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金字塔形”發展現狀分析與對策研究

黃書

摘 要：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于2009年由時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和柬埔寨王國副首相索安（Sok An）揭牌成立，發展近十年以來，在漢語教學和中柬文化交流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并取得了可喜成績，廣受柬埔寨社會的認可和信賴，現已成為柬埔寨社會漢語教育知名品牌。目前，有關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的分析與對策研究尚屬空白。筆者有幸在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工作三年，了解并收集了大量資料，了解到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人才培養現狀呈“金字塔形”：底座漢語學習者基數龐大，中高級學員削減，高端人才稀缺。筆者以實證研究法、案例分析法、比較分析法、歸納演繹法等作為研究方法，將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人才培養現狀作出分析，并找出相應的對策，以求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該領域的分析研究畫上第一筆。

關鍵詞：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金字塔;分析與對策研究

一、緒論

（一）研究目的及其意義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曾用名：柬埔寨王家學院孔子學院、柬埔寨王家研究院孔子學院）于2009年12月22日由時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和柬埔寨王國副首相索安（Sok An）揭牌成立，發展近十年以來，在漢語教學和中柬文化交流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并取得了可喜成績，廣受柬埔寨社會的認可和信賴，現已成為柬埔寨社會漢語教育知名品牌。近十年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專業的師資隊伍和高質的教學成績孕育出了一批批適應柬埔寨社會的漢語人才。隨著中柬兩國之間日益密切的合作交流，特別是共建“一帶一路”倡議與柬埔寨“四角戰略”的加速對接，兩國加大了在政治、經貿、文化等多領域的友好交流與務實合作，從而催生出了柬埔寨社會對中文人才的巨大需求，這龐大的漢語人才需求量不約而同地指向了柬埔寨社會漢語教育知名品牌——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

在中柬兩國加速合作交流與柬埔寨社會漢語人才供不應求的背景下，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人才培養的現狀分析及對策研究呈現出必要性和重要性。目前，有關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的分析與對策研究尚屬空白。筆者有幸在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工作三年，了解并收集了大量資料，基本上掌握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教學現狀和人才培養現狀，目前呈現“金字塔形”：底座漢語學習者基數龐大，中高級學員削減，高端人才稀缺。筆者將對此現狀進行分析并找出相應對策，以求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發展完善提供可行的建議，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有關漢語人才培養現狀的研究領域畫上第一筆。

（二）研究現狀

隨著中國綜合實力的不斷提升，在當今世界合作與交流的主題下，在命運共同體的大框架下，漢語已成為全球熱門語言之一，各國不斷興起“漢語熱”，各國對漢語學習的需求量不斷增加，孔子學院應運而生。孔子學院（Confucius Institute）是中國國家漢語國際推廣領導小組辦公室（簡稱國家漢辦）在世界各地設立的推廣漢語和傳播中國文化的機構，采取中外方合作辦學的形式。孔子學院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給世界各地的漢語學習者提供規范、權威的現代漢語教材;提供最正規、最主要的漢語教學渠道。2004年，全球首家孔子學院在韓國首爾正式設立。據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數據顯示，截至到2018年12月，中國已在154個國家和地區建立548所孔子學院和1193個中小學孔子課堂，現有注冊學員210萬人，中外專兼職教師4.6萬人。

孔子學院是欣欣向榮的生命力量，研究孔子學院的相關論文也較多。在孔子學院漢語教學、文化交流、所用教材、孔子學院自身及其作用、孔子學院廣受喜愛和信任的現象分析、孔子學院發展所遇到的問題等方面的相關研究較多。對于孔子學院學員培養現狀的分析與對策研究相對較少。吳瑛、提文靜的《孔子學院的發展現狀與問題分析》（云南師范大學學報，2009年05期）提到了“教師、教材、教學方法”對孔子學院人才質量的把控是一種必須要實現的突破;吳應輝的《孔子學院經營模式類型與可持續發展》（中國高等研究，2010年02期）提到，“目前孔子學院經營模式可大致分為漢辦項目型、基金捐助型和產業經營型三種;產業經營型應成為未來孔子學院的基本經營發展模式，但不是最佳模式。最佳模式應該是‘產業經營+基金捐助+漢辦項目型”，肯定了基金捐助對于孔子學院發展的重要性;徐瑩的《適應不同學習者需求的對外漢語教材比較研究》（浙江大學，2010）提到了適用的、有針對性的教材對于學員培養質量的必要性;李佳曄的《孔子學院管理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中央民族大學，2011）提到了教學管理與學員高質培養對孔子學院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管靜的《基于發展視角的孔子學院問題與對策研究》（武漢理工大學，2012）系統論述了孔子學院的發展、現狀、遇到的問題及對策建議，其中也從掌握漢語知識和中華文化的角度提到了孔子學院學員對于孔子學院發展的重要性。

此外，有田迎春的《海外孔子學院教學模式研究》（山東大學，2011）、張云的《孔子學院的品牌成長》（山東大學，2017）、孫艷波的《格魯吉亞漢語推廣現狀與對策》（蘭州大學，2017）、夏修龍、陳晶雯的《柬埔寨王家研究院孔子學院的現狀、面臨的挑戰及發展定位》（九江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1期）等等，從各自的角度提到了學員培養對于孔子學院整體發展的重要性。

筆者在查閱相關論文之后，發現并了解到關于孔子學院學員培養現狀分析及對策研究的專題論文相對較少，關于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學員培養現狀分析及對策研究的專題研究尚屬空白，筆者將從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學員培養現狀、現狀分析以及相應對策等方面來系統論述，以實證研究法、案例分析法、比較分析法、歸納演繹法等作為研究方法，以求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人才培養現狀作出科學的分析以及可行的對策研究。

二、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及原因分析

（一）培養現狀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自2009年成立以來，設立的教學點累計37個，2018—2019學年正在運行的教學點有24個，分為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不管是學歷教育還是非學歷教育均設置了四個年段（暹粒吳哥高中孔子課堂除外，設立三個年段）。學歷教育（亞歐大學中文系、棉芷大學中文系）仿照中國高校中文系的模式，為四年本科制。非學歷教育的教學點根據漢語入學者的漢語水平進行梯度分布（注：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入學者要先參加入學考試，根據其考試成績對其進行合理分班），分為一二三四個年級，每個年級分為ABC三個學期，漢語水平零基礎的學習者進入一年級A班，經過一學期（三個月左右）的學習后進行期末考試測評，合格后升入一年級B班，不合格則繼續學習一年級A班，以此類推。

數據顯示，不管是學歷教育還是非學歷教育的教學點（暹粒吳哥高中孔子課堂除外，設有三個年級），四個年級的學員人數均呈“金字塔形”分布。一年級每個班級學員人數在40-70人之間，二年級每個班級的學員人數在20-55人之間，三年級每個班級的學員人數在10-45人之間，四年級每個班級的學員人數在5-30人之間。

在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所有教學點中，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本部（下面簡稱孔院本部）作為整個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中心和樞紐，歷年來都是最大的教學點，學員人數最多，每年占據學員總數的五分之一左右。現以孔院本部為例，以2018-2019學年第三學期（孔院本部每學期的班級與人數相對穩定）的學員為調查對象，經調查，數據顯示，2018-2019學年第三學期孔院本部的學員人數有1804人，人數分布為：第一年段1007人，第二年段507人，第三年段210人，第四年段80人。

（二）原因分析

上面提到，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呈現“金字塔形”：底座漢語學習者基數龐大，中高級學員削減，高端人才稀缺。下面將對此現象作進一步分析，探討出呈現該現狀的原因。

1.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教學點設置性質

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在柬埔寨12個省市設置了24個教學點，面廣點多。除了少部分教學點（亞歐大學中文系、棉芷大學中文系）是學歷教育外，大部分教學點都屬于非學歷教育，簡言之，是補習班的性質。相較于學歷教育而言，補習班的學員入學條件沒有那么多要求，只要學員有意愿就可以來學習，再通過入學考試測評根據其漢語水平將其合理分班即可。補習班的性質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學員的龐大數量。

2.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相較于其他中文學校吸引學員的優勢

（1）師資隊伍龐大且優質：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每年向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輸出大量優質的漢語教師。近十年來，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向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輸出的漢語教師志愿者370余人，公派教師100余人。2018-2019年度，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現有中外方院長各1人，漢語教師志愿者55人，公派教師19人，本土漢語教師1人，柬方后勤服務人員6人。中方合作單位九江學院共派出12人在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工作。

（2）教學點面廣點多：下設孔子課堂2個，正在運行的漢語教學中心24個，教學點分布在柬埔寨12個省市。

（3）教學設施豐富：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本部有教學樓1800余平方米，3層結構，自有產權，內設教室17間、辦公室4間，圖書室1間，茶文化中心1間，計算機室1間，會議室2間，庫房1間。其他教學點充分利用所在學校/部門的設施，開展漢語教學。

（4）學習時段可自由選擇：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教學分為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學歷教育為亞歐大學中文系和棉芷大學中文系，由于柬埔寨的教育政策倡導半日制，一般高校的學習時間分為上午班、下午班和晚上班，學員們可根據自己的時間來合理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時間，這就極大地便利了學員。非學歷教育的教學點一般把學習時間設在早晨、中午、晚上三個時段和周末，有意錯開上班族和學生的上班、學習時間，盡量滿足大部分民眾學習漢語的渴望與需求。

（5）收費低甚至不收費：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各教學點學費低（一般第一年段收費在15美金左右，第二年段在25美金左右，第三年段在35美金左右，第四年段在45美金左右），一些教學點（官員班、軍隊班、企業班、部分偏遠教學點）甚至不收費。此外，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還有對學員學費減免一系列優惠政策。

以上是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相較于其他中文學校的優勢，吸引了大量學員前來學習，這是“金字塔”基座龐大的重要原因。

3. 柬埔寨社會“漢語熱”持續升溫刺激了大量漢語學員的產生

中柬兩國自古以來都是友好交流的好朋友。近年來，兩國在各領域的交流合作不斷擴展和深化，中國已成為柬埔寨最大的貿易伙伴、最大的國際游客來源地、最大的外國投資來源地和最大的國際援助伙伴。兩國之間平等交流、互學互鑒、友好合作，是國與國之間友好交流的典范。隨著共建“一帶一路”倡議與柬埔寨國家發展戰略---“四角戰略”的加速對接，兩國關系發展迎來了更加廣闊的空間，現已成為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中柬兩國之間的友好交流與務實合作促進了柬埔寨經濟社會發展和民生改善，也催生出了柬埔寨社會對中文人才的巨大需求。學習中文在柬埔寨已成為一種潮流，一種升職加薪的籌碼，一種獲得價值提升和增加人生選擇的重要途徑之一。對很多柬埔寨民眾，尤其是青少年來講，學好中文意味著獲得了職場先機，獲得了更多提升人生價值的資本和選擇。

不管是小孩兒還是成人、乃至在柬埔寨生活或工作的其他外國人都源源不斷地涌入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學習大軍。在歷年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學員人數中（2014年2015年學員人數8000余人，2018年2019年學員人數1.2萬余人），近兩年來學員人數增加，跟“漢語熱”是分不開的。換言之，“漢語熱”加固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學員培養“金字塔形”發展現狀。

4. “被學習漢語”的青少年們占據了“金字塔”基座的大部分版塊

在“漢語熱”的潮流下，家長為了讓孩子搶占未來就業的先機，不管孩子是否真正喜歡或者是否想要學習漢語，便讓孩子從小開始學習漢語，一些漢語學習者是在父母或者家族的壓力與引導下被動學習漢語，一些則是在時代潮流的需求下被動學習漢語。被動學習必然導致了學習成績的質量欠佳，出現了升班難的情況，“金字塔”基座繼續加固。

5. 柬埔寨社會漢語人才市場的召喚與對自身財富的追求帶走了很多中高級漢語人才，中斷了進軍高端人才的學習之路

目前，柬埔寨社會在諸多領域急需漢語人才，尤其是在經貿領域，大批量的在柬企業急需中柬雙語人才，市場出現極大的缺口，整個社會漢語人才供不應求。中國駐柬使館、柬埔寨多個政府部門、高校、在柬多家企業都把目光投入到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培養成熟一個，被“搶”走一個，培養成熟十個，被“搶”走十個，有時候甚至出現漢語人才供應的“空檔”時段。一些企業甚至只要求應征的柬埔寨員工會用中文溝通就行，對其中文掌握程度和漢語水平不作過多要求。

值得一提的是，柬埔寨社會中文相關工作崗位工資高，極大地吸引走了大部分學員。一些學員學到二年級下半學期或三年級時，掌握了漢語基本的聽說讀寫譯能力之后，就終止學業投入工作，中斷了進軍漢語高端人才的學習之路。據數據調查，目前在柬埔寨社會僅會柬語的入職者工資在150-300美金左右，會柬英雙語的入職者工資在300-1000美金左右，會中柬雙語的入職者工資在500-1500美金左右，同時掌握中柬英三語的入職者，工資更高。柬埔寨民間流傳一句話：speaking chinese，double salary，可見中文相關工作的工資吸引力非同一般。

上面提到針對此次論文研究做了一個數據調查，以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最大的教學點——孔院本部為例，2018-2019學年第三學期孔院本部的學員人數有1804人，人數分布為：第一年段1007人，第二年段507人，第三年段210人，第四年段80人。其中，第三年段的學員總數為210人，參加中文相關工作的人數為73人，占據總數的34.7%;第四年段的學員總數為80人，參加中文相關工作的人數為42人，占據總數的52.5%。

以上數據是正在就讀于孔院本部的學員參加中文相關工作的統計，并不包含從孔院本部畢業后參加中文相關工作的人數。從數據分析可得知，中文相關工作在學生就業中占據較大的比例。很多學員未畢業就開始參加工作，邊工作邊學習，甚至因為工作暫停學業，這就導致了漢語學習的不連貫和不系統，中斷了繼續進軍漢語高端人才之路。

6. 學員對漢語學習的熱情和能力劃分出了不同等級

葆有學習熱情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很多漢語學習者在柬埔寨社會“漢語熱”中投入漢語學習大軍，但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后熱情逐漸退卻。同時，語言學習的天賦和能力在語言學習中是不言而喻的重要因素。很多漢語學習者抱著極大的熱情來學習漢語，但在學習過程不斷遇到聽說讀寫譯等方面的困境，便卡住了前進的熱情，從而自動篩選出不同等級的漢語學習者。隨著基數的不斷加大，少部分升班學員的晉級，分層逐漸明顯。

7. 同時兼顧其他學業/工作讓學員無法集中精力學習漢語，出現“升班難”的困境

柬埔寨的教育政策倡導半日制，一般學校（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學習時間分為上午班、下午班和晚上班，學員們可根據自己的時間來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時間，并且同一個學員可以同時在不同學校學習，同時修兩個甚至多個學校的課業和學分。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學員亦是“身兼多職”的學員，要同時學習兩個甚至多個學校、同時修多種課業和學分，有時候“自顧不暇”，學習漢語的時間和精力分散，導致了漢語學習成績不佳。

成人漢語學習者在學習漢語的同時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工作，工作占據了他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因為工作的關系，大部分學員會出現遲到甚至曠課的現象，導致了漢語學習不連貫甚至斷層的情況，跟不上課程進度，從而無法通過期末考評，繼續留在原班級學習。

8. 漢語知識與中華文化的內涵與難度自動將學員進行了分層

漢語知識與中華文化的內涵與難度不斷篩選出合格且適合的漢語學習者。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不僅教授漢語知識，同時在其中融入了中華文化。選用的教材《成功之路》（《成功之路》為主、《快樂漢語》《新實用漢語》為輔）難度根據年段的遞進而上升。由于漢語知識系統本身的細瑣和龐大，大部分漢語學習者剛進入就被其難度卡在了“金字塔”底座，少部分人憑著語言學習的天賦、熱情、毅力和努力沖破關卡逐級上升，年級越高，內容越難，這就要求漢語學習者自身功夫的扎實與持之以恒的學習毅力，而這樣的人才，是不多的。

三、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對策研究

上文分析到，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目前呈現“金字塔形”：底座漢語學習者基數龐大，中高級學員削減，高端人才稀缺。針對此現狀，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如何繼續吸引漢語學員、如何增加中高端漢語人才的數量，下面將做出相應的對策分析。

（一）加強師資隊伍建設

加強對漢語教師志愿者、公派教師和本土漢語教師進行崗前、崗中、崗末的培訓與考核，建立健全完善的教師考評制度，嚴格把控教師教學質量。

（二）初級班安排專業知識扎實、經驗豐富的教師進行教學

初級班的教學非常重要，大部分漢語學習者是人生中第一次學習漢語、或者從別的學校/機構轉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學習漢語，于學員而言，是他們對漢語學習興趣甚至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評價的開端，如果在學員剛來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學習漢語的時候就“俘獲”了他的心，對學員學習漢語的熱情乃至質量都有一定的改善。

（三）抬高中文相關工作的入職門檻

與在柬商會、企業、高校、政府部門或者相關中介商定，入職者應該拿到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結業證書、或者達到HSK/HSKK的相應級別才可以入職。抬高入職門檻一方面對于企業/高校/政府部門本身發展有益，另一方面加大了漢語學習者晉升學習的動力。

（四）適當增加學習者初學時的學費，并用于在高年級設立獎學金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一年段的收費很低（15美金左右），甚至不收費，由于學費不高，很多學員不珍惜學習機會。適當增加入學時的學費，將其用在高年段（三四年段）設立獎學金，用于幫助和支持家庭貧困學習者、按比例獎勵學習優秀者、或者對個別突出學員發放獎金等方式來吸引學員努力學習，提升自身漢語水平。

（五）適當增加教師數量和教學樓

盡管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學員基數龐大，但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學員涌入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師資力量和教學樓嚴重緊缺。據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本部的報名前臺數據顯示，有很多學員該學期由于班級學員已滿，報不上名，只能等新學期才能來報名。適當地增加教師數量和教學樓會盡可能多地滿足當地人學習漢語的需求。

（六）設立企業/高校獎學金，人才培養成熟后直接對接企業/高校

前面提到，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學員大部分流向中文相關的工作崗位，包括中國駐柬埔寨大使館、中柬合辦高校、中柬合辦企業、中資企業等等，其中，流向中資企業的相對較多。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可爭取與企業、高校建立合作關系，設立企業/高校獎學金，企業/高校出資培養學員（大部分學員被高工資吸引走還是因為自身財力不足甚至比較貧困，想早點兒掙錢），學員學滿畢業后再相應入職該企業/高校工作。

（七）大量培養本土漢語教師，并在初級班啟用本土漢語教師進行教學

漢語學習者剛入學的時候，如果有柬語輔助解釋的話對于理解和吸收知識有很大的幫助，初級班的漢語知識基礎扎實了，對于后面進階的學習也就有了鋪墊。且本土漢語教師就在當地，教學具有連貫性，對于學員的學習有幫助。漢語教師志愿者（任期一學年）和公派教師（任期兩學年）每年由孔子學院總部/國家漢辦選派，流動性較大，對于柬埔寨學員學習漢語的連貫性有一定的影響。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只有一名本土漢語教師，2019—2020學年將會有三名本土漢語教師，數量還是少。若培養出大量的本土漢語教師，或者將優秀的畢業生留下擔任助教工作將會改善該情況。

（八）開發適用于柬埔寨人的本土漢語教材

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組織有經驗的教師積極調查、探討并開發出對柬埔寨學員有針對性的教材，并在初級班的教材上使用中柬雙語，利于學員比較直觀地了解、理解和吸收漢語知識。

（九）爭取柬埔寨政府的支持

推進將漢語納入柬埔寨國民教育體系的進程，從體制上提升漢語學習的重要性，讓學員們重視起來。

（十）搭建好中柬高校間的交流平臺

繼續搭建好中柬高校間的交流平臺，為其創造交流對話的機會，適當開展中柬高校相關專業師生之間的交流學習，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對外漢語教學注入活力。

四、結論

本文選取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漢語人才培養現狀的角度，從現狀分析、問題及對策研究等方面系統闡述。目前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人才培養呈“金字塔形”：底座漢語學習者基數龐大，中高級學員削減，高端人才稀缺。筆者采用實證研究法、案例分析法、比較分析法、歸納演繹法等方法，從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自身情況、柬埔寨社會“漢語熱”持續升溫、柬埔寨學校設置情況、漢語自身難度等角度分析出導致該現狀產生的原因，并從師資隊伍建設、課程設置、抬高中文相關工作入職門檻、開發本土漢語教材、培養本土漢語教師等角度找出相應對策，以求為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孔子學院的漢語人才培養現狀作出系統分析，找出相應對策，提供可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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