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祥云
重慶大學法學院,重慶 400000
盧梭是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家,尤其是社會契約的概念,它不僅支配了17世紀和18世紀西方政治思想的歷史。此外,它對現代西方國家和法律的組織構成和功能分析具有極其重要的基礎作用。另一方面,社會契約論所倡導的個人自由,平等,功利主義,它對現代資本主義國家的建立,鞏固和完善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因此,辯證地分析盧梭的社會契約,對我們當代解放思想,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要意義。
每一個社會的政治權力之確立都存在一個終極合法性問題,學界稱之為自然法問題。[1]一般而言,社會契約理論家設定了“自然狀態”的概念來描述社會契約產生的條件,并將自然狀態下的個體視為社會契約理論的起點。
作為首次提出社會契約的思想家,霍布斯從個人的角度證明了國家的起源和政治權力的合法性。他認為,雖然自然狀態下的人地位相同,但每個人的平等地位都會導致一種“每個人都反對所有人”的叢林狀態。為了克服這一障礙,人們通過簽約建立一個國家,并將每個人的所有權利賦予主權國家。主權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個人的生命,即在國內尋求和平,互相幫助抵抗外敵。因此,個人自我保護權構成了霍布斯的政治理論基礎。
與霍布斯一樣,洛克也認為政治權威來自合同。洛克曾說:“加入國家和加入政府的主要目的是保護他們的財產。”[2]而且,個人讓渡給國家的絕非全部的自然權利。生命權、自由權、個人財產是個人與生俱來的,不能被剝奪,自然也不能讓渡給政府。
盧梭反對霍布斯和洛克對自然狀態的描述,指責他們“討論野蠻人并描繪文明人”。據此,盧梭指出,人們不能從所謂的本能中尋求法律和政治制度的基礎,因為如果社會契約本身并沒有將個人意志結合起來,強迫個人通過外部物質力量團結起來是荒謬和不合理的。只有當個人有意識地將自己置于權力之下,而不是賦予個人服務權時,權力才具有道德和法律基礎。
因此,盧梭認為真正的社會契約是人民自由協議的產物,而且是這樣的契約:每個成員與他們組成的政治團體,即主權者進行談判,每個成員都將他的所有權利轉讓給主權者。也許有人會問人們他們是否已將權力移交給君主,他們是否失去了自由?事實上,由于人們因社會契約而喪失了自然自由,他們的轉移權賦予了他們更大的自由。
契約理論為企業對社會的責任提供了一個分析思路。在這個框架中,企業組織通過與社會建立商業合同獲得合法性,企業社會責任由一系列契約管理。具言之,一方面企業從社會市場獲得大量的勞動力資源,充實企業并不斷壯大;另一方面規定企業有義務遵守社會契約,要求企業適應社會發展,為經濟,社會,環境等做出應有的貢獻。并且公司和社會契約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
商業合同是人與人和社會關系簽署的權利和義務。而這種思想傳統早已源遠流長。在《圣經.舊約》就提到過亞當與上帝之間的“立約”。
企業的初始根源來源社會。著名的當代法學家麥克尼爾指出:“契約的基本根源,它的基礎,是社會。沒有社會,契約將不會出現在過去,也不會出現在未來。”因此,契約在社會關系中只具有實質意義,契約的內容及其履行過程必然受到外部社會關系的制約。也就是說,組成國家的人們彼此認同,以定義一套行為準則和道德規范,以便相互定義和互動。故而企業的發展和成長離不開社會。在社會和經濟活動中,企業與公眾達成合同和協議:具體而言,企業提供產品,社會提供消費,以及企業的環境監督。結果,出現了生產,分配,交換和消費的社會再生產過程。從這個意義上說,企業不僅僅是股東單獨投資,債權人,員工,經理,客戶和社區都投資于它們。作為企業的簽約方,他們也有權要求他們投資的企業要素,公司也應該考慮自己的責任。企業以其良好的社會形象和聲譽來交換其高度的社會責任,這是企業與社會之間的交流互動。[3]
在實踐中,使用社會契約理論來分析企業社會責任問題更為合適。不但能夠合理的闡釋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正當性,而且能夠考慮到企業發展所處的特定社會背景和環境,推動我國企業更好的履行社會責任。[4]也就是說,這些責任的內容和范圍由合同關系規定。這些合同或協議實際上是指導企業活動的命脈;公司必須根據合同與其股東,客戶,員工和國家打交道。雖然雇主和雇員之間的關系首先由一系列法規來定義,例如勞動法。然而,雇主和雇員之間的相互承諾不僅限于雙方的法律義務,文化價值觀,傳統和行為模式也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我們還可以使用社會契約來概括公司與其員工之間的默契合同關系。研究表明,限制勞動關系的社會契約往往隨著社會和文化價值觀的發展而變化。例如,與美國相比,德國公司等歐洲國家長期以來一直賦予員工或工會參與決策的權利。員工代表通常被吸收到董事會中,這種行為有時被稱為聯合決策。在日本,大公司往往以高級員工為核心實施終身雇傭制度。
而觀之我國,每到一定時期就會出現“用工荒”,造成了部分工廠停工,停產。許多勞動力市場正在經歷供不應求的情況,這導致某些經濟領域的規模縮減放緩或停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的企業與員工訂立長期固定的合約,提供更好的福利以及社會保障,那么我國的“用工荒”能得到一定的緩解。因此,對于有社會責任的公司,努力在保持承諾和保持靈活性之間尋求雇主和雇員之間的關系平衡。引導企業通過合同設計利益協調和實施機制,引導企業主動承擔社會責任,實現企業和利益相關者利益的雙贏。[5]對于我國企業發展這也有著積極的意義。
毫無疑問,契約文化源流流長,博大精深。在閱讀了盧梭的《社會契約論》之后,他總覺得他的合同不僅限于政府和公民,也不僅限于人民的主權論點。因此,本文從其契約出發,引申到社會政府契約,以及企業契約,更是要以“開眼看世界”的態度,發展為國際契約。雖然,不論是社會契約,還是企業契約,亦或是國際契約,到目前為止還是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是,“道路漫長,路還很長,我會上下走動。”,對于未來社會以及自我的發展,毛澤東同志曾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相信對于契約文化的建設及其發展,我們當代人能在未來盡上自己的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