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獲取視域下主體權益博弈困境及其破解研究*
——以學術期刊為例

(黑龍江大學信息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1 引言

美國研究型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 of Research Libraries，ARL)解釋，“開放存取”(Open Access，OA)是相對傳統出版模式而言的另一種選擇。OA期刊被稱為“黃金OA”(Gold OA)是OA傳播的重要途徑[1]118。OA學術期刊主要是指論文發表者向OA學術期刊出版商支付費用、期刊機構開展論文的同行評議以及論文出版、讀者僅需借助互聯網等設備便可進行免費閱讀以及下載。目前，網上期刊的發布形式以印刷版期刊的網絡版為主，并且期刊出版機構為提升紙本期刊的經濟效益，時常會延期學術期刊上傳，阻礙了數字化轉型的進程；期刊機構發布印刷版以及OA傳播印刷版的創新模式，存在發行政策以及經營方式的模糊，造成OA傳播渠道的堵塞和用戶選擇困難[2]；版權者即論文發表者對OA期刊發表的版權安全性、OA期刊出版機構的權威性、可靠性等方面質疑，是OA學術期刊出版發行所要面對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圖書館以及包括讀者(最終消費者)在內的知識產品消費用戶，借助OA學術期刊，獲取豐富信息資源的過程中，用戶侵權問題的產生困擾著出版機構和版權者。緩解用戶、版權者、OA服務平臺在權利和利益兩方面的沖突，是促進OA學術期刊出版中版權保護與知識文化傳播的關鍵環節。

三方動態博弈問題的實質是主體間的權利與利益的糾紛，而博弈論是研究局中人相互影響、相互依賴理性決策的行為以及決策均衡的結果理論[3]。因此，本文將三方動態博弈應用于OA傳播版權保護研究，論述用戶、版權者與OA期刊機構三方之間的博弈關系，運用演化博弈方法研究影響各方行為的因素，揭示OA傳播困境演化穩定策略選擇，以期為OA傳播困境破解的研究提供前期的理論借鑒。

2 學術期刊開放獲取權益博弈分析

OA傳播是各方主體追求各方權利以及利益最大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各方主體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從而存在博弈競合關系。版權保護和知識文化的開放獲取兩者之間能否實現最優化的均衡，是推動OA傳播的關鍵因素。因此，三方動態博弈理論是可以實現對OA傳播中三方博弈關系分析的適用性選擇，也是推動OA傳播的方法論。

2.1 博弈分析的適用性

博弈論基本概念主要包括：局中人、行動、信息、策略、收益、均衡和結果等因素，其中局中人、策略和收益三因素是其最基本要素，局中人、行動和結果統稱為博弈規則。OA學術期刊出版過程中，博弈的局中人涉及的三方分別是：發表論文者，即作者或者科研人員；提供OA期刊發表以及相應服務的機構平臺，即OA服務商；享受到開放獲取信息資源的最終消費群體，即讀者。整個過程中，由于主體位置不同，各方追求的權利以及利益不一致，從而導致主體遵循一定的博弈規則，采用不同的博弈策略，采取不同的信息行為，來獲取主體認為最有利于自身收益的結果。三方動態博弈應用于OA傳播中，創新了OA傳播困境研究的方法，將理論與模型相結合構建三方博弈過程中的期望效益方程，運用動態博弈演化，推測各方博弈穩定策略選擇，可以實現對于OA傳播困境復雜動態博弈關系的分析與探究，在明晰問題的同時有助于困境的破解。

2.2 博弈關系

OA是國際學術界、出版界、圖書情報界為了推動科研成果借助互聯網自由傳播而采取的行動[4]。與此同時，OA期刊的出現則是緩解圖書館“學術期刊危機”。在傳統的期刊訂閱模式出版中，科研人員擁有自己研究成果的知識產權以及出版權，期刊出版商需要支付其應有的薪酬等；圖書館、圖書館用戶和期刊訂閱的機構是期刊資源的最終消費者，需要支付相應的訂閱費用，才可以獲取期刊資源；出版商是期刊資源的經營者，是知識文化資源的生產者和消費者之間的溝通平臺以及分割一定利潤的第三方。OA模式出版中，作者保留知識產權和版權，需向出版商付費成為自己研究成果的購買者；OA服務商單方面向作者收取費用，開展學術期刊審稿、發表等工作流程；并向讀者免費提供，同時服務商需要花費一定資金用于平臺維護等；讀者可免費獲取學術期刊資源以及下載內容等。從傳統訂閱期刊模式到OA傳播，作者、讀者以及第三方(出版商、OA服務商)之間在權利以及利益分配兩個方面，由于期刊出版模式的改變，隨之產生的權利分配波動和不同程度的利益傾向，導致三方關系之間的矛盾與沖突。因此，OA傳播背景下，平衡三方利益是推動OA傳播的關鍵，并非削弱作者或者讀者任何一方的利益而單純強調讀者利益。由于OA傳播中，讀者、作者和OA服務商各方權利和利益訴求不同，各個主體既要維護私人權益，又要承擔保護社會整體性權益的責任，各方主體權益的均衡選擇以及相互間矛盾的產生，形成了主體間的博弈關系。

3 學術期刊開放獲取權益博弈模型分析

OA傳播中三方動態博弈是不完全信息博弈，在博弈過程中局中人對于相互之間各自的特征、策略空間以及收益函數等方面的信息了解不精準。比如，OA學術期刊傳播中，OA期刊作者付費機制促使開放獲取成為一種可靠的商業模式[1]119,但是仍存在少數期刊采用欺詐手段、編造編委名單、謊稱開展同行評議流程；部分讀者侵犯作者版權，任意轉載、翻印等現象。因此，采用三方動態博弈模型研究OA傳播中各方利益和權利的博弈是推演各方穩定策略選擇的前提，也是指導破解OA傳播困境的理論基礎。

3.1 博弈模型假設

學術期刊資源從傳統訂閱模式到開放獲取模式拓展的過程中，各方主體權利與利益的變化是產生博弈競爭關系格局的根源。如何設定博弈的各方主體、策略組合、條件等是博弈模型構建的前提工作，也是分析OA傳播困境的首要環節。

3.1.1 主體設定

(1)OA服務商。開放獲取環境中，OA服務商主要有三種類型：一種是收錄期刊論文的機構單獨開設網站、提供服務；第二種是由與雜志社達成商業性合作的第三方服務性機構提供服務；第三種是雜志社和第三方同時提供開放獲取的學術資源，或者借助更多的兄弟期刊平臺以鏈接等方式提供此項服務。比如，《知識管理論壇》是由中國科學院主管、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主辦、《圖書館情報工作》雜志社出版的網絡開放獲取學術期刊，相關學術資源可在《圖書館情報工作》的官方網站上進行查閱，也可以從中國知網上獲取，或者通過已授權的兄弟期刊官網頁面進行檢索查閱。本文研究是將以上情況視為統一的主體，即學術期刊資源的第三方或者OA服務商。主要是在作者付費機制情況下，承擔組織規范的評審、維護正常的平臺運行、提供給讀者免費的學術資源的社會職能。

(2)作者。作者一般是指從事智力勞動，運用獨特的構思、技巧、方法等創造信息知識文化的公民，其擁有所屬資源的知識產權和出版權等，有權利獲取資源帶來的合法性經濟收益等。本文主要是以開放獲取學術期刊資源為例，作者主要是指進行研究成果發表的人員等，比如科研人員、學者、專家等。

(3)讀者。讀者是指具有一定閱讀需要和閱讀能力的社會群體，是出版物的閱讀者和消費者，一般也用于稱謂讀書的人。不管是從網站平臺直接獲取學術資源，還是借助圖書館一類的公共機構獲取信息資源，學術期刊資源最終服務的是獲取相應學術期刊的人。因此，讀者是學術期刊資源的最終消費者，并且在開放獲取的環境中，讀者免費享有閱讀和下載相應文獻的權利。

3.1.2 策略組合設定

學術資源開放獲取的過程中，OA服務商可以選擇消極、積極兩種策略，其中，少數期刊采用欺詐手段以開放出版的名目進行收費等惡劣行為屬于消極策略；作者可以選擇維權或不維權策略；而讀者免費獲取學術資源，可以選擇侵權或不侵權策略，比如讀者為了滿足個人的需求，進行有關文章進行轉載、摘編等行為屬于侵權策略。

3.1.3 條件設定

OA動態傳播的三方博弈，由于主體方不同利益選擇，產生了8種組合，即消極、維權、侵權；消極、維權、不侵權；消極、不維權、侵權；消極、不維權、不侵權；積極、維權、侵權；積極、維權、不侵權；積極、不維權、侵權；積極、不維權、不侵權。具體分析如下：

(1)OA服務商。當OA服務商選擇消極策略時，OA服務機構欺詐行為以及OA學術資源轉化為紙質資源帶來收益為N11，而紙質資源數字化等行為產生的成本為M11，如果作者此時選擇不維權，可以享受到OA服務平臺上海量信息資源，即作者群體的不維權，作者個體可免費獲取其他作者的智力勞動，此時作者的額外收益為N23。當讀者由于對于知識產權的保護等素養的提升，選擇不侵權策略時，OA服務商將要承擔消極行為帶來的侵權賠償損失L12，該賠償的使用是以社會提升讀者的知識素養為目的。當OA服務商選擇積極策略，作者不維權策略，OA服務將要承擔由于用戶需要支付平臺使用費用而導致用戶量減少以及平臺推廣費用增加等帶來的損失為L11。

(2)作者。當作者選擇不維權策略時，由于放棄個人知識產權和版權，在共享文獻資源時需要付出智力成本以及投稿成本等為M21，獲得資源大范圍共享時帶來的收益為N21。作者選擇維權或者不維權，都可以收到讀者不侵權保護策略下的額外收益N22。當作者無力維權選擇不維權策略時，讀者侵權策略，將會導致作者精神層面上的損失為L21。

(3)讀者。當讀者選擇不侵權策略時，讀者群體的社會收益為N31，維護作者知識產權過程中付出的成本為M31。如果讀者選擇侵權，那么讀者不需要付出成本，就可以任意的轉載或摘編等，將會導致其個人信譽下降或侵權導致的賠償為L31。

圖1 三方博弈策略選擇示意圖

同時假設博弈三方主體的策略選擇的概率范圍分別為：OA服務商選擇消極策略的概率為p(0

3.2 博弈模型構建及收益分析

結合上文對于三方博弈主體、條件、組合策略的假設，構建博弈模型如圖1，繪制博弈收益矩陣表見表1。

表1 三方博弈收益矩陣表

OA服務商預期收益為a1，消極策略期望預期收益為a2，積極策略期望預期收益為a3。因為作者與讀者選擇策略的收益性分析和OA服務商的收益性分析方法一致，所以本文不做贅述。有關OA服務商預期收益分析如下：

a2=bk(N11-M11-L12)+b(1-k)(N11-M11)+(1-b)k(-M11-L12)+(1-b)(1-k)(-M11)

=bN11-M11-kL12

a3=bk(-L11)+b(1-k)(-L11)=-bL11

a1=p(bN11-M11-kL12)+(1-p)(-bL11)

可以求OA服務商選擇策略復制動態方程為：

F(p)=p(1-p)(a1-a2)=p(1-p)(bN11-M11-kL12+bL11)

4 學術期刊開放獲取權益博弈困境分析

OA傳播困境分析的過程即博弈模型演化穩定策略分析，根據上文得出的OA服務商選擇策略的復制動態方程，本文在做模型演化分析的主要思路是：首先分析動態方程的零點位置；接著對動態方程進行一階求導，判斷原方程函數的增減區間、原函數的開口方向以及極值點；然后對一階函數繼續求導，即求原函數的二階導數，判斷一階函數的增減變化；最后結合函數圖像，推理論證OA服務商選擇策略的演化結果(讀者與作者的選擇策略演化分析思路一致，故本文不做相關贅述)。

圖2 一階函數F’(b)的函數圖像示意圖

圖3 原函數F(b)的函數圖像示意圖

第一階段：原函數F(p)的零點位置。

當F(p)=0時，

即F(p)=p(1-p)(a1-a2)=p(1-p)(bN11-M11-kL12+bL11)=0

因為(0

第二階段：求原函數的一階導數，確定原函數的增減區間、原函數的開口方向及極值點。

F’(p)=(1-2p)(bN11-M11-kL12+bL11)

當F，(p)=0時，即F’(p)=(1-2p)(bN11-M11-kL12+bL11)=0

第三階段：求原函數的二階導數，即一階函數的導數，確定一階函數的增減區間和極值點。

F’(p)=-2(bN11-M11-kL12+bL11)

當F’(p)=0時，即F’(p)=-2(bN11-M11-kL12+bL11)=0

因為0

亳文化譯介基于譯介學理論、功能翻譯理論等，突破傳統語碼轉換式的翻譯方法[5]，突出地域文化特色，領會把握其精神內涵，以異質文化的多元視角審視亳州地域文化，用最恰當的表達方式對其進行譯介與國際傳播，把亳文化和其它區域文化相結合、相比照，大力推進亳文化與世界文化的對接，從而提升亳文化的國際影響力，助推中國文化“走出去”戰略和“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

因為0

由F’(b)的函數圖像可知：

在(0，1/2]上，F’(b)>0，即F(b)在該區間上遞增；在[1/2，1)上，F’(b)<0，即在該區間上遞減；原函數開口方向向下；在點b=處取得極值，即在該點處取得OA服務商最大收益。

圖4 一階函數F’(b)的函數圖像示意圖

圖5 原函數F(b)的函數圖像示意圖

因為0

在(0，1/2]上，F’(b)<0，即F(b)在該區間上遞減；在[1/2，1)上，F’(b)>0，即在該區間上遞增；原函數開口方向向上；在點b=1/2處取得極值，即在該點處取得OA服務商最小收益。

5 學術期刊開放獲取權益博弈困境破解實際意義

由多方動態博弈的方程函數圖像可知，不完全信息動態博弈過程不會穩定到某一策略，但會不斷地修正趨近。在動態博弈中，行動有先后順序，后行動主體可以借助觀察先行動者的行為，獲得先行動者的有關信息，從而修正或證實自己策略選擇。先行動者預測到自己行動可能會被后行動者觀察和利用，也就會有意地傳遞對自己有利的信息，避免傳遞不利信息影響自己。因此，不完全信息動態博弈不僅是局中人策略選擇的過程，還是參與主體根據實際情況不斷修正信念的過程，這為各方主體策略優化提供了可能性。本文以OA服務商加強主體意識保護作者知識產權以及合法權益為前提，結合OA學術期刊實際運行情況，分析該博弈模型實際意義以及各方主體策略優化的途徑。

經濟學鼻祖亞當·斯密認為:“當個人在追求他自己的私利時，市場看不見的手會導致最佳的經濟后果。[5]”按照亞當·斯密的觀點，自利是人們行為的根本動機，人們擁有追求利益的平等權利，并且由于每個人的自私推動著社會的進步。科斯主張“不同權利之間不存在絕對清晰的界限，在法律保護一種權利時。必定會損害另一種權利”[6]。OA學術期刊傳播中的多方動態博弈表明了主體利己性選擇根源于主體間權利與利益的沖突。因此，策略優化時既需要滿足主體理性的選擇，又要優化博弈的各方的權利與利益，倘若任意一方肆意擴展自身權利或者追尋個體利益，就會降低整體社會效益以及導致個體之間的零和博弈，即主體處于博弈受損的狀態。

6 學術期刊開放獲取困境破解策略

OA傳播無疑是數字化時代信息資源共享發展的必然趨勢，OA學術期刊推動著數字學術產生與發展。如何解決OA環境帶來的挑戰，弱化局中人博弈的沖突與矛盾是破解OA傳播困境的關鍵所在。主體之間的合作共贏可以實現福利經濟學中資源分配的理想狀態，即利用卡爾多-希克斯效率實現帕累托改進；利用網絡經濟外部性原理，合理讓渡收益；鼓勵作者積極參與OA學術期刊，弱化版權封閉，促進信息共享機制的實現；積極倡導圖書館聯盟組參與OA活動，并對社會有關的OA活動給予一定支持；完善OA環境所需立法，依法約束主體行為，優化OA傳播環境。

6.1 讀者和OA服務商主動維護作者權益

6.2 OA服務商合理讓渡收益

數字化產品的正外部性的有效發揮，可以有效地加大信息共享與利用的力度，拉動數字化產品的消費以及提升數字化產品價值。在OA環境下，OA學術期刊的網絡出版存在雙理性消費，即既有消費能力強的用戶，也有消費能力弱的用戶，OA服務商對于不同的用戶群體，雖然提供相同的收費標準，但是由于消費用戶能力的本質差別，從而導致對其消費能力的差異，即作者由于個人經濟能力的原因，限制OA學術期刊網絡出版途徑。

因此，降低OA網絡出版費用，用戶數量將會有所增加。在圖6中，橫坐標X表示用戶的數量，縱坐標Y表示OA出版的費用，L1表示雙理性需求曲線，將L1擴張后可得到雙理性需求曲線L2，OL3將曲線分成上、下兩部分，分別用于表示作者對于經濟因素影響敏感程度高的群體和低敏感度的作者群。記矩形T1:OX1aY4；T2:Y3bX3O；T3:Y2CX2O；T4:Y1dX4O。從圖6中可以看出，OA服務商對價格進行微調(Y4降至Y3，Y2降至Y1)，正向網絡外部性作用發揮可以實現作者群體數量增加大，OA服務商的收益為：(T2-T1)+(T4-T3)。因此，OA服務商在遵循OA出版的法律條例的同時，適度讓渡出版價位，可以促進OA網絡出版作者群體的增加以及達到提升效益的目的，從而推動OA傳播以及OA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的推廣。

圖6 OA服務商網絡外部經濟環境下出版價格與作者數量的雙理性模型示意圖

6.3 作者積極參與開放獲取

OA網絡出版學術期刊的模式與傳統的出版模式相比，可以較快的速度實現作者學術論文發表、分享以及引用，從而有利于作者學術地位以及知名度的提升。

圖7 開放獲取與版權保護博弈分析示意圖

如圖7，X軸表示OA服務商的獲取作者網絡出版的能力，Y軸表示作者版權保護意識；a點表示作者對于作品絕對保護，即封閉版權，不采用任何一種出版方式發表作品；b點是作者完全忽略版權問題，作品處于完全的共享；線段an上任意一點表示作品的版權保護大于作品的共享力度，線段nb上任意一點表示作品的共享開放度大于作品應有的保護力度，只有在n點才能實現作品的最大化價值與意義。從O點到n點演化是改善作品社會效益的過程，增強作者積極參與開放獲取信息資源的行動中，適度降低版權過渡保護的意識或者通過第三方引導、政策以及資金補助支持等，提升作者的參與意識，從而實現作者與OA服務商的合作效益的最大化，提升學術資源開放獲取程度及資源利用率。

6.4 圖聯盟多方組織參與

在歐美國家，圖書館聯盟組織參與OA出版運動、資助OA出版項目、技術支持OA出版服務以及指導OA出版服務等[7]，促進OA出版服務以良好的態勢發展。在以上讀者和OA服務商主動維護作者權益、OA服務商進行合理讓渡收益、作者積極參與信息共享三方面分析中，都可以看出由于OA作者付費機制產生的沖突與矛盾。

因此，適度引入第三方公共機構組織為其發展提供一定的技術和經濟的支持，可以起到緩解由于作者與OA服務商之間的利益矛盾問題。此外，以圖書館聯盟為代表的公共機構應充分發揮其優化以及管理資源的優勢，嘗試統籌OA出版機構，既可以避免OA出版機構的重復建設，又可以有針對性進行資金支持、活動實踐指導、日常監督管理等。總之，圖書館聯盟組織機構應充當“第三只手”的角色，及時調整控制雙方之間的博弈，結合實際運行拓展思路積極參與到OA傳播中。

6.5 完善法律法規，依法制約三方行為

法律法規作為一種制度設計，是多方利益博弈的法制載體。西方哲學家盧梭在《社會契約論》中指出契約是合作基礎，一定意義上可以認為契約是一種制度設計，有效制止和懲戒濫用行為[8]。

結合上文分析可知，OA困境不僅與經濟收益有關，還與制度設計不容分割。由于中國開放獲取起步相對較晚，有關開放獲取協議、OA機構評價指標體系、版權人補償機制以及相關監督條例并不完善，導致OA機構服務商、讀者、作者的策略選擇會受到很大程度上的影響。因此，破解OA傳播困境，提供完善的制度保障是OA傳播發展的重要前提，首先應依托國際權威的開放獲取版權協議,增加并完善OA期刊的版權協議聲明，實現國際對接[9]；其次是開展相關方面的培訓班及研討會，普及制度條例，比如《版權法》、《反不正當競爭法》等相關法律條款的學習，提升OA期刊傳播中局中人的法律素養以及版權意識；最后構建完善的組織結構，將相關領域的專業性、高層次人才,妥善安置于合適的崗位，發揮每個崗位及每個機構的作用，使其相互監督相互促進，以加快OA學術期刊的發展。

7 結語

OA傳播中多方主體間的權利與利益是解決版權問題與文化傳播的重要前提，也是推動OA傳播發展的關鍵。本文通過對博弈主體、條件、組合策略的設定，構建相關動態博弈模型，探究讀者、作者與OA服務平臺各方主體在權利與利益兩個方面存在的矛盾與沖突，運用演化博弈方法推演影響各方行為的因素，并結合各方主體期望效益的函圖像變化，分析OA傳播困境中演化穩定策略的主體選擇，嘗試采用福利經濟學中資源分配的理想狀態，即利用卡爾多-希克斯效率實現帕累托改進，鼓勵作者積極參與OA學術期刊，弱化版權封閉，促進信息共享機制的實現，利用網絡經濟外部性原理，合理讓渡收益，并在OA傳播過程中的主體參與和制度設計方面提出建議，以實證研究范式為困境破解研究提供理論指導，以期實現優化OA傳播環境的價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