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立的閱讀思想和實踐對開展全民閱讀的啟示

摘要：徐特立是我國著名的教育家和革命家。文章梳理總結了徐特立關于“為什么讀”“什么人能讀”“讀什么”“怎么讀”四個方面的閱讀思想，考察了他堅持終身閱讀、編著閱讀教材、開展閱讀推廣等方面的閱讀實踐，并結合其閱讀思想和實踐提出了開展高質量全民閱讀的啟示，即激發讀者閱讀動力涵養閱讀價值、健全全民閱讀機制保障閱讀權利、遵循閱讀規律科學推薦閱讀書籍和注重閱讀互動體驗提升閱讀質效。

關鍵詞：徐特立;高質量;全民閱讀;閱讀思想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19.0089

1 引言

全民閱讀事關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展，事關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前全民閱讀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自2014年以來，“全民閱讀”多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倡導全民閱讀是時代發展的要求，是提高國民素質的重要途徑。倡導全民閱讀不僅能提高國民的整體素質，對于國家、社會的發展也有著深遠意義。

2017年1月，黨中央、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意見指出“迫切需要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價值內涵，進一步激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生機與活力?！盵1]湖湘文化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尤其在中國近代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被稱為“一群湖南人，半部近代史”。在眾多湖湘歷史名人中，徐特立（1877-1968），出生于湖南省長沙縣，是我國著名的革命家和教育家，在閱讀教育方面堪稱楷模，他的閱讀思想對毛澤東等人產生深刻影響，朱德稱其為“當今第一圣人”。研究總結徐特立的閱讀思想和閱讀實踐，對進一步挖掘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推動全民閱讀高質量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2 閱讀思想

徐特立是教育大家、閱讀大師，是我國教育事業的奠基人，為我國圖書館事業發展做出了杰出貢獻，他的閱讀思想和人格風范深深影響了毛澤東、田漢等人。他一生堅持閱讀并在閱讀實踐中不斷總結完善，形成了關于閱讀目的、閱讀權利、閱讀資源、閱讀方法等一系列的閱讀思想，深刻回答了“為什么讀”“什么人能讀”“讀什么”和“怎么讀”等問題。

2.1 閱讀目的——“為什么讀”

“為什么讀”是閱讀的本質問題。徐特立認為，“有關家國書常讀，無益身心事莫為”。他強調把個人的閱讀活動和國家的命運、民族的發展結合起來，將閱讀目的上升到國家高度，這與周恩來總理的“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有異曲同工之妙。徐特立認為：“青年特性如素絲，染蒼則蒼，染黃則黃”，因此，應該“十分負責地謹慎地進行青年教育，應把青年的命運看作與國家的命運是分不開的”[2]537。徐特立一生堅持馬克思主義，始終站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來看待和思考問題，他認為應該通過閱讀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他強調“要特別注意培養辯證唯物論的世界觀、共產主義的方向。不樹立這種世界觀，這種方向，就不能得到以簡馭繁的基本知識，不能真正形成系統知識，也不能發揮政治是統帥的作用[2]284-285?！?新中國成立后，面對百廢待興的國情，他號召通過閱讀學習掌握科學文化知識，為新中國的建設發展服務。他說，青年面臨的任務，“就是基于現代科學和技術，基于電氣的現代技術基礎上，來改造和恢復農業與工業”“通過學習科學、提高文化，掌握技術，為建國的迫切需要”服務[2]367。

2.2 閱讀權利——“什么人能讀”

“什么人能讀”是閱讀的基本問題。徐特立認為人人都有接受教育、開展閱讀的權利。在長沙辦學期間，盡管當時社會仍是男尊女卑的氛圍，但徐特立非常注重保障女子的閱讀權利，他主張男女平等，一同閱讀。1905年，他創辦梨江高等小學堂時，專門開設了女子班。在他創辦的眾多學校中，其中有的學校名稱中含有“女子”二字，比如長沙女子師范學校等，足見他對保障女子閱讀權利的重視。1920年8月，徐特立寫給好友長沙縣知事姜濟寰的信中提到：“學齡兒童，須強迫入學，女子尤須注意！”“女子補習學校，宜從速設立，一年或半年畢業。俾成年女子，略識之無，可以作工，可以經商;程度稍高者，可以辦公?！盵3]信中提到的“強迫入學”就是現代的義務教育，即通過義務教育來保障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群體的閱讀權利，體現其先進的閱讀思想。徐特立不僅強調女子享有同男子平等的閱讀權利，他還注重保障家庭貧困群體的閱讀權利，對貧困學生慷慨解囊。他的學生田漢曾經因為貧窮想買書、讀書而不得，徐特立便資助他買書、讀書，田漢贊揚徐特立是“一片外婆心，滿腹哀時淚”。

2.3 閱讀資源——“讀什么”

“讀什么”是閱讀的取向問題。閱讀資源是閱讀推廣的基本要素，高質量的閱讀資源的選取至關重要。徐特立認為，優秀的閱讀資源應該兼具“科學化”、“民族化”和“大眾化”的特點。徐特立認為科學化的書籍應該思想性與實踐性相統一，他說“如果缺乏最基本的科學知識，只有專門技術，必然會行不通”[4]199。徐特立認為民族化的書籍應該體現民族特色、地方特色、中國特色，“中國化，就是要把一般的或外來的文化教育，轉化為自己的‘血和‘肉”[4]176。徐特立還十分注重應用鄉土書籍。他指出：“中國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各個民族間，不獨文化程度有各種差別，而且經濟條件、語言文字、風俗習慣，都有民族的差別性”[5]176。他“鼓勵青年以及一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以研究地方鄉土為出發點，進而認識本國，認識世界，認識整個宇宙”[5]184。 徐特立認為大眾化的書籍應該是反映基礎的知識、技術和方法，他說“大眾化，用中國教學的一句老話，叫做典、顯、淺”[5]250 。由淺入深、通俗易懂的書籍才能激發讀者的閱讀熱情，培養讀者的閱讀興趣。

2.4 閱讀方法——“怎么讀”

“怎么讀”是閱讀的方法問題。徐特立的讀書方法是其學習、實踐、再學習、再實踐反復提煉總結的結果，對新時代高質量的全民閱讀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通過梳理總結，筆者認為徐特立的閱讀方法主要有以下五種：一是定量。定量，即凡事有度，不能一味貪多，而要量力而為，根據每個人的實際需要，選擇一定的書籍來讀。只有定量閱讀，才能加深理解，獲取精髓。徐特立曾說，“不切實際的貪多，既不能理解又不易記憶，要理解必須記憶基本的東西”[6]。二是有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讀書重在堅持，久久為功，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只有堅持閱讀，才能真正領會。徐特立曾說，“我讀《說文》，部首540字，一年讀完，每日只學二字”[6]。三是惜時。徐特立一生工作繁忙，他非常愛惜時間，總是想辦法擠時間看書。他曾說，“每日只讀兩三點的書，平時走路，同晚上睡醒了，天沒有明的時候就讀書?？诖П颈斫?，我的代數、幾何、三角都是走路時看表解學的”[6]。四是筆錄?！安粍庸P墨不讀書”，這是徐特立重要的讀書方法。徐特立在閱讀時常做筆記，或劃線、或圈點、或摘錄，以加深記憶和理解。他曾說，“我讀中國的舊書，總是常在要緊的地方劃線，以便記憶和復習，有時選出要緊的句子用本子抄[6]?！蔽迨遣┯[。徐特立博覽群書、學貫中西，曾到日本、法國等國家考察、留學。他既注重讀書的質量，也注重讀書的數量;既講究讀書的深度，也講究讀書的廣度。他說，“讀書好比打仗一樣，要注意‘攻堅和‘掠野。所謂‘攻堅，就是要狠攻社會科學或自然科學的基礎著作。但是只‘攻堅還很不夠，還必須更廣泛的學習新的知識，了解當前社會上各有關方面的實際情況，這就是‘掠野，以此來擴大我們學習的廣度”[7]。

3 閱讀實踐

徐特立的閱讀實踐非常豐富，他堅持終身閱讀，編著閱讀教材，開展閱讀推廣等，他的閱讀實踐促進了知識傳播，提高了人民群眾的文化水平，為革命戰爭、解放戰爭和新中國建設培養了一大批人才。

3.1 堅持終身閱讀

閱讀貫穿徐特立的一生，他是活到老、學到老的典范。青年時代，他制定了“十年破產讀書”計劃，足見其讀書的毅力和恒心。徐特立出生于一個普通農民貧困家庭，9歲才開始讀書，但他對閱讀有著濃厚興趣，尤其對自己喜歡的書籍反復誦讀，直到掌握其要義。16歲時，因祖母去逝，他不得不輟學。18歲時，徐特立去蒙館當老師，他一邊教書，一邊閱讀。為了讀書，他變賣祖母留給他的田產來買書，十年之后，他把想讀的書都讀通了，家庭也就隨之破產了。通過閱讀《共產黨宣言》等馬列著作，他走上了革命道路。即使在長征這樣艱苦環境下，徐特立仍然堅持閱讀，他的馬褡子里都裝著書籍。1947年，徐特立70歲生日時，謝覺哉在寫給他的祝壽信中說，“你天天求前進，索真理。年已七十，尚在作十年、二十年的學習計劃。這就使你的一生受益成為我黨全體同志戰斗的旗幟，成為我黨全體同志學習與學問成功的旗幟”[8]。徐特立曾說，“在新社會學習與生產， 求知與實行是永遠不能分離的，某級學校可以學到畢業， 學習卻沒有什么畢業， 做到老學到老，只有進了棺材才算畢業”[2]282。在知識更新日新月異的時代，堅持終身閱讀顯得尤為重要，徐特立以實際行動踐行著終身閱讀的理念，給我們樹立了光輝的閱讀典范。

3.2 編著閱讀教材

徐特立重視閱讀，喜愛閱讀，深知閱讀教材的重要性。在長沙辦學時，徐特立結合自己的教學體會編寫了《初等小學國文教授法》等教材，為教學提供參考范本。在中央蘇區時，作為文化教育的負責人，徐特立不僅指導審查書籍，還親自編著書籍，以此作為蘇區干部學生的閱讀教材。在編寫閱讀教材的過程中，從選題到編輯、修改、批注等各個環節，他都親自參與。當時中央蘇區缺少書報，并沒有現成的閱讀教材，徐特立就以從國民黨那里繳獲的一些書籍作為參考材料，結合實際情況進行改編。他編寫出來的教材，仍是很適用的，政治性很強，而又理論聯系實際，包含著豐富的歷史知識和自然科學知識，能夠滿足學生們求知的欲望[9]。在邊區期間，徐特立對原來使用的老教材不滿意，他結合邊區的實際情況重新編寫。為了提高教材的質量，他與同事反復討論，對不滿意的教材就重來，直到滿意為止。從徐特立現存的藏書來看，徐特立主編或參編的教材有《初等小學國文教授法》《小學各科教授法》《文化課本》《中級簡明算術課本》等。此外，還有不少經他修改和批注的教材，如修改了《高小歷史課本》《地礦學》等，批注了《職工業余學習課程標準》《史前史》等。

3.3 開展閱讀推廣

在革命戰爭年代，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閱讀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很多人都無法閱讀。在擔任中央蘇區教育部門負責人期間，徐特立發現紅軍和當地群眾的文化程度較低，文盲比較多，他堅持改革，主持編輯了一批簡明易懂的書籍，供大家閱讀學習。他匯編整理了《蘇維埃教育法規》等一大批法律法規，大力發展建設圖書館，保障了群眾的閱讀權利，并利用圖書館、俱樂部、列寧室等不同形式的圖書館開展閱讀推廣活動，大力掃除文盲，普及推廣文化知識，傳播革命進步思想。他“努力實現在蘇區各1 000人中建立一個俱樂部，50人中一個小學，10人中一個夜校，16歲以上的人大多數都進識字班的目標，使學齡兒童大多數能入學讀書，實現普及義務教育，大多數群眾能識字，掃除文盲”[10]。據統計，至1934 年1 月，中央蘇區才溪區“全區8 782 人中，不識字的只有10%。通賢全區7 248 人，減少了65%文盲”[11]。中央蘇區的閱讀推廣工作取得顯著成效，紅軍干部和群眾的文化水平大幅提高，徐特立因此被稱為中央蘇區的“掃盲王”。更重要的是，在徐特立等人的培育下，一大批領導干部成長起來，成為黨和國家的中堅力量。

4 對開展全民閱讀的啟示

徐特立是一代閱讀大師，他既有科學的閱讀思想，又有豐富的閱讀實踐經歷，他的閱讀思想至今仍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對新時代開展高質量的全民閱讀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4.1 激發讀者閱讀動力，涵養閱讀價值

徐特立一生堅持閱讀，強調樹立正確的閱讀價值，通過閱讀提高自身素質和本領，進而更好地報效祖國。新時代開展全民閱讀，要激發讀者閱讀動力，充分發掘和增強閱讀價值。閱讀動力包括外在動力和內在動力，一方面要巧用外在動力，另一方面要善用內在動力。閱讀是人類的良師益友，通過閱讀，豐富自我涵養，讓人獲得安身立命的本領和為人處世的智慧。閱讀，不僅事關個人前途發展，還要將其上升到關系國家命運、民族命運的高度，自覺投身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增強閱讀的使命感和光榮感，從而為閱讀注入不竭動力。閱讀興趣是閱讀的內在動力，正如孔子所說“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因閱讀內在動力驅動的讀者，能自覺摒棄功利化、工具化的閱讀，讓閱讀成為豐富充盈內心和洗滌心靈的重要方式，實現“閱讀”與“悅讀”的有機統一。

4.2 健全全民閱讀機制，保障閱讀權利

徐特立注重保障不同人群的閱讀權利，這與全民閱讀理念不謀而合。當前全民閱讀活動深入推進，但盲人、殘疾人和農村留守兒童等弱勢群體以及邊遠貧困地區人口基本的閱讀權利難以得到保障，這些客觀現實不容忽視。保障不同群體的閱讀權利，應該發揮好政府、社會和家庭的作用，健全全民閱讀共同參與的長效機制。首先，政府應從立法層面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公共圖書館法》和《全民閱讀促進條例》等，加快推進各項政策落地，保障公民閱讀權利，推動文化繁榮發展。其次，社會應鼓勵各方力量廣泛參與全民閱讀工作。例如，出版社可以甄選并發行優秀書刊，為閱讀提供素材，也為高質量閱讀把好第一道關;圖書館可以努力為弱勢讀者群體提供豐富的閱讀資源、舒適的閱讀場所和優質的閱讀服務，定期開展有特色、有針對性的閱讀推廣活動;各大電視新聞媒體可以制作形式多樣的閱讀欄目，如中央電視臺的《朗讀者》和騰訊視頻的《一本好書》等節目，受眾廣，口碑佳，讓弱勢讀者通過電視屏幕即可獲得閱讀的快樂;文化企業和慈善機構可以定期向盲人群體開展閱讀推廣服務，為盲人讀者送去閱讀的“眼睛”。最后，家庭也應擔負起自身的使命。家庭，是孩子人生的第一課堂，父母要帶領孩子多讀書，讀好書，定期開展親子閱讀，培養孩子的閱讀興趣和閱讀習慣，讓閱讀成為孩子成長道路上的良師益友。政府、社會和家庭三者共同發力，相互補充、相互促進，保障閱讀權利，助推全民閱讀高質量發展。

4.3 遵循閱讀規律，科學推薦閱讀書籍

徐特立不僅自己閱讀時遵循從淺及深、從易到難的順序，而且也把這個規律融入到教材編輯中。他主張課程與教學應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從小學到大學，教學科目的發展順序應是“由主干而粗枝，而細枝，而群葉，而葉脈”[5]179。徐特立的這些思想和做法對科學薦讀具有很好的啟示意義。任何一種能力的培養都是一個由淺及深、循序漸進的過程，閱讀亦是如此。一些讀者經常面臨“選書難”的問題，圖書館可以發揮自身專業優勢，從以下三個方面為讀者科學推薦閱讀書目。一是分級分類推薦閱讀作品。在閱讀內容方面，根據閱讀對象實行分級閱讀，即先選擇入門級的基礎讀本，當具備一定的知識儲量后，再逐步提高讀本的深度，避免因信息不對稱、讀不懂而產生的閱讀效率低下或閱讀厭倦現象。二是推薦中外優秀經典名著，增強讀者的閱讀廣度。廣泛閱讀，可以略讀、跳讀和泛讀，拓展讀者的知識涉獵面，讓讀者發現自己的閱讀興趣所在。三是推薦深度閱讀作品。根據讀者自身興趣愛好或者教育學習的需要，讓讀者聚焦某一個領域的書籍閱讀，尤其是對該領域的經典著作進行深讀、精讀，積累深厚的專業知識。高質量的全民閱讀，應該尊重知識認識規律，按照循序漸進的過程，有計劃地開展閱讀。

4.4 注重閱讀互動體驗，提升閱讀質效

徐特立主張閱讀形式多樣化，增加體驗樂趣，激發學生的興趣，他指出要“在學校養成他以后自動學習的資本和自動學習的興趣” [12]。閱讀體驗是閱讀活動過程中的感官效果和心理感受，美好而充實的體驗有助于提升閱讀質效。高質量的全民閱讀，應該根據讀者的年齡層次、興趣愛好和知識結構，有選擇有針對性地組織開展與之相適應的閱讀推廣活動，加強內容建設，豐富閱讀形式，注重閱讀體驗。當前主流的閱讀方式除了紙本閱讀外，還有利用“數字圖書館”“掌上圖書館”等開展電子文獻“移動閱讀”，這兩種閱讀方式都是作者的顯性知識向讀者的單向流動，讀者被動接受作者的思想而無法實時溝通交流，閱讀形式相對單一，在調動讀者閱讀積極性方面效果欠佳。真人圖書活動就是體驗式閱讀的典型，極具思想性和趣味性。真人圖書活動中，讀者讀書其實就是“讀人”，讀者與“真人圖書”之間、讀者與讀者之間可以進行面對面的互動交流，這種閱讀方式高效地促進了讀者和“真人書”之間知識的相互重組、內化和轉移，實現了顯性知識向隱性知識的傳遞、轉化和隱性知識向隱性知識的直接傳遞、轉化[13]。類似的活動還有名家大講堂、專家主題講座等，通過互動式閱讀，增強讀者的參與感，從而激發讀者閱讀興趣，提升讀者的閱讀質效。

5 結語

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是一個巨大的思想寶庫，本文通過梳理總結徐特立的閱讀思想，考察其閱讀實踐，以期從中汲取推進高質量全民閱讀的啟示。本文拋磚引玉，希望引發學界繼續挖掘徐特立的思想和實踐活動，從中華民族優秀文化中找到推進全民閱讀的動力，進一步掀起閱讀經典文獻、傳承經典文化的熱潮，推動全民閱讀高質量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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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湯尚（1989-），女，長沙學院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閱讀推廣、知識服務、網絡輿情。

（收稿日期：2019-04-21 責任編輯：張長安）

The Enlightenment of Xu Telis Reading Thought and Practice

on High Quality Nationwide Reading

Tang Shang

Abstract：Xu Teli is a famous educator and revolutionist in China. This paper summarizes Xu Telis reading thoughts from the aspects of “why read”， “who can read”， “what to read” and “how to read”. It also inspects Xu Telis reading practice in persisting in lifelong reading， compiling reading textbooks， and promoting reading. According to Xu Telis reading thought and practice， this article puts forward some enlightenments on carrying out high-quality nationwide reading ，that is， stimulating readers reading motivation to cultivate reading value， perfecting the nationwide reading mechanism to protect reading rights， following the reading rules to recommend books scientifically and emphasizing the interactive reading experience to improve the reading quality.

Keywords：Xu Teli;High Quality;Nationwide Reading;Reading Thou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