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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1923年莫斯科對華政策“兩個中心”問題析議

2019-06-22 13:45:53蘇昕宇楊泰龍
紅廣角 2019年2期

蘇昕宇?楊泰龍

【摘 要】莫斯科對華政策,分取共產國際和蘇俄政府兩途。盡管就立場而言,應有國際主義和民族主義之別,但由于二者領導人多有重合,且蘇俄及俄共在共產國際中地位超然,蘇俄更為共產國際重要利益之所在,以致蘇俄和共產國際在對華政策上, 雖具體有別,? 但根本無異,? 即推動中國赤色共產主義革命及實現“東進”外交,? 共同服務于固己削敵之根本原則。

【關鍵詞】共產國際;兩個中心;蘇俄政府;利益;莫斯科

【中圖分類號】K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6644-(2019)02-0067-07

共產國際、聯共(布),包括之前的俄共(布)與中國革命的關系問題,自20世紀80年代中蘇關系研究開放以來,便是近代史、中共黨史研究的焦點問題之一。盡管眾多的研究多將共產國際、蘇俄政府及其背后主導者聯共(布)視為影響中國革命的同一因素,甚至將這幾者籠統以莫斯科指代,①但近年來也有學者指出,共產國際、蘇俄政府在中共成立前后分持世界主義、民族主義的截然立場。②不同觀點意味著研究的空間。實際上,不僅后一觀點值得商榷,而且將共產國際、蘇俄政府、聯共(布)作為整體似乎從一開始便是作為不言自明和理所當然的事實存在。③至于這一觀點何以存在,卻并無具體的研究和考證。本文即擬就中共成立前后莫斯科對華的兩條渠道——共產國際、聯共(布)之間的關系進行梳理和分析,并對認為共產國際、蘇俄政府二者涇渭分明的觀點表達個人的看法。

一、兩個中心還是兩條渠道

據《共產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的邀請信》中言,由于第二國際破產,資本主義國家在“國際聯盟”旗幟下勾結起來,背叛社會主義的政黨企圖聯合“釋怨”,隨著革命經驗的豐富和革命運動的國際化,以俄國為首的數國共產黨遂“倡議將討論召開各國革命無產階級政黨的國際代表大會的問題”提上日程。④從第三國際成立初衷看,顯然帶有鮮明的國際主義色彩。然而,從共產國際成立時機看,難免又寄托了蘇俄國家利益之需要。盡管學界對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社會主義革命是否主張“同時勝利論”方面存在爭議,⑤但共產主義革命將至少是英國、美國、法國、德國同時發生的革命的觀點,⑥直接影響著俄共領導人對社會主義革命取得勝利的看法。嗣后,盡管十月革命取得勝利,俄共開始執掌政權,但包括列寧在內的俄共領導人均承認,在一個國家內,不可能“徹底戰勝資本主義”,而“至少要把革命擴展到幾個最先進的國家中去”。①顯然,在蘇維埃俄國已經成立的背景下,共產國際具有特殊的保障性意義。

與此同時,革命勝利后社會主義建設的百業待舉和“其余世界都是資產階級國家”②的戰爭潛因,讓俄共領導人“切身感到需要和平,同所有國家建立正常的睦鄰關系和具有成果的合作”。③保障國內建設需要和平,爭取最終勝利離不開革命,互相沖突的條件落實于既爭取和平,又運動革命的現實取徑,共產國際、外交事務人民委員部遂各有所司,并形成蘇俄對外交涉的兩個主要渠道。

蘇俄政府之外交人民委員部致力于謀求和平,共產國際專注于運動革命。外交以促成各國承認為要務,意味著蘇俄必須適應“現存的世界關系”,④而共產國際則以在世界范圍內運動革命為己任,意味著必須摧毀資本主義制度。此間二者直接目標顯然相互沖突,這一沖突,甚至被認為是“造成蘇聯外交政策,包括對中國的政策,遭到失敗的根源之一”,⑤但將此種沖突歸結為民族主義與國際主義之對立,似有武斷嫌疑。

蘇俄政府與共產國際對華交涉采取不同渠道,此點俄共并不諱言。1923年1月4日的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會議在決定資助國民黨問題時,即提出“資助國民黨的費用從共產國際的后備基金中支付,因為工作是按共產國際的渠道進行的”。⑥有論者指出,共產國際和蘇俄政府的對華政策明顯有別,體現出國際主義和民族主義的矛盾,并認定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將此概括為莫斯科對華政策上的“兩個中心”:俄國利益中心和世界革命中心。⑦這種論述明顯體現出“兩個中心”與“兩條渠道”的對應,但此種對應,既曲解了馬林的本意,也未必符合史跡。

1922年9月,馬林返回莫斯科,“向共產國際、特別是向被認為是中國問題的專家拉狄克”報告工作,在與拉狄克言談之中,馬林看出“他們對那里的軍事問題比對宣傳工作更感興趣,那時,我心中已經懷疑有兩條路線,兩個中心(正在形成),即俄國利益中心和革命中心”。⑧不難看出,所謂“兩個中心”,在馬林原意,或是共產國際內部存在“兩個中心”,或是莫斯科存在“兩個中心”,但勿論何者,與共產國際和蘇俄政府,均不構成對應。

實際上,無論是共產國際還是蘇俄政府,其對華政策之立場,為其組成人員或言領導者在制定政策過程中價值取向之體現,且其領導者有重合,價值取向不一,雖有囿于職能各異而形成的傾向,但難言存在以渠道不同為劃分的立場。就國際主義和民族主義而言,馬克思主義固然提倡國際主義,但其思想體系過于豐富,而時勢又太過復雜,布爾什維克領導人“對馬克思主義的解釋及其在政治上的應用,很少能達成一致”。⑨故俄共黨內,長期存在左、中、右各翼之理論紛爭,立場難以統一,共產國際包含各國成員黨,更兼有俄共不同主張之人員摻雜其間,立場主張之差異猶有過之。

不僅如此,即便同一人之主張,在不同環境下、不同人眼中,亦呈現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之差別。以象征國際主義而著稱并曾提出“壟斷資本主義→帝國主義→戰爭→無產階級革命”,這一“連續的、不可避免的、歷史的方程式”①的列寧,在1918年與同盟國簽訂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約問題上,因態度堅決,以致在會上無法得到多數人支持,更被烏里茨基指責是從“俄國的觀點而不是國際主義的觀點”來考慮問題。②甚至列寧在是否需要以戰爭推動國際革命的問題上公開聲稱:“國際革命的利益要求已經推翻國內資產階級的蘇維埃政權給予援助,不過援助的方式應該量力而定。”③在國際革命的利益要求面前給予援助需要量力而行,盡管現在看來合情合理,但與列寧在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上做關于俄共策略的報告時所言“不管出現什么情況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蘇維埃制度”④相較而論,顯然意味著在國際利益與蘇俄利益的博弈中有所保留,其中或多或少體現出民族主義傾向,而列寧無論在俄共黨內或是在共產國際內,均極具威信,某些意見更是能一錘定音。

故國際主義、民族主義之矛盾,或者說俄國利益中心、世界革命中心之對立,或僅與時人個別觀點相關,而與莫斯科對華外交的兩條渠道:共產國際、蘇俄政府,并不構成對應關系。

由于季諾維也夫、布哈林等人長期身兼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委員、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委員,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共產國際和蘇俄政府在對華渠道上的混淆。盡管共產國際及其執委會其他領導似并無逾越之舉,甚至意圖與蘇俄有所區分,⑤但俄共在共產國際任職之黨員,對此界限并不看重。蘇俄駐華代表越飛在1923年1月13日和26日,⑥就曾分別以一信同致人民委員會主席列寧、俄共中央委員拉狄克、外交人民委員部契切林、共產國際主席季諾維也夫等;共產國際執委會東方部主任薩法羅夫在4月4日向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報告工作的同時,又以報告主要內容致信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利金更是在其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東部的報告中,指責共產國際書記處建立“中心聯絡站”的組織前提——“獨立于所有蘇聯駐外機構”是錯誤的。⑦

既然俄共與共產國際執委會領導多有重合,且共產國際執委會設在莫斯科,則二者自難以形成楚河漢界之分。俄共、共產國際內部理論之爭不勝其煩,更難言各自表現出民族主義、國際主義的單一趨向。實際上,對于蘇俄政府與共產國際之間的交纏及其對華政策實際中的迂繞,“兩條渠道”的說法恐更能反映實情。

二、“俄國執行委員會”

共產國際與蘇俄政府,前者運動革命,后者謀求和平,意圖根本對立,取徑互相矛盾,本應壁壘分明,實則關系密切,美國學者赫爾穆特·格魯伯甚至認為,二者“合而為一”,⑧但是,無論是將之彼此割裂,或是認為二者不分彼此,均與歷史不符,甚至相去甚遠。實際上,分析共產國際與蘇俄政府之政策,必須考量蘇俄政府及俄共自共產國際成立起,便在其中所具有的某種超然地位。

從表面上看,盡管共產國際被認為是獨立的國際共產黨人集體組織,但實際上,共產國際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和財政上都處在聯共(布)中央政治局的嚴密控制之下。共產國際的所有重大政治舉措和干部任命事先都得經政治局討論批準”,①西班牙學者費爾南多·克勞丁亦認為,執行委員會設在莫斯科,“這個機構的具體工作人員和資金主要依靠蘇聯提供”,②在蘇聯成立之前,自然由蘇俄提供。在張國燾回憶中,維經斯基曾言:“共產國際的一切決議都須經由多數通過才算有效,并不是俄共所能操縱的。不過俄共在各兄弟黨中,因為是革命獲得勝利的唯一的一個,它的領袖列寧與托洛茨基又都具有極高的國際聲望,所以事實上它在共產國際具有領導黨的地位?!北M管需經多數通過才算有效,但維經斯基亦明言俄共具有領導地位,盡管維經斯基尚指出,俄共“絕不會濫用它的這種地位”,③但此種保證顯然毫無實效。

布爾什維克領導人以其在理論上和政治上的巨大威望,“包攬了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主要領導職位,掌握了執行委員會所具有的非凡的權力”,④對此,各國共產黨代表雖多視而不見,但多少有所察覺。季諾維也夫坦言,共產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后產生的執行委員會,實際上“曾是一個俄國組織”。⑤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討論執行委員會提出的共產國際章程時,荷蘭代表懷恩科普對章程第8條發表意見,認為“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工作中的主要部分,由代表大會決定作為執行委員會所在地的那個國家的共產黨承擔”的規定,會造成執行委員會事實上變成俄國執行委員會而非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因為他國代表“只能從俄國得到一些情報”,遂不得不“追隨俄國執行委員會”。德國代表萊維亦贊同道,其他國家代表從“來到俄國那天起,他就只能使用俄國同志所擁有的那些情報來源”。拉狄克對此則并不反駁,而僅指出在其他任何國家,也會出現這種狀況。⑥顯然,在拉狄克看來,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同所在國共產黨保持一致,系理所當然。有意思的是,盡管懷恩科普、萊維等人認為執行委員會設在蘇俄,便不得不追隨俄共,但對執委會變成“俄國執行委員會”一事,卻并無原則性反對,甚至明表贊成之意。

不久,曾派代表參加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的德國共產主義工人黨出版了一本題為《萊維博士的道理——德國統一共產黨的道路》的小冊子,指責共產國際執委會對“西方革命任務一竅不通和過分關心俄國蘇維埃政權的特殊權益”,并認為“設法使第三國際在政治上擺脫俄國國家政策體系,乃是我們為實現西歐革命前提而必須達到的目標”。面對此種責難,季諾維也夫在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上做了耐人尋味的回應:“當無產階級革命在德國(或者在別的任何地方)取得勝利,我們把共產主義運動的中心轉到柏林去的時候,我們就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⑦不難看出,季諾維也夫不但未曾否認第三國際在政治上帶有俄國國家政策體系這一觀點,甚至與拉狄克一樣,流露出理所當然的態度。在隨后的討論中,除德國共產主義工人黨赫姆佩爾依然堅持小冊子中的觀點外,其他人員對于共產國際所具有的“蘇俄烙印”,或視而不見,或不以為意,波蘭共產黨代表米哈拉克更直接指出,“俄國蘇維埃政權就是我們的政權。在蘇維埃俄國及其任務與國際的任務之間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任何區別和任何矛盾。誰不這樣認為,誰就不是共產黨人?!雹偌局Z維也夫在共產國際第四次代表大會上做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工作報告時,對共產國際是蘇俄工具的指責,僅駁論稱,共產國際和蘇俄難分主副,“好比一個樓房的地基和屋頂”,相輔相成。②以前情度之,此一觀點,在共產國際中相當普遍。

從共產國際前四次代表大會的實際情況來看,究竟有多少決議由俄共黨人起著決定性作用、有多少分歧最終以俄共領導人觀點為準,在數量上自然難以統計。但此時在國際共運中最具威信的列寧、托洛茨基等,均為俄共黨人,此外,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通過的《共產國際章程》明確規定,“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工作中的主要部分,由代表大會決定作為執行委員會所在地的那個國家的共產黨承擔”,由此可知,俄共在共產國際中影響顯然不小。從人員構成上來看,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由所在地國家指派享有表決權的代表五人參加,“10-13個最重要的共產黨,各派享有表決權的代表一人參加”。③即便不論領袖權威的因素,俄共在共產國際執委會的表決權已占1/3。而在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后主持日常工作的執行委員會五人小組,其中主席、副主席、書記,均為俄共代表,且人數居多,顯然“包攬了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主要領導職位”。

在研究共產國際與蘇俄政府的關系上,某個一點即明的關鍵能讓人對蘇俄在共產國際中的超然地位有更深刻的理解和體悟:根據《共產國際章程》規定,共產國際執委會的工作包括“向所有參加共產國際的政黨和組織下達具有約束力的指示”,④換句話說,共產國際及其執委會具有直接干涉各成員黨的權力,在《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為召開共產國際第三次世界代表大會致已加入和愿意加入共產國際的一切無產階級組織的信》中,即明言“第二次代表大會閉幕九個月以來,執行委員會直接干預了若干國家政黨的斗爭與分裂”,并言稱“在大會閉幕期間,執行委員會有權處理一切事務,它的決定必須得到執行”。⑤在共產國際第四次代表大會上,德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更控告布蘭德勒、塔爾海默、拉狄克等俄共黨員在其黨組織內部“從事派別活動”。⑥從理論上而言,共產國際具有控制蘇俄的合法性權力,但蘇俄政府之政策,向為他國共產黨員難以插手之“禁地”。其原因,即因蘇俄政府和俄共在共產國際內地位超然,僅有政策輸出而他人難以染指其內。

三、利益重合與對華“雙翼”

俄共在共產國際能有此超然地位,原因自然極其復雜,但起碼包括心理和利益兩方面的因素。具體而言,俄國革命所具有的“共產國際大鐘”⑦作用帶來的情感震服功不可沒,而蘇俄利益與共產國際利益的一致性,更為打消其他國家疑慮的決定性因素,也正因此,共產國際“從成立開始,自然而然地就處于俄國共產黨”領導之下。⑧

共產國際試圖推動全世界無產階級革命,而俄國作為第一個實現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二者之利益,顯然在一定程度上捆綁而一。共產國際第二次代表大會討論民族和殖民地問題時,拉狄克指出,蘇俄作為“共產國際的一部分”,其對外政策,“是共產國際綱領的一部分”。意大利代表格拉齊亞德伊進一步強調,“不能把第三國際與俄國蘇維埃政府分開,只有蘇維埃政府的勝利,才能給第三國際打下基礎,才能使第三國際取得成就。”①不難看出,不僅蘇俄政府之政策與共產國際政策立場趨同,共產國際與蘇俄,在部分國家共產黨人心中,更是成敗偕同,密不可分。或許正是因此,才有了各國共產黨人明知共產國際執委會具有蘇俄色彩卻彼此心照不宣,甚至不以為然。

共產國際、蘇俄政府的對外政策手段固然矛盾,目的并無二致,蘇俄的鞏固和他國的無產階級革命,處于同一利益天平之上,甚至蘇俄的存在,是共產國際的基礎和他國無產階級革命的“強大動力”。盡管在“一國建成社會主義”究竟是否源自列寧的問題上,不僅斯大林、 托洛茨基等人各執一詞,學界亦觀點不一。②但從列寧的論著來看,在其晚年,確實對共產主義革命“同時勝利論”進行了反思,能否建成暫且不論,可以建設卻已被肯定,蘇俄的重要性也愈發凸顯。當然,造成共產國際主要政策立場在國際主義本位和蘇俄利益本位兩者之間無法定論的根本原因之一在于:缺乏一種在重要程度上能夠與蘇維埃俄國對共產國際的意義相抗衡,并需要取其一者的矛盾因素。利益一致且缺乏取舍,單言共產國際對華政策取國際主義或民族主義立場,自然仁智各見。

也正因蘇維埃俄國作為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具有極其重要的標志性意義,其存在本身即與共產國際利益相符,可謂蘇俄政府領導人和各國共產黨人的共同心理支柱。所以,在1924年斯大林提出“一國建成社會主義”這一“既沒有從經驗方面也沒有從理論方面論證”過的“不容置辯的真理”時,③才會較為順利地得到各國共產黨的支持。

共產國際與蘇俄利益的重合,既決定了難以用俄國利益中心、世界革命中心與之對應,更決定了共產國際與蘇俄政府對外政策的看似對立,實則統一。共產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通過的《告世界工人書》中,曾號召各國無產階級采取各種手段,達到“協約國不干涉蘇維埃俄國內政”“承認蘇維埃政權”“恢復外交關系”④等要求。共產國際第四次代表大會同樣要求“各國工人、受剝削和受奴役的人們”,“在道義上、經濟上和政治上表現出對蘇維埃俄國最積極的聲援”。⑤以國際共運促進蘇俄外交,為后者創造建設所需的和平國際環境,此間無疑反映出共產國際對蘇俄外交政策的配合,在對華問題上亦是如此。1922年12月,馬林在共產國際主席團會議上匯報中國問題時指出,中共同志在“最近四個月”的活動之一包括:在漢口和北京“成立了旨在加強中俄兩國緊密聯系的機構。這兩個中心城市向全國散發了傳單和宣言,以求建立同俄國的正式友好關系”。1923年1月4日的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會議,則不僅討論了共產國際代表“馬林的問題”,亦決定“建議外交人民委員部和我們共產國際的代表”加強“全力支持國民黨”的工作。⑥在體現越飛、馬林關于中國問題共同看法的一份文件中亦提到,“如果沒有俄國外交政策的配合,僅僅讓共產國際來支持民族解放運動是不夠有力的”。⑦

在利益一致和俄共對共產國際具有決定性作用的前提下,革命與外交不斷趨近乃至相互配合,無疑是最佳且不可避免的選擇,由此也直接導致共產國際歷史上的轉折點與蘇俄布爾什維克黨的轉折點,總是“同時出現”⑧這一現象。實際上,共產國際成立初期,“俄國觀點”便大大影響了共產國際的政策,1919—1920年共產國際的進攻路線,即根據“十月革命要存在下去就得把革命迅速擴展到西方”而來,1921年共產國際的“全面退卻”,也是“俄國革命面臨新的國際形勢這一事實的強烈影響下決定的”。①

在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上,出于維護蘇俄同凱末爾的盟約、俄英貿易協定等原因,大會避而不談殖民地問題,更充分體現了共產國際策略本質上對蘇俄政府的支援作用。②對中國而言,“推動中國赤色共產主義革命及實現‘東進外交”,實為莫斯科對華政策之“雙翼”。③共產國際與外交人民委員雖因分工不同而有所側重,但難言存在國際主義和民族主義的不同價值取向。

四、結語

莫斯科對華政策,分取共產國際和蘇俄政府外交人民委員部兩條渠道,一主革命,一求和平,貌似存在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之對立。但是,蘇俄政府與共產國際,不僅利益上重合,組織上人員構成亦是如此,故其渠道雖分,但目的無二。其對華政策之“雙翼”,本質即“固己削敵”:以反對資本主義,維護蘇俄利益為旨歸。由此,本應強調“無產階級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④的共產國際,才會致力于扶持殖民地和落后國家的民族運動,而不論殖民地民族“是否有自己的意識形態和自己的宗教信仰”。⑤布哈林在中國大革命失敗后曾言,如果魔鬼站出來反對帝國主義這個“瘟神”,“那我們就應該感謝魔鬼”。⑥職是之故,在共產國際第三次代表大會上,甚至有穆斯林革命組織的代表參與發言。⑦

不難看出,只要反對帝國主義,共產國際對于民族革命的“階級內容并不是很關心”。⑧民族與殖民地問題,遂被納入帝國主義問題之中,“直接屬于”帝國主義問題的內容之一,⑨而“中國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這個一般理論問題,亦形成具體內容:“為建立反帝統一戰線而斗爭”。⑩故所謂莫斯科對華政策所存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之分野,其實僅為固己削敵雙管齊下之要求。

對于共產國際與蘇俄政府之關系,美國邁阿密大學政治學教授丹尼爾·雅各布斯認為,共產國際第一次代表大會就“有跡象表明:新組成的共產國際不僅將成為一個傳播革命的機構,而且要維護俄國對這場國際運動的控

制”。西班牙學者費爾南多·克勞丁則指出,盡管陶里亞蒂以列寧一戰初期即提出建立第三國際的事實,打擊“說共產國際只不過是蘇維埃國家的工具的惡意中傷”,但列寧生前已經創造了將共產國際變成蘇聯工具的條件。當然,這種條件,并非列寧刻意而為,而是蘇俄與共產國際利益一致及俄共在共產國際內的超然地位所致。

①如《聯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國民革命運動(1920—1925)》一書指出:蘇聯外交機制雖由外交人民委員部和共產國際共同運行,然而后者實際上在思想、政治、組織及財政等方面均處于聯共(布)中央的嚴密控制之下,并且“蘇維埃國家對外政策的各個方面,都是由黨的最高領導決定”(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年版,第1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所李玉貞研究員直接指出共產國際“從來沒有站在違背蘇俄國家利益的立場上”(李玉貞:《國民黨與共產國際(1919—1927)》,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頁)。

②盧剛:《1919—1923年莫斯科對華政策“兩個中心”的形成》,《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4年第1期。

③楊泰龍:《莫斯科與中國農民運動(1921—1927)》,中山大學博士畢業論文,2017年。

④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29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5頁。

⑤周作芳:《“一國社會主義”問題研究述評》,《華北電力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3期。

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369頁。

①《列寧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18~319頁。

②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國際共運史研究室編:《李可夫文選》,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68頁。

③河北師范大學外語系俄語教研室部分教師譯:《俄共(布)第十三次代表大會(速記記錄》,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頁。

④《馬林在中國的有關資料》(增訂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35頁。

⑤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年版,第2頁。

⑥《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第187頁。

⑦盧剛:《1919—1923年莫斯科對華政策“兩個中心”的形成》,《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4年第1期。

⑧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譯:《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2卷,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年版,第257頁。

⑨〔美〕斯蒂芬·F·科恩著,徐葵、倪孝銓等合譯:《布哈林政治傳記(1888—1938)——布哈林與布爾什維克革命》,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頁。

①《布哈林政治傳記(1888—1938)——布哈林與布爾什維克革命》,第41頁。

②? 〔美〕羅伯特·文森特·丹尼爾斯著,高德平譯:《革命的良心——蘇聯黨內反對派》,北京出版社1985年版,第119頁。

③〔蘇〕索波列夫等著,吳道弘等譯:《共產國際史綱》,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50頁。

④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2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105頁。

⑤? 《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2卷,第484頁。

⑥? 《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第192、206頁。

⑦? 《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第239、242、84頁。

⑧〔美〕赫爾穆特·格魯伯著,達洋譯:《斯大林時代共產國際內幕》,中國展望出版社1989年版,第21頁。

①《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第2頁。

②〔西班牙〕費爾南多·克勞丁著,中共中央黨校外文組譯:《共產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求實出版社1982年版,第105頁。

③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東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119~120頁。

④《共產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第105頁。

⑤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0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536頁。

⑥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0卷, 第526、528頁。

⑦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1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158頁。

①?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1卷,第185、196頁。

②童建挺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4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43頁。

③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 第30卷,第681頁。

④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 第30卷,第681頁。

⑤ 《國際共產主義歷史運動文獻》? ?第31卷, 第6頁。

⑥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40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375頁。

⑦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 第 31卷, 第399頁。

⑧〔奧地利〕尤里烏斯·布勞恩塔爾著,楊壽國等譯:《國際史》第2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275頁。

①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0卷,第215、222頁。

②周作芳:《“一國社會主義”問題研究述評》,《華北電力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3期。

③ 《共產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第55頁。

④戴隆斌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29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289頁。

⑤童建挺主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35卷,中央編譯出版社2012年版,第601~602頁。

⑥《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1卷,第183、186~187頁。

⑦《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2卷,404頁。

⑧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國際共運史研究所編譯:《論共產國際》,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461頁。

①《共產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第102頁。

②《共產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第228~229頁。

③敖光旭:《失衡的外交——國民黨與中俄交涉(1922—1924)》,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58期。

④《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479頁。

⑤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29卷, 第107頁。

⑥《布哈林政治傳記(1888—1938)——布哈林與布爾什維克革命》,第385~386頁。

⑦? 《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 ?第32卷, 第294頁。

⑧《布哈林政治傳記(1888—1938)——布哈林與布爾什維克革命》,第380頁。

⑧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國際共運史研究室編:《布哈林文選》上冊,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83頁。

⑩徐正明、許俊基:《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蘇聯學者論文選譯》,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70頁?!裁馈车つ釥枴ぱ鸥鞑妓怪?,殷罡譯:《鮑羅廷——斯大林派到中國的人》,世界知識出版社1989年版,第57頁?!豆伯a主義運動——從共產國際到共產黨情報局》上冊,第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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