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 李曉光
摘 ?要:《月亮與六便士》中所塑造的斯特里克蘭德是一個頗具爭議性的人物,筆者從矛盾人格分析的角度對《月亮與就六便士》中的男性人物形象進行深入分析,深刻揭示小說所傳達的人性復雜與人性矛盾統一體理念。
關鍵詞:《月亮與六便士》;斯特里克蘭德;矛盾人格
作者簡介:劉暢(1994-),女,漢族,安徽省宿州市人,吉林大學公共外語教育學院外國語言學與應用語言學專業文學碩士,研究方向:外國語言學與應用語言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15--01
一、引言
在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當中作者塑造了一個為追求繪畫藝術而拋家棄子并取得矚目成就的藝術家斯特里克蘭德,在斯特里克蘭德身上隱藏著的人性充滿了矛盾色彩,不是任何一個單純的詞語能夠總結出來的。因此,本文將以斯特里克蘭德為主要分析對象,深入探究毛姆《月亮與六便士》中男主人公的矛盾人格特征。
二、斯特里克蘭德的矛盾人格分析
1.冷漠與熱誠
小說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身上所具備的人性特點最突出和醒目的便是其同時擁有了冷漠與熱誠這兩種大相徑庭的矛盾人格特征。
首先,對妻子阿美和對施特略夫太太勃朗什的冷漠與絕情。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原本為一位成功的證券經紀人,擁有優雅美麗且善于社交的妻子阿美和一雙兒女,但在平靜且平凡的生活之中卻隱藏著斯特里克蘭德對藝術追求的狂熱向往。斯特里克蘭德之所以毅然決然地拋棄妻子只身前往巴黎,在一定程度上歸因于其妻子阿美的庸俗與虛偽。斯特里克蘭德太太熱衷于結交文人名士,對于文學和文藝有著濃厚的興趣,但對于自己的丈夫,阿美卻未能夠充分認識到其身體里所蘊含的藝術激情與精神世界里對繪畫藝術的狂熱追求,在妻子阿美眼中,斯特里克蘭德是一個平凡且平庸的證券經紀人,一個“十足的小市民”,這通過阿美對其丈夫“你知道,他一點兒文學修養也沒有,他是一個十足的小市民”這一評價中可以清晰地反映出來。妻子的不理解與世俗生活的捆綁嚴重束縛了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對畫畫藝術的追求。為了釋放自己內心深處隱藏著的繪畫激情,特里克蘭德決定拋棄妻子,去追尋屬于自己的繪畫藝術,這也便構成了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矛盾人格方面之一的冷漠。除此之外,其對勃朗什的冷酷與決絕也反映出了其人性當中的冷漠。面對勃朗什的強烈挽留甚至是以死相逼,斯特里克蘭德表現出了極度的鎮靜,甚至是冷酷。斯特里克蘭德曾說“我不需要愛情,我沒有時間搞戀愛。這是人性的一個弱點。我是個男人,有時候我需要一個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滿足,我就準備做別的事了。”對于斯特里克蘭德而言,勃朗什只不過是其作為男人對女人的一種生理需要和為其畫畫提供人體素材的對象,與愛無關。
其次,對畫畫藝術的熱誠。與其對妻子阿美和對勃朗什的冷漠相對的是斯特里克蘭德對畫畫藝術的熱誠。斯特里克蘭德曾用“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兒,我由不了自己。一個人要是跌進水里,他游泳游的好不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他得掙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這樣的話來向小說中的“我”解釋其拋家棄子只身前往巴黎尋求繪畫夢想的原因,從斯特里克蘭德的話中“我”可以充分感受到其內心深處所隱藏的、熊熊燃燒著的藝術之火,一切阻礙他實現繪畫夢想的世俗之物都將被他對畫畫的熱誠之火焚燒殆盡,無論是妻子兒女還是對他愛得發狂的施特略夫太太。
2.道德意識的混亂與藝術追求的清晰
首先,斯特里克蘭德道德意識的混亂。為了追求繪畫藝術,實現自己從小隱藏在心中的畫畫夢想,斯特里克蘭德拋家棄子遠赴法國巴黎,面對妻子阿美的多封家信,斯特里克蘭德選擇無視與無情,一封信也沒有回復。甚至對小說中的敘述者“我”的質問說出了“我已經養活了她十七年。為什么她不能換換樣子自己養活自己呢?”這樣的話,從斯特里克蘭德的回復來看,他絲毫沒有愧疚之情,完全是一個無視道德、無視責任的負面人物形象。除了對妻子兒女在道德意識方面所表現出來的混亂之外,斯特里克蘭德對施特略夫和勃朗什的所作所為也表現出了十足的道德意識混亂。斯特里克蘭德在巴黎窮困潦倒幾乎要身死異鄉的時候是施特略夫堅定且堅決地將其帶回家精心照顧,為他提供住房、食物、醫治和畫畫用的工具與場所,可以說施特略夫對于斯特里克蘭德有著極大恩情,但盡管如此,斯特里克蘭德卻依然霸占了施特略夫的太太勃朗什、霸占了施特略夫的家和畫室,并且沒有絲毫的羞愧之情。從斯特里克蘭德對施特略夫和勃朗什的所作所為來看,正是因為他才使得施特略夫家破妻亡,而斯特里克蘭德自身對此事的反應與態度也正恰恰反映了其在道德意識領域的混亂。
其次,斯特里克蘭德藝術追求的清晰。斯特里克蘭德表現出了對藝術追求的極度清晰認識,對于斯特里克蘭德而言,他明白自己的出走會對妻子兒女帶來巨大的痛苦、會被社會議論紛紛,也明白自己對施特略夫及勃朗什的所作所為會讓自己永遠烙上忘恩負義、“惡棍”的痕跡,但盡管如此,他依然擁有著對藝術的清晰追求,斯特里克蘭德從未忘記和放棄對畫畫的熱愛和對藝術的堅持,靈魂深處“反正他得掙扎,不然就得淹死”的堅定與執著構成了他在追求藝術之路上面對紛繁俗事的清醒與清晰,他唯一的夢想、唯一的目標和生存的理由,僅僅是因為畫畫,為了釋放埋藏在身體里多年的畫畫的熱情。
三、結束語
《月亮與六便士》中斯特里克蘭德具有明顯的矛盾人格特征,本文分別從男主人公冷漠與熱誠、道德意識的混亂與藝術追求的清晰這兩個角度對男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德的矛盾人格進行了深入分析,希望能夠進一步深化人們對《月亮與六便士》這一小說中斯特里克蘭德人物形象的認識。
參考文獻:
[1]朱賓忠.毛姆和他的《月亮與六便士》[J].博覽群書,2018(04):69-73.
[2]胡永華.從《月亮與六便士》看藝術家的生產[J].外國文學,2018(02):3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