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藝術表現的現實主義特征

郝瑾

【摘要】埃舍爾以他獨特的藝術形式和嚴密的思維方式結合豐富的感性創造性行為運用藝術表現方法，把不同時間、不同空間、不同性質的物象整合在一個時空里。這種巧奪天工的藝術形式，使人們體會到了藝術創造的無窮魅力，從中感悟到那不同常規的思路，不斷培養創新能力，其意義深遠。

【關鍵詞】超現實主義;藝術現實;空間結構;藝術效果;創意方法

探討表現形式和創意問題，有一個值得研究的對象，那就是荷蘭藝術家毛里茨·科內利斯·埃舍爾（1898-1972）和他的作品。埃舍爾的作品已經得到全世界的廣泛贊譽，由于他那獨特的藝術創造領域，似乎很難被歸入某個藝術流派，因而被稱之為“無法歸類的藝術家”。用正統的藝術史論者的眼光去打量埃舍爾的作品，會妨礙真正認識它的價值。他這種實實在在的藝術創造，不入潮流，也沒有什么主義的冠名，同那些在表現形式上的隨意、荒誕、簡陋而又名聲大振的作品相比，他的藝術好像被藝術史家忽略了。但是有識的公眾并沒看重是否有“正統的”美術的地位，他們對埃舍爾由衷的喜愛絕無附庸風雅之嫌。

從國內偶爾發表的作品和介紹文字來看，他好像只是一個悖論圖形或歧義圖形的創造者，是一個描繪不可能存在物象的高手。甚至有人將他的作品歸入錯覺圖形——這是一個性質完全不同的問題。如果忽略他在不同尋常的觀察方法和視覺思維中進發出來的創造力，看不到他的創意方法所具有的普遍意義，就不可能真正認識埃舍爾作品的藝術價值。從埃舍爾作品的特點來看，將它放在超現實主義繪畫的背景中去分析可能更有利于認識其作品的意義，更能體會到作品的審美性、創造性和益智性。他那獨特的創意方法，尤其是他嚴密的理性思維和豐富的感性創造相結合的藝術表現方法，對藝術設計和藝術創意具有直接的指導意義。

一、超現實主義的理性創造性特征

傳統繪畫是把理想化的內容用不同表達方式來表現生活的感受或記錄歷史中重要的內容，對于藝術家從自身的視角觀察和感受到的內容并具有個人特色風格的感悟，但是受到現實環境的影響并未脫離現實視野，在這種大的范圍和個性同時存在的環境下，藝術家的作品會受到大眾的認可，同時對個性與差別化的需求也同時找到了解決辦法。埃舍爾的藝術世界超越了現實的視覺感受，也超越了大眾的審美標準，因為他的作品描繪出了現實中并不存在的內容，它把自然中總結出來的規律按照不同的形式重新編排，把在現實中相矛盾、相對立的東西重新組合在一個藝術形式中，開發了獨有的藝術創造力。埃舍爾是形式創造的高手。他的作品同現代藝術中傳統的怪異手法有所不同。我們對作品中的條理性、邏輯性，可以通過理性地分析去探尋創造的軌跡。埃舍爾的表現手法同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里特有一些相似之處。所以，不妨先在比較中認識他與超現實主義的相異與相同之處。超現實主義大多表現感性的幻覺，埃舍爾則是用理智來建立那不可能的世界;超現實主義想表現某種隱晦的、深奧的意義，而埃舍爾卻力圖擺脫這些不可知的意義。他的作品主要是把時間、空間、物象等整合在同一個時空里，形成可獨特的空間結構，在創造了可以解讀的藝術現實，給人帶來驚奇和愉快，這就是藝術享受。

愛舍爾的作品是一種不同尋常的藝術形式，他本人是這樣解釋的：“值得懷疑的是，現在的畫師、版畫家、油畫家、雕刻家，或者無論什么門類的藝術家，是否有人懷有這樣的渴望：通過一張薄紙上精致的、可弄清楚的本能刺激所驅使，或者被語言無法表達的某種莫名其妙的無意識或下意識沖動所左右。”通過埃舍爾的議論，除了有助于理解他的藝術觀，還可以看到，他對同時代那些現代派的批判意識，我們可以借此了解他的藝術觀與現代派之間的區別。

二、神奇的空間結構

埃舍爾作品的特色之一就是具有獨特的空間結構。在他的作品當中，傳達的是物象的特殊視角或者平面化處理等設計感較強的特點，吸引人們的不是建筑、風景的美麗，而是具有理性的和規律的、復合現代簡約風格的流行趨勢。在簡約的風格當中如果想讓作品更具設計特征，需要加入機巧的設計特色，結合表現形式和空間結構為畫面是繁與簡的編排，形成獨有的藝術風格作品。他把景物看成是在整體結構中被處理的單元，根據作品現代的創意性的需要，他可以把不同性質及不同空間的物象重新打散并整合在一個空間結構當中，這樣的打散是可以更加大膽地進行改造的，這樣可以讓一個完整的作品通過打散變成很多幅和這張作品接近的，變成現代常用展出作品的系列性作品，完成了這一系列作品之后，再進行總結與歸納，又形成了某些規律。這樣的規律又對這種空間結構的表現形式增添了一些參考學習與借鑒的新方法，從一個創新思維通過打散思維又派生了更多的新思維，最終不斷運用這種形式使得這種形式成為快速擴大藝術創新的好方法，它可以讓創意在社會需求中最大化的變成渾然天成的藝術世界。

三、富有哲理的置換、轉變與交融

埃舍爾的作品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圖與底的置換形式轉化，即稱為圖低翻轉，它也可以說是一種互為鑲嵌的形式，其中，平面拼接、不可能結構、循環等特點，同時具有數學中的雙曲幾何多面體、分形、對稱、拓撲學等概念。這些愛舍爾獨有的特色是富有哲理的置換、轉變與交融的特色在他的作品中充分體現，形成了獨有的藝術形式語言，在現代注重創意的時代中，特別受到關注，并在這個時代的需求給予了充分的表現，因為這種形式的可以事半功倍，讓形式變成一形多義。他并沒有僅僅停留在那種圖形和底色相互襯托的小技巧中，在他的木刻作品《日與月》中，月亮和太陽在一個畫面中同時發光，白鳥和藍鳥同時填滿了空間，他把兩個世界同構在同一個形式之中。如果你注意白鳥，會發現它是在藍色的天空中飛行;如果你注意藍鳥，又感到它是在白天逆光中飛行，真可謂是與日月同輝，伴晝夜齊飛。

四、理性的秩序、數理的精確和多變的形式

在埃舍爾有秩序的形式結構中有個特點，就是被他自己稱之為“周期性的平面分割”。所謂周期性是指那些循環往復、循序漸變的構成形式。在木刻作品《漩渦》中，紅色的魚從左側的漩渦中心“游出”并逐漸變大，又到右側的漩渦中心逐漸變小，直到消失;相反的，灰色的魚從右側的漩渦中心出現又在左側的中心處消失。這一進一出的立意正好是太極圖哲理的體現，太極圖是中國傳統文化追崇的最高境界，是東方文化的經典之作，為解釋哲學中的理論與藝術中的哲學。在這里，正反相結合的表現形式也反映出了太極圖的構成原理與構成規律，使得藝術的意義和形式感上達到了同一性，這也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埃舍爾善于處理形式變化，他的《生命之路》初看上去只是一個圖案，但它與一般的圖案不可同日而語。他把螺旋形骨架線相互穿插并交織在一起，魚形分別從四個不同的起點沿著螺旋線逐步向中心變小，使圖形既在秩序結構的統一框架之下，又在多向的穿插中富有變化。作者想借此體現生命的循環，故名“生命之路”，這是一個意義與形式結合良好的范例。它同那些被闡述得高深莫測，而直覺的形式感受又是一塌糊涂的作品形成了鮮明對比。

五、對藝術創意的啟示

埃舍爾采用大量超現實的組裝、拼接、交融、變換等方法，就像把幾個舊詞匯拆分后又重新組成新語義一樣，這是一片創意的廣闊天地。他在形式構成上遵循秩序感和嚴密的數理邏輯，不少作品具有良好的裝飾效果。如果說他的創意同馬格里特、達利的作品有某些相近之處的話，那么，這種理性的形式表現同藝術設計又有更多的聯系。這兩方面的特點都為美術表現形式所需要，它彌補了現行美術教育中圖案裝飾和“三大構成”教學模式的某些缺欠。

總之，埃舍爾作品是豐富多彩的，他把二維和三維空間的矛盾空間特征完美結合起來，結合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探討了何為第一性的問題，在二維和三維矛盾空間中得到了解釋，在他的作品當中一切矛盾空間皆有可能，這使得看到作品時的視覺沖擊力得到了突出性效果，同時還利用了平面來鑲嵌，結合圖形轉化的手法，給人們帶來了無限想象空間。研究埃舍爾的作品不是為了把他的方法作為模仿的范式，而是要從中感悟那不同常規的思路，培養創新能力，把在這里引出的靈感之泉匯聚到我們的創作之流中去，在個人的作品風格中也可以借鑒這種獨特的視覺方式，進一步地創造和變化，這就是現代人們研究埃舍爾的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