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中世紀西歐修道院的經濟活動》國外研究綜述

曹亞斌

摘 要：修道院，源于埃及荒漠，中世紀在西歐地區興起，曾號召基督徒過有序的宗教生活，用嚴格的紀律來約束，一度成為丟失信仰、雜亂無序社會中獨特的存在;它也曾組織虔誠的修士大規模開墾荒地，用簡單的生產工具為中世紀西歐的復興打下復興的基礎，為西歐農業繁榮做出突出貢獻。因此，有學者曾指出：“中世紀西歐的修道院不是一個單純的宗教組織，而是一個具有多種性能的經濟實體。”。

關鍵詞：中世紀;西歐;修道院

一、引言

近年來，隨著國內學術界對西歐中世紀史研究的愈加深入，修道院經濟作為西歐復興力量中的一支，也被給予廣泛的關注。本文收集了國外近年來有關修道院經濟活動研究的相關內容，對其進行大致梳理。總的來看，關于修道院經濟活動的研究，國外學界已從原來關注修道院宏觀的經濟活動轉向關注更具體的經濟行為，或農業拓殖，或商業貿易，修道院已不再純粹是為了規范個人宗教生活而存在，它更多是融入社會，在市場中充當經營者的角色。

二、在農業方面關于修道院的研究

關于研究修道院在大拓荒運動中所起作用的文章較為豐富，在湯普遜《中世紀經濟社會史》一書中極其肯定修道院的作用，他認為：“寺院制度在中世紀比起任何別的力量有著更大的影響。”在這之后，有關修道院墾荒的文章和著作層出不窮。近年來，學術界對修道院農業方面活動的研究越來越深入，而且研究范圍也變得寬泛，出現針對農業活動中水利、土地制度、土地產量等內容進行研究的文章。在杜斯福德和哈里斯合作的《1100-1400年，達勒姆郡荒地的拓殖》文章中，重新探討了西歐十二世紀前后的大拓荒運動，尤其在英格蘭地區耕地的數量等;英國農業歷史學會在2006年出版的《農業歷史回顧》中分析了《9世紀墾荒和萊茵蘭經濟的動態：Scarae在沃登、維森堡和普魯姆修道院》一文中提到修道院是計劃和管理大規模農業變革的地區中心。此外，鄧肯·塞耶在《中世紀水道和水力經濟學：修道院、城鎮和東盎格倫芬》一文中分析了修道院在農業水利中發揮出獨特的管理作用，并且對戈登·查爾德的“城市革命”的觀點做出批判。

A·T·布朗在《在英國前工業時代的地產管理和制度約束：達勒姆的教會產業，公元1400-1640年》一文中探討了房地產管理和制度約束在多大程度上有助于解釋英格蘭從14-17世紀農村社會的轉變。達勒姆大教堂修道院的修道士和達勒姆的主教在14世紀和15世紀面臨著許多相同的外部壓力，但他們對這些挑戰的反應措施并不同。他還認為，農村社會對15世紀經濟衰退的適應行為，極大地影響了他們后代在16世紀應對通貨膨脹的能力。約翰·麥克唐納在《在末日審判書中埃塞克斯地區國王、教會和莊園的相對效率，1086》一書中，使用埃塞克斯郡的數據評估經濟中3個主要生產單元，即國王、教會和房地產的產量，來確定在哪一類地產上的生產效率更高。此外，還有探討意大利地區的修道院經濟活動的文章。G.A.勞德在2003年發表的《11和12世紀，薩勒諾公國的修道院經濟》一文中，探討了在11世紀、12世紀南意大利地區修道院經濟的發展，不僅講述了修道院對于土地是如何進行經營管理，而且還涉及修道院在城市經商活動，例如購置房產等經營活動。

三、在商業活動方面關于修道院的研究

關于修道院經商行為的研究，國外學術界在20世紀就有較多成果，對修道院在市場經濟中的作用，都給予了積極評價，例如，修道院在市場的形成中所起到的作用，在市場貿易中所扮演的角色等。總之，修道院的存在，為西歐經濟恢復和發展提供難得的良機，在“上帝和平”運動的號召下，中世紀時期的修道院成為戰亂世界里的一方凈土。近年來，國外有關這一方面的學術研究散見于各類研究天主教歷史和西歐中世紀經濟社會史的文章之中，例如威廉·M·約翰斯頓主編的《隱修運動百科全書》。此外，埃米爾等人合著的《回到未來——一個關于公司治理的修道院視角》，從修道院管理角度分析修道院商業管理制度上的優勢和對現在企業管理的啟發;還有從消費的角度來考察修道院對中世紀經濟的影響，例如，薩波茲尼克在《中世紀經濟中的蜜蜂：英國的宗教儀式和蠟的生產、貿易和消費，1300-1555年》一文中，將蜂蠟的消費與中世紀的經濟聯系在一起。薩波茲尼克認為，在中世紀晚期，由于社會經濟條件變化和宗教實踐轉變，教會對蜂蠟的需求顯著增加，在英國，教堂和修道院需要大量的蠟，推動了從諾夫哥羅德到里斯本港口的國際貿易蓬勃發展。同時，他還從需求對蜂蠟價格的影響方面，計算了大型基金會、教區教堂和個人用品購買蠟的成本和數量，從而揭示了宗教消費對中世紀經濟的影響。

有關中世紀西歐修道院的經濟活動大致分為以上內容。正如前文所講，中世紀西歐修道院的存在，為西歐從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的過渡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成為促進西歐社會轉型的因素之一。自20世紀初，馬克斯·韋伯發表一系列名為《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的論文以后，有關于宗教和資本主義之間若干千絲萬縷的聯系一直被學術界不斷討論，比利時學者亨利·皮朗在《中世紀經濟社會史》中提出了資本主義源于商業，并認為11-14世紀是一個有決定意義的時期，他將資本主義的起源研究集中于市場、貿易和商人資本等與城市相聯系的對象上，而在這一時期，正是西歐修道院經濟的繁榮期。本文搜集近幾年有關修道院和經濟增長關系的文章，在此進行討論。

在《前改革根源于新教倫理》一文中，保羅·夏普等4位研究人員根據馬克斯·韋伯理論，提出天主教西多會是改革的起源。通過研究13世紀和1530年代左右修道院解散后英格蘭地區生產力增速的變化，研究者們認為，在英格蘭更容易接觸到西多會的地區生產力增長速度更快。此外，研究人員還發現，韋伯所強調的價值觀在歷史上西多會修道院所在地的歐洲地區相對更為普遍。實際上，在修道院貿易活動與市場商品供應關系上，修道院以市場為依托一直不斷向市場輸入商品，包括農產品和手工業產品，例如，小麥和燕麥、葡萄酒、羊毛等。在戴維所著的《中世紀早期的西多會》一書中，他談到修道院不斷謀求遠距離商業貿易的豁免權，對封建社會舊特權結構下的封閉經濟形成一定沖擊，促進了經濟發展。

四、結語

對修道院這一中世紀的宗教團體兼經濟組織，國外學界已有深入研究且成果非常豐富，并通過不同方式將這一宗教組織與西方興起相聯系，研究方法與角度值得我們學習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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