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 建 許杜瑤
數字閱讀產業正在蓬勃發展,數字閱讀成為學界的研究熱點。國內關于數字閱讀的研究多集中在閱讀學、數字出版、圖書館數字閱讀服務、網絡使用等領域,多基于數字閱讀的現狀分析和多角度考察來展開相關研究;而國外對數字閱讀的研究與國內的研究思路、方法大不相同,他們更加關心數字閱讀對讀者認知水平的影響,其研究主要集中在認知心理學領域。對比分析國內外研究特點和主要成果,對把握數字閱讀研究趨勢和做好我國數字閱讀高質量研究都大有啟示。
根據《2005—2006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數字出版被定義為“用數字化(二進制)的技術手段從事的出版活動”。也就是說,只要出版的任一環節中采用了二進制技術,就都是數字出版的組成部分,包括數字化的編輯、印刷復制、發行營銷和閱讀消費等都是數字出版的環節或活動。[1]
而數字閱讀就是基于數字出版定義的閱讀活動,指的是閱讀的數字化。主要有三層含義:一是閱讀對象的數字化,即閱讀的內容以數字化方式呈現,如網絡小說、電子地圖、數碼照片、博客、網頁等。二是閱讀方式的數字化,即閱讀的載體、終端不是傳統的紙張,而是帶屏幕顯示的電子設備,如電腦、手機、電子書閱讀器等。三是社會化閱讀,即基于QQ、微信、微博等社交媒體發展起來的閱讀,它是一種以讀者為核心,側重于讀者與讀者、讀者與內容之間互動、交流與共享的新型數字閱讀模式。它倡導用戶生成內容,在閱讀社交和互動性加強的基礎上實現數字閱讀的延伸。[2]
對目前國內現有研究成果,本文主要采用“數字閱讀”“電子閱讀”“手機閱讀”“移動閱讀”“網絡閱讀”“社會化閱讀”“新媒體閱讀”等關鍵詞進行多輪匹配,在以中國知網為主的中文數據庫中檢索,并根據引用與被引用文獻進行擴展,檢索到相關文獻1萬余篇。通過對比發現,發表在期刊上的研究成果較少運用媒介理論來說明問題,更多的是基于數字閱讀現狀的分析和考察。而碩、博士論文中的理論依據則更為豐富。經分析歸納,主要有媒介載體、傳播效果和受眾三大方面的研究。
數字閱讀中使用的數字載體是這些媒介研究的主體,包括手機、電腦、閱讀器和其他媒體,研究時主要應用了媒介進化論、創新擴散論和非對稱交流理論。
媒介進化論。媒介進化論(Anthropotropic Theory)最早由保羅·萊文森(Paul Levinson)提出。他認為媒介的進化與達爾文的生物進化是相似的,只有適合人性和滿足人類需求的媒介才能生存下來,反之,則會被人類社會淘汰。
吳瑤在媒介環境學的理論框架下,運用媒介進化論,采用紙質問卷、電子問卷和深度訪談等研究方法,從數字閱讀的現實圖景、靜態特征、動態演化、讀者偏好、認知變革以及數字閱讀對傳統權威的解構和重塑等方面,分析數字閱讀媒介與讀者相互影響和相互建構的關系。[3]其中,從媒介技術的讀者引導性發展層面研究了數字閱讀媒介人性化迭代的趨向,指出“數字閱讀是符合媒介進化規律的必然產物,且在目前階段,數字閱讀與傳統紙質閱讀是異質互補、相容相生的競爭關系”。
綜合相關研究者的結論,啟示我們數字閱讀雖然在互動性、即時性和有效性、娛樂性等方面具有優點,但并不意味著它沒有任何缺點,特別是喪失了一部分傳統閱讀所具有的“多頁并讀”“翻頁讀”“隨手寫”等優勢。因此,互為補充的兩種閱讀方式對人類的閱讀行為而言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創新擴散理論。創新擴散理論(Diffusion of Innovation Theory)最早由埃弗雷特·羅杰斯(E.M.Rogers)提出。強調新生事物被社會大眾所接受,需要一個傳播的途徑和過程。人們接受創新的速度和決策過程受到相對優勢、復雜性、兼容性、可觀察性、可測試性等因素影響,人們對創新的接受也處于一個包括采納中斷、持續采納、持續拒絕、中斷后再次采納等行為的動態過程中。
在針對上海市高學歷老年人數字閱讀行為的研究中,楊文彧發現,高學歷老年人對于數字讀物的接觸率和閱讀時長都要低于普通學歷老年人,這與其他研究中發現的學習能力強的老年人更愿意接受新技術呈現出相反的現象。[4]這表明用戶群體自身的特點才是整個創新擴散過程中的關鍵因素。高度追求人文情懷的高學歷老年人,對淺閱讀、淺思考持排斥態度。雖然該研究以創新擴散理論為主要研究路徑,但其結論也揭示了創新擴散理論的不足。可以看到,在數字閱讀的擴散過程中,受眾的特點和受眾之間的差異以及其治學態度、情感態度甚至比創新技術本身更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閱讀非對稱交流理論。文學傳播的不對稱性(Asymmetrie)由沃爾夫岡·伊瑟爾(Wolfgang Iser)提出。這一理論與傳播學中的“魔彈論”(也稱“皮下注射論”)有些類似,強調傳播的單向性。伊瑟爾將人類社會的交流活動分為兩類:一是“傳播—接受”式的不可逆的單向交流,交流的雙方處于一種不對稱、不平等的交流方式中。二是平等基礎之上的對稱方式的雙向交流,雙方可以自由地將自己的反應回饋給對方。
寧苗在研究中發現,移動閱讀具有強烈的互動性,這由數字閱讀載體如手機、平板電腦、電子閱讀器的技術特性所決定,每個人都是信息的傳播者和接收者,每個人都是信息的生產者。[5]由于人人都可以創辦自己的媒體頻道,自己進行內容生產和內容輸出,所以讀者與作者的身份邊界模糊,每個人既是讀者,也是作者,數字閱讀因而可以在更廣泛的意義上實現全民共享和全民傳播。
截至目前,學界主要從對個人效果產生的微觀過程和對社會效果產生的宏觀過程兩個方面開展研究,運用的理論有多種。
知識溝假說與上限效果理論。知識溝假說(Knowledge-gap Hypothesis)理論由蒂奇諾(P.J.Tichenor)等提出,認為社會經濟地位越高的人,越能更快更便利地獲得信息。因此,大眾媒介傳播的信息越多,社會經濟地位不同的人們之間的知識差距就會越大,即知識溝越大。
相反,上限效果理論(Ceiling Effect Theory)則認為,個人對特定信息和知識的需求不是沒有上限的。盡管社會經濟地位較高的群體可以較快的速度獲得知識,但是,他們的“飽和上限”也會到的更快一些。而且,雖然社會經濟地位較低的人知識增長的速度較慢,但卻是總能趕上“飽和上限”的。因此,大眾媒介的信息傳播不會導致社會“知識鴻溝”擴大,而是逐漸減小。
知識溝假說與上限效果理論均可為我們探討數字化閱讀方式的社會化擴散提供有價值的思路。周斌根據知識溝假說,將信號網速差異的外部條件因素,以及時間和購買力差異等內部條件因素作為閱讀環境和機會差異的考察內容,采用問卷調查方式,厘清了數字閱讀的諸多負面影響。[6]
前臺/后臺理論和把關人理論。戈夫曼(Erving Goffman)提出的“前臺/后臺理論”,也被稱為“擬劇論”。 他認為人生和社會是一個大舞臺,社會成員都是表演者,表演者都在努力塑造自己能被他人接受的形象。所以對多數人而言,前臺的表演與后臺的行為不能互用,而是要在不同的場合表現出合適的行為,才能符合社會規范。
周斌從數字閱讀對人的影響方面發展了這一理論。他認為,數字媒體將形形色色的人帶到同一個地方,如果數字閱讀傳播者一味追求經濟效益而不加以技術屏障甄別,不僅擾亂正常的社會秩序,而且因為讓讀者看到了“后臺”不該看到的東西,也會對讀者、社會造成嚴重的危害。[7]
傳播學中經典的“把關人”理論(Gatekeeping Theory)闡述了類似的問題。庫爾特·盧因(Kurt Lewin)提出,只有符合群體規范或把關人標準的信息才能進入傳播渠道。
楊洋認為,父母和教師在青少年的數字閱讀中就扮演著“把關人”的角色。[8]城鄉差異使青少年的數字閱讀也會產生差異,父母對青少年數字閱讀的正確指導有助于其數字閱讀效率和閱讀質量的提高,促進青少年信息整合能力和反思批判能力的提升,而教師對數字閱讀的態度則直接影響青少年數字閱讀的頻次和能力。
擬態環境理論。擬態環境(Pseudo-environment),也被譯為虛假環境,它并不是真實環境的“鏡像”再現,而是媒介通過刻意選取象征性事件和信息,重新加工之后向人們所展示的環境,但人們很難意識到這一點,因此經常將“擬態環境”視為真實環境本身。
許多讀者都會把網絡中被放大傳播的個別真實事件當作客觀現實中常態化的社會現象,因而這種傳播激化了社會矛盾,說明數字閱讀創造的環境對于人們是非判斷以及價值判斷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
今天的受眾早已擺脫傳統單向傳播的被動接受者形象。針對數字閱讀的不同群體,如大學生、老年人、青少年和兒童等,從歷史和社會等多個維度描繪他們的角色,分析其特點,把握其變化規律,是國內數字閱讀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
受眾選擇3S論。傳播學者發現,受眾在接觸媒介和接收信息時的選擇過程表現為三種現象,簡稱“3S”,即選擇性注意(Selective Attention)、選擇性理解(Selective Understanding)和選擇性記憶(Selective Memory)。鄭勵志發現,在數字閱讀的過程中,不同的閱讀方法伴隨著不同的閱讀行為,受眾的閱讀往往呈現一定的選擇性和跳躍性,真正被受眾記住的內容很少。即使在學術數字閱讀中,也需要用戶在大量的學術資源中篩選,展開精讀和深度閱讀,才能完成注意、理解和記憶這三個選擇過程。[9]
使用與滿足理論。使用與滿足理論(Use and Gratification)是國內學界研究數字閱讀最常用的理論,強調受眾并不是完全被動的,而是為了滿足自身的需求和目標主動選擇媒介。楊忠文應用該理論研究大學生的數字閱讀,指出大學生的社會化閱讀是出于人際交往和閱讀學習的需要。[10]無論是在社交平臺上點贊、評論、轉發朋友分享的文章,還是將自己閱讀的文章分享到相關社群并與他人交流互動,都滿足了大學生獲取信息、宣泄情感以及與他人進行社會交往的需要。
團體規范與文化影響理論。該理論認為參考團體是指社會行為者予以認同并引導自己行為和社會態度時,加以仿效的實際群體(或概念)或社會范疇。一般情況下,人們是通過參考團體而習得社會一般所公認的觀點的。李新祥的研究表明,國民閱讀行為的改變受所屬團體的影響,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和教育體制等都是影響國民閱讀行為的團體環境因素。[11]
本文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SSCI索引中以“mobile reading”“digital reading”“social reading”“online reading”“internet reading”“screen reading”“E-book reading”“hypertext reading”為主題,搜索了所有時間跨度內的相關文獻332篇。發現國外學界對數字閱讀的研究與國內學界的研究思路不大相同,他們更加關心數字閱讀對讀者認知水平的影響,采用的研究方法多為訪談法,因此他們對理論的應用主要集中于認知心理學領域。
斯皮羅(R.J.Spiro)等提出的認知靈活性理論(Cognitive Flexibility Theory),重點闡述通過多維的理解促進對知識的了解及靈活運用。該理論反對傳統的機械教學和極端行為主義教學,主張為學生提供廣闊的發展空間,使他們能夠針對具體情況采取靈活的認知措施。布魯姆(Blom)等人讓80名一年級中學生同時閱讀紙質文本和網絡超文本即數字閱讀,發現學生通常花時間閱讀超文本而不是紙質文本,這表明超文本結構的數字閱讀方式提升了學生學習的靈活性和挑戰性,更有助于學生對文本的深層次理解。[12]
認知負荷理論(Cognitive Load Theory)最早由約翰·斯威勒(John Sweller)提出。該理論假設人類的認知結構由容量有限的工作記憶(短期記憶)和容量幾乎是無限的長期記憶組成。因此長期記憶才是學習的中心。
圖式理論(Schema Theory)是認知心理學家用來解釋和理解心理過程的理論,經歷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發展歷程。安德森(J.Anderson1985)等人認為圖式是信息儲存在長期記憶中的方式之一。圖式化是人們認識世界的一種方式,也是對我們生活中事物的抽象,這一認知模式有助于我們學習和理解,在外語教學領域被廣為應用。學者們應用圖式理論研究了數字閱讀策略,總結出數字閱讀的雙重處理法[13]和ELLs在線閱讀策略[14]等方法。
從以下幾方面可看到國內外數字閱讀研究的不同。
一方面,從研究的內容范圍來看,國內外學界對數字閱讀的定義沒有形成統一且固定的認識,因此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的研究中,數字閱讀的研究范圍均涵蓋廣泛,既包括傳統的電子屏幕閱讀,也包括互聯網環境下互動性較強的社會化閱讀。另一方面,從研究的時間范圍來看,國內學界對數字閱讀的關注最早可以追溯到2003年,在2009-2017年間呈現逐年增長的態勢,雖然這一趨勢在2018年有所回落,但研究熱度依然不減(圖1)。而國外學界對數字閱讀的關注最早可以追溯到1989年,在2010-2014年間呈現迅速增長的態勢,此后呈現出波動增長態勢(圖2)。

圖1 中國知網數字閱讀相關文獻發表年度趨勢

圖2 SSCI數字閱讀相關文獻發表年度趨勢
國內外學界對數字閱讀相關理論的關注重點存在較大差異。國內數字閱讀的相關研究廣泛分布于多個領域,涉及社會學、經濟學、閱讀學、市場營銷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其中圖書情報學領域的相關研究最多。這些研究運用了消費者心理與消費者行為理論、計劃行為理論、理性行為理論、需求理論、馬克思主義交往理論、意義建構理論、期望不一致理論和產權理論等多個學科的多種理論。而本文重點討論的媒介理論則主要見于新聞傳播學碩、博士論文的研究中。國外對數字閱讀的研究則更多集中于認知心理學領域,所運用的理論也以認知理論為主,相關研究多見于教育類和科技類期刊中。
從國內學界來看,無論是見于期刊中的研究,還是新聞傳播學碩、博士論文的研究,一般遵循“提出問題-問卷調查-統計分析-理論分析”的路徑。其中問卷調查是使用頻率最高的研究方法,常以地區和人群為分類依據展開,例如針對上海市大學生、北京市大學生、江蘇省青少年等。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樣本覆蓋全國的調查研究較少。訪談法常作為輔助研究方法出現,主要幫助研究者探究數字閱讀使用者在閱讀行為中的心理和行為差異。國外學界的研究方法則以實驗法為主,例如在數字閱讀對學習者的認知影響研究中,研究者常使用設置對照組的方法,一組受試者閱讀數字文本,另一組則閱讀紙質文本,通過對受試者的眼動追蹤、問卷調查和訪談,對比兩組受試者結果存在的差異得出結論。
通過對數字閱讀文獻的梳理,可以看出數字閱讀的理論研究已經取得了較多的研究成果,但同時也存在著一些問題,只有在未來的研究中解決這些問題,才能推動數字閱讀研究發展更完整系統的理論體系。
一是數字閱讀的定義學界會統一共識。在相關研究中,數字閱讀常常以不同的內涵出現。在國家組織的全國性調查報告中,數字閱讀包含了前文提到的三層含義,是最廣泛層面的概念界定。在某些商業性調查報告中,數字閱讀專指蘊含了極大商業價值的網絡文學作品和出版物的電子版。而由于數字閱讀的發展階段不同,在其他研究中,數字閱讀也被分割成網絡閱讀、移動閱讀、社會化閱讀等更為細分的概念,但這些概念之間的內涵和范圍互有重疊,并不是完全界限分明的,存在混用的現象。雖然說對數字閱讀定義的不同選擇可以反映出這一研究領域的細分情況,并且從小方面切入更能發現問題,但為了更好地研究數字閱讀,避免出現含糊不清的論述和偏離主題的對比,一個為學界所公認的,準確、明晰的數字閱讀定義是未來數字閱讀研究中亟待解決的問題,相信不久學界就會逐步統一共識。
二是數字閱讀的研究對象會既細分又統一。從微觀上來看,由于研究者地域、經費等客觀條件的限制,目前的研究對象以針對大學生、青少年、兒童的研究居多,緊隨其后的是針對老年人、殘障人士等群體的研究。而隨著互聯網傳播下日趨明顯的分眾化趨勢和數字閱讀服務的精準定位讀者群體的需要,對這些群體進行不同層面的細分研究顯得尤為必要,例如農村人口和城市人口、高學歷人口和低學歷人口、女性和男性、母語閱讀者和外語閱讀者等。可以設想,他們在對待數字閱讀的偏好和使用態度方面都會存在一定差異,未來對這些差異產生的原因會進一步探究,而且這也有利于數字閱讀產業針對不同的群體特征做出相應調整。從宏觀上來看,增加研究對象樣本覆蓋全國的比重,能夠更好地反映出國民數字閱讀的發展趨勢和問題,有利于數字閱讀相關政策制定者做出科學的規劃和決策,這方面的研究也會加強。
三是研究方法多樣互補性會日益增加。如前文所述,國內數字閱讀研究以問卷調查法為主,而國外則以實驗法為主。研究方法的不同除了研究領域差異的客觀原因外,也受到學者慣性思維主觀因素的影響。在未來的研究中,學者們會主動打破思維桎梏和慣常研究路徑,避免做重復的工作和調查,積極探索設計新的研究方法,增加研究方法的多樣性和互補性,以提高結論的科學性,發現新的問題。
四是相關理論剖析會更加深入。無論是在媒介理論還是認知理論的應用當中,雖然各研究均運用了不同的理論闡述問題,但同類研究方法下所得到的數據和結果存在較大的同質性,許多探討僅局限于理論的表面意思,淺嘗輒止,對理論早已揭示的現象做出了重復的證明,成文形式更像是調查報告,缺乏基于現象分析下對理論的深入拓展和延伸,不利于數字閱讀相關理論的發展。在未來的研究中,學者們會加深對數字閱讀理論的剖析和深入理解,會更好地提出創新性更強的觀點,充實相關理論,推動數字閱讀學術研究的發展。
作為學界的研究熱點,數字閱讀的理論研究不局限于媒介理論和認知理論,有關其他理論研究趨勢建議有關學者積極參與,進一步分析歸納,從不同的角度來詮釋數字閱讀的方方面面,為我國數字閱讀的系統研究、高質量研究添磚加瓦、貢獻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