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華 薛俊文
摘要:意識形態是任何國家基本要素的組成部分,對國家治理與治理現代化極具先行效應、整合效應與導向效應。當下中國,以“趨利型”“傳統型”“西方滲透型”形態出現的社會價值取向問題,已經成為我國在意識形態領域引領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巨大阻力。整合當下多元意識形態,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統帥地位,批判與維護相統一,繼承與發展相統一,黨性與人民性相統一。
關鍵詞:國家治理現代;意識形態
中圖分類號:D61
DOI:10.13784/j.cnki.22-1299/d.2019.02.003
一、意識形態引領現代化國家治理
意識形態作為思想上層建筑,是任何國家基本要素的組成部分,對國家治理與治理現代化極具引領效應、整合效應與規范效應,能最大程度消除全體社會成員的心理落差與利益糾紛,最大限度地激發社會成員協調與合作的自覺性,在全社會范圍內凝聚共識、堅定理想。
在原始社會的早期階段,人們之間組建了一些社會組織(氏族委員會)來協調利益矛盾,社會組織不具有法律權威,卻具有道德約束力,這正是意識形態的雛形。隨著社會分工細化程度的提高,就需要這些社會組織在社會領域內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來強化本身所具有的這一約束力,就這樣,人民公仆成為了國家統治階級,道德約束力變為了法律強制性。從唯物史觀關于國家的職能來看,任何國家都同時具備政治統治職能與社會公共職能,后者以前者為前提,相互依存、交互強化,“在波斯和印度興起或衰落多少專制政府”“它們中間每一個都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首先是河谷灌溉的總的經營者”,[1](P12)統治階級總是以共同利益的虛幻形式維護著階級利益,但在解決“河谷灌溉”等共同的社會問題上,真實性地維護著社會成員間的共有利益。這種“共有利益”的實現與維護過程正是國家履行社會公共服務職能的社會績效階段,國家服務績效受到社會政治力量關系對比、生產力水平、社會分工以及經濟關系的制約,但毫無疑問,隨著社會分工專業化程度的提高,新的社會政治力量就會不斷發展壯大,統治階級就會不斷健全各種社會公共服務門類與職能,并通過文明方式來滿足這些社會力量多元政治參與的利益需求。所以國家的社會公共服務職能會隨著生產力水平的發展而在范圍與層次上更加深入與廣泛,甚至國家的工具性職能將朝著服務職能與治理職能轉變。第三次科技革命以來,資本主義國家普遍推進政府職能現代化進程,意在將傳統行政政府改造為現代化服務政府,盡最大可能健全社會服務政策,為全體公民從搖籃服務到墳墓,以保證政治統治的合法性。
現代國家總是以多樣化的國家治理形式來履行公共服務職能,且時常最大程度表現出超越國家虛幻性的服務能力,以此來協調與解決利益矛盾,維護與實現共同利益。古今中外歷朝歷代的治理經驗表明,國家治理“公利性”的缺失,勢必導致國家公共權力的瓦解。當利益受損以大范圍的輻射度涉及到社會領域時,社會成員不但會懷疑國家政治統治的合法性,甚至還會變革當下政治統治的合法性。若這種利益矛盾仍被容納在現存的經濟關系中,或者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并沒有超出經濟關系的范圍時,國家政治統治的合法性依舊只是資本主義社會“兩個舊政黨的蹺蹺板游戲”,[2] (P433)當利益矛盾超出現存經濟關系所能承受的范圍時,即當表現為利益矛盾的利益關系成為生產力進一步發展的桎梏時,代表新生利益關系的社會政治力量就會以革命的方式通過變革國家政治權力關系來實現政治統治合法性的更新換代。
通過戰爭流血方式把既有的政治資源與既得利益交給新生的社會政治力量,這顯然是統治階級最不愿意看見的“末日法則”。因此,國家政治體系運行就要始終保持“公利性”與“公共性”,并從思想觀念上規勸人們,即現存國家政治權力組織體系以維護全體社會成員的利益為己任,是最無私的代表者與組織者。既然是說服型的思想觀念灌輸與滋潤,那就不能依靠具有強制性與壓力性的國家公共權力,而是通過意識形態的說服溶解效應來捍衛政治統治的合法性。
意識形態的現實影響是不可估量的,他一旦成形就會作為區別于社會存在的精神力量影響甚至支配著人們的生產生活,尤其那些反映特定歷史階段經濟關系的社會價值觀念,他們的形成與解體都會從整體上影響特定歷史階段的基本狀況與走向。從國家治理的社會效應層面來看,意識形態具有引領、辯護、批判與教化等社會效應,他們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并通過“合力”將意識形態的功能發揮至最大。
第一,意識形態的引領效應集中體現在統治階級思想理論的先行性。在早期的原始社會,公正、善良、勇敢等社會價值觀是人們生產非私有性共同利益的基本道德規范體系,而在私有制條件下,這一社會價值觀被踏上深深的階級烙印,成為統治階級維護政治統治合法性的意識形態體系。意識形態不僅會隨著階級利益取向的變化而變化,而且是階級利益與意志先行式的“尼賽亞預言”。當歐洲的中世紀還以普遍的形式被神學世界觀(禁錮主義、蒙昧主義與封建主義)所籠罩時,當資產階級還處在封建生產關系的剝削與壓迫中時,商品經濟的自然法價值觀念(自由、平等、博愛)已經開始以細小的火花向歐洲大陸蔓延。當無產階級受資本家支配而出賣勞動力為他們生產剩余價值時,各種社會主義思潮(改良主義)就已經在工人組織中充斥。不管怎樣,意識形態是統治階級意志的先行旗幟,他為國家治理指明了統一方向,也成為社會成員行為動機的統一衡量標準,他不僅可以在規矩社會成員心理落差中消除社會利益糾紛,維護社會安全與穩定,而且很大程度上縮減了國家治理解決社會矛盾的治理成本。意識形態的這一效應已經被資本主義國家運用得繪聲繪色,即法國治理憑借天主教價值體系與浪漫精神;英國治理依靠新自由主義、新教體系與工業精神;美國除了依靠政治經濟優勢外,還有賴于“美國夢”意識形態體系的構建。
第二,意識形態的辯護與批判效應,是統治階級維護、捍衛階級利益與意志的正反兩方面,這一層面的意識形態可稱為“政治哲學”。辯護效應,即統治階級建立相應的意識形態理論體系,為本階級的生產關系構建模式及其建立其上的政治權力組織體系的合理性、合法性進行辯護。批判效應,即利用本階級意識形態對異己力量及其思想體系進行批判。如羅馬對天主教的辯護就意味著要把“基督教義”送上十字架;資本主義對商品經濟基本原則的辯護就意味著要把“封建主義”送上斷頭臺,繼而在國內國外撲滅“游蕩幽靈”的共產主義火種。資本主義社會意識形態與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就像是對立的兩極,他們的對抗性將持續存在,資產階級除了要為本身意識形態的合理性與合法性辯護外,勢必不會放棄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批判。從國家治理的層面來看,意識形態的這兩種正反效應會上升到不同國家間的政治體制比較(如福利政策)而表現出來的,誤使人們更加迷信資本主義社會的優越性,殊不知他的壓迫本質一直未曾改變,社會主義的先進性由于受到發展程度的影響而暫時未曾徹底發揮。
第三,意識形態的教化效應,實際上是統治階級價值觀念體系“領導權”的推廣效應,即國家(統治階級)通過政治社會化與政策社會化在社會范圍內灌輸共同遵循的價值理念,用以規范人們的思維準則與行為準則。二戰以來,資本主義意識形態體系正是憑借經濟組織與文化載體——企業、學校與信息傳媒等方式滲透到各國的“本土價值觀體系”當中。在馬克思生活的年代,資產階級通過灌輸其價值觀念來消除科學社會主義的影響,即灌輸“基督教義”,使人甘受貧苦左右;單純學習自然科學,為資本家生產“利潤”而學;灌輸“自由競爭市場法則”,使人在“經濟危機中被餓死”。[3] (P49-82)而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以美國為代表的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已經發展為一種“教化霸權”,即美國價值觀以國際事務、信息傳媒為載體而迅速傳播;美元上的基督教義一度成為檢驗國民社會行為的規范準則;共識教育貫徹在國民教育的整個環節;移民入籍成績考察成為衡量公民條件規范;憑借科技優勢與經濟條件,信息傳媒主導著全球范圍內的多數新聞、電視與電影產業。在全球政治格局多樣化的發展趨勢中,不管是國際還是國內,抑或是維和還是干政,只奉行一種價值——美國價值。
二、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中的意識形態的反思
“國家治理”意指不同且多元化的參與主體按照一定的原則有序、合法性地參與對國家公共事務的管理,這一概念興起于上世紀七十年代,其實質是為應對國家政治體系運行過程中“公利性”缺失問題——國家政治體系運行的“排他性”與“趨利性”。“公利性”缺失問題已經成為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突出問題之一,為此,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將“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列入改革的總體目標。整合意識形態這一國家基本要素必然是新時代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推進舉措,“意識形態工作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4](P153)“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牢固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增強意識形態領域主導權和話語權”,[5]為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提供思想價值保證。
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以后,中國無產階級政黨在帶領人民改造舊社會經濟關系、利益關系與建立其上的政治關系的同時,也對傳統型的價值觀念進行了徹底的改造,并塑造起了具有濃厚革命意識的社會價值觀。然而,任何社會價值觀的建構與運行都離不開特定的經濟條件,如果國家為命運前途奮進的同時而忽視了匱乏(經濟條件)與恐慌(階級斗爭),毫無疑問,社會發展因違反客觀經濟規律而出現斷層。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堅持在解放思想與實事求中解放發展生產力,就是為了修補這些斷層。四十年的改革經驗顯示,市場經濟體制以其強大的進步效益在解決人們匱乏與恐慌的同時,市場調節也按照本身的內在邏輯改變著中國的精神面貌,嚴重錯位的社會價值觀已經與國家治理現代化之間發生了新的斷層。
第一,在市場經濟體制下,人們對改革開放之前計劃經濟以及價值觀念的非科學性批判,使得馬克思主義蒙受冤屈。國家計劃經濟在新生政權建立之初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表明,這一經濟發展模式與建立其上的社會價值觀已經脫離了中國現實國情。在國家經濟發展物質匱乏的情況下,推行超歷史性的社會價值觀(步入共產主義),那只能是政治價值觀的單一自我建設,并將本身塑造成為單一性的權威價值體系,進而冠以“發展的馬克思主義”,并用這一價值觀念來指導國家建設。因這一價值取向違反了生產發展的客觀規律,所以并沒有在群眾思想上起到應有的說服作用,當此路不通,那就必須動用國家公共權力的強制性與壓力性來強行實施,進而出現了動搖社會穩定與安全的現象。當今天的人們回過頭來審視計劃經濟時期的功過與對錯時,某些歷史虛無主義者與人道主義者就會把當時偏離實際的這些思想觀念定義為馬克思主義本身,使得當下人們對國家治理的指導思想產生信仰危機。
第二,在市場經濟體制下,人們過于看重“科技作用”,使“科學技術”與“意識形態”日益成為兩不相關的獨立部分。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說法,無疑是人類先進思想的結晶之一,科技在人類社會資本的邏輯運動下,為人類社會生產力與歷史文明的進步做出巨大貢獻。但不可否認的是,只顧學術科研成果,不顧學術道德規范,只看市場產品數量,而忽視產品質量與道德底線等等,這本質上是科技發展所衍生出來的“趨利性”社會價值觀與國家層面“公利性”的價值取向的對立趨勢。自然科學與科學技術以其無所不能,已經在人們的思想價值認同上達到了共識,其所衍生的“趨利性”社會價值已經超越“傳統社會價值觀”與“公利性”價值觀的影響范圍,成為主導人們思維方式與行為方式新的“宗教”。這種“宗教”以短期內改進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階段性效應,改變人們對“公利性”社會價值觀的整體性認知與追求,進而扭曲了“全人類共同利益”的奮進目標與方向。
第三,在市場經濟體制下,人們掉進了物質主義的陷阱,意識形態與道德倫理被整體“拋諸腦后”。市場在社會資本的自我邏輯運作下總是能刺激社會生產出最多的產品和“消費主義”,而這種“消費主義”在人們社會關系的構建中被異化,即在市場經濟體制下,吸引人們消費的不再是商品的有用性,而是被異化為一種成為“象征性”的商品(物質財富、名譽地位),并在社會范圍內塑造起一種“消費什么,我是誰”的社會價值觀,這種社會價值取向會進一步將“物質主義”視作為人生命的本質與衡量標準,人們再也無暇審視作為人的道德底線與內心律令。而且緊跟其后的就是這種社會價值觀的消極反應,當人們以“物質利益”作為唯一的目的理性,把“利益關系”作為唯一的社會關系時,毫無疑問,利益矛盾與糾紛將成為一切社會問題的中心焦點,這將危及國家治理與社會安全。
第四,在市場經濟體制下,國家經濟發展所帶來的社會利益關系復雜性與經濟全球化多元價值體系的沖擊,成為國家建構治理導向型意識形態的限制因素。近年來,隨著我國大舉推進經濟體制改革與利益結構調整,我國新時代的社會利益關系結構出現了新的變化因素,利益主體不但縱向分化,呈現出多元化的發展趨勢,而且利益需求從“高質量”“多層次”與“寬領域”上更加深入與廣泛,而利益關系在結構上的變化趨勢,勢必引起利益矛盾、利益差距與利益固化的結構性變化,特別是利益矛盾的結構性深化與延展,將為國家治理與意識形態的整合增加未知影響因素。隨著人類社會生產力水平的提高,人類歷史已經超越了國別性、地域性與民族性的狹隘界限,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憑借先天的經濟優勢,不但在全球范圍內掠奪資源、搜刮財富,而且在經濟全球化多元價值體系的交往與碰撞中建構“文化霸權”與“價值體系”。如“價值終結論”稱,西方體制是“人類意識形態發展的終點”,[6] (P1)“價值普世論”鼓吹用“普世價值”替代馬克思主義,“價值多元論”鼓吹“多元馬克思主義”,這些全球價值體系的廣泛傳播,為國家治理導向型價值觀念的構建帶來沖擊。
三、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中的意識形態的整合
在當下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中,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是中國政治體系構建與運行的思想理論基礎,是國家政治文明建設再生產的主體部分,也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組成部分。它不但從戰略規劃上明確國家治理的價值取向,而且從基本方略上規范國家治理的運行原則。推進與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意識形態體系的構建與整合將是不可忽視的決定力量,只有塑造起一個符合國情的文化軟實力體系,才能真正為國家治理與治理現代化樹立起旗幟與方向。
第一,整合當下多元化的意識形態,必須時刻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統領地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是我國社會價值觀體系的靈魂。從人類社會先進思想史來看,其一,迄今為止,馬克思主義是人類先進思想理論的結晶,馬克思主義區別于傳統哲學流派的本質特征在于其理論的“實踐性”,實踐性的首次提出,在人類歷史上首次解決了傳統哲學流派各持物質與意識絕對一端的哲學困境。實踐的理論性與理論的實踐性一起規定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也注定他能揭示人類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并運用社會發展規律服務于人類歷史文明。其二,馬克思主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基石。蘇共以血寫史,如果放棄馬克思主義的統領地位,就會消除全黨全國人民共同奮進的思想基礎,造成思想理論上的混亂,并在社會政治的動蕩中給國家與人民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尤其是在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變的新時代發展階段,我們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與中國國家現代化進程中所面對的復雜性、曲折性是少有的,在改革中所面對社會問題與矛盾的規模性、層次性是少有的。因此,必須要在社會領域內捍衛并強化馬克思主義在多元意識形態體系中的統帥地位,在統一與團結中奮進,這正是馬克思主義的優勢所在。
第二,整合當下多元化的意識形態,必須堅持批判與維護兩方面。列寧曾說到,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本質在于“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7] (P82)整合的批判性,即既要對各種形態的社會價值觀(傳統社會價值體系、西方價值體系與趨利性價值體系)進行批判,也是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與公利性社會價值觀糟粕部分的自我否定。批判是為了把馬克思主義與公利性社會價值觀的先進性、科學性展現在社會領域內并達成共識,在規范社會成員行為中來引領國家治理。如對“仁政”“三從四德”等傳統社會價值觀的批判,要人們認識到這只不過是封建生產關系的產物,“仁政”依然不能取代“善政”;對“憲政主義”“民族主義”等西方價值體系的批判,要讓人民明白他的階級性。整合的辯護性,即通過批判馬克思主義與公利性社會價值觀的糟粕部分來維護本身的精華,辯護是為了發展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讓國家治理適應時代規律的變化:“以實踐來檢驗一切,自覺地把思想認識從那些不合時宜的觀念、做法和體制的縛束中解放出來”。[8] (P538)
第三,整合當下多元化的意識形態,必須堅持繼承與創新的協調統一。意識形態具有繼承性,他的形成總體上是對人類思想觀念的繼承與創新。對于現代化中國國家治理來說,不但要繼承本土傳統社會價值觀的結晶部分,也要繼承其他國家民族的精華部分;不但要繼承執政黨社會價值觀的精華部分,更要繼承各個在野黨的精華部分。馬克思晚年在探討東方落后國家社會發展規律時指出,要把“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創造的文明成果”變為落后國家跨越“卡夫丁峽谷”走向共產主義的條件。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指出,我們要借鑒優秀人類文化,哪怕是“封建階級與資產階級的東西”。改革開放40年的歷史經驗顯示,中國無產階級政黨能夠在解放思想與實事求是中精確處理繼承與發展之間的關系,并在改革開放與國家治理的實踐中塑造起了新的意識形態體系。其一,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中,確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國家社會價值觀中的統帥地位;其二,提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八榮八恥”與“八項規定”,并“培育與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其三,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統帥國家理想、民族理想與人民理想,并在國家治理中實現三者的協調統一與良性互動。
第四,整合當下多元化的意識形態,必須堅持黨性原則與人民性原則相互統一。無產階級政黨的黨性原則是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特點與立場:“就是無產者階級性最高而集中的表現”。[9] (P255)從唯物史觀的基本立場來看,“黨性導源于人民性,黨性指引人民性”。縱觀科學社會主義發展史的基本經驗,無產階級在世界范圍內領導的工人運動,無不同整個國際工人運動的共同利益緊密相連;無時無刻不代表著世界范圍內所有民族中貧苦百姓的根本利益。人民是歷史的主體:“歷史活動是群眾的事業,隨著歷史活動的深入,必將是群眾隊伍的擴大”,[10] (P287)無產階級政黨的黨性原則就體現著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與立場,在社會革命與社會建設中,無產階級政黨就始終代表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正如習總書記所言,“黨性和人民性從來都是一致的”。新時代,中國無產階級政黨領導和團結各族人民推進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就是要在堅守“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四個意識”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維護好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捍衛好人民群眾的主體地位,解決好人民群眾最關心的現實問題,發展好人民群眾最期盼的各項事業,真正讓人民事業成為黨和國家進行國家治理的出發點與落腳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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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作者簡介
王秀華,沈陽航空航天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
薛俊文,沈陽航空航天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法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
責任編輯 李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