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亞琳



[摘要]運用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的相關數據,分就業形式對農村已婚女性健康不平等的現狀和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結論表明:我國農村已婚女性中存在明顯的偏向高收入者的健康不平等;其中非農就業者的健康不平等程度較女性農民更為樂觀。個人收入、受教育水平、年齡、社交頻率以及醫療衛生服務水平對農村已婚女性的健康水平和健康不平等作用顯著。
[關鍵詞]健康不平等;農村已婚女性;集中指數分解
[中圖分類號]F328[文獻標識碼]A
在農業進步、農村經濟日益繁榮的大背景下,農村已婚女性有了更多從事非農工作和兼業勞動的機會,在農業生產中也開始發揮更為重要的作用。社會角色多樣化為她們的身心健康帶來不同程度的壓力,其健康資本的維護面臨挑戰,同時,農村已婚女性因社會經濟因素而產生的健康不平等問題也值得探究。
1 描述性統計
本文運用了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2015年的截面數據,所討論的農村已婚女性樣本,是指采訪地類型為農村、且戶口登記狀況為“農業戶口”的已婚女性受訪者,就業形式以當前工作狀況和經歷做出區分。研究中篩選出農村已婚女性樣本人2134人,剔除缺失值和從未工作過的樣本(18人)后,有效樣本為1426人,其中農業就業組1099人,非農就業組327人。
以自評健康得分衡量的兩組人群的健康均值數值都在3分以上;從事非農工作的女性人群平均健康水平更高。兩組樣本的個人年收入均值存在較大的差距,非農就業組的農村已婚女性擁有更高收入。農業就業組的平均年齡比非農就業組多出12歲,其人均受教育年限則比非農就業組少2.4年,說明農村中年齡層次低、教育水平高的女性勞動力更傾向于向二、三產業流動。從事非農業勞動的已婚女性撫育未成年子女的平均數量更多,而從事農業勞動的已婚婦女更頻繁地參與社交活動。在社會保險的參與率上,農業就業組的表現較樂觀;而參加商業保險的情況恰恰相反。另外,農業就業的已婚女性受訪者對醫療衛生服務的平均評價得分高于非農就業者。
2 農村已婚女性健康不平等的計算與分解
本部分先通過有序probit模型回歸分析各變量對農村已婚女性健康水平的影響,看變量是否顯著;之后再計算集中指數(CI),分解得出各顯著因素對健康不平等程度的貢獻值。Wagstaff (1991)最早提出了集中指數法,用來測度與社會經濟相關的健康不平等,該數值界定了健康水平與經濟地位的關系(若CI>0,則富人有健康優勢,CI<0,則窮人有健康優勢)。
表2是模型的回歸結果:無論是農業就業組還是非農就業組,年齡變量的回歸系數均小于零,而個人年收入、受教育年限、社交頻率以及醫療衛生服務評價的回歸系數均大于零。這說明:年齡增長為農村已婚女性的健康帶來負面影響;而收入增長顯著促進了其健康水平的提升,擁有更高收入的農村已婚女性居民健康狀況更好;高教育水平、頻繁的社交行為同樣對農村已婚女性的健康產生正面影響,另外可以推斷高質量的公共醫療衛生服務也有利于農村已婚女性的健康。“新農保”和“新農合”兩項變量未通過顯著性檢驗。
對非農就業的已婚女性而言,除上述因素外,未成年子女數量、是否購買商業醫療保險和商業養老保險也顯著影響她們的健康水平。由回歸系數的符號可知,撫育未成年子女為非農就業的已婚婦女帶來了積極的健康影響,擁有更多未成年子女使其健康狀況更好;購買商業醫療保險和商業養老保險也利于非農就業已婚女性的健康。
利用上文的方法對集中指數進行計算和因素分解后,不僅可以對比農村已婚女性健康不平等的程度(CI),同時可以得出各項影響因素與收入水平相關聯的分布特征(C),以及它們對健康不平等的彈性(E)和貢獻值(CON)。如表3所示,兩組CI分別為0.0496和0.0376,說明在農村已婚女性這一人群中存在偏向高收入者的健康不平等,其中農業就業者的健康不平等程度更深。
貢獻值的分解結果顯示,農村已婚女性在收入水平上的差異是造成健康不平等的最主要原因,其次年齡、受教育水平、社交頻率方面的差異也會加大其健康不平等程度,它們對農村女性健康不平等都有明顯的貢獻率。對從事非農工作的已婚女性而言,醫療衛生服務、未成年子女數量、購買商業醫療和養老保險這幾個方面的差異也會加劇她們之間的健康不平等。
3 結論與建議
計量分析表明,個人收入、受教育水平、年齡、社交頻率以及醫療衛生服務質量對農村已婚女性的健康水平和健康不平等作用明顯;但參與農村社會保險沒有表現出對她們健康水平的顯著影響。
想要緩解這種健康不平等,應當從提高農村已婚女性收入、促進農村教育培訓和女性非農就業、完善農村的社會保障制度和醫療衛生服務等方面做出努力;還應積極開展面向農村已婚女性的專項公益健康計劃,增進健康福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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