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隨著全民閱讀工作的不斷推進,圖書館與實體書店的融合成為一種必然,兩者以讀者為共同服務對象,社會功能互補。按照法國現代思想家列菲伏爾的空間的社會生產理論,筆者認為,圖書館與實體書店構成的公共閱讀空間經歷了館店獨立發展、館店并置融合與館店空間生產三個發展階段。圖書館與實體書店是公共閱讀空間的主要類型,“圖書館+書店”體現為館店空間中的生產,“圖書館×書店”則開啟了空間的生產,體現為原有要素的深度有機融合,并生產出物質空間、精神空間和社會空間三位一體的公共閱讀空間。
【關 ?鍵 ?詞】圖書館×書店;公共閱讀空間;空間中的生產;空間的生產
【作者單位】段弘,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
【基金項目】四川大學創新火花項目庫項目“實體書店與圖書館融合發展研究——以新華文軒為研究對象和實施主體”(2018hhs-05)的部分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5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9.08.001
法國現代著名思想家列菲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認為,空間生產有兩層含義:一是空間中的生產,二是空間的生產,即空間本身直接作為生產和消費的對象與生產發生關聯。為此,他提出了“生產空間”(to produce space)和“空間的生產”(production of space)概念,即由于“城市的急速擴張、社會普遍都市化”等原因,生產由空間中的生產(production in space)轉變為空間的生產,也就是“由空間中事物的生產轉向空間本身的生產”。
列菲伏爾的空間研究轉向使空間成為文化研究中的重要范疇,并延伸到各個領域。正如他所強調的,人們應該從對空間中物的關注轉向對空間生產的關注,空間的生產不僅是社會空間的生產,而且是生產關系的再生產。
從出版產業角度看,全民閱讀背景下,公共閱讀空間供給側與需求側雙向繁榮,需要學術界從新的視角進行相關研究。其實,從2009年世界圖書館與信息大會IFLA衛星會議上,圖書館研究就已經開始轉向空間研究范式。近年來,實體書店的研究也多用此角度。
圖書館與實體書店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重要載體,兩者的融合,體現為從空間中的生產向空間的生產發展,并由此改變原有結構,生產出新的生產關系。從這個意義上說,梳理公共閱讀空間的主要承載主體——圖書館與實體書店,并將其放到歷時態的出版發展生態中,尤其是全民閱讀背景下進行公共閱讀空間的研究是有一定現實意義的。
一、圖書館與書店:全民閱讀背景下,公共閱讀空間的兩種主要類型
有學者認為,公共閱讀空間是指由政府或企業、社會組織、個人在社區獨辦或合辦,主要通過文獻資源為公眾提供知識服務的公益性開放場所。
公共閱讀空間的研究是在全民閱讀的背景下展開的。我國政府一貫重視閱讀對提高國民素質的重要性。2006年,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聯合11部門發布了《關于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倡議書》。2014年,“全民閱讀”第一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此后更是連續五年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最近發布的《關于開展2018年全民閱讀工作的通知》明確指出,要“加快建設和完善覆蓋城鄉、實用便利、服務高效的公共圖書館、青少年宮、鄉鎮(街道)和村(社區)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農家書屋、公共閱報欄(屏)等全民閱讀設施。積極推進城市書吧、社區書屋和職工書屋等新型閱讀空間建設”。
追溯館店的源頭,區分二者的異同,是開展公共閱讀空間中的生產與生產公共閱讀空間的基礎。
1.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圖書館
圖書館的概念來自library,原意是藏有文獻資料的建筑物。《美國圖書館協會圖書館學名詞字典》(1943)和《法國大百科全書》(1972)中對圖書館的解釋都提及了建筑物,強調了其物理空間特性。
2018年1月,我國第一部圖書館專門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實施,其中有對公共圖書館的界定,即向社會公眾免費開放,收集、整理、保存文獻信息并提供查詢、借閱及相關服務,開展社會教育的公共文化設施;是社會主義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應當將推動、引導和服務全民閱讀作為重要任務。
可見,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是由中央或地方行政機構的稅收提供運行經費的公益性組織,并由政府實施公共管理,直接服務于公共利益,為大眾提供免費的、開放的、公益的和非強制性的閱讀資源與相應空間。
我國目前已經基本建成覆蓋城鄉的公共圖書館設施網絡。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7年,我國人均館藏量僅為0.68冊,按《2018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全國共有公共圖書館3173個。由于我國人口基數大,平均43萬多人才擁有一座公共圖書館。而國際圖聯于20世紀70年代所制訂的《公共圖書館標準》要求人均藏書為3冊以上,每5萬人應配備1座公共圖書館??梢?,我國圖書館資源還處于初級階段,這也是我國建構公共閱讀空間,開展全民閱讀的原因。
如今,圖書館作為重要的公共閱讀空間,已經獲得了越來越多讀者的認可。最新報道是2019年春節假期中,僅國家圖書館到館總人次就突破12萬,相對于2018年春節期間的5萬余人次,同比增長140%。
2.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實體書店
實體書店是相對于虛擬空間的網絡書店而言的,是以展示和經營各類圖書、期刊和音像制品等出版物為主的實際商業空間,也是一種公共閱讀空間,其所處位置、陳設和結構都是傳達意義的媒介。按列菲伏爾的三元辯證法空間元素——空間的實踐(Spatialpractice)、空間的表征(Representationsofspace)和空間的再現(Space of representation/ Representational space)而言,實體書店不僅是一個可感知的物理空間,而且還包含了基于閱讀與購買的社會生產關系和相關的制度,以及讀者與公眾的參與。
與公共圖書館的公益屬性不同,實體書店是以營利為首要宗旨,以售賣圖書等閱讀產品為主,注重產品的時效性和話題性,按市場供需規律運作。十多年前,由于文化市場競爭不斷加劇,出版生態一度惡化,實體書店出現了大量關?,F象。據不完全統計,從2007年至2011年的四年間,我國倒閉的民營書店有一萬多家。
2016年6月,中宣部、財政部等11部門聯合發布《關于支持實體書店發展的指導意見》,重點提出5項政策措施鼓勵實體書店改革創新,實體書店應聲回暖,出現逆勢增長的勢頭。據《2017年中國圖書零售市場報告》統計,當年全國實體書店營收已走出負增長態勢,實現2.33%的同比增速,與之相對,網絡書店的增長態勢整體放緩。
全民閱讀的推廣以及政策的扶持對實體書店的回暖與擴張作用顯著。最新的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底,言幾又書店在全國有59家直營店,分布在一線至一點五線的14個城市中。西西弗書店2018年新增門店達到83家,總門店達到194家,營收實現9億元。董事長金偉竹2019年新的戰略目標是,全國新開店100家,總量預期達到300家,營收方面向15億元沖刺。
3.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圖書館與實體書店的異同
圖書館與實體書店兩個公共閱讀空間的主體在運營中都要涉及管理、信息、人力、物力和財力資源等要素,并且都需要面向讀者群體,加之全民閱讀政策的施行,這些因素使二者的融合成為可能。
從相同點上看,公共圖書館與實體書店的服務對象是社會公眾,它們都以滿足社會公眾的文化需求為目標,圍繞社會公眾需求而開展相關活動。二者的區別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
(1)館店的責任主體不同
公共圖書館是文化事業單位,其責任主體是政府公共部門,建設運營經費主要來自國家或地方財政部門的撥款。實體書店是文化企業單位,其責任主體是企業,運營經費主要來自企業的生產與再生產,以及與上下游產業鏈的合作,當然也有部分的國家或地方財政部門的獎金投入。
(2)館店的經營原則不同
公共圖書館的原則是公益性,考核評估標準是服務質量、服務效能及社會公益參與程度。公共圖書館是為社會公眾提供免費基本文化服務的機構。實體書店的原則是以利潤為標準,考核評估標準為是否贏利以及贏利多少。實體書店一般不會為社會公眾提供免費的服務與產品。
(3)館店的功能有別
公共圖書館的功能是文獻資料的收集、整理和存儲,以及為讀者在此空間提供查閱、借閱服務。實體書店的功能是提供閱讀產品或服務的購買和體驗行為,以及基于此的思想傳播、文化普及和讀者聯系。
圖書館與實體書店一開始是獨立承擔各自職能的,在公共閱讀空間方面并無交叉,甚至某種程度上還處于競爭關系。但是,在全民閱讀推廣的背景下,二者關系就發生了變化。正如有學者指出的那樣,空間本身是一種產物,它是由不同范圍的社會進程與人類干擾形成的,同時又是一種力量,要反過來影響、指導和限定人類在世界上的行為與方式的各種可能性。
二、圖書館+書店:公共閱讀空間中的生產
列菲伏爾指出,空間是一種生產資料,構成空間的那些交換網絡與原料和能源之流,本身亦被空間所決定。生產資料自身也是產物,不能與生產力、技術和知識分離;不能與社會勞動的國際分工分離;不能與國家及其上層結構分離。
圖書館與書店同屬于公共閱讀空間,其中的要素既由空間決定,也可以反作用于空間。因此,公共閱讀空間中的生產,既要被原有空間所限制,又具有反作用于空間的能動性。因此,圖書館+書店就是從館店原有空間的互進并置開始的,并隨著融合的不斷加深,展現為不同的空間模式。
1.公共閱讀空間中的物理空間互進模式
所謂物理空間互進,指的是館店分別進入對方實體空間,產出新的物理空間。
(1)店中館式公共閱讀空間
實體書店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既有主體,可以在原有場所開辟一個新空間,用于圖書的借閱、流轉等。
2018年4月23日,成都圖書館聯合全市20家實體書店進行首次跨界合作,共同打造“城市閱讀空間”。按照合約,合作書店要為讀者提供10個以上的免費閱讀座位,提供20m2以上的場地,用于“城市閱讀空間”的圖書擺放和讀者活動。這一空間中的圖書由成都圖書館提供,并交由專業的物流團隊統一配送?!俺鞘虚喿x空間”實質上成為成都圖書館的分館,館店一同開展圖書通借、通還服務。
由此可見,此種模式主導方為實體書店,一方面,進入此空間的讀者體驗到了圖書館的服務,延長了停留時間,其消費實體書店其他產品的可能性增大,有助于提高實體書店的運營收入;另一方面,也可以將讀者導入圖書館端口,擴大圖書館知名度,提高用戶使用黏性。
(2)館中店式公共閱讀空間
圖書館作為公共閱讀空間的既有主體,在原有圖書館內開辟一個空間,用于圖書或相關產品的銷售等,將圖書館的讀者流量導引到這一物理空間。
館中店式公共閱讀空間始于2005年10月。湖北省十堰市新華書店為提升讀者閱讀水平與閱讀率,在十堰市圖書館設立館內書店新書苑,并于2007年將銷售網點設在了十堰市圖書館內部。
四川省圖書館與新華文軒合作的文軒讀讀書吧,將館中店公共閱讀空間模式延伸至更深層面。在這一空間中,讀者原有的單純閱讀變為采買行為,并成為撬動館店融合的一個支點,整體流程變為讀者購書——圖書館出錢——實體書店回款——圖書歸還至圖書館。在館中店的公共閱讀空間中,讀者不僅是一個購書者,而且成了圖書館的編外采買者。圖書館引入讀者采購維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決館員采買的局限性,亦可作為市場調查與讀者反饋的有效手段。在這一空間,圖書館豐富了館藏,實體書店可以得到定期回款,讀者得到了自己想看的書,一舉三得。
(3)館店并置式公共閱讀空間
圖書館與書店共處于同一個物理空間,以文化共同體的形象共同開展借閱服務。在合作過程中,書店合理利用圖書館的流量資源創造營銷價值,圖書館借助書店的文化體驗活動提高文獻資源的流通率。兩者的融合不僅共同構成一個更統一的公共閱讀空間,而且由此派生出基于公共閱讀空間的再生產、再循環。這方面的典型代表是安徽銅陵市新華書店、銅陵市圖書館和安徽省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等聯合組成的公共閱讀空間。
2.公共閱讀空間中的功能互通模式
圖書館的主要功能是查、借、閱和藏,實體書店的主要功能是新書銷售。功能互通就是通過調動原有空間中的相關元素,在讀者或社會公眾端口生產公共閱讀空間,實現原有業態的延伸,其主要包括以下兩種模式。
(1)融合圖書館功能的實體書店空間
實體書店自覺引入圖書館的相關功能,比如,將圖書館的閱讀、查詢、外借,甚至典藏等功能導入書店系統,使自身變成泛閱讀空間。例如,成都的新華文軒九方BOOKS在實體店面設置了不低于25%的閱讀空間,到店用戶可以在書店閱讀,仿佛置身于圖書館。同時,九方BOOKS設計了智慧書城系統,讀者在此虛擬空間可以體驗到數字圖書館的查詢功能。如果關注“文軒BOOKS”微信公眾號,讀者還可通過“覓書”菜單欄目,自助檢索到相關圖書所在方位及庫存信息,這大大增加了書店銷售成功的概率。
(2)融合書店功能的圖書館空間
圖書館自覺引入圖書銷售功能,將圖書銷售環節納入現有功能體系。比如,四川省圖書館內的文軒讀讀書吧,將部分圖書的采買權交給讀者,由此增強讀者對空間的使用黏性。
3.數據共享模式的公共閱讀空間
大數據指那些大小已經超出了傳統意義上的尺度,一般的軟件工具難以捕捉、存儲、管理和分析的數據。
聯機后的館店主體掌握著非常精準的讀者大數據,這些數據無疑是執行、管理和決策等方面的重要依據。圖書館與書店通過打通雙方的數據共享技術平臺,掌握聯機方的相關數據,比如,讀者、流量、借閱和購買等信息,進而開展數據分析為己所用。這是目前館店融合構建的公共閱讀空間中融合程度最深的一種方式。
在館店深度融合后構建的公共閱讀空間中,館店互為彼此的延伸,書店實質上成為圖書館的分館,圖書館成為書店的分店,加之彼此基于各種數據平臺上的合作關系,增加了讀者閱讀的便利。
就成都而言,公共閱讀空間的建構已經為成都市民在閱讀方面提供了極大便利。據成都市文廣新局相關數據顯示,2015至2016年度,成都市居民紙質閱讀量為人均7.109 本,高出全國人均水平2.459 本。據亞馬遜中國發布的《2017全民閱讀報告》顯示,在“閱讀電子化程度城市排行榜”中,成都高居全國第二;在“最愛閱讀城市”中,成都排全國第四。
三、圖書館×書店:公共閱讀空間的生產
調查顯示,我國成年國民媒介綜合閱讀率呈逐年增長之勢,2016年,已達到79.9%,但是在公共圖書場域,無論是資源利用率,還是到場率均不樂觀。圖書館的閱讀和持證率僅占4%左右,人均年到館不足0.43 次。這與我國大力加強全民閱讀推廣的要求相距甚遠。因此,如何增加公共閱讀空間供給,我們需要從空間的生產角度進行研究。
列菲伏爾稱抽象空間是“從空間中的物的生產到空間的生產”,即從“地理空間中的物的生產到抽象空間中的空間的生產”。公共閱讀空間的生產就是要從空間中物的生產提升到空間本身的生產。
1.圖書館×書店:全新公共閱讀空間
圖書館×書店,指的就是把空間、功能、技術、人才、理念與政策作為乘數,實現累乘式交叉融合,在公共閱讀空間的生產上實現深層網絡聯結,助推全民閱讀。為此,館店雙方需要調動上述所有元素,充分利用空間、功能、技術、人才和政策等方面的優勢,打通不同空間壁壘,打通館店查、閱、借、藏和購等方面的功能壁壘,打破原有事業管理與企業經營的人才壁壘,打破線上與線下在服務上的技術壁壘,實現館店全方位融合。
2018年12月16日,新華文軒與建設銀行四川省分行聯合打造了首家“閱讀+金融”跨界書店三臺書城。具體來說,三臺書城與當地建設銀行共處同一物業,且閱讀空間與營業廳互聯互通。同時,文軒云圖智能書柜入駐建設銀行智能終端。這個108平方米的“自助閱讀+金融服務區”就是打通其他領域的空間,生產全新的公共閱讀空間。更重要的是,新華文軒和建設銀行還可以利用各自網點(門店或營業部)和宣傳媒體優勢,在品牌宣傳、閱讀推廣等方面相互支持,打造“閱讀+金融”的特色閱讀服務模式,覆蓋潛在閱讀人群。
2.公共閱讀空間的創建與設計
列菲伏爾認為,抽象空間已經成為當下社會空間、日常生活以及生產關系生產和再生產的主體。當前,傳統公共閱讀空間自然性和歷史性正在消逝,新的公共閱讀空間是由抽象空間的自然性和歷史性建構的,是一種被設計過的、符合抽象空間需要的工具性空間。
比如,由中共成都市委宣傳部主辦,成都傳媒集團和成都地鐵公司承辦,成都地鐵傳媒有限公司執行的“流動書包”項目,就是將公共閱讀空間變成流動空間的一個創新。在由志愿服務和地鐵圖書館相交的流動空間,政府、志愿者、地鐵、乘客、地鐵圖書館和流動書包等若干元素疊加,生產出一個不再有實際邊界的新型物理空間。這個空間主動、免費并積極向大眾提供圖書借閱服務。同時,借助成都地鐵的自有媒體——《新城快報》、成都地鐵電視以及“書香成都悅行地鐵”微信公眾號,社會公眾了解到這種經過設計的精神空間,進而成為有效閱讀人口,實現閱讀推廣的目標。
2014年11月25日,定位于公共文化空間而非公共閱讀空間的方所成都店開業,這個經營面積最大的方所,在物理空間設計上做到了東西方空間美學的交會,在精神空間上采用了復合式文化公共空間設計,在社會空間設計上實現了多元化社會交往空間。方所空間由此實現了“一個閱讀的殿堂”的宣發定位,而且得到成都市民乃至游客的認可,成為感知空間、構想空間與實踐空間的統一體。
正如列菲伏爾所說,“城市的構造物,它的交通、交換網絡、郵局、火車站、運輸系統等都是固定資本??臻g整體也成為生產性消費的對象”。
從某種程度上說,公共閱讀空間就是一種國家權力和資本權力的結合體,以全民閱讀為目標,生產公共閱讀空間,空間據此被社會公眾感知、消費,并被納入再生產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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