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隋永剛 胡曉玉

《書法作品1》
在幾案前揮灑自如的書家張子說,勤習書法、筆耕不輟有40多年之久。自1970年始進行楷、行、隸等多種書體的學習與創作,20世紀90年代起廣泛研習有關書道、書理及其相關的諸家論述,博采眾長,兼收并蓄。長期以來,張子說形成了氣韻渾然、謀篇舒適、法度自如、獨具一格的書寫風格。

《書法作品2》
草書是中國線條藝術的最高體現。書寫中,渾厚遒勁的線條、流暢婉轉的形質、抑揚頓挫的節奏常讓人遐思萬千。張子說尤擅行草,行草雖也以動勢和變化見長,但不是一味飛動,更注重動靜相和而不失其正。品張子說的行草藝術,意融字間而韻隨墨流,正是在章法之中給人以清逸瀟灑之感。
行草重抒情,書家擇行草書體,往往是基于筆墨隨個人性情的選擇。張子說個性率直爽朗,其手中利落果決的運筆也是其性情的寫照。經過多年的揮寫,他認為草書并未使他更為急性,流暢連貫的創作撫平了性情中急躁的成分,使得他能夠“理性地想問題,感性地寫草書”。不論是書于小幅的扇面,或是大幅的卷軸,其筆墨結構錯落有致,字形變化富有音律感,筆勢連貫且氣勢如虹。字里行間能見張子說情緒之灑脫,也有內斂的靈動。都說字如其人,由字感人,書家自身的動靜之格躍然紙上。
20世紀70年代,特殊的社會環境曾使得張子說將草書作為情感宣泄,而當下,張子說堅持行草更是順應時代之為。草書綿延幾千年,充分彰顯了它強大的生命力。但相對于其他書體,狂草的飛肆與大眾審美之間存有相當的距離,欣賞理解起來相對困難。張子說認為,筆墨當隨時代,應為大眾而書,故而選擇受眾更廣、相對平和的行草作為書體。

《氣若幽蘭》

《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道酬勤》
在節奏快、競爭強、壓力大的社會環境中,生活不再是庸庸正正、四平八穩,人們渴求在藝術中進行心靈的深呼吸,向往輕松與瀟灑??癫葸^于張揚,楷書重在板正而實用,張子說認為只有行草的意境才能與人們的心境更加契合。在對傳統的研習中,張子說學習米芾,致力于“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在側傾的體勢中欲揚先抑,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還研習于右任由隸、碑到草的技法,使得用筆含蓄儲勢而儀態萬千,逐漸形成了大眾喜聞樂見、承于師古又不拘泥于古的藝術風貌。

《書法作品3》

《舍得》
張子說筆下經營的字里行間,有情如洪濤、氣象萬千的情感氣度,但更多的是典雅與詩性留有余音。藝術家今之造化,源于舊時的修為與學養。張子說從小便愛好曲藝、文學,后來工作之余勤讀王力的《詩詞格律》并探究詩詞創作,長期以來曾在《京郊日報》和《北京晚報》等刊物上發表作品,并多次在區、市、全國性文學征文和原創文藝節目展演活動中獲獎。年近七旬的張子說表示,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在詩詞和曲藝方面的學習已有些力不從心,此時此刻更加注重更深層次的人格涵養。在多年的創作與工作生涯中,張子說為自己定下立論,即“三不三正”:于人不爭名,于事不爭利,于情不爭厚非;做正人、干正事、立正念。在這樣的修為之中,張子說的書寫既飽含源于修養的雋永文氣,也體現了做人做事的明朗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