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分析

張煥波 謝林

摘要：“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和信息產業發展差距較大，有些地區發展水平較低、發展潛力巨大，沿線大部分國家都重視軟件和信息產業的發展。當前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軟件出口規模較小但是保持穩定增長態勢，軟件出口主要集中在東南亞地區，出口的軟件產品主要以軟件研發外包為主，缺乏高端產品。數字“一帶一路”的提出、新一輪互聯網和信息化技術的發展以及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眾多合作項目都為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帶來了較大發展機遇。我國軟件出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也面對眾多強力競爭者、軟件本土化和標準對接等挑戰。為更好地推動我國軟件產業走出去，提升我國軟件產品在沿線國家的競爭力，應不斷提高軟件核心技術，開發高端軟件，加快推進數字“一帶一路”建設，做好軟件本土化和售后服務工作，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支持中小軟件企業的發展，做大做強一批具有全球影響力的軟件企業。

關鍵詞：一帶一路?軟件出口?信息化

作者簡介：

張煥波，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美歐研究所副所長、研究員。

謝?林，中國銀行北京分行員工。

一、“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產業和信息化發展情況

（一）發展差異較大，中東歐發展水平高，西亞落后

“一帶一路”沿線涉及65個國家和地區，跨越整個歐亞大陸、西太平洋和印度洋地區，這些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有較大差異，與經濟發展水平相伴隨的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軟件與信息化發展情況也呈現一定差異。具體來看，中東歐、東南亞部分國家、中東部分富裕國家、俄羅斯的軟件和互聯網發展水平較高，而西亞北非以及一些東南亞部分國家的發展水平較低，一些西亞和北非的戰亂國家在軟件和信息化發展方面非常薄弱。根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信息化發展水平評估報告》，新加坡、以色列、愛沙尼亞處于高水平;捷克、俄羅斯、阿聯酋、沙特、馬來西亞、烏克蘭等21個國家為較高水平，較高水平中的大部分國家為中東歐國家;摩爾多瓦、泰國、哈薩克斯坦、蒙古等24個國家為中等水平;巴勒斯坦、巴基斯坦、伊拉克等15個國家為較低水平，阿富汗為低水平。

國家信息中心：《“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信息化發展水平評估報告》，http：//www.sic.gov.cn/News/576/9014.htm。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軟件和信息化發展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教育發展水平、寬帶發展水平均呈正相關關系，發展水平較低的國家和地區呈現較大的數字鴻溝，尤其是南亞國家和地區信息化基礎建設需求較大。

（二）大部分沿線國家和地區越來越重視軟件產業和信息化發展

“一帶一路”沿線中大部分為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多個國家都將把大力推動國家數字化和信息化發展作為推動國家經濟社會轉型發展的重要手段。俄羅斯在2010年制定了《信息社會發展規劃（2011—2020）》，2013年正式批準了《2018年前信息技術產業發展規劃》，明確要加快發展IT產業，借助信息化提高俄羅斯的綜合競爭力。越南制定了《越南電子產業2010發展項目以及2020年展望》，阿塞拜疆提出了跨歐亞信息高速公路，旨在通過改善信息通信技術（ICT）基礎設施連接保障各國平等接入互聯網的權利。

李彥婷、姚可微：《“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互聯網發展現狀與前景展望》，《信息通信技術與政策》2018年第9期。同時有50多個沿線國家出臺了國家網絡安全規劃和個人數據及因素保護相關法律法規，以此來促進本國軟件和互聯網產業的發展。

（三）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產業發展潛力巨大

美國、日本、歐盟等國家（地區）在世界軟件產業發展中處于領先地位，但是隨著新一輪的產業革命和產業轉移的發展，“一帶一路”部分沿線國家和地區，尤其是部分中東歐地區國家在國際軟件產業中的地位也在上升，逐漸成為軟件服務外包的主要需求市場。2017年全球軟件外包服務綜合實力排名前十的國家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占據了6個，這些國家軟件產業的生態環境不斷優化，其技術和綜合競爭力也在不斷增強，軟件和信息技術產業逐漸成為了重要的產業和出口產品。根據商務部網站的數據，2017年羅馬尼亞軟件和IT服務出口同比增長了14%，整體營業額達40億歐元同比增長11%。根據烏克蘭IT協會和效能監管辦公室專家研究結果顯示，2018年上半年烏克蘭信息技術服務超過管道運輸，成為服務出口的第二大產業，占全部出口服務20%以上。根據巴基斯坦軟件出口委員會的統計數據，到2025年，巴基斯坦IT產業總值將達到100億美元水平。2018年塞爾維亞IT服務業出口額達11.5億歐元，已經超過菲亞特和斯梅代雷沃鋼廠，成為塞重要的出口部門，未來三年，IT服務業出口額將達到20億歐元。

二、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的現狀及特點

（一）出口規模較小，保持持續增長態勢

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不斷推進，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經貿上關系越來越緊密，軟件出口規模和增長速度都穩步增長。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軟件出口規模所占中國軟件出口的比重較小，中國軟件出口的市場主要集中在美日歐等發達國家。根據商務部發布的消息，2018年中國軟件出口合計執行金額為4122701.1萬美元，出口執行金額前五國家和地區分別是美國（920929.2萬美元）、歐盟28國（688148.9萬美元）、中國香港（560965.5萬美元）、日本（476045.8萬美元）、韓國（243110.9萬美元），前五國家合計占中國軟件出口執行金額的60%，中國軟件出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執行金額總額為697083.8萬美元，占17%。

近期，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出口規模及增長速度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穩定增長。根據商務部數據，2012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執行金額為26.87億美元，2015年為55.05億美元，從2012年到2015年增長了104%，2017年為64.33億美元，而2018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軟件出口執行金額為69.7億美元，同比增長了8.4%，保持持續增長態勢。

對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規模所占中國軟件出口規模的比重也在穩定上升，2012年出口沿線國家和地區執行金額所占比重為13.84%，2017年為17.13%，2018年比2017年稍有下跌，所占比重為16.91%。

（二）出口市場主要集中在東南亞地區

中國軟件產品出口“一帶一路”沿線許多國家和地區，但是主要集中在東南亞地區。2018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出口執行金額中，東南亞地區達到了384340.6萬美元，占55%，其次分別是西亞和北非地區118941.3萬美元（17%）、南亞地區104155.3萬美元（15%）、獨聯體國家46540萬美元（7.%），中亞和中東歐市場所占比例較低分別占比為2%和4%。

2018年中國出口沿線國家和地區執行金額前5個國家分別是新加坡（230572.6萬美元）、印度（81064.4萬美元）、俄羅斯（33374.0萬美元）、馬拉西亞（31658.9萬美元）、印度尼西亞（289716.5萬美元）。出口這5個國家的金額占出口沿線國家的58%，其中新加坡所占比例最高，占33%，可見出口市場比較集中。

東南亞地區的互聯網發展水平較高，是全球第三大互聯網用戶數最多的地區，而且在互聯網上花費的時間比全球其他任何地區都要多。東南亞地區電子商務發展迅速，根據 Statista的數據，東南亞主要國家（新加坡11.2%、馬來西亞17.6%、菲律賓15.2%、泰國13.2%、越南13.5%）2018年到2022年，電子商務市場年增長率均以超過10%的幅度實現增長。東南亞地區華人眾多，用戶行為和使用習慣與國內用戶具有很強的相似性，中國軟件公司設計和服務的軟件更能符合東南亞客戶群體的習慣，更容易進行軟件本土化工作。

（三）中國軟件出口產品主要以軟件研發外包為主，高端軟件產品較少

軟件產業產品和服務出口主要分為信息技術服務、軟件產品兩大類，中國軟件出口主要以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為主，軟件產品在軟件出口中所占比例極低。2018年中國信息技術外包出口執行金額為4013081.2萬美元，占軟件出口的97%;而軟件產品出口金額僅為109619.9萬美元，僅占2%。在信息技術外包中，中國軟件出口主要以軟件研發外包為主，出口執行金額為2558982.7萬美元，占信息技術外包總額的64%;而信息技術服務外包、運營和維護服務以及云服務外包這三項出口執行金額分別為881745.4萬美元、523468.6萬美元和45296.9萬美元，分別占信息技術外包總額的22%、13%和1%。

出現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中國軟件企業核心技術缺乏，核心技術的創新能力較低，因此軟件開發主要以軟件定制模式和服務外包為主。此外，國內軟件企業多為中小企業，缺乏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全球知名軟件企業，根據2015年普華永道發布的《全球軟件百強企業》，其中前14名都是美國，而中國只有位于第80名的東軟，遠遠落后于美國、歐盟、日本等國家和地區。同時由于我國軟件產業起步晚、產業基礎薄弱，在基礎的軟件開發工具和軟件測試工具方面主要依靠進口，導致在軟件設計、創新方面發展緩慢。

（四）中國軟件和互聯網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自習近平總書記在2013年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隨著中資企業加快了走出去的步伐，中國的軟件和互聯網企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根據國家信息中心“一帶一路”大數據中心發布的《“一帶一路”大數據報告（2017）》，有5家軟件和互聯網企業入圍“一帶一路”企業影響力排名前50名。越來越多的中國軟件企業進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并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作為海外發展的重點市場。金蝶集團、用友軟件在新加坡建立了自己的研發中心，金山在越南首發了其英文版辦公軟件KingSoft Office，360和金山與泰國Asiasoft進行業務合作，微信、茄子快傳已經在東南亞占據了絕對優勢，而中國的移動支付軟件、打車軟件以及跨境電商軟件在中亞、東南亞市場中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

三、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一）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的機遇

1.“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市場發展潛力巨大

“一帶一路”沿線的一些國家軟件產業和市場起步晚、發展緩慢、數字化信息化程度低，對相關的軟件產品和服務有較大的需求。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數據顯示，沿線國家對ICT產品進口額逐年攀升，在世界ICT貿易中增速超過全球平均水平。

謝蘭蘭、聶娜：《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的現狀、特征及前景》，《全球化》2017年第12期。此外，根據國際電信聯盟（ITU）發布的2015年全球通信技術發展指數顯示，在“一帶一路”沿線的地區中，南亞、西亞和北非一些國家的信息化程度和網絡覆蓋率極低，市場缺口較大。而俄羅斯、中東歐、中東一些富裕國家的軟件和信息化產業發展較快，這些國家在不斷加強信息化建設，軟件和信息化產業還有較大的市場發展空間。而且這些國家的信息化基礎設施發展較好，擁有較多的軟件技術人才和高科技人才，是世界上重要的軟件服務外包目的地。由此可以看出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存在巨大的軟件出口和服務外包機遇。對于發展滯后、水平較低的國家和地區，中國企業可以積極開拓空白市場，占據領先地位;對于已經有所發展且快速發展的國家和地區，中國企業可以借機積極發展在此地區的業務，通過高質量的產品和服務獲得更多的發展機會和市場空間。

2.數字“一帶一路”建設為中國軟件產業出口帶來機遇

2017年5月，習近平主席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提出，要加強在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納米技術、量子計算機等前沿領域合作，推動大數據、云計算、智慧城市建設，連接成21世紀的數字絲綢之路。2018年4月，習近平主席進一步強調，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等為契機，加強“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網絡基礎設施、數字經濟、網絡安全等方面的合作，建設21世紀數字絲綢之路。數字“一帶一路”的提出和不斷落實推進，將會為中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網絡基礎設施、通信基礎設施、跨境電商、智能物流等多個方面帶來合作機遇。

3.新一輪互聯網技術和信息技術的發展為軟件出口提供發展機遇

近年來，人工智能、5G技術、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在中國發展迅速，并且在一些領域已經形成了領先優勢。“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也認識到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將發展數字經濟提升到國家戰略的高度，并制定了發展戰略規劃，如吉爾吉斯斯坦的“清潔社會”計劃，白俄羅斯的“IT國家”規劃，土耳其的《2023戰略》等。發展互聯網技術和信息技術對軟件產品有較大的需求量，中國企業可以利用新一輪技術的機遇，充分發揮優勢，創新研發新一輪互聯網技術和信息技術的軟件產品，積極搶占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市場。

4.“一帶一路”對外合作項目將會帶動軟件出口

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在道路、電力、能源、跨境電商、金融等多方面的合作越來越緊密。任何行業的發展都離不開軟件技術和信息系統服務的支持，這些項目的落地將會有配套的軟件和技術系統。大量的項目建設將會為配套軟件帶來更多的市場。隨著跨境電商、數字金融、國家間互聯互通的發展，相關的軟件和信息系統都會擁有較大的發展空間，這些都將為中國的軟件和信息系統企業帶來重要的發展機遇。通過大型項目帶動成套軟件系統出口將會成為我國軟件企業出口的重要方式。

（二）中國軟件出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面臨的挑戰

1.面臨諸多強力競爭者的挑戰

大部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數字經濟發展處于起步狀態，數字鴻溝大，軟件產品和服務有巨大的缺口，市場潛力巨大，也是各個國家軟件產品出口和投資激勵競爭的地方。中國企業面臨著美歐軟件企業的競爭。美歐尤其是美國企業掌握著操作系統、基礎軟件等核心軟件技術，并依靠不斷地技術創新和知識產權保護一直處于全球軟件產業鏈的上游位置，主導著世界軟件的發展趨勢，核心競爭力超強。“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本地的企業也是重要的競爭者。沿線的新加坡、印度、以色列以及中東歐地區的國家均是軟件技術發達的國家。這些國家天然的親近、熟悉客戶，并且擁有相關國家政策扶持的優勢，也是中國軟件企業的重要競爭者。

2.軟件本土化問題

軟件出口過程中需要解決的一個重要問題是軟件本地化問題。當前軟件產品是否支持本地語言，是否符合當地客戶的使用習慣已經成為越來越多客戶選擇軟件產品和軟件系統的重要考慮條件。“一帶一路”沿線涉及的65個國家和地區中有53種官方語言，除了官方語言之外，還存在多種方言。但是目前中國存在嚴重的語言人才緊缺問題，尤其是一些非通用語種人才極缺。在軟件本地化過程中要對語言進行加工和處理，要對當地語言有精確了解。如何解決出口沿線國家的軟件本地化問題是中國軟件出口需要面臨的一個重大問題。

3.軟件標準對接問題

中國軟件企業在“走出去”的過程中遇到的一個問題是技術和產品的標準問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眾多，且各個國家在各行各業都有不同的準入標準和技術標準。過去中國軟件企業大部分的開發重點都放在國內市場和美日歐市場上，對接標準主要以國內標準和美日歐標準，放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上的注意力較少。在通信、金融、交通基礎設施、管理系統等項目的配套軟件方面上，中國軟件企業也主要以國內經驗為標準進行開發，這樣出口可能會遇到標準對接不上，不能使用的問題。如何進行相關軟件標準對接是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出口軟件需要面對的問題。

四、提高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軟件出口的競爭力

（一）提高核心技術能力

核心技術是企業競爭的制勝法寶，也是企業持續發展的不竭動力，在軟件出口方面同樣如此。政府做好服務者的角色，積極通過國家工程、國家項目，幫助企業、高校做好研究工作，并積極推向市場。中國企業要改變過去以低端軟件服務外包，依靠價格打天下的做法，積極緊跟世界主流軟件趨勢，發展前沿技術，積極與國際巨頭競爭發展高端軟件技術。要加強軟件產業技術標準的制定，主動參與制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軟件業技術標準對接工作，掌握國際市場競爭中的話語權。

（二）加快推進數字“一帶一路”實施發展

數字“一帶一路”是數字經濟和“一帶一路”結合的產物，數字“一帶一路”建設的重點主要包括數據信息服務、互聯網業務和國際通信業務三大領域。

儲殷、李巍：《“數字絲綢之路”怎么走》，http：//www.rmlt.com.cn/2018/0515/518951.shtml。應該加強頂層設計，加強與沿線國家開展高級別的互動，通過“一帶一路”合作高峰論壇以及其他各種多邊、雙邊合作和多層次的交流機制加強溝通，不斷推動數字“一帶一路”具體措施的落實，并通過政府間的合作幫助中國軟件企業“走出去”，讓中國軟件產品在數字“一帶一路”構建的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國內企業應積極參與構建沿線國家的互聯網生態和數字經濟生態，將自身的技術和服務與當地數字經濟發展結合起來，依靠當地數字經濟的發展不斷研發新產品、新技術。在數字“一帶一路”的構建過程中，國內相關企業要擔當更多的社會責任，通過參與當地數字經濟的建設為當地培養更多的數字經濟人才和軟件人才。

（三）差異化經營策略，做好目標國文化風俗研究工作

在軟件出口的過程中要做好差異化經營，依據不同國家的社會情況和風土民俗做好軟件本土化工作，個性化地滿足不同市場的不同需求。軟件企業走出去要充分考慮自己的優勢和當地的發展需求，因地制宜，選擇好跨國經營的重點和優先發展方向，使合作項目符合當地產業發展和自身需要。要做好調查研究工作，通過前期大量的調查研究熟悉不同目標國的不同情況，盡最大可能滿足當地社會用戶的使用需求和使用習慣。吸引更多的本土研究者加入到軟件開發隊伍中，依靠他們的經驗幫助國內企業開發出最適合當地用戶的軟件，提升用戶的體驗度。積極“走出去”在當地設立研究中心或者與當地較為知名軟件開發和服務企業設立聯合研究中心，可以學習成立微軟中國研究院式的研究機構。為了更好地了解客戶的需求和客戶的習慣，需要企業自行利用市場手段及時對客戶進行調查了解，熟知目標國的宗教、風俗文化以及社會各個方面的發展情況。

（四）以客戶為中心，做好售后服務工作

軟件出口前期比較重要的是技術開發，為客戶提供高水平的軟件和信息系統技術。但是在前期不僅僅是技術問題也包含著服務問題，在技術開發的過程中以客戶需求為中心，為客戶著想，開發適合客戶的軟件產品。而在后期更需要重視客戶服務問題，應該及時解決客戶在使用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做好系統后臺的維護和支持工作，并隨著技術發展的潮流和客戶需求的變化不斷更新技術，為客戶提供更好的服務工作。以中國科技企業華為為例，華為在國際上的競爭力越來越強，成為世界矚目的科技企業，這一方面是華為不斷加大技術創新投入力度，在眾多技術上已經遠遠領先于世界其他企業;另一方面是華為的客戶服務工作，華為的核心價值觀之一就是以客戶為中心。政府要做好相關監督檢查工作，督促企業做好客戶服務工作，及時處理一些損害客戶體驗的企業，消除個別企業損害中國企業整體形象的現象，積極提升中國軟件企業的形象。

（五）加強知識產權保護

海外競爭對手為了打壓、挑戰中國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會利用專利、知識產權訴訟等手段阻止中國企業進入本地市場或迫使中國企業退出市場競爭。因此，中國軟件企業在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出口軟件過程中需要注意加強知識產權和專利的保護。企業要提前了解目標國知識產權保護相關規則，充分理解并掌握自己所擁有的權利，提早進行知識產權保護工作。企業還要建立以提高自主知識產權創新能力、促進知識產權成果實施、加強知識產權保護能力為目標的知識產權戰略體系。企業也可以借助國際、國內的知識產權中介結構，利用中介機構已經構建的知識產權服務體系，保護知識產權。中國政府也要積極行動起來，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溝通和合作，加強政策、法律的協調和對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基礎設施建設，與各國一道營造公平正義的營商環境，服務國內軟件和信息系統企業。

（六）大力支持民營軟件企業發展，做大做強中國軟件企業

民營企業是中國軟件行業發展的基礎，也是中國軟件技術創新、業務模式創新的重要主體。根據2018年工信部發布的中國軟件百家企業名單，其中有50%以上的軟件企業為民營企業。民營企業在前沿軟件技術開發、解決就業、專利申請、全球化發展等諸多方面均占據著重要地位，其中一些重要的企業如華為、大疆、科大訊飛等企業已經享有較高的全球知名度，在一些領域占領絕對優勢。但是相比其他軟件大國，中國的民營軟件企業多為小作坊式的中小企業，缺乏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大企業。據普華永道在2016年7月份發布的全球軟件百強企業報告顯示，全球軟件重點企業主要分布在美國，占比達到75%，排名前20的企業有15家為美國企業;其次為歐洲、加拿大、日本企業，占比為22%;中國企業僅有東軟集團一家。中國與印度相比也存在較大差距，印度擁有WiPro、HCL、Infosys、TCS等國際知名軟件外包企業，2015年僅TCS一家營業額就達145億美元。為了提升中國軟件企業的競爭力，需要不斷支持民營軟件企業做大做強，建設一批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國際知名軟件企業。國家應該在稅費改革、融資等多方面減輕民營軟件企業的負擔，幫助他們將跟多的資金和精力用在技術研發上，不斷提高技術水平。應該扶持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出口的民營軟件企業，對民營軟件企業進行相關的培訓和指導，幫助他們熟悉相關國家的進出口政策和軟件行業發展情況，幫助民營企業借助“一帶一路”建設走上快速發展的道路。同時，要通過自主培養與聯合培養的方式，“走出去”與“引進來”培育一大批頂端軟件人才，通過人才壯大企業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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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沈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