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姑娘的水晶鞋遇到物理,當安徒生的童話遇到科學,那些動人的幻想瞬間灰飛煙滅,科學的針芒戳破了我們心中浪漫的泡泡。
可是,嚴謹的科學眼光何以評判童話的是非對錯?科學是我們正確認識世界的必要條件,若時刻以科學的嚴謹性繃緊自已,生活定會枯燥乏味。而文學藝術就如一劑調味品,適時地加入便能使我們的生活有滋有味兒。
作為寫下“滾滾長江東逝去”的文學家,楊慎在文壇有著立足之地。但他評價杜牧的《江南春》時,竟說“千里鶯啼誰人聽得?”他質疑沒有這樣的順風耳,在歷史長河中留下了不小的笑話。他企圖用科學來解釋文學藝術,不但沒有達成目的,還破壞了“千里鶯啼綠映紅”的美好意境。可見,科學能解釋萬物的規律,卻無法反映文藝之美,嚴謹是必要的科研態度,卻不必要強加于藝術之上。
既然如此,何不以童心感受文藝之美?童心,我們都曾擁有,只不過是被漸漸成熟的思想磨蝕殆盡。可唯有它,能讓我們發現更多深藏的美好。《紅樓夢》中,寶黛初見的場景,只一句“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湘云醉眠芍藥茵,以花瓣為枕,以飛花為毯。大概只有寶玉這樣擁有純粹心靈的少年,才能讀懂黛玉內在之靈氣;也只有湘云的童稚之氣讓她與飛花合而為一,融成這樣一幅和諧靜美的圖畫。童心便是保持著孩童之氣,堅守著純真與好奇。透過童心,可以看清更單純的世界。
“所有的成年人本來都是兒童,可惜很少有成年人還記得這一點。”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漸漸放下了幼年時的童心,試著以所謂“大人的眼光”看世界。正如龍應臺所說:“人總要慢慢成熟,將這個浮華的世界看得更加清楚。”而這“看得更清楚”的途徑,便是不斷猜疑、推翻。這就不難解釋為何學生們會懷疑灰姑娘水晶鞋的真實性,而用所謂的科學來證明自已的猜想。當人們失去了相信童話的勇氣,失去了善待美好的力量,這無疑是可悲的。王開嶺曾說過:“一個人的童心宛如一粒花粉,常常會在無意的塑造中,被世俗經驗這只蟑螂悄悄拖走。”人生有限,童心似金,用童心感受生活的光鮮和美好,從而讓人心底溢出汩汩清泉。
童心之貴,貴在其真、其善、其美,莫以科學論童心,愿童心長存于你我之間。
作者簡介:張樂言,女,籍貫:江蘇省常州市鐘樓區,學歷:高中,學校:常州市第二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