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激發市場主體活力的政策執行機制研究

摘 要：近年來，全國上下激發市場主體活力的重要舉措陸續出臺，地方政府通過深化國資國企改革、完善現代企業制度，推動“放管服”改革、支持民企公平競爭，建立健全產權制度、平等保護各類產權，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降成本減稅費，加強正向激勵、保護企業家精神等，形成了一批促進“微觀主體有活力”的改革經驗，構建起一系列切實有效的政策執行機制，著力為地方經濟發展營造出良好的改革氛圍和市場環境。

關鍵詞：激發市場主體活力 優化營商環境 地方政府落實

近年來，我國地方政府激發市場主體活力的改革舉措包括推動國有資本做強做優做大、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支持民營企業發展、完善產權制度、激發和保護企業家精神等方面。唯有解決了國資國企改革問題、民營企業公平競爭問題、商標和產權保護問題、減稅費降成本等結構性問題，增強對于優秀企業家的正向激勵，才能真正改善區域營商環境，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添足動力，將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全國深化“放管服”改革優化營商環境電視電話會議等重要精神切實貫徹執行。

? ? ?一、深化國資國企改革、完善現代企業制度

近年來，我國以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指導意見為頂層設計引領，至2017年6月國企改革“1+N”文件體系已印發“1+20”，十項改革試點十項改革試點包括落實董事會職權試點、市場化選聘經營管理者試點、推行職業經理人制度試點、企業薪酬分配差異化改革試點、中央企業兼并重組試點、部分重要領域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混合所有制企業員工持股試點、國有企業信息公開工作試點、剝離企業辦社會職能和解決歷史遺留問題試點，以及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試點。全面展開，落實董事會職權試點、國有資本投資運營公司試點等在全國全面推開，各地方政府加快推進完善現代企業制度改革和國資監管體制改革，推動政策落實。

（一）四川省

1979年四川放權讓利拉開了全國國有企業自主經營改革的帷幕，自此地方政府允許國有企業在計劃外生產產品。2016年《四川省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實施方案》提出，地方國有企業改革發展已經歷了改革探索、三年改革脫困、國有資產體制改革推動國企發展三個階段，提出到2020年實現國有資本布局不斷優化、現代企業制度不斷健全、產權多元化取得新突破、國有資產監管體制進一步健全等四大目標。2018年《關于印發省屬企業公司制改制工作實施方案的通知》（川辦發〔2018〕65號）及《關于轉發四川省國資委以管資本為主推進職能轉變方案的通知》（川辦發〔2018〕68號） 四川通過統籌優化國有企業承擔的公司章程管理、企業重組整合、結構優化、改制上市、改革脫困、破產以及剝離辦社會職能和解決歷史遺留問題等職能，加大國有企業改革與產權管理、投資監管的銜接配合，加快完善現代企業制度，出臺《四川省電力市場建設試點方案》等重點行業改革方案，推進電力交易機構股份制改造，建立新的食鹽專業化監管機制，穩妥推進重點領域體制改革。

2018年四川省委召開國資國企改革發展座談會，強調要扎實抓好國資國企改革工作，不斷增強國有企業發展活力，扎實推動四川國有經濟高質量發展，圍繞貫徹落實“一干多支、五區協同”“四向拓展、全域開放”戰略謀劃和構建“5+1”現代產業體系等部署要求，進一步做強國有企業創新力和競爭力、做優品牌形象和經營業績、做大企業規模和綜合實力。

（二）北京市

北京市出臺了《中共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關于全面深化市屬國資國企改革的意見〉》（京發〔2014〕13號）、《北京市人民政府關于市屬國有企業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的實施意見》（京政發[2016]38號）、《北京市進一步加強企業國有資產監督防止國有資產流失的實施意見》（京政辦發[2016]45號）、《北京市人民政府關于改革和完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實施意見》（京政發[2017]3號）、《北京市剝離國有企業辦社會職能和解決歷史遺留問題實施方案》（京政發[2017]7號）等一系列關于國資國企改革意見及配套文件，在2020年之前大幅提高國有資本集中度，將80%以上的國有資本集中到提供公共服務、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發展前瞻性戰略性產業、保護生態環境、保障民生等領域，城市公共服務類和特殊功能類企業中的國有資本占到國有資本總量的60%以上，國有資本證券化率力爭達到50%以上，國有資本收益上繳公共財政比例提高到30%，基本解決國有企業歷史遺留問題。

隨著國企混合所有制改革走向縱深，產權交易市場成為國企增資擴股引入社會資本的重要渠道之一。北京產權交易所被授予中央企業增資服務機構資格至今，已掛牌中央和地方國有企業增資項目155項，擬融資金額1215.48億元，完成增資項目83項，募集社會資金819.83億元，穩居全國同業機構首位，為服務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發揮了重要作用。北交所還在國有資產流轉過程中促進了國有資產保值增值，2017年1-10月通過北交所完成國有企業產權掛牌轉讓項目506項，交易金額512.45億元，掛牌項目競價率21.34%，其中中央企業轉讓產權419項，交易金額413.85億元，掛牌項目競價率21.24%，增值金額69.4億元，增值率達19.46%。

? ? ?二、推動“放管服”發揮效能、支持民企公平競爭

充分發揮地方市場監管部門職能作用，進一步落實公平競爭審查制度，建立健全與“放權”相配套的事中事后監督考評機制，變“煩苛管制”為“高效監管”，優化地方營商環境，支持民營企業尤其中小企業公平競爭，這是“放管服”改革舉措在基層貫徹執行的重要抓手。

（一）上海市

一是反壟斷反不正當競爭審查更加嚴格。截至2017年底，上海市市場監管部門共查處包括公用企業限制競爭、搭售或附加不合理條件等在內的各類限制競爭案件300余件，罰沒款3680余萬元，根據總局授權對某石化公司涉嫌濫用市場支配地位案、上海GPO壟斷協議案、美國伊士曼化工公司涉嫌濫用市場支配地位案等案件立案調查，為民企營造良好發展環境。

二是優化營商環境的信息化建設全國領先。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上海）建設得到了國家市場監管總局的充分肯定，多次在全國工作會議上介紹經驗;長寧區啟動了全國首個“網絡市場監管與服務示范區”創建工作，通過“依法管網”“以網管網”“信用管網”“協同管網”，切實提高新興市場領域監管效能，促進公平競爭。

（二）浙江省

一是全面推進省市縣鄉“最多跑一次”改革。浙江省于2017年印發《加快推進“最多跑一次”改革實施方案的通知》（浙政發〔2017〕6號），在一些重點地區、重點部門、重點項目率先突破，省級部門和部分基礎條件較好的市縣（區）發揮示范引領作用。以浙江政務服務網為平臺，全面深化“互聯網+政務服務”，推動實體辦事大廳與浙江政務服務網融合發展，提高政府辦事事項和服務事項網上全流程辦理率。讓數據“多跑路”，換取群眾和企業“少跑腿”“不跑腿”，將“最多跑一次”改革列入省級有關部門目標責任制考核，倒逼各地各部門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對群眾和企業到政府辦事事項進行全面梳理，制訂清單，因地制宜、因事制宜、分類施策，對各類辦事事項分別提出具體要求，分批公布。

二是積極推廣“中介超市”網絡化管理。這一項在全國“放管服”改革中表現比較突出。紹興市“中介超市”改革化解了政企社三方在行政審批流程中的矛盾與梗阻，通過集成式平臺服務，較好地解決了信息不對稱、競爭意識服務意識薄弱等問題。自2013年落成首個“中介超市”至2014年在全省率先實現市縣兩級“中介超市”網絡平臺全覆蓋，截至2017年9月紹興市本級累計有19類187家中介機構入駐“中介超市”。紹興市行政服務中心通過建立“中介超市”這一“實體+網絡”一體化前置審批綜合平臺，擇優篩選中介機構在行政服務中心大廳直接設立窗口，同時在中心網站發布全部中介機構信息，方便項目業主線上選擇辦理。通過網絡化平臺集中服務與管理模式，統一辦事流程、服務承諾、服務標準，實際辦理時間比承諾辦理時間平均提速31.1%，聯合測繪中介機構平均壓縮測繪費用20%以上，一定程度上引入了競爭、打破了壟斷、提高了效率，實現了部分事項辦理“零上門、網上辦”，受到了省級批示肯定，贏得了民營企業普遍贊譽。截至2017年6月，全市企業和群眾到政府辦事事項中實現“最多跑一次”的事項占比96.8%，其中43.3%的事項實現“即來即辦”。

（三）廣東省

一是深化公平競爭審查改革。自《國務院關于在市場體系建設中建立公平競爭審查制度的意見》（國發〔2016〕34號）發布至今，廣東省積極出臺并落實相關改革措施，共清理發布的存量規范性文件37份，以省政府及省政府辦公廳名義發布的規范性文件7份，有效廢止并防止出臺妨礙市場公平競爭的政策規定，為促進民企公平競爭創設了良好的政策環境。

二是緩解民營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廣東省人民政府關于創新完善中小微企業投融資機制的若干意見》（粵府〔2015〕66號）提出，建成全省中小微企業信用信息和融資對接平臺，注資省中小企業信用擔保代償補償資金支持中小微企業融資，鼓勵大型民營骨干企業發起設立民營銀行，重點向上下游產業鏈配套的小微企業提供融資服務，用好國家和省中小企業發展基金。《廣東省促進民營經濟大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粵府辦〔2016〕58號）的出臺也著力于解決民營企業融資問題，進一步放寬和規范市場準入，扶持民營企業做大做強，落實企業投資項目負面清單。

? ? ?三、建立健全產權制度、平等保護各類產權

自201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完善產權保護制度依法保護產權的意見》發布，商標審查體制改革積極推進，商標注冊更加便利化，商標品牌戰略示范深入推進，部分省份還發布了商標品牌發展報告，知識產權得到有效保護。2017年全國經濟體制改革工作會議還進一步強調了甄別糾正一批侵害企業產權的錯案冤案、剖析一批侵害產權的案例、總結宣傳一批依法有效保護產權的好做法、好經驗、好案例“三個一批”的具體舉措，為地方政府建立健全產權保護體制機制樹立起基本準則。

（一）遼寧省

遼寧省專門成立了省營商環境建設監督局，聯合省政府法制辦等省直部門和各市政府，以優化營商環境為重要抓手，通過體制機制創新確保產權保護落到實處。2016年審議通過了《遼寧省人民政府關于在新形勢下加快知識產權強省建設的實施意見》（遼政發〔2016〕45號），印發了《關于促進和鼓勵民營企業建設現代企業制度的指導意見》（遼企服發〔2016〕14號）。后相繼出臺《遼寧省優化營商環境建設年實施方案》（遼軟環境〔2017〕1號）、《遼寧省營商環境專項整治工作實施方案》（遼軟環境〔2017〕2號）和《關于貫徹落實〈遼寧省優化營商環境條例〉實施意見》（遼政辦發〔2017〕29號），重點整治政府侵占企業財產行為。組織開展“民營企業法律案例宣講”“民營企業法律風險防范專題講座”，成立維權團隊為商會、企業提供專業法律服務。省兩院在司法實踐中依法懲治各類侵犯產權犯罪，2016年省法院共受理一、二審民事知識產權案件2087件，同比增加738件，受理侵犯知識產權刑事案件58件，受理知識產權行政案件18件。省檢察院制定了《遼寧省檢察機關開展規范司法行為 優化營商環境專項活動的實施方案》，成立了專項活動領導小組，形成高效聯動的工作運行機制。

（二）吉林省

吉林省發改委會同相關部門研究起草了《關于完善產權保護制度依法保護產權的實施意見》，密切跟蹤中央分工方案出臺，初步決定將協調機構辦公室設在省委政法委，并請辦公室單位研究建立產權保護協調機制相關事宜，商請成立產權保護協調機制建議已正式報送省委政法委。加大流通領域商品質量監管和成品油市場監管，打擊侵犯商標專用權違法案件，省公安廳下發《吉林省公安機關服務民營企業助力吉林全面振興發展二十條》，充分發揮大情報平臺、吉林經偵“風云”系統和資金查控平臺等優勢，2017年經濟犯罪案件共立案895起，破案264起，抓獲犯罪嫌疑人284名，涉案金額3.38億元，挽回經濟損失1.02億元。把“有效發揮行業協會商會在保護非公制經濟和民營企業產權、維護企業合法權益方面的作用”納入行業協會商會業務范圍，按照國家《行業協會商會與行政機關脫鉤總體方案》要求開展第二批行業協會商會與行政機關脫鉤試點，加快推進各級行政機關與其主辦、主管、聯系、掛靠的行業協會商會在機構、職能、財產、人員管理等方面實現分離。建立省科技廳與省高級人民法院建立知識產權保護合作工作機制，鼓勵開展知識產權綜合管理改革試點，批復成立長春市、長春新區專利聯合行政執法辦公室“三合一”聯合執法工作制度。

（三）黑龍江省

黑龍江省建立了省委政法委為牽頭單位，省委組織部、省委宣傳部、省發改委、省法院等27個部門參加的產權保護協調工作機制。2017年1-5月，黑龍江省針對侵害企業合法權益問題發布通報2期，問責19人。省委政法委組織召開了依法保護產權工作新聞發布會，省法院、省檢察院、省公安廳、省市場監管局、省政府法制辦、省知識產權局分別就落實中央文件精神、依法保護產權工作情況進行了通報，發布了25起典型案例，對實踐中產權保護及糾紛的解決起到較強的指導示范作用。組織開展了打擊假冒五常大米專項整治行動，共立案調查違法案件184件、收繳罰沒款68.52萬元，進一步完善跨部門、跨區域的商標權保護與執法協作機制，加強線上線下一體化監管。

（四）廣東省

廣東省政府與國家市場監管總局簽訂了全國首個《關于廣東建設商標品牌強省戰略合作框架協議》，并印發《廣東省深入實施商標品牌戰略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形成了企業自主、市場主導、政府推動、行業促進和社會參與的實施商標品牌戰略工作格局。一是強化商標知識產權保護。推行商標信用監管和信息化監管，十八大以來共查處商標侵權假冒案件23209件，罰沒款3.6億元;二是強化商標品牌運用。通過指導打造“深圳女裝”“深圳珠寶”“順德家電”“佛山陶瓷”“古鎮燈飾”等區域特色品牌，助推商標興農富農。截至2018年第一季度，全省商標有效注冊量272.93萬件，獲總局認定與保護的馳名商標763件，均居全國首位。

? ? ?四、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減稅費降成本

持續降低企業成本，推動減稅降費向優化營商環境轉變，針對每個結構性問題加以解決，繼續深化基層層面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唯有如此，營商環境得以改善，企業得以輕裝上陣，創造更多利潤，從而突破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瓶頸。

（一）江蘇省

近年來，江蘇省稅務部門“真金白銀”減輕企業稅費負擔，“引流活水”助力企業融資，大刀闊斧削減制度性交易成本，在簡政放權、減稅降費、科學監管、優化服務等方面著力突破，以稅收助力江蘇民營經濟迸發創造活力，有力推動江蘇非公有制經濟快速發展。

一是實質性減負，激發企業科技創新活力。民營企業充分享受虧損彌補、采購退稅、研發費用加計扣除、加速折舊、投資抵免等減稅政策，通過無形資產入股、科技人員股權激勵稅收延期等政策優惠，鼓勵科技創新企業成果轉化;落實各項高層次人才稅收優惠和職工教育經費稅前扣除等政策，促進人力資源投入。2018年1-9月，江蘇稅務部門共辦理鼓勵高新技術稅收減免514.5億元，鼓勵科技發展、自主創新、高新技術的稅收減免增長23.2%。

二是推動稅銀合作，實現融資“秒級響應”。打通金融活水流向民營中小微企業的“最后一公里”，構建依托稅收信用數據的“純線上、免擔保、不見面”的稅收信用貸款服務新模式。對納稅信用良好的民營企業，最短一分鐘內即可走完“在線申請、數據推送、自動審批、網上提款”等簡要流程。截至2018年9月，江蘇稅務已與江蘇銀行、南京銀行、中國銀行等35家商業銀行簽訂“銀稅互動”協議，先后推出“稅e融”“鑫稅融”“稅金貸”等20多個金融服務產品，累計發放信用貸款近1100億元，惠及小微企業20余萬戶次。

三是著力優化服務，打造親清新型稅企關系。以稅收風險管理為導向，基于上級機關風險任務或對納稅人遵從風險的有效識別發起稅務檢查，一年針對同一戶納稅人進戶檢查一般不超過一次，對信用好、無風險的納稅人“不打擾”。“套餐”辦稅綠色通道、審批事項全面“瘦身”、涉稅資料精簡報送、“全程網上辦”和“最多跑一次”等一系列納稅服務舉措的推進，為民營企業、中小企業減輕辦稅成本，僅“套餐”辦稅模式就減少超億元辦稅成本。

（二）福建省

福建省縱深推進減稅降費，為各類市場主體減負擔。一是進一步優化納稅服務，落實企業稅收優惠政策。對符合產業政策但繳納土地使用稅、房產稅確有困難的納稅人，可按有關規定申請減免土地使用稅和房產稅;對企業利用工業生產過程中產生余熱、余壓發電且符合稅法規定條件的，可享受增值稅100%即征即退政策;對企業在資產重組過程中，涉及的貨物、不動產、土地使用權轉讓且符合稅法相關規定條件的，不征收增值稅。加大涉企稅收優惠政策的宣傳力度，加強對納稅人申報業務指導，確保稅收優惠政策應享盡享。落實全面推開營改增政策、國務院六項減稅政策、資源綜合利用增值稅優惠政策及小微企業相關優惠政策，持續釋放更大減稅效應。

二是切實加強對涉企經營服務性收費的監管，降低企業用能、用地、用網、物流、融資等各方面成本。全面清理規范涉企經營服務性收費，按國家發展改革委等四部門規定，取消不合理的收費項目，降低偏高的收費標準。全省各級納入財政預算管理的公共資源交易平臺交易服務費按50%收取，未納入財政預算管理的交易平臺單位可根據實際情況降低服務收費。全面清理各類電子政務平臺收費，嚴禁依托電子政務平臺捆綁服務收費。免收工業企業法人數字證書服務收費。在建設項目審批過程中委托開展的專業服務收費，由審批部門承擔并納入部門預算。

三是向社會公布地方政府性基金及行政事業性收費目錄清單，清單之外一律不得收費。在各級網上辦事大廳公布地方政府定價的涉企經營服務性收費清單，清單外收費一律不得實行政府定價，各級收費目錄清單實行動態調整機制，對各類亂收費行為要抓典型，公開曝光、嚴厲懲處。行業協會商會、各類中介機構收費項目中不合理的要取消，保留的要降低收費標準。

? ? ?五、加強正向激勵、激發和保護企業家精神

全面深化改革要激發市場活力，而市場活力來自于人，特別來自于企業家和企業家精神。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健全企業家參與涉企政策制定機制，通過正向激勵來激發和保護企業家精神，增強企業家信心，讓民營企業在市場經濟浪潮中盡顯身手，這是貫徹中央關于傳揚企業家精神政策舉措的必由之路。

（一）浙江省

改革開放以來，浙江企業家創新創業的法治環境、市場環境和社會氛圍總體較好。2017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是中央首次以文件形式對企業家的地位和作用給予充分的肯定，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繼而出臺了《關于進一步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實施意見》，省兩會代表也在會上提出“以企業家精神推動改革深化”。浙江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充分發揮企業家的主人翁精神，企業家作為市場的主體、創新的主將、供給側的主角，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承擔好微觀經濟層面應有的責任。2018年“不忘初心 創新發展 構建新時代和諧營商環境 弘揚新時代優秀企業家精神峰會”在浙舉行，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秀企業家、多個省市企聯系統代表、行業專家學者等500余人熱議如何更好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積極構建和諧營商環境，展現新時代下中國企業家精神風貌，繼續將浙商精神作為中國典型企業家精神傳承弘揚、培育發展。

（二）廣東省

2018年，廣東省民營企業座談會及全省民營企業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大會暨“萬企幫萬村”工作推進會上，省委省政府領導明確提出要大力弘揚新時代企業家精神，鼓勵引導廣大民營企業家積極參與“萬企幫萬村”行動，有力有效推動解決民營經濟發展面臨的困難，切實保護企業家人身和財產安全，發揚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爭當推動高質量發展的生力軍。省委傳達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時也強調，黨委政府要花更多時間和精力關心民營企業發展、民營企業家成長，鼓勵民營企業家講正氣、守正道，實現社會發展和企業家成長共贏。各級黨委政府要建立完善黨政領導班子掛鉤聯系民營企業制度，各級工商聯要發揮橋梁紐帶作用，服務民營企業家成長和權益保護，為民營企業和企業家創造良好的政策、法治和市場環境。

（三）江蘇省

江蘇省于2018年出臺《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實施意見》，營造依法保護企業家合法權益的法治環境、促進企業家公平競爭誠信經營的市場環境、尊重和激勵企業家干事創業的社會氛圍，引導企業家愛國敬業、遵紀守法、創業創新、服務社會，調動廣大企業家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培養一批具有全球戰略眼光、市場開拓精神、管理創新能力和社會責任感的優秀企業家，為推動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強富美高”新江蘇提供強勁動力。形成了多項政策執行機制：建立省產權保護聯席會議制度，加快建立健全產權保護長效體制機制;加大企業家創新權益的保護，健全知識產權案件專家咨詢、執法司法有效銜接機制;推動省屬企業與省委黨校、重點高校、高職院校等合作，深入實施“科技企業家培育工程”和新生代企業家培養“新動力”計劃;完善全省企業家人才培訓體系，實施民營企業家素質提升工程等。

參考文獻：

[1]銀溫泉.商品市場演進與市場監管[J].中國市場監管研究，2017（09）.

[2]王琛偉.我國“放管服”改革成效評估體系的構建[J].改革，2019（04）.

[3]李葉妍.新監管新體制下中國市場競爭環境評估[J].財經智庫，2019（01）.

[4]李葉妍，汪海.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 理順政府與市場關系的改革實踐——十八大以來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實踐綜述[J].中國經貿導刊（中），2018（35）.

[5]李葉妍，張中祥.“行簡政之道”須“干字當頭”[J].中國經濟報告，2017（04）.

[6]王喆，李葉妍，趙雷.新時代深化北京市商務領域供給側改革的舉措[J].中國經貿導刊，2018（21）.

[7]華中南.從三個核心因素看提升國企活力[J].企業管理，2017（02）.

[8]銀溫泉.完善產權保護制度意義重大影響深遠[N].經濟日報，2016-12-01（003）.

[9]張林山.將全面深化改革進行到底[N].中國青年報，2018-08-06（002）.

[10]劉迎秋.民營企業盡可放心謀發展[N].環球時報，2018-09-28（015）.

[11]劉迎秋.新型政商關系，如何既“親”又“清”[N].環球時報，2018-05-21（015）.

[12]產權市場助推國企混合所有制改革[N].北京日報，2017-12-24http：//www.beijing.gov.cn/lqfw/gggs/t1502700.htm

[13]閆坤，于樹一.推動減稅降稅策略向優化營商環境轉變[EB/OL].澎湃新聞http：//news.sina.com.cn/o/2018-11-14/doc-ihmutuec0189701.shtml

〔本文系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2018年發展規劃項目“增強市場微觀主體活力的重點任務和重大舉措”（第22號）;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委托課題“‘十四五市場監管重大問題研究及建議”階段性成果〕

〔李葉妍，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經濟體制與管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