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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是建構一個“尋找自我”的路徑
——與作家蘇蘭朵的對話

2019-12-04 17:03:17蘇蘭朵渤海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遼寧錦州03遼寧省作家協會遼寧沈陽004
關鍵詞:小說

林 喦 蘇蘭朵(.渤海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遼寧 錦州03;.遼寧省作家協會,遼寧沈陽004)

如果說,作家是生活的探秘者,那么文學評論家就是作家的探秘者。當然,這個探秘者與娛樂記者中“狗仔隊”還是有本質區別的。評論家作為作家的探秘者更應該關注作家的作品。如果想要比較全面地掌握作家的作品,對作家創作的了解應該是很重要的內容。全面了解作家、了解作家的創作,對深入了解作品是有益處的,這才是真正的“大文本”觀。從這個意義上講,評論家也就有了探秘者的意味了。同樣,對于作家而言,作家也是生活的探秘者。作家探秘生活,基于兩個要素:一是作家要深入生活之中,對于這個觀點,很多人有質疑,作家本身不就是生活在生活之中嗎?為何還要深入生活呢?這里需要解釋的,我們強調的深入生活是有一定語境意義的深入生活,是作為“作家”身份的“作家/藝術家”深入到人民大眾中去,深入到農村、工人等火熱的基層現實生活中。當然,這個“深入”也隨著時代的發展,延伸到每一個生活領域,即在生活的每一個領域體驗著生活真實。二是要熟悉生活,不能是閉門造車來思考的生活探秘者。

林 喦:從某種意義上講,你的每一篇小說好像都沒有社會大背景,但社會大背景又無處不在。大多數小說的社會背景大都隱含在了小說人物日常周而復始的瑣碎生活之中,在所謂“油膩”生活中尋找“人”存在的意義。探尋著“人”生存的意義以及在快節奏的現實生活中不斷探尋人們精神迷惘與內心空虛的內因與外因,進而形成了屬于“蘇蘭朵式”的“尋找主題”。如果說,此方面是現代都市生活存在的一個“問題”的話,那么,蘇蘭朵既屬于該“問題”的發現者,也屬于其自身面對生活的“迷惘者”。當然,我相信,作為作家的蘇蘭朵始終是比較清楚的思考者。你把你所發現的“社會問題”訴諸筆端。所以,我把你的大部分作品,尤其是小說集《尋找艾薇兒》中的大部分作品,都是當作“社會問題小說”來歸類的。

蘇蘭朵:第一次有人這樣概括我的作品。如果和女性作家相比,我對社會問題關注的可能相對多一些。有的評論家說,從我的小說里看不出來作者的性別,可能也和這個原因有關吧。不過從我自己創作的角度講,構思一個作品一般都不是從事件或社會問題入手的,而是從人物出發的。一個放不下的人物是我開始構思一個小說、展開敘事的起點。我比較愿意把我的人物放在一個困局中。破除困局的過程,就是小說衍生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人性得以釋放,自然,社會問題也會得以展現。

林 喦: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了你創作思維、方法和技巧了。我覺得你的小說基于了“社會問題”,如你所說的把人物設計在“困局”中,有了“困局”就要想方設法“破局”,無形之中就有了一個“尋找”的味道。“尋找”在世界文學史中也是具有“母題性”的。換句話說,“尋找”也是人類在發展過程中不斷探尋生存與發展的重要途徑。而在你的小說中,有些問題是很難尋求到一種很“清晰”的答案,或者說清晰的方向感。比如短篇小說《陽臺》、長篇小說《聲色》,甚至有一些“灰”,是這樣嗎?

蘇蘭朵:我其實是個悲觀主義者。在現實生活中,我的內在氣質是偏抑郁型的。你在我的很多小說里可以看到我和這種抑郁在博弈。寫作本身可能就是我和抑郁博弈的方式。迄今為止,是唯一有效的方式。我不否認我的很多作品有些“灰”,這種底色是掩飾不住的。但在這種底色之上,我覺得我的多數作品還是很有力量的,因為我必須戰勝那些灰的東西,才能活下去。這么多年來,我喜歡的思想者始終只有三個人:弗洛伊德、叔本華和加繆。叔本華印證了我對世界的看法,弗洛伊德解釋了“我從何處來?”這個問題。是的,我從童年來,并且一生都走不出去。而加繆給了我絕望之后的力量。世界是荒誕的,人生是無意義的,然而西緒福斯還是不停地將滾落的巨石推到山頂,而獲取另一種尊嚴和意義。我想,寫作這件事就是我對抗無聊人生的那塊石頭。

林 喦:在西方世界,西緒福斯的故事由來久矣,他一直被當作勇氣和毅力的象征。他有毅力、有勇氣,還有一份極難得的清醒,他知道苦難沒有盡頭,但他不氣餒,也不悲觀,更不怨天尤人。西緒福斯是悲劇的英雄,成為與命運抗擊的人類的象征。這個神話故事是頗有韻味的。簡單地講,我們每一天周而復始地“活著”,在某一個角度講可能都是在做著西緒福斯推石頭上山的事情。(笑)

你的小說結尾、結局總是那樣迅速有力、回味綿長,正所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比如在《尋找艾薇兒》《初戀》《白裙子》等小說中,你是想刻意保持這種風格,還是小說的情節邏輯發展的必然?

蘇蘭朵:謝謝你注意到這一點,小說的結尾確實是我很在意的一部分。對于我來說,在構思階段,如果沒有想好結尾的明確方向,我是不會動手寫的。比如《尋找艾薇兒》,其實是先有結尾的。是這個結尾迷住了我,我是從這個結尾入手,倒推出這個故事來的。《初戀》也是一樣,小鵬給秀兒打電話,想上樓來給她服務;秀兒辨別出他的聲音,然后驚恐,接著思緒萬千。這是在我構思階段就想好的結局。我明確地知道這個結局是最有力量的,沒有別的可以代替。所以,動筆之后,沒有絲毫猶豫。我確實是在構思階段想得比較細致的寫作者,我會從頭到尾把人物按照邏輯想通透,否則是不敢下筆的。邊想邊寫的時候也有,但往往作品完成之后,都存在著很隨意的問題,缺乏力量感,有的干脆就偏離既定軌道,寫廢了。

林 喦:你好像很在意小說的力量感,這是你追求的小說風格嗎?

蘇蘭朵:也沒有刻意的追求,作為閱讀者,我比較喜歡有力量感的作品,所以可能我的審美傾向如此。我喜歡有內在張力,復雜、厚重的小說。可能長篇小說在堆積和鋪墊這種力量感上會做得更好,短篇小說因為容量小,處理不好有時候會顯得刻意。

林 喦:好,說到長篇和短篇的問題了。世界文學家中以短篇小說豎置文壇的比比皆是,比如創作《變色龍》《套中人》《苦惱》《萬卡》《第六病室》的契訶夫;創作《羊脂球》《項鏈》的莫泊桑;創作《麥琪的禮物》《警察與贊美詩》的歐·亨利,中國的魯迅也是短篇小說家,《三言二拍》《聊齋志異》也是短篇小說集。當然,你的短篇小說也形成了屬于你的文學氣象。但是,在大多數人的眼里,短篇小說的價值和意義遠遠不如長篇,這種“文學現象”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你怎么看?

蘇蘭朵:如果僅就文學現象來說,我認為兩者的意義和價值不分伯仲。經典的短篇小說和長篇一樣,都可以對人類產生不滅的影響。比如魯迅的《狂人日記》、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叉的花園》、卡夫卡的《變形記》,還有你提到的契訶夫的《萬卡》《套中人》,等等。如果從我個人的創作角度來講,我是覺得我并不很擅長寫短篇,我覺得短篇很難寫。迄今為止,我最滿意的短篇是《暗痕》。我正在往長寫我的小說,我覺得長篇小說能夠更多地實現我的文學理想。我對小說的理解,我的審美和價值觀,可能需要長篇的容量來實現。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只寫過一個長篇,我想會有下一部,下兩部的……

林 喦:我倒覺得你還是比較鐘情于短篇的,就像你把長篇小說《聲色》中比較有特點的部分裁成短篇一樣。從技巧上講,這也是創作的一種智慧吧?(笑)

蘇蘭朵:哈哈,被你看出來了。這一篇其實是偷懶的表現。有一段時間約稿特別多,實在忙不過來,這是其一;其二是《聲色》寫好之后沒有在雜志發表過,直接進入了出版環節,面向了圖書市場的讀者,雜志的讀者沒有讀過這部小說讓我覺得有點遺憾,于是就選取了其中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發在了雜志上,也算對雜志這部分讀者的一個拋磚引玉吧,還是有私心的。(笑)

林 喦:你的小說,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現實感,少有過去的影子的留存,也沒有對未來期待的介入,感覺就是現在發生的事、身邊發生的事。作品中,沒有明顯的對過去的眷念和對未來的期待。為什么要寫得這樣克制?或者說是如何實現這種克制的,比如在《初戀》《白裙子》等作品中?

蘇蘭朵:《初戀》和《白裙子》里其實是有過去的。我自己認為,我的小說里都有過去,過去的經歷對當下產生影響,這是發生在我很多小說人物身上的事。比如《初戀》中的秀兒,正是因為對少女時代沒有實現的初戀的留戀,才會在現實中選擇了小鵬成為初戀對象的替代,這是對過去的一種補償。再比如《白裙子》,這個小說名字就是對過去的緬懷。另外像《尋找艾薇兒》中,艾小姐和張三最高興的交談,就是談論小時候。尋找艾薇兒,其實就是尋找曾經的純真。而在《白馬銀槍》和《歌唱家》中,過去都是作為小說的主體存在的。我是弗洛伊德的信徒,所以是不會舍棄人物的過去的,因為過去是因,現在是果。現在面對的困境,都和過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沒有未來這一點你說對了。也不是想克制,就是我沒有看到他們的未來。或者也可以這么說,我的人物從過去走到現在都很疲憊,人生一地雞毛,乏善可陳。未來也沒什么可期許的,無非是用生命自身的力量去戰勝這些,堅強地活下去罷了。

林 喦:拋開你的人物,說說你自己,你覺得你的未來怎么樣?(笑)

蘇蘭朵:你從我處理人物的方式,就能看到我對未來的態度。其實你說的“沒有明顯的對過去的眷念和對未來的期待”這句話用在我身上倒是很合適的。我是那種經常否定過去的人,所以也不太留戀過去。我很注重當下,覺得無論喜和憂,還是成功和失敗,都屬于昨天,今天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明天總是不確定的。但是今天必須有吃苦耐勞的努力,否則就沒有明天了。年輕的時候可能還對未來有很多期待,現在覺得越往前走,失去的越多。除了家人和自己會寫小說這點本事之外,我覺得一切都是不確定的,不敢有什么期待了。寫作也是一樣,只在意當下正在創作的這個作品,至于結果如何,不再去想了。

林 喦:對了,你大學畢業后是在電臺工作,因為我在大學里從事新聞專業的教學,培養的學生大多數都從事了媒體工作,所以從我工作的性質角度講,我還是比較熟悉媒體工作環境和新聞從業人員的。當然,因為你在新聞業工作過,比我更身臨其境,更熟悉那里的一切。這一點,從你的長篇小說《聲色》中是可以看出來的。電臺里的某一個小頻道,其實也是一個簡單而復雜的“小社會”。透過這個“小社會”又能連接“大社會”,也是社會人生百態的一個縮影和真實的寫照。尤其體現出西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史記·貨殖列傳》中的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覺得蕓蕓眾生都是為“利”而生,為“利”而往嗎?

蘇蘭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圈子”的地方就有鄙視鏈。一群人聚在一起,無論初衷多么美好,最后都會變成爭奪資源、話語權及優越感的利益同盟和競爭關系。你說“利”其實說少了,還應該加上“名”,是名與利。有些人是主動出擊,像《聲色》中的常翠珊,從婚姻到事業,非常入世,像個斗士一樣去廝殺,眼里和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她先是毫不猶豫地搶了別人的老公,當上了官太太;又在得知丈夫有了外遇之后,以此和丈夫談交易,通過走上層路線,順利地當上了電臺的副總監。當然,她也有自己的痛苦,但是她并不需要同情,因為同情什么用處都沒有。痛苦只會讓她變得更加自私和狠毒。這樣的人,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會遇到那么一些,身上像打了雞血一樣,永遠那么生機勃勃。我是那種生性特別被動的人,從前特別討厭這種人。他們就像安寧生活中的颶風,以破壞道德和公平來進展著一切,然后讓另一些人“頓悟”,從此步他們的后塵。我有過多次被這種人擊敗的經歷,曾經不止一次問自己,要不要“頓悟”,而使自己的努力得到應有的回報?結果是有很多關口我過不去。我之所以在寫作的路上越走越遠,是因為我沒有力氣在人群中廝殺。我是人群中的失敗者、落荒而逃者。我特別喜歡薩特的那句話,“他人即地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寫作對我也是一種拯救,它讓我成為作家,讓我遠離人群也有能力生存。當我接受了這種生活,我的心態變得很好,生活一下子簡單了。現在我也沒那么討厭那種人了,像鄧文迪那樣的女人,有時候我還會心生一點佩服。神賦予了每種人一種生存的本領,只要你努力,都會有回報。只是詩和遠方,依然是值得追求的。我會在自己的這部分人生里和作品中堅持這種價值觀。

林 喦:《聲色》屬于第三者敘事,作者一定是站在一個全知視角的維度,但這里面的幾個“電臺頻道”中的人物,哪一個是你,或者有你的影子呢,如同你曾經說過“文學只是我表達自己的一種方式”?當然,可以沒有,作家創作作品,塑造人物可以不是自己。

蘇蘭朵:和那些愿意把自身經歷寫成小說的作家相比,我算是對自我暴露得比較少的。可能我在詩歌、散文這兩種文體中的自我展示更加真實一些。《聲色》中的每個人物我都非常熟悉,畢竟在電臺工作了20 多年。這本書出版后,我當時電臺的朋友和同事都看了,他們一致認為,每個人物都是很多人的融合體,常常是在一個人物身上,能看到很多真實的人的影子。如果只談影子的話,可能安娜的身上有我的一點影子。

林 喦:如果說《尋找艾薇兒》和《聲色》寫的是市井人群中人的生活狀態的話,那么小說《白熊》中幾個短篇開始轉向到了“科幻”。這個轉換是有意義的,尤其是在科技發展到了“智能化”時代。這個轉化基于你怎樣的思考?

蘇蘭朵:除了幾篇科幻作品,我的小說幾乎都是現實主義作品,特別貼近當下的生活。寫多了,想有點變化。之所以嘗試科幻,是因為在這樣一種故事設置的基礎上,寫起來更加自由,能用比較簡潔的篇幅表現我想表達的東西。同寫實比起來,它更加抽象。對于一個寫過詩歌的人來說,有時候特別不喜歡把優美的語言、飽滿的情感和犀利的觀點都淹沒在煩瑣的細節和寫實里,那無異于一種漫長的消耗。好比將一次火箭旅行變成了徒步跋涉。當然徒步也有徒步的風景,小說尤其是長篇小說更像是跋山涉水、爬雪山過草地的徒步行走。我在另一些作品里也深愛著這種行走。只是偶爾,我想做一次飛翔的旅行。可能科幻題材的幾篇小說就是在這些念頭下寫成的,像枯燥的寫作生活中的一次度假和對自己的獎賞。無論別人如何評價它們,它們確實給了我快樂。其實我的幾篇嘗試,充其量也就是個軟科幻。我自己更愿意把它們當成心理小說。

林 喦:在你的小說里描寫眾多人物關系時,脫離不了的一個話題——男女關系問題,這其中你也探討著關于“愛情”和“情愛”的問題。在這兩個問題中,應該有比較清晰的界限的,但你的作品中似乎模糊了?對于這兩個問題,你是怎么看待的?

蘇蘭朵: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說的“愛情”精神成分多一些,“情愛”則性愛成分多一些。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來衡量,我的小說中幾乎沒有寫過愛情。我其實并不相信愛情,或者說,我更愿意把兩性關系中彼此在歲月中積累下的深厚情感和依戀稱作愛情,而不是剎那、短暫的火花。在我的小說《白馬銀槍》中,白玉堂和安福喜夫婦之間的情感比較符合我的愛情觀。我寫“情愛”的那些小說,男女之間都不圓滿,不是自欺欺人,就是互相否定。其實問題都出在自己的身上,他們誤以為“情愛”可以使自身得到拯救,結果只是對自己傷害得更深。《暗痕》《陽臺》想要表達的都是這個。我是一個比較喜歡反思自我成長的人,尤其是心靈的成長,追問自己為什么會成為今天的自己,促使我學習了心理學。我的小說寫作幾乎沒有為了愛情寫愛情的篇目,我筆下的愛情或情愛都關乎成長。

林 喦:當然,作為女性作家,對愛情和情愛的表達是有著天然的性別認知的。讀你的小說,有一個很強的感受,那就是冷靜而不冷漠。沒有對人性美化的沖動,也沒有放棄對人性良善的堅守。你既有冷靜和理性的一面,又有溫情、細膩和不露痕跡的悲憫。你是怎樣看在小說創作中的性別視角的?怎樣理解女性視角的獨特性這一問題?

蘇蘭朵:這個問題很大,我不確定是否能準確表達出我的看法。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在我的小說中,如果簡單設置一個強弱對比的話,女性人物多半是強的那一方,男性人物反而是弱的一方。我筆下的女性無論表面的生活有多么不堪,內心總是有一種向往美好的力量的。《白馬銀槍》中的宋銀珍、《女丑》中的碧麗珠、《詩經》中的袁紅麗、《雪鳳圖》中的喻小鳳,甚至《設計師彼得》中的春草,都是這樣。她們周圍的男人,無論是成功人士,還是屌絲,都無一例外更多呈現出男人的弱點來。在她們眼中,男人是令人失望的。如果這可以算作女性視角的話,我其實不知道在男性讀者的眼中,我塑造的男性人物是否真實。因為在我讀到的很多同時代的男作家的作品中,看到了太多他們以男性視角一廂情愿塑造出來的女性角色,那種本質上和欣賞三寸金蓮沒什么區別的對女性膚淺虛假的同情,總是令我很不舒服。女人的弱,在很多男作家眼里是一種美,可以催情。

我本能地對我筆下的女性人物傾注了更多的同情和悲憫,她們越堅強,在我眼里就越充滿悲劇感。我曾經思考過,我究竟算不算個女性主義者,想到最后,還是被“悲觀主義者”這個本質給終結了。我覺得“男女平權”是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實現的,男人天然的比女性充滿外在的力量,因而會獲取更多的權力和自由。女人的力量更多的來自于內在,因為稍微有點覺悟的女人首先要做的是,為了自我發展,先要能夠承受這一切。

林 喦:顯然,寫作不是你的職業,而是你職業的附屬品。現在你是一位成熟的作家,喜歡寫作的初衷是什么?你一開始是寫詩的,而且很成功,后來又轉到了寫小說,也很成功。一般來說,詩歌和小說是創作差異比較大的兩種文學形式,說說你是如何駕馭這兩種形式的?或者說是如何在這兩種創作思維模式中自由轉換的?

蘇蘭朵:成為一名作家,是我小時候的夢想。我小時候有兩個夢想,另一個夢想是成為一名歌手。直到現在,閱讀和聽音樂依然是我主要的業余生活。我最近追的一個綜藝節目是《樂隊的夏天》,每集差不多都看了兩遍以上,車里現在放的也都是里面的歌曲。我在電臺工作的時候,做得最長的一個節目類型是音樂節目,1995年的時候還組織過一次全國性的流行歌曲頒獎晚會。那個時候如果我去了北京,可能最后會成為一名歌手經紀人。2015年我出版了一本音樂隨筆集《聽歌的人最無情》,至此,這個夢想才算徹底放下。我的嚴格意義上的處女作是發表在大學時代,是一首詩。大學時也在晚報上發表過隨筆,還參加過《女友》雜志的征文大賽,是一篇兩萬多字的小說,得了個優秀獎。20世紀80-90年代,是中國文學的黃金時代,我在中學和大學時期,幾乎閱讀了所有能找到的當代作品。寫作,成為一名作家,這個夢想一直在延續,從來沒有放下過。包括考大學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報考中文系,可能跟潛意識中的作家夢也有關。不過到了2005年,我才真正沉下心來認真寫作。說起來成為一個詩人才讓我自己感到意外,因為就我個人的閱讀來說,小說的閱讀量遠遠超過詩歌。或早或晚,我都會寫小說的。不過我到現在仍然喜歡詩歌的表達方式,直接,更加透明,而且可以止于語言,止于美。小說相對來說技術性更強一些。如果把詩歌和小說做比較,我覺得詩歌是內在的那個自我,小說更像是我的面具。當我戴上面具的時候,讀者看到的是各種人物在演繹著他們的故事,但其實聲音、形體和處理問題的方式還是我。好的小說在氣質上都是接近詩歌的,但是它們畢竟是兩種不同的文體表達方式,我做不到自由切換,自從開始全身心創作小說以來,我寫詩的沖動和靈感越來越少了。

林 喦:當下的大眾文化消費,影視作品、短視頻、電子游戲占據了重頭戲。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文學的空間會被無限的擠壓嗎?文學的獨特價值和意義在哪里?

蘇蘭朵:和我們這代人年輕的時候相比,文學的空間確實是在很大程度上被擠壓了。從前文學絕對是主角。即使是被改編成電影,原著的影響也絲毫不遜色。像《紅高粱》《大紅燈籠高高掛》《芙蓉鎮》《活著》。現在,文學在大眾文化中已經變成了配角。人們通過電影、電視劇的熱播,才能注意到原著小說。而且在影視劇改編這一環節上,原著的被尊重程度也嚴重被削弱,會更多考慮市場,更加重視戲劇效果。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讀嚴肅文學中的長篇小說了,網絡短文和冗長的網絡類型小說占據了年輕人的主要閱讀時間。我曾經和我兒子談論過這個話題。我告訴他,你應該讀到最好的東西,然后你才能分辨出什么是不好的,不值得你浪費時間。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會推薦小說讓他讀。他現在讀高中二年級,今年寒假我推薦的是卡爾維諾的《我們的祖先三部曲》,暑假推薦的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和余華的《許三觀賣血記》。當然他自己也有選擇,初中的時候他喜歡東野圭吾,上高中之后開始讀村上春樹。文學確實越來越邊緣化了,但是文學依然在那,不能被替代。就我自己而言,我內在心靈的成長和成熟,價值觀的確立,邏輯思維的建立,有一半要歸功于文學性閱讀。即便成為了一個作家,閱讀也是我主要的生活樂趣。我想這至少是文學的價值之一。

林 喦:我一直有一個預判性期待,未來,在大街上有拿著一部文學作品閱讀的人,一定是那個時期的新貴。(笑),同時,也期待和你、我一樣有著文學情結的人在文學的世界里尋找到價值,亦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這次我們就聊到這里,有機會再聊,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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