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農戶滿意度的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診斷*
——以江蘇省為例

張 銳，周家俊，胡 鋒，鄭華偉

(1.南京農業大學資源與環境科學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2.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3.南京農業大學人文與社會發展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4.自然資源部海岸帶開發與保護重點實驗室，江蘇南京 210024)

0 引言

農村土地整治在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優化土地利用方式，加強農村生態文明建設中產生了重要的作用，已成為國家層面戰略部署[1-2]。農村土地整治包括農用地整治、農村建設用地整治等類型，其中以高標準農田建設為重點的農用地整治是我國農村土地整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對改善農業生產條件、提高土地資源生產能力、改善農村生態環境等具有重要的意義[3-5]。“十二五”時期全國整治農用地面積3 530萬hm2，建成高標準農田面積達到2 690萬hm2； 實施農用地整治后項目區耕地資源質量平均提高一個等級，667m2產量平均提高10%～20%； 建成田間道路達到886.8萬km，修建排灌溝渠達到867.4萬km等[6-7]。2016年全國開展并驗收土地整治項目數量達到1.340 6萬個，建設規模達到334萬hm2，新增耕地面積達到17.6萬hm2。然而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過程中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如立項決策實地調查不太深入、規劃設計方案與農業生產情況不太吻合，項目工程質量不高，項目實施周期較長，項目后期管護不太到位等[7-9]。伴隨著農用地整治項目問題逐漸凸顯，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10]。

專家學者關于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研究主要集中在影響因素[5， 11-12]，綜合測度[11-16]，提升路徑[12， 16-18]等。總體來看，專家學者大多從宏觀視角、項目結果開展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診斷，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有形的物質產出績效，不太關注無形的主觀感知績效； 農用地整治項目具有公共產品的特征，績效分析不僅需要從生產面入手，還應該從消費面進行。[19-20]農戶滿意度測度是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診斷的終端體現，對于提高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促進鄉村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從已有研究成果來看，以農戶滿意度這一主觀感知績效為切入點的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診斷研究較少，而從項目結果、項目過程兩個層面診斷農戶視角下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及其影響因素更為少見。鑒于此，文章從項目過程、項目結果兩個方面建立了農戶視角下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體系，采用熵權TOPSIS模型診斷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運用IPA分析法剖析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影響因素，為制定相關政策措施提供一定的參考依據。

1 測度指標體系構建

農用地整治項目是實施農用地整治的載體，它是按照特定的農用地整治目標、預算、質量要求完成的且會對農用地整治區域產生綜合效益的土地利用活動，主要包括立項決策、規劃設計、施工建設與后期管護4個階段[12]。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是實施農用地整治活動所得到的相對于整治目標的有效性，有效性主要反映在農用地整治項目產出的效益性、投入的經濟性、生產的效率性與資源配置的公平性；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是農用地整治項目建設過程與結果的綜合體現，結合農用地整治項目實施過程，將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分為過程績效與結果績效。[11-12]對農戶主體而言，只有農戶認可的、滿意度高的農用地整治項目，其績效水平才是高的； 因此該研究從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的主觀感受—即農戶滿意度出發，構建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體系，剖析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15， 21]從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內涵來看，農戶滿意度是個總體概念，具體包括了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過程、農用地整治項目結果等方面的滿意程度，每一個方面可以進一步細分為具體的測度指標(表1)。為了有效區分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滿意程度，采用“李克特量表”作為滿意度的測量工具，用1、2、3、4、5分別表示很不滿意、不太滿意、一般滿意、比較滿意與非常滿意。

表1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體系

目標層子目標層準則層指標層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過程績效立項決策滿意度X1立項決策征詢農戶意見情況,X2立項決策農戶意見采納程度,X3立項決策農戶參與程度,X4項目區位置和邊界規劃設計滿意度X5規劃設計征詢農戶意見情況,X6規劃設計人員工作態度,X7規劃設計農戶意見采納程度,X8權屬調整方案的合理性施工建設滿意度X9農地權屬調整結果,X10 項目施工友好,X11 項目竣工及時,X12 竣工驗收中農戶參與情況后期管護滿意度X13 后期管護主體明確程度,X14 后期管護制度健全程度,X15 后期管護資金供給程度,X16 后期管護措施完善程度結果績效經濟效益滿意度X17 田塊平整與大小,X18 農業規模生產,X19 農地產量提高,X20 生產成本降低社會效益滿意度X21 灌排渠道質量,X22 田間道路質量,X23 農田灌排保障,X24 機械化水平提高節省勞動力生態效益滿意度X25 生物多樣性保護,X26 農田環境綠化,X27 農村生態改善

2 測度模型建立

2.1 熵權TOPSIS模型

TOPSIS法是有限方案多目標決策分析的一種技術，它是一種逼近理想解的排序法，采用規范化矩陣設定正理想解、負理想解，分析各測度對象與正理想解、負理想解的接近程度，進而診斷測度對象的優劣[15， 21]。采用TOPSIS法開展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診斷，對數據分布、樣本指標沒有嚴格要求，不僅適用小樣本數據，而且適用大系統數據，可以系統分析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與理想狀況接近程度，合理反映農用地整治項目存在問題[22-23]。熵權TOPSIS法在傳統TOPSIS法基礎上，對測度對象與正理想解、負理想解的測度值公式進行了改進[15]，其測算步驟如下：

①多目標決策矩陣。根據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對象Di在測度指標Xj的指標值Xij，構建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多目標決策矩陣：

(1)

②數據標準化處理。為了消除各測度指標單位不同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分析的影響，運用極差標準化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指標數據進行規范化處理[23]：

正向指標：X′ij=(Xij-minXj)/(maxXj-minXj)

(2)

負向指標：X′ij=(maxXj-Xij)/(maxXj-minXj)

(3)

式(2)、(3)中，Xij與X′ij分別代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第i個測度對象第j項測度指標的原始值、標準化值，maxXj與minXj分別代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第j項測度指標的標準最大值與標準最小值。

③加權規范化矩陣。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是一個多指標定量綜合診斷的過程，測度指標權重測算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將直接影響到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結果的準確性； 為了避免主觀因素的影響，該研究運用熵值法測算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指標權重，并運用標準化變換法對其進行改進。[7]在此基礎上建立加權規范化矩陣：

(4)

式(4)中：vij=X′ij*wj，X′ij代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第i個測度對象第j項測度指標標準化值、wj代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第j項測度指標的權重，i=1， 2，…，m，j=1， 2，…，n。

④理想解確定。在加權規范化矩陣基礎上，剖析正理想解V+、負理想解V-：

(5)

(6)

⑤測算距離尺度。測算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每個測度對象到正理想解V+、負理想解V-的距離，通過歐幾里得距離診斷距離尺度Di：

(7)

(8)

⑥測算貼近度。計算正理想解的貼近度Ci：

(9)

式(9)中，Ci介于0～1之間，Ci越大說明測度對象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越高。在借鑒國內外目前研究成果的基礎上[21-23]，將Ci劃分為4個等級，用以表征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表2)。

表2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標準

貼近度0.8～1.00.6～0.80.3～0.60.0～0.3績效水平優秀良好一般較差

2.2 IPA分析法

IPA法(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是將消費者的滿意度看成是產品期待與產品表現的函數，通過重要性—表現性(滿意度)的比較得到消費者的滿意程度[24-26]。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進行重要性—表現性(滿意度)屬性因子設置，為合理反映表現性(滿意度)與重要性之間的差異，建立IPAI指數科學量化影響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的重要性與表現性(滿意度)的差異[25]，IPAI指數測算公式為：

(10)

式(10)中，IPAI表示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重要性—表現性(滿意度)分析指數，I表示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重要性(采用“李克特量表”作為重要性的測量工具，用1、2、3、4、5分別表示很不重要、不太重要、一般重要、比較重要、非常重要)，P代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表現性(滿意度)，IPAI指數越低，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程度越高：IPAI≤5表示非常滿意，5

在此基礎上，根據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農戶問卷調查結果，將影響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的因子歸類到IPA定位分析圖4個象限(Ⅰ、Ⅱ、Ⅲ、Ⅳ)：第Ⅰ象限，高重要性、高滿意度，位于優勢區域，需要繼續提升； 第Ⅱ象限，高重要性、低滿意度，位于修補區域，需要重點改進； 第Ⅲ象限，低重要性、低滿意度，位于機會區域，需要積極拓展； 第Ⅳ象限，低重要性、高滿意度，位于維持區域，需要適度調控[26]。

3 實證分析——以江蘇省為例

3.1 區域概況與數據來源

江蘇省位于我國大陸東部沿海中心，東瀕黃海，東南與浙江、上海毗鄰，西臨安徽，北臨山東，介于東經116°18′～121°57′，北緯30°45′～35°20′之間。江蘇省位于長江三角州，平原遼闊，水網密布，自然條件優越，經濟基礎較好。江蘇面積達到10.72萬km2，占全國面積比例達到1.12%； 森林面積達156萬hm2，林木覆蓋率達到22.8%。人口總量緩慢增長，全省常住人口7 998.6萬人，人口自然增長率達到2.73‰。全省人均生產總值達到9.525 9萬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1.760 6萬元； 農業生產平穩，全年糧食播種面積543.3萬hm2，全年糧食總產量3 466萬t。江蘇現代農業快速推進，高標準農田比重達56%，新增有效灌溉面積4.1萬hm2[27]。

2015年8月至2016年8月對江蘇省東海縣(屬于蘇北)、興化市(屬于蘇中)、宜興市(屬于蘇南)開展了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農戶問卷調查，發放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農戶調查問卷321份，回收有效調查問卷301份，農戶調查問卷有效率達到93.77%。在被調查的有效樣本中，平均年齡55歲，村干部的比例達到43.85%； 文化程度分布中，小學占21.93%，初中占37.87%，高中占25.58%； 家庭平均年收入達到7.53萬元，最低年收入為3 000元，最高年收入達到70.50萬元。

3.2 結果分析

3.2.1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分析

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顯示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27個測度指標的簡單平均值最高，達到3.820 2； 其次是興化市，達到2.928 9； 東海縣最低，為2.914 4。由此可見，農戶對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的滿意度最高，其次是興化市，東海縣最低。然而，農戶對興化市農用地整治項目滿意度的標準差最大，達到0.247 1，說明農戶對興化市農用地整治項目滿意度測度值的波動性最大； 其次是東海縣，為0.230 4； 宜興市最低，為0.200 2。由此可見，不能簡單地判斷農戶對哪個地區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測度水平最高或最低，有待于深入剖析。

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703 0，立項決策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有待于進一步提升； 東海縣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排名第二，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460 7，立項決策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 興化市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低，正理想解的貼近度為0.442 3，立項決策績效水平等級為“一般”。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規劃設計而言，宜興市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東海縣、興化市的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施工建設而言，宜興市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興化市、東海縣農戶滿意度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興化市、東海縣的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經濟效益而言，宜興市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東海縣、興化市農戶滿意度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社會效益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興化市、東海縣的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生態效益而言，宜興市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東海縣、興化市農戶滿意度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由此可見，江蘇省不同地區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規劃設計、施工建設、后期管護、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生態效益的績效測度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

在此基礎上，分析過程績效、結果績效農戶滿意度測度結果(圖1)。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過程績效值最高，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695 5，過程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有待于進一步提升； 東海縣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過程績效值排名第二，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472 4，過程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 興化市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過程績效值最低，正理想解的貼近度為0.469 2，過程績效水平等級為“一般”。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結果績效而言，宜興市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709 6，結果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 興化市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506 2，結果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 東海縣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496 1，結果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由此可見，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結果績效水平高于過程績效水平，不同地區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過程績效、結果績效的測度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

圖1 基于農戶滿意度的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

在此基礎上，診斷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績效結果(圖1)。宜興市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高，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701 5，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等級達到“良好”，有待于進一步提升。興化市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排名第二，正理想解的貼近度達到0.485 1，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等級達到“一般”。東海縣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測度的績效值最低，正理想解的貼近度為0.482 6，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等級為“一般”。由此可見，江蘇省不同地區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測度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蘇南地區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總體水平高于蘇中地區、蘇北地區。

3.2.2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影響因素診斷

在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測度的基礎上，進行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影響因素分析。對比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的重要性與表現性(滿意度)的數值，發現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的表現性(滿意度)與重要性存在一定的差異。IPAI指數測算結果表明，X10項目施工友好的IPAI指數較低，按照IPAI指數測度標準(IPAI≤5表示非常滿意， 5

為了細分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的表現性(滿意度)和重要性之間的差異，采用IPA定位分析圖對農戶滿意度進行診斷。根據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的重要性、表現性(滿意度)劃分IPA定位分析圖，重要性分值是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在農戶心中的重要程度，表現性分值是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滿意度，具體步驟為以重要性與表現性(滿意度)的均值(4.083 5， 3.230 3)為坐標原點，以表現性(滿意度)為橫軸、重要性為縱軸，建立分析矩陣，將27個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確定在IPA定位分析圖4個象限內(圖2)。

圖2 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的IPA定位分析圖

從圖2可知，第Ⅰ象限(優勢區域)，分布有X8權屬調整方案的合理性、X17田塊平整與大小、X19農地產量提高、X21灌排渠道質量、X22田間道路質量、X23農田灌排保障、X24機械化水平提高節省勞動力7個指標，這些指標的重要性高、表現性(滿意度)高，農戶對這些指標的認可度較高。但該區域的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農戶滿意度(實績)均值仍然低于重要性(期望)的評價，效果上沒能給農戶帶來驚喜體驗，仍需繼續提升[26]。

第Ⅱ象限(修補區域)，分布有X13后期管護主體明確程度、X14后期管護制度健全程度、X15后期管護資金供給程度、X16后期管護措施完善程度、X20生產成本降低5個指標，這些指標的重要性高、表現性(滿意度)低，與農戶的期望差別較大，會給農戶帶來一定的失落感，這些指標是農用地整治項目的軟肋、需要重點改進。

第Ⅲ象限(機會區域)，分布有X1立項決策征詢農戶意見情況、X2立項決策農戶意見采納程度、X3立項決策農戶參與程度、X5規劃設計征詢農戶意見情況、X7規劃設計農戶意見采納程度、X12竣工驗收中農戶參與情況、X18農業規模生產、X25生物多樣性保護8個指標，這些指標的重要性低、表現性(滿意度)低，對于農用地整治項目來說是機會因子，從這些指標的數值來看，農戶感知的重要性并不低，均值都大于3.60的肯定值，而農戶感知滿意度(實值)均值較低，表明農戶有較大期望但沒有獲得滿足，這些指標需積極拓展。[26]

第Ⅳ象限(維持區域)，分布有X4項目區位置和邊界、X6規劃設計人員工作態度、X9農地權屬調整結果、X10項目施工友好、X11項目竣工及時、X26農田環境綠化、X27農村生態改善7個指標，上述指標體現為重要性低、表現性(滿意度)高，與第Ⅰ象限、第Ⅱ象限內指標相比不太重要，但農戶對這些指標的滿意度高于第Ⅱ象限、第Ⅲ象限內的指標，這些指標需適度調控。

4 結論與建議

(1)江蘇省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存在區域差異，蘇南地區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要高于蘇中地區、蘇北地區。江蘇省不同地區農戶對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規劃設計、施工建設、后期管護、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生態效益的績效測度結果存在一定的差異； 農用地整治項目結果績效水平高于過程績效水平，后期管護、立項決策、規劃設計績效水平較低。影響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水平高低的因素主要包括后期管護資金供給程度、后期管護主體明確程度、后期管護制度健全程度、后期管護措施完善程度、立項決策農戶意見采納程度、立項決策征詢農戶意見情況、立項決策農戶參與程度、規劃設計征詢農戶意見情況、規劃設計農戶意見采納程度、竣工驗收中農戶參與情況、生物多樣性保護、生產成本降低等。

(2)農戶是農用地整治項目的直接受益者，從農戶滿意度出發診斷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與推進農用地整治的目標相吻合。研究結果能夠反映江蘇省實施農用地整治的現實情況，因此從過程績效、結果績效兩個方面建立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測度指標體系，并采用熵權TOPSIS模型、IPA分析法剖析農戶視角下農用地整治項目績效是合理可行的。

(3)為了有效提升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測度績效水平，應進一步加強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完善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制度，健全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組織，細化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主體，合理制定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措施； 有效籌措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資金，拓寬農用地整治項目后期管護資金來源渠道。進一步提升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有效參與水平，健全農用地整治項目農戶參與組織，加大宣傳教育培訓力度，提高農戶綜合素質、農戶參與能力； 完善農用地整治項目相關制度(信息公開、公眾參與等)，給農戶提供更多的參與機會； 健全農用地整治項目相關配套機制，提高農戶參與動力。深入推進景觀生態型農用地整治，強化農用地整治的生態系統認知，優化農用地整治項目的綠色發展目標； 將景觀生態學理念融入農用地整治項目立項決策、規劃設計、施工建設、后期管護等階段，細化農用地整治項目中景觀生態內容，強化生物多樣性保護； 健全農用地整治工程技術體系，加強景觀生態型農用地整治工程規劃設計技術、施工建設技術，開展生態景觀工程設計。結合農用地整治推進農業適度規模經營，引導土地經營權有序流轉，促進農業技術推廣與應用，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有效降低生產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