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服務貿易”研究熱點綜述

潘亦欣

[摘 要] 基于2008-2018年CSSCI來源期刊上刊發的1072篇“服務貿易”相關文獻資料為樣本，結合文獻計量分析中相關方法，對該學術領域的研究熱點與知識圖譜進行深入的研究。通過對所得數據資料的進一步挖掘，發現在這一時期內該學術領域的相關研究，主要圍繞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服務貿易自由化問題以及服務貿易結構等三個主題展開。探究樣本文獻中高頻關鍵詞的變化規律，并結合現階段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熱點，總結了近十年來中國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的相關熱點，旨在為學者開展后續研究提供有益啟示。

[關鍵詞] 服務貿易;共詞矩陣;社會網絡分析;熱點主題

[中圖分類號] F41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6043（2019）08-0083-03

一、引言

隨著全球服務貿易的迅速發展，服務貿易在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增長中地位不斷提高，并逐步成為了提高經濟競爭力、帶動國家或地區經濟增長的重要產業之一。但是，目前從全球服務貿易的發展現狀來看，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之間無論是產值占比、還是發展程度，都存在著一定差距。

中國服務業由于起步相對較晚，總體發展水平與發達國家之間存在一定差距，同時由于中國服務業總體開放程度相對較低，如何順應經濟全球化發展浪潮，逐步加入全球日益激烈的服務貿易競爭，中國學者在該領域展開了一系列的探索與研究。為深入挖掘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現狀，本文擬以2010-2018年CSSCI來源期刊上刊發的1072篇相關論文為樣本，采用共詞矩陣、社會網絡分析等研究方法，構建中國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的網絡分析圖譜，并基于此，對該研究領域內的熱點主題進行總結與分析，以期相對全面、客觀地分析研究服務貿易領域當前的研究進展與重點，為后續相關學者的研究提供一定參考。

二、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為保障本文研究所采用的樣本數據具有代表性，本文研究擬將南京大學開發的“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作為數據來源，精確檢索篇名中明確含有“服務貿易”一詞的文獻資料，將檢索年限設定在2008-2018年，通過人工進一步篩選，剔除部分干擾性的數據資料后，得到本文研究所用的1072篇樣本文獻。

（二）研究方法

基于文獻計量分析的研究特征，本文研究主要采用共詞矩陣與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對中國服務貿易領域的相關研究熱點進行探究。

1.共詞矩陣分析。本文采用文獻題錄信息統計分析工具（SATI），對1072篇樣本文獻進行數據初步處理、關鍵詞字段抽取、詞頻統計分析，進而形成詞條Ci與Cj，以構建共詞矩陣。為進一步消除多值共現矩陣中由于頻次懸殊，而對研究結果造成的偏誤，本文將采用Equivalence系數，對多值矩陣進行處理。

其中，Mij為所得相似矩陣中對應元素值，Nij為研究過程中所使用詞條Ci與Cj的共現次數，其中Ni為詞條Ci出現總頻次，Nj為詞條Cj出現總頻次。在該相似矩陣中的數字，展示了矩陣各元素間的相似性。

2.社會網絡分析。社會網絡分析（Social Network Analysis）是量化研究主題之間相互內在關系的重要研究工具（朱慶華、李亮，2008），能夠更加直觀地展示樣本文獻研究之間的內在邏輯。本文研究將通過社會網絡分析框架，對樣本文獻中的高頻關鍵詞共現矩陣展開深入的社會網絡分析，有助于進一步探索樣本文獻的研究主題與潛在聯系，從而更好地把握服務貿易背景下的研究熱點。

本文重點基于以上兩種分析方法，結合筆者大量閱讀的文獻資料，旨在客觀地解讀與挖掘服務貿易研究領域下，各高頻關鍵詞之間的內在關聯與潛在研究熱點。

三、研究過程及結果

（一）高頻關鍵詞

研究對2008-2018年的1072篇樣本文獻進行分析，抽取樣本文獻中的高頻關鍵詞，系統化處理后對高頻關鍵詞進行排序，得到了十組高頻關鍵詞的排序結果（限于篇幅，如有需要可向作者索取）。發現自2008年以來關于服務貿易競爭力的研究頻次呈現波動上升的趨勢，其中引力模型及其拓展模型在該領域實證研究中應用的熱度始終維持較高水平，服務貿易與全球價值鏈的研究熱點呈現相對上升趨勢，與此同時，通過分析近十年來高頻關鍵詞排序表發現，在服務貿易領域內開放、出口、全球價值鏈、國際競爭力等熱點詞匯，充分體現了中國學者的國際化探索熱度。

（二）社會網絡分析結果

本文基于UCINET6對2008-2018年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的1072篇樣本文獻中提取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可視化處理，得到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的社會網絡分析圖譜（限于篇幅，如有需要可向作者索取）。分析發現，目前相關學者在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中，對服務貿易在國際領域的探索與拓展關注度較高，其中服務貿易競爭力、服務貿易自由化、中國服務貿易的比較優勢以及服務貿易結構等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明顯高于其他關鍵詞，由此可見中國學者對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是具有一定集聚效應的，為進一步展示服務貿易領域的現有研究進展，下文將對服務貿易領域的熱點研究主題展開進一步的總結分析。

四、“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熱點主題討論

本文對1072個樣本文獻進行綜合處理，總結歸納“服務貿易”研究領域的熱點主題，并根據所得數據進行“視覺化思考”。研究將從以下兩個維度進行討論研究：第一，依據高頻關鍵詞之間的內在邏輯關系及其具體含義來確定具體的研究主題，以及該研究主題下的具體內涵;第二，對各熱點主題下所涵蓋的相關文獻資料進行梳理總計，重點分析、參考認可度較高，即被引用頻次較高的相關文獻，進而對該熱點主題下的主流觀點進行進一步的歸納總結與分析。

（一）服務貿易競爭力研究

自上世界七十年代，國內外學者便不斷深化對服務貿易競爭力領域的相關研究，從早期提出服務概念、對服務貿易競爭力進行測定衡量，到后期對影響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因素進行詳細地研究，在這一發展過程中研究內容不斷豐富延伸。本文將從國別與指標選取的視角，對相關學者的研究進行總結分析。

1.國別角度。中國部分學者通過比較服務貿易在不同國家間的差異及壁壘，探索中國服務貿易的發展契機。丁平，徐松（2007）的研究中以計量模型為基礎，先后采用中國和印度兩個國家的服務貿易國際占有率和顯性競爭優勢指數數據，研究分析了中國和印度的服務貿易競爭力。為進一步研究提高服務貿易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因素，丁平（2014）以國際貿易的發展歷程和貿易壁壘的角度，研究如何提高服務貿易競爭力，發現基于發達國家國家的經驗，高增加值的服務貿易能夠有效地提升產業競爭力。廉永生（2016）進一步比較分析了對于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服務貿易方面存在的發展模式差異，通過比較發現相對于發展中國家，發達國家更多地關注具有高附加值的高端服務貿易領域，但發展中國家則主要通過一些傳統服務（如物流，旅游和通訊）進行發展，未來發展重點有待調整。

2.競爭力指標選取角度。余道先和劉海云（2008）通過分析中國服務業相關部門的出口數據，發現在國際市場上，中國勞動密集型的服務產業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比較優勢。程南陽（2011）深入研究了服務貿易產業之間的相互作用，從產業發展的研究視角出發，指出服務貿易發展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該經濟體不同投資規模和投資領域的影響。余道先（2015）進一步將商品貿易納入研究體系，并著重說明了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之間的發展關系是此消彼長，相互聯系。并且一國高新技術產業以及現代裝備制造業的發展水平，對高端服務貿易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劉菲斐（2016）則認為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產業開發程度會對其服務貿易的發展水平產生較大的影響，其中該國家或地區的貨物貿易開放水平，能夠對服務貿易的升級發展具有重要的連鎖效應。

（二）服務貿易自由化問題

中國學者針對服務貿易自由化這一研究熱點，總體來看經歷了由評估、測量及分析，到具體結合中國現實問題進行深入探討與研究的過程，研究深度不斷加強。本文將主要介紹關于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的相關研究，使讀者對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的測算有一個較為系統的了解。

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的測量方法，相關的研究中主要采用了三種研究方法，分別為頻度指數法、價差測量法以及量差測量法。以量差測量法為例，王磊、徐曉嶺（2010）測度了中國和美國的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通過量差工具法進行測量，發現中美兩國之間的服務貿易開放空間差距日益顯著。后續學者在評價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的基礎上，也對影響這一水平的因素展開了研究。夏天然（2012）通過度量中國服務貿易壁壘及其對自由化的影響，發現市場準入方面的限制是影響服務貿易自由化過程中最主要的因素，其中法律等制度對自由化水平的影響更為顯著。中國學者通過對服務貿易自由化水平的度量分析，對中國服務貿易的自由化發展程度展開了詳實的研究，為中國在國際服務貿易市場的進一步發展、開放提供了理論依據與指導。

（三）服務貿易結構

目前，關于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已經相對成熟，且研究范圍涵蓋較廣，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但關于服務貿易結構領域的研究尚存在一定空間，需要進一步完善服務貿易結構的理論體系。與此同時，隨著大數據與金融服務業的快速發展，如何進一步優化各部門的服務貿易結構，已成為了相關學者的研究新議題。

1.影響因素視角。國外學者通過分析得出服務貿易結構主要受到要素稟賦、技術差異以及規模經濟的影響的結論。中國學者在此基礎上，對服務貿易結構展開了進一步的研究。李丹（2012）通過分析不同因素對服務貿易結構的影響程度，發現人力資本和技術水平會對服務貿易的結構變遷產生重要的影響，但是物質資本作為基礎設施和通訊網絡的重要影響因素，能夠顯著地優化服務貿易結構，因此可以通過增加對基礎設施的投入以進一步優化中國的服務貿易結構。肖利秋（2016）對如何優化中國服務貿易結構的路徑展開了研究，基于邏輯回歸分析法研究發現，技術進步、人均收入等經濟增長因素，在某一臨界范圍內，會正向積極推動服務貿易結構的優化，一旦超過該臨界范圍，就會起著對服務貿易結構的優化反向作用，需要重視各種因素的綜合影響作用。

2.優化升級視角。中國學者楊廣和韋琦（2010）通過研究中國服務貿易各部分的出口比重，發現知識密集型的服務貿易不僅成為中國服務貿易發展的重要增長極，并已經日益成長為世界各國經濟增長的重要組成部分，逐步取代傳統的勞動密集型服務貿易形式，傳統旅游，交通運輸等服務貿易的比重逐漸下降。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全球范圍內，其服務貿易部門的結構已經處于升級和優化的過程中，因此中國需要進一步加快服務貿易結構優化升級的步伐，牢牢抓住發展機遇。裴長洪（2013）基于服務貿易進出口結構視角，研究其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內在邏輯，發現通過優化中國的服務貿易進出口結構，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中國的經濟增長，而資本品進口數量的增加，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優化完善中國服務貿易的進出口結構。

五、結論

本文基于文獻計量分析方法，對“服務貿易”研究領域下的三大研究熱點：服務貿易競爭力、服務貿易自由化以及服務貿易結構展開了分析，通過大量查閱、分析服務貿易研究領域下的相關文獻資料，發現關于“競爭力”的研究始終在“服務貿易”研究領域占據較大比重，雖然近年來相關研究成果未呈現明顯的上升趨勢，但已有研究成果被引用次數與下載次數一直保持在較高的水平上。與此同時，本文通過對中國現有研究領域的研究成果梳理，發現中國對服務貿易領域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深化、提高，其中物質資本與服務貿易結構優化之間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少，亟待學者對該問題展開進一步研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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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潘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