，勃蘭兌斯就曾強調安徒生《火絨匣》開頭的描寫非常活潑，如“一個兵正沿著大路走來——一，二！一，二！他背上有個背包，腰邊有把刀”周作人就曾指出：“ 一二一二”是勃闌特思所最佩服，最合兒童心理的。再如《大小克勞斯》里 “啊！??！小克勞斯如何得意地向一起的五匹馬揪著他的鞭子啊！”也非常具有現場感。

除了口語化和戲劇化外，兒童文學語言的音樂性也是選擇兒童文學的重要標準。由于兒童特殊的生理特點，兒童尤其偏愛韻律感強的語言，所以兒童文學的語言也特別重視音樂性。比如擬聲詞對于一篇成功的兒童文學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安徒生童話里就存在大量的擬聲詞，“相聲也在他（王爾德，作者注）的童話中不時發現……〈幸福王子〉篇中有一句：‘水手們用繩子從艙里拉柜，每一個柜上來的時候，他們就‘么和黑約的喊著。”使用白話翻譯童話時，雖然在其他地方有時不能直譯，需要使用意譯，但擬聲詞是很少省略的，如《飛箱》的白話譯本就保留了“呼的一聲”等。童話劇《蟲之樂隊》原載日本的《少年雜志》，作者“將他意譯為中文”后仍保留了大量擬聲詞，如“唧唧……金鈴復金鈴……”

本著音樂性的原則，作家原創的兒童詩歌也是值得選擇的兒童讀物。鄭振鐸、葉紹鈞等都創作了許多兒童詩，并且這些詩歌也很受兒童的歡迎。有人描繪當時呂伯攸寫的詩“音調很好，合乎兒童的語法，適合兒童的心理”“所以很能得兒童的歡迎……很多兒童都能誦讀他的詩歌?！边@種創作上的成功與兒歌以音樂性為特征是分不開的。

綜上，兒童讀物的選擇要緊緊結合兒童生理心理發育的特點，針對他們語言接受能力弱、愛熱鬧、喜韻律的特點，選擇能夠為他們喜聞樂見的口語化、動作性、音樂性的閱讀文本，這樣才能更好地讓他們逐步培養起閱讀的興趣和能力。

（作者單位：南京市金陵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