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舍先生創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作品,聲名卓著,其兒子舒乙在散文創作、繪畫、林業研究方面也都有所造詣,而這與老舍先生所堅持的“自由式教育”密不可分。
老舍向來不主張強迫孩子費力地去過升學、考試、受困于書本的生活。他曾與妻子說過:“他們不必非入大學不可。只要兒女們愿意,都能以血汗錢掙飯吃,一個誠實的車夫或工人一定強于一個貪官污吏。”老舍最看重的,是孩子們的童真,他用寬容的態度,陪伴孩子們度過了一個幸福的童年。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老舍就會放任孩子漫無目的地瞎玩,他支持孩子們自由玩耍,更鼓勵孩子們自由創造。老舍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孩子寫大字,任他們肆意涂鴉,揮毫潑墨,鼓勵他們在創造中獲取靈感,感受書寫的樂趣。
對于兒女素質參差不齊的現實,老舍是淡然接納的。他絕不勉強孩子去做那些受他們先天素質影響的,無法做到的事情,轉而重點鍛煉孩子的身體素質和生存能力,他認為身體強壯加上一份手藝就是安身立命和報效祖國之本。
老舍先生在《藝術與木匠》一文中寫道:“我有三個小孩,除非他們自己愿意,而且極肯努力,做文藝寫家,否則,我絕不鼓勵他們,因為我看他們做木匠、瓦匠或做寫家,是同樣有意義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別。”
舒乙從小熱愛繪畫,老舍發現后很是高興,且常帶舒乙外出寫生。當舒乙在作畫時老舍就繪聲繪色地給他講解一些專業的繪畫技法,卻并不會干預兒子的作畫狀態。他主張讓兒童天性自由發展,只想培養并引導孩子擁有正當的愛好,不會對孩子“干預過多”。
舒乙曾說自己在五年級之前成績一直不好,甚至考過最后一名,但是老舍從不加以評價和干涉,只是鼓勵舒乙堅持自己的繪畫愛好。后來,舒乙“一夜之間開竅”,學習成績越來越好,老舍反而在驚喜之余大感意外。
再者,女兒舒立曾經有一次數學只考了60分,她非常沮喪,擔心自己以后考不上大學,坐在家里垂頭喪氣,悶悶不樂。老舍在問清緣由之后卻沒有流露出半點要責怪女兒的意思,反而豁達地安慰女兒: “沒關系,考不上大學,你就在家待著,我教你學英語”。
雖然老舍曾經表示“不必非入大學不可”,但是顯然他并沒有否定“進入大學是一件好事”。在他看來,能升大學的孩子還是要升大學,這樣前程可以更廣。而不具備條件的孩子不升大學也無妨,學一門手藝,憑一己之力去謀生,也是一種幸福。
正是因為老舍主張的自由式教育,才使得孩子們在快樂中健康成長。由此,孩子們長大后,都有了很好的前程。
(廣東教育出版社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