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我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現狀分析
——基于《思想理論教育導刊》的文獻計量學和科學知識圖譜的視角

徐巧云，馬 超

（1.中南民族大學 教育學院，湖北武漢 430074；2.武漢大學 信息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00）

一、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中國知網高級搜索中的CSSCI為信息源，以《思想理論教育導刊》為文獻來源，時間段設定為2007年9月1至2017年9月1日。通過檢索《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并進行篩選得到文獻數據4 109條，數據的主要信息包括研究主題，關鍵詞、作者、科研機構、內容摘要、參考文獻等。《思想理論教育導刊》是由教育部主管、高等教育出版社主辦的教育類專業期刊，是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的指導性刊物，刊載的文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國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研究的較高水平，具有一定的研究導向性，因此選擇該期刊所刊載的文獻為樣本分析我國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的研究具有一定的權威性和代表性。《思想理論教育導刊》主要刊發有關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生思想政治理論課、思想政治工作研究、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等學術研究成果。其中，關于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較多，體現了學術理論與相關政策及實踐的高度契合。

Citespace是陳超美研發的一款用于科學文獻中識別并顯示科學發展新趨勢和新動態的軟件，Citespace是文獻計量學方面先進的分析工具之一，可有效尋找某一學科領域的研究進展和當前的研究前沿。本研究采用Citespace軟件，以《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刊發的文獻為研究對象，分析內容主要包括發文數量趨勢、研究機構、作者來源、核心作者、基金分布、學科分布等。通過軟件Citespace進行關鍵詞和熱點詞的統計與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了解我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現狀和熱點。

二、數據分析

（一）發文數量

本研究對《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刊載的4 109篇文獻進行了年度刊載量分析，呈現逐年增長的趨勢，其中2007—2009年文獻數量增長較快，2009—2012年文獻數量增長有所減緩，2013年后又以較為平穩的速度逐步增長。研究選擇的起始時間為2007年9月1日，在此之前我國出臺了相關政策用于指導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如2005年2月中共中央宣傳部、教育部下發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高等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意見》，2005年12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下發了《關于調整增設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及所屬二級學科的通知》，正式將馬克思主義理論設為一級學科，其中“思想政治教育”是下設的5個二級學科之一。2006年教育部先后頒布了《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和《2006—2010年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培訓計劃》，計劃側重于輔導員的專項培養，并為輔導員設定了5年500個博士生名額和5 000個碩士生名額供普通高校輔導員進修學習。由此可見，國家對思想理論教育工作是極為重視的。相關政策陸續出臺之后，迎來了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熱潮，尤其是2009年出現了研究的階段性高峰期。隨后三年該領域的研究數量有所下降，自2015年以來呈現比較平穩的增長趨勢，但增長并不顯著，2015年相對2014年還略有下降。文獻研究數量變化趨勢如圖1所示（2017年文獻收集不完整，沒有列入）。

圖1 2007—2016年《思想理論教育導刊》文獻刊載數量圖

（二）高產作者

核心作者是指在某個領域發表的論文數量較多、影響力較強的學者。運用Citespace軟件對《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的文獻進行分析發現，以梅榮政、顧鈺民、張雷聲、梁柱等為代表的高產高能作者為主要核心作者。根據賴普斯定律：N表示核心作者數，發表論文的數量為N篇以上的作者為核心作者，核心作者數的計算公式為max表示發表文章最多的作者的發文數，由此得出：

表1 論文發表在12篇及以上的高被引學者

（三）主要研究機構

運用Citespace軟件對《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的文獻進行分析，并對以第一作者所屬的單位進行統計發現，前十名的都是全國重點高校，依據發文數量排名前12的學校依次為：中國人民大學、武漢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東北師范大學、北京師范大學、西南大學、首都師范大學、南開大學、福建師范大學、復旦大學、吉林大學，如表2所示。其中中國人民大學發表的文獻數量為273篇，遠超國內其他高校。眾所周知，中國人民大學是我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重要機構，學校擁有13個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在1999年至2013年連續十四屆全國百篇優秀博士論文評選中，中國人民大學獲選28篇，占全國已入選人文社科優秀博士論文總數的12%，在所有高校和科研院所中位居第一，學校教師發表的學術論文數量逐年增加，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收錄該校論文數量2001、2002、2003年均居全國第二，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年連續八年保持全國第一[1]。此外，中國人民大學聚集了諸如張雷聲、周新城等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的知名學者。其次是武漢大學，武漢大學的發文量為172。北京大學的發文量為170，與武漢大學幾近無差。清華大學的發文數量為127，不及中國人民大學發文數量的一半。幾所重點師范院校的發文數量以東北師范大學最高，約是福建師范大學發文量的一倍。上海地區的高校僅有復旦大學對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關注度較高，但總體而言與北京高校的發文數量相比差距還是較為明顯的。

表2 近十年思想理論教育的主要研究機構（前12名）

（四）項目基金分布

近十年國家對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投入是有目共睹的，共有25項全國教育科學規劃基金投入到思想理論教育研究之中，其中投入較大的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其論文產量也是最高，共計259篇；其次是湖南省社會科學基金和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發表的文獻數分別為19篇和14篇。黑龍江省社會科學基金支持發表的文獻數量為12篇，跨世紀優秀人才培養計劃和全國教育科學規劃支持發表的文獻數量都為9篇，其他項目基金支持的成果情況如圖2所示。國家社科基金自設立至今已累計投入26.5億元資助各類項目24 283個，推出研究成果45 000多項，其中有3 500多項成果獲得省部級以上獎勵[2]。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為推動哲學社會科學繁榮發展、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服務黨和國家工作大局做出了積極貢獻，也是思想理論教育科研經費的重要來源之一。另外，基金分布的地區差異較大，北京和上海的科研基金項目數量相對排在前例，其他省份尤其是中西部地區除了四川省外，用于思想理論教育研究領域的科研基金項目較少，科研項目基金數量有待進一步增加。

圖2 近十年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基金支持數量（前12名）

（五）學科分布

分析顯示，《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所載文獻的學科主要集中在社會科學領域。社會科學占比68.5%，其中主要包含社會科學理論與方法、社會學及統計學、民族學、教育理論與教育管理等學科；其次為哲學與人文科學，占比3.8%；經濟與管理科學占比2.1%；信息科技占比僅為0.3%。《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刊載的文獻所在學科分布明顯不均衡，主要分布在社會科學，其中研究涉及的領域主要有社會學理論、高等教育理論、思想政治教育、德育、學校管理等。該研究分布情況雖然與思想理論教育本身的學科屬性有關，但同時也提醒學術研究者應從多（跨）學科、多視角進行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尤其是思想理論教育與哲學、經濟與管理科學及信息科學等學科的結合。運用跨學科的理論與方法可以增強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有效性和科學性，推進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在研究范式、研究方法與理論基礎的拓展與創新。

（六）基于關鍵詞共現的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文獻研究的重點也是熱點，是文獻研究的主要內容或研究重點的概括與提煉，便于讀者快速便捷地了解文獻研究的領域和主要內容。通過《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所刊載的4 109篇文獻的關鍵詞進行統計分析，運用Citespace這一分析軟件繪制了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見圖3。這些關鍵詞充分體現了2007—2017年我國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的研究熱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課程改革、思想政治教育教學方法、立德樹人等成為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研究最為熱切的話題，思想理論教育方法的創新成為當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重要議題。中共中央頒發的十六號文件明確指出，要以理想信念為核心對大學生進行政治思想教育。2018年9月10日，第五次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召開，習近平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學校各項工作的生命線”，教育改革中要“堅持黨對教育事業的全面領導，首先是思想政治領導……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學校教育管理全過程”。習近平提出了今后教育工作培養人的具體要求：堅定理想信念、厚植愛國主義情懷、加強品德修養、增長知識見識、培養奮斗精神、增強綜合素質……引導學生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踏踏實實修好品德，成為有大愛大德大情懷的人[3]。可見，國家對青年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一直是非常重視的。

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鮮明的政治性、意識形態性、滲透性、民族性和主體性[4]。理想信念教育一直都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內容。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中明確要求，把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作為對高等學校辦學質量和水平評估考核的重要指標，納入高等學校黨的建設和教育教學評估體系[5]。“思想政治教育是人類社會自產生階級以來就存在于不同社會形態、不同國度的一種社會實踐活動”，即使在原始社會也有思想教育和道德教育。不承認古代社會和國外有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個認識“誤區”[6]。習近平多次強調：“理想信念是共產黨人精神上的‘鈣’，理想信念堅定，骨頭就硬，沒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7]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思想政治教育都是貫穿于整個教育體系及過程的始終，而且當前思想教育應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下，有不斷發展的內涵。由圖3可見，《思想理論教育導刊》的學術研究指向與國家思想政治教育的政策方針是吻合的，研究熱點與思想政治教育的實際是密切相關的。

圖3 近十年思想理論教育研究關鍵詞分布

三、研究總結

以《思想理論教育導刊》近十年的文獻為研究對象，運用Citespace軟件對其進行了文獻計量分析，主要包括思想理論教育研究文獻的數量分布，機構分布以及高產高能作者、科研基金分布、研究熱點和基于關鍵詞而呈現的研究趨向。

第一，《思想理論教育導刊》刊載的文獻總體呈逐年增加的趨勢，2009年還出現了研究高峰段，2012—2013年研究數量增長較快，近幾年研究呈平穩發展的趨勢。我國思想理論教育領域的專家學者頗多，從中國知網中文核心期刊統計中發文數量來看，梅榮政教授發表的文章最多，其次是顧鈺民教授、張雷聲教授、梁柱教授和劉書林教授，他們分別來自于復旦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此外，張寶君教授發表的文章被引用頻次最高，鄭遠景教授、閔永新教授的文章被引用的頻次也比較高。鄭遠景針對當前新媒體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與效果的現實問題，提出了相應的應對策略。從文獻被下載的頻次來看，以顧海良為第一作者聯合發表的《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大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被下載頻次超過一萬次，該文是深入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大和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以及對《關于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見》的解讀與分析。這些影響較大的文獻，有的是從理論層面進行分析，有的是對實踐問題進行剖析，雖然研究方法與研究視角有所差別，但都體現了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時代使命感。

第二，從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主要機構是國家重點高校，以中國人民大學為首，其次是北京大學、武漢大學、清華大學，其文獻刊載數量都達到或超過100篇，代表著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最新成果。此外，科研基金的地區分布和文獻產量也反映出，以北京為中心的輻射區域用于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科研基金較多，項目科研基金分布差異大；西部地區用于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基金寥寥無幾。統計發現，科研基金支持的差異分布導致文獻產量的差異也較大，基于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支持的文獻數量遠超其他科研項目產出的總和。

第三，2007年以來，思想理論教育研究領域的熱點詞主要有：思想政治理論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高校、馬克思主義、中國共產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以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通過Citespace軟件分析發現排名前三的關鍵詞為思想政治理論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并運用中國知網的高級檢索發現這三個關鍵詞下被引用頻次最高的是鄭元景的《新媒體環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探析》一文，被引頻次為379次。當下，新媒體的快速發展對學校尤其是高校的思想教育工作帶來了很大沖擊，如何利用新媒體對高校思想教育工作進行改革和創新，已成為高校思想教育工作者中面前的一項嚴峻課題，自然也成為了學者關注的熱點。鄭元景在文中指出：“新媒體具有體現時代氣息和輻射力、滲透力強等優勢，成為開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最具時代感的新陣地。但新媒體傳播的‘無屏障性’和內容的多樣化等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和效果。”[8]“高校可以從拓展思想政治教育新陣地、打造復合型、專家型的思想政治教育隊伍和健全新媒體信息監管機制等三方面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8]

文獻被下載頻次最高的作者是顧海良、張豈之等人合著的《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大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載頻次排在首位，為13 897次；熊曉琳與王丹的《五大發展理念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下載頻次高達11 731次；閔永新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研究的現狀和展望》，下載頻次高達11 068次。伴隨著學科體系的建立，有關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取得了較大進展，對于推進和加強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目前的研究依然存在不足之處，例如，沒有將思想政治教育的問題置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科體系中，缺乏學科體系整體性的思維和視角。閔永新指出：“針對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問題的研究，要深刻學習并理解馬克思主義的辯證觀點，以普遍聯系與發展的觀點為理論指導，針對當前大學生思想政治素質有待提高的現實問題，立足于大學生思想政治素質的整體性、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體系的整體性要求，進一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建設和實踐發展，促進當代大學生思想政治素質的全面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很強的實踐性，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也需要在實踐中檢驗和完善，但閱讀文獻發現，多數研究成果注重理論層面的探討，理論與實踐的關聯度低，學術成果在實踐中的可操作性和可應用性有待探究。

四、研究的反思與展望

首先，現有的研究視域有待拓寬。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目前最為熱切的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絕大部分采用理論研究理論，缺少案例分析，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不足。理想信念是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內容，但是從理想信念角度去研究的文章很少，統計發現，4 109篇文獻中涉及大學生的理想信念教育的只有44篇文獻，并且連續三年年均發表數量低于5篇，2014年僅一篇。其中被引頻次最高且下載次數最多的是中國人民大學的王易、宋有文發表的《新形勢下大學生理想信念教育的問題與對策》。美國學者約翰·埃利亞斯說：“道德教育是一個需要多學科共同研究的領域，僅僅通過一門學科來探討這一領域既是有限的，也是危險的。”[10]思想理論教育研究應在原有研究基礎上不斷拓寬學科領域，創新研究方法，實現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跨學科發展。

其次，地方科研基金項目有待擴展。目前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基金來源主要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其他各省市的科研基金項目分布差異較大，且基金支持的科研產量也呈現出不均衡的態勢。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支持的思想理論教育項目研究產量頗豐，其他項目基金科研產量甚少，地方科研基金對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支持力度略顯不力。此外，中西部高校的研究有待加強。研究發現對思想理論教育研究做出突出貢獻的專家學者以及院校主要分布在京津地區的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南開大學，中部地區只有武漢大學，核心作者也主要來自于這幾所高校。中西部地區對思想理論教育的研究明顯少于東部地區。我國的少數民族主要居住在中西部地區，民族關系的維護、少數民族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更不能忽視和怠慢，中西部地區的高校、科研機構要不斷加強民族思想理論教育的研究，而且要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在充分考慮到少數民族師生教育實際的基礎上，因地制宜地開展思想教育工作，實現思想理論教育的研究成果與教育實踐的有機結合。

最后，創新思想理論教育實踐與研究需要運用多學科的理論與研究方法，不斷吸取其他學科的有益成果。思想理論教育研究應在現有基礎上，結合時代背景和現實需求，以多學科的融入進行理論突破和實踐創新，凸顯出學科自身的優勢和特性。高校思想理論教育工作就是要深刻認識思想教育在人才培養中的重要性，根據不同專業人才的培養特點與能力素質要求，科學合理設計思想教育內容，并融入到教育教學的全過程。思想理論教育研究應不斷揭示其內在規律和特殊矛盾，探索思想理論教育發展的本質規律，并在此基礎上將研究成果運用到人才培養的實踐中去。思想理論教育研究不能僅停留在問題描述和宏觀性地提出策略的傳統研究方式上，而應與時俱進，密切跟蹤新時期社會發展變革所引發的思想教育工作所面對的現實問題，在理論探討與實踐探索中去解決長期存在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針對性不強、實效性不高”的難題，推動思想理論教育的理論突破、實踐創新和學科建設。

需要加以說明的是，本研究選擇一本期刊作為研究樣本，無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雖然《思想理論教育導刊》是思想理論教育的代表性刊物，但卻難以包含思想理論教育研究的所有熱點和主要議題，故研究結論的信度有待商榷。但從微觀視角看，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刊物，其在某些研究領域的核心觀點可以起到以點看面、提綱挈領的作用，這也是本研究選擇代表性期刊進行分析的可借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