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律師作為調解員參與到各類調解中這是我國律師調解制度的本質。律師調解制度是律師與調解相結合的產物。在多元糾紛解決機制中,律師調解具有專業性、獨立性、靈活性等優勢,應對律師合理定位,充分發揮律師調解在多元糾紛解決機制中的作用。
【關鍵詞】 律師調解 多元糾紛解決 反思
律師調解制度是我國多元糾紛解決機制重的一項重要制度。十九大報告提出“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社會治理體制,提高社會治理社會化、法治化、智能化、專業化水平,加強預防和化解社會矛盾機制建設,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從而“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律師調解制度的角色沖突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律師調解員在實踐中出現中立地位易受影響、難以適應調解工作、存在道德風險、參與調解動力不足等問題。優秀的律師未必是優秀的調解員,律師從委托代理到中立第三方調解員的角色轉換,任重而道遠。
首先,要更新認識律師調解的理念。
過去內心深處對律師調解工作還未形成強烈認同感,甚至有些誤區,認為調解似乎就是“田間炕頭”“和稀泥”的低端業務,并沒有認識到律師調解其實是社會公共法律服務的一部分。時至今日,以訴訟為中心的單一價值取向已不能滿足各類市場主體的多元化利益訴求,今后,仍只將目光局限于如何為當事人贏得訴訟而不是促進糾紛徹底有效解決,只將職業定位限定在代理人或辯護人,從而忽視律師作為中立第三方調解員提供公共法律服務的職責,就可能會失去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其次,要深刻認識和領會調解的優越性,向全社會尤其是調解對象宣傳和普及。
傳統訴訟的性質決定其具有強烈的對抗性和嚴肅司法程序的不可逆性,一旦訴訟程序啟動,進入訴訟進程的雙方當事人便不可避免的進入全方位強對抗模式,再疊加訴訟代理人等介入推波助瀾,更是把這種對抗增強到極致,雙方當事人對訴訟每一個環節都如履薄冰唯恐細微不慎導致其利益受到不可控制的損害,從而寸土必爭、錙銖必較甚至作偽證,而往往與之訴爭的經濟利益卻很微小,和其耗費的司法資源極不平衡;同時,因為立法的滯后性、司法的技術性和時效性特點導致法律后果和實體正義有些許背離,反而激化了當事人矛盾,甚至成為部分涉訴信訪的導火索。
再次,要嚴格遵守律師調解的職業操守,尤其是回避制度。
律師調解制度能否持續發展,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當事人對秉持公道正派、中立公正職業操守的律師調解員的信賴,律師調解的核心特質是律師基于中立第三方的地位,自身作為調解主持人從整體上把握、控制調解過程,在調解過程中嚴格保持立場中立,不得有偏袒任何一方當事人的言行,始終以中立第三方的身份平衡雙方的利益,居中引導當事人在平等協商基礎上達成調解協議,以解決糾紛的方式維護法律的正確實施,從而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基礎上達成調解協議,以解決糾紛的方式維護法律的正確實施,從而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
然后,要在調解過程中全心全意的為當事人著想,并能和當事人共情。
孔子提出“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使得儒家的“和為貴”思想深入老板姓的內心,對普通民眾而言,訴訟也許一生都難得經歷一次,勞心勞力勞神,充滿不可控和不可預期,作為調解員要具有同理心,能夠站在當事人的立場上考量其心理狀態,顧及當事人的感受,想想如果自己處于這樣的情況下該如何處理,只有患者一顆愿意接納當事人的心,站在當事人的立場上來思考,才會找出雙方當事人都能接受的最優方案。同時,調解留有余地,不要追逼當事人,不能給當事人施加壓力,說話也要盡力委婉,不要直接和當事人爭辯,如果對當事人的一件不認可,也可用先承認再反駁的這種欲抑先揚的方法去溝通。所以,調解是秉承身心的統一,調解技術有其局限性,即便掌握了再多的調解技術,如果沒有全心全意地我餓當事人著想的話,也無法真正地說服當事人,我們在活用技術的同時,關鍵是提高自己的精神水準。
最后,要通過調節深挖細掘糾紛產生的深層次原因,從源頭上化解沖突。
當今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社會矛盾復雜疊加,爭端糾紛不斷劇增,戾氣充斥沖突一觸即發,要透過糾紛的表面形式,探求糾紛產生的深層原因,已解決問題為導向,不僅要掌握要件事實,還必須探究什么是糾紛的真正爭點,為什么會產生糾紛,為什么糾紛會一直持續到現在等等。比如,家事調解需要“法、理、情”的融匯,一般的民事案件調解,運用“法”和“理”比較多,而家事案件非常重視“情”的方面,正是因為“情”,讓家事調解顯得更加有溫度。如果調解員善于運用“情”的因素,家事調解往往可以事半功倍。而涉及股東權益糾紛的商事調解,則關鍵在于利益的平衡點的把握,商業理論和經濟博弈的考量則往往會成為調解成功與否的樞紐。
新時代有新的使命,新使命需要新作為。這是一個法律人大有可為,大有作為的時代。律師調解制度為中國律師勾勒了新的職業方向和規劃圖景,為富有創造力的律師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律師應該充分利用專業特長和職業優勢,增強法律人的社會責任感,共同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新格局,并在調解工作中始終來記習總書記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提出的法治要求“固根本、穩預期、利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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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祁琳(1994-),性別:女,民族:漢,籍貫:山東煙臺海陽。學歷:在讀研究生,單位:吉林財經大學,研究方向:法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