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應用現狀及思考*

周 磊

安徽公安職業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1

一、引言

邏輯學是一門關于思維的科學，是“思維的文法”。[1]普通邏輯學是公安院校開設的一門重要的工具性基礎學科。然而現實狀況卻令人擔憂，正逐漸被邊緣化。該課程目前面臨困境的原因較為復雜，但就課程教學本身來看，學用脫節是其中的關鍵因素。傳統的教學方法已經不能適應現代公安院校課堂教學的需要。只有不斷深化教學方法的改革，才能挽回該課程逐漸被邊緣化的窘境。因此，在教學方法上需要加以改革和創新，喚起學生(員)學習邏輯的興趣，調動學生(員)學習邏輯的積極性。2010年9月筆者撰寫的《對公安院校<普通邏輯學>課程的幾點思考》一文在江西公安專科學校學報上公開發表。說明研究的教學成果在公安院校能夠達成共識，具有典型性。筆者多年致力于邏輯學理論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實際應用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要想解決“學用脫節”的關鍵問題，需要深入公安基層一線充分調研，摸清情況。弄清公安院校開設邏輯與學生學習邏輯到底是否有必要？基層公安民警在實戰中運用邏輯的現狀又如何？

二、邏輯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應用現狀分析

筆者以2016年上半年去某縣公安局禁毒大隊做“毒品犯罪的偵查思維研究”專題調研和2016年11月至2017年11月在某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掛職鍛煉為契機，就邏輯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應用情況進行了深入的調研。在調研期間，通過大量調閱卷宗，調查走訪破案專家，外出參與現場勘查，參與案件討論和審訊，經常和民警一起外出調取(閱)視頻監控資料并參與研判，蹲守并參與抓獲犯罪嫌疑人，以及與普通民警座談、閱讀相關文獻資料等多項活動。歷經一年半的基層公安工作實踐，基本上熟悉了公安基層刑偵工作的情況，對基層公安民警的辦案程序及偵查思維方法和技巧等有了新的認識和感悟，并且感受到了邏輯在辦案中顯示出的威力和魅力。現對基層民警在辦案時運用邏輯的現狀進行一些探討。

(一)普通民警自覺運用邏輯理論指導辦案的理念比較差

調研過程中與大量的民警進行交流時發現，辦案時民警大多是自發運用邏輯理論進行推理判斷分析的，自覺運用邏輯的理念較差。因為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由于專業的不同，上學時沒有系統學過邏輯學，有的人雖然學過邏輯基礎知識，認為邏輯晦澀難懂，難學難記，工作時覺得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更不會在工作中自覺加以靈活運用。多數還是靠跟有經驗的老民警帶著一起工作的情況較多，自己獨立開展工作的主動性不強。相對來說，他們感覺自己獨立辦案的效率較低，總結提煉的水平相對較弱，自覺運用邏輯理論指導辦案的理念較差。民警在公安刑偵工作中，不加強邏輯修養，思維能力差就容易出現工作失誤或錯誤。特別是毒品案件的偵破對思維能力的要求就更高，破案要求必須人贓俱獲，適時破案。若判斷失誤或錯誤，就可能會錯失良機。以下案例是根據民警的回憶整理得到。

案件敘述：2012年5月1日國慶勞動節期間，有線索稱群眾舉報近期黃某帶人從云南帶毒品來甲地販賣。

本案經營了三、四個月，偵查員彭某一直在云南蹲守了三、四個月。盡管云南技偵密切配合，彭某一個人在那也忙得焦頭爛額。要跟蹤、要辨認等人手少忙不過來，近期，他覺得時機比較成熟了，于是，他要求家里增援，準備近期破案。偵查員王某、李某和張某接到命令后，立即趕往云南。趕到后，他們就馬上進行了分工，彭某和張某一組，負責跟蹤黃某，王某和李某一組，負責跟蹤黃某的兩個出資人。當時，黃某安排他的兩個出資人，騎摩托車從西雙版納到勐臘縣去探路，后來也是在那接的貨。出資人每次去，王某、李某這組都要跟蹤，而這次他們分析去拿貨的可能性較大。由于得到的消息較晚，所以等王某、李某那組趕到勐臘縣時他們已經跟對方見過面了。但是勐臘那邊有我們省廳領導鄒某在那，他看到了他們的交易過程，他們是騎摩托車去接貨的，送貨的也是個騎摩托車的女子，交易特別快，貨交了立即就跑了，當時人手少，沒驚動他們。從西雙版納到勐臘只有一條路，王某和李某就在孟侖那里等，在路的中間有加油站、停車場，他們看到那兩個接貨的人了，緊接著就讓出租車調頭，緊跟其后往西雙版納景洪市方向趕，因為王某這組是打的跟蹤的，怕被他們發現，還做了很多偽裝，一會下車檢查車的后備箱、一會又下車檢查發動機等。同時跟彭某那組聯系，打算等他們把貨交給黃某時才打，爭取一網打盡。勐臘那邊的人繼續緊盯女的送貨人。到西雙版納景洪市時，把人跟丟了，因為那時市里都是摩托車，天也在下雨，難以辨認。彭某那組暫且也把人跟丟了。但是他們在賓館附近看到那兩個出資人吃完飯從飯館出來了，沒有驚動他們。黃某還沒下落，焦急萬分，就在這時，突然得到消息“貨(毒品)已經送上去了”(之前知道他們住的賓館在哪里)高興萬分。結果由于判斷失誤，還是錯失良機，沒有完美破案。

在這起毒品案件中，工作中發現“貨(毒品)已經送上去了”，偵查員王某以為是貨(毒品)被送到犯罪嫌疑人住的樓上了，并且認為黃某也可能在那里，時機成熟，于是決定動手了。王、彭兩組人聚齊后直接到查到的犯罪嫌疑人房間門口踹開門，抓了兩個人(喝酒后到房間倒床就睡著了，黃某不知去向)。兩個房間搜遍了也沒找到毒品，連房東老板住的房間都搜了，未果，一夜沒睡。把嫌疑人帶到審訊中心，開始審訊，拒不開口。但是從一個嫌疑人身上搜到一串鑰匙，那鑰匙一看就知是防盜門的鑰匙，問他說是家里的，那時農村哪有防盜門。所以，認為毒品有可能就放在附近哪個樓上的房間里。果然，搜查到毒品被放在附近城中村的一個樓上房間里。總體來說，這個毒品案件破獲的不漂亮，雖然抓到兩個出資人和毒品，但是黃某沒有現場抓到，供貨人女的是老撾人，也沒有抓到，沒有完美破案，留有遺憾。

從邏輯的視角進行思考，我們發現開始偵查員對“貨(毒品)已經送上去了”中的“上”字理解錯誤，它既表示犯罪嫌疑人住的樓上，也表示其他賓館或住宅的樓上等，同一個語詞可以表達不同的概念。這就要求民警在工作中使用概念的時候要注意正確識別，力求做到分析判斷準確。反之，像上述中的“貨”既表示一般的貨物，在此也特指“毒品”。在毒品案件中，犯罪嫌疑人為了逃避打擊，常常用不同的語詞來表達同一個概念毒品。例如，吸毒、販毒人員常用“涼的”表示“冰毒”，“黃皮”表示“海洛因”，“表妹”表示“毒品”等。因此，我們民警要十分警惕，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被犯罪嫌疑人的假象蒙蔽了。否則，就會釀成大錯，影響破案。由此可見，廣大學生(員)不斷增強邏輯意識，學習邏輯，運用邏輯十分必要，公安院校正常開設邏輯課也絕不是可有可無的，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

(二)偵查實踐中或然性推理形式的邏輯應用比較多

在偵查活動中，從偵查員接觸案件的那一刻起，各種假設就伴隨著整個偵查過程。偵查假設也稱偵查假說，嚴格來說，二者是不同的，前者的外延更大，后者的提出有偵查推理作為根據，其支持者是強大的邏輯理論。一般邏輯理論認為，所謂偵查假說，是偵查員根據所掌握的案件有關材料，運用以往的經驗和一般性知識(包含一些生活常識和某些科學理論)對案件各要素所作的假定說明。也就是說，一般的刑事案件，往往是根據現場勘查和調查訪問中獲得的一些蛛絲馬跡或者收集到較充分的材料后，對案情提出各種假說。[2]在偵查活動中通過不斷提出假說、驗證假說來回溯犯罪過程，還原犯罪真相以達到偵破的目的。所以，偵查推理的結論大多具有或然性。毒品案件偵查假說雖然與一般的刑事案件偵查假說有所不同，但是偵查思維中運用的推理形式基本相同。例如，演繹推理法主要包含偵查三段論、偵查假言推理和偵查選言推理等。偵查假說的提出是思維推理的結果。從邏輯理論而言，演繹推理前提蘊含結論，結論分為有效式和無效式兩種。有效式的結論是必然性的，無效式的結論是或然性的。[3]然而在偵查實踐中，卻具有相對的靈活性和創造性，或然性推理的結論同樣具有重要的偵查價值。以下案例由民警整理總結得到。

案件簡介：2017年1月12日，在某省、市禁毒工作專班的統一指揮調度下，某局禁毒大隊不等不靠，循線深挖，及時收網，成功破獲一起販毒案件，抓獲涉毒犯罪嫌疑人3人，查獲吸毒人員2人，強制隔離戒毒2人，繳獲嫌疑嗎啡507.5克，追繳毒資現金10萬余元，扣押作案車輛1部，有力打擊了毒品違法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

2016年11月，某局禁毒民警在工作中發現，某鎮吸毒前科人員劉某某、張某某涉嫌販賣毒品，遂立即立案偵查。經過進一步偵查得知，劉某某、張某某均是吸毒前科人員，且張某某曾因販賣毒品被判過刑，兩人的反偵查能力較強，案件進展困難重重。2017年1月12日，案件終于取得進展，劉某某將獨自攜帶毒品前往山西進行交易。民警遂將該情況報告某省、市禁毒工作專班，專班立即調集民警實施抓捕。民警通過跟蹤監控劉某某，把即將駛入高速的劉某某一舉抓獲。劉某某見事情敗露，當場欲拋灑包內的毒品，毀滅犯罪證據。民警當機立斷，迅速將劉某某控制住，同時從車內提取扣押疑似毒品500余克。經連夜突審和深挖，查明了犯罪鏈條。劉某某聯系張某某后，張某某將藏匿在賈某某處的嗎啡賣給劉某某。后來民警輾轉幾十公里，將張某某抓獲，并于次日將賈某某抓獲。

目前，以上三人因涉嫌販賣毒品被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本案中，偵查人員提出偵查假說的推理依據剖析如下：

1.凡涉嫌販賣毒品的人都必需立即立案偵查；

(民警在工作中發現)某鎮吸毒前科人員劉某某、張某某涉嫌販賣毒品；

所以，立即(對劉某某、張某某)立案偵查。(三段論推理)

2.只有經過進一步偵查，才能查清劉、張二人是否為吸毒前科人員經過進一步的偵查；

所以，查清劉、張二人均是吸毒前科人員(必要條件假言推理肯定前件式——或然性推理)

3.如果劉、張二人均是吸毒前科人員，那么他們可能販賣毒品(以販養吸)；

劉某某、張某某均是吸毒前科人員；

所以，劉某某、張某某可能販賣毒品。(充分條件假言推理肯定前件式)

4.只有經過進一步偵查，才能查清劉某某、張某某的犯罪前科經過進一步的偵查；

所以，查清了(劉某某沒有犯罪前科)張某某曾因販賣毒品被判過刑。(必要條件假言推理肯定前件式——或然性推理)

5.如果販賣毒品被判過刑的人，那么他們反偵查能力較強；

張某某曾因販賣毒品被判過刑；

所以，張某某的反偵查能力較強。(充分條件假言推理肯定前件式)

6.劉某某將獨自攜帶毒品前往山西進行交易，要么走省際高速公路，要么走省際普通公路不走省際普通公路(時間長，風險大)

所以，劉某某一定走省際高速公路。(選言推理否定肯定式)

7.(劉某某攜帶毒品經高速公路前往山西進行交易)如果跟蹤監控劉某某，那么能把即將駛入高速的劉某某一舉抓獲；

跟蹤監控劉某某；

所以，把即將駛入高速的劉某某一舉抓獲。(充分條件假言推理肯定前件式)

以上案例中，或然性推理的運用同樣可以順利破獲案件。顯示了或然性推理的偵查價值。平時在課堂上學習有關推理基礎知識部分時，教師會過分強調必然性推理的重要性，而忽視或然性推理的重要作用，其實或然性推理在刑事偵查工作中能夠激發民警思維的創造性，擴大視野，同樣具有重要的偵查價值。走出校門，方能真切地體會到在公安實戰中邏輯的威力和魅力。這也是調研的新收獲。

(三)破案專家運用嚴密邏輯推理的能力比較突出

在偵查實踐中，破案專家或能手十分重視邏輯思維的作用，注重自覺訓練、提高并加以靈活運用，善于總結工作中的經驗教訓，不斷提高自己的理論水平，能夠獨當一面，并且承擔著帶領普通民警一起偵破案件的重任，真正發揮領頭羊的作用。可以說整個偵查的過程就是不斷提出假設、驗證假設的過程。自覺運用邏輯理論的破案專家，能夠根據現場勘查和調查訪問中獲得的一些蛛絲馬跡或者收集到較充分的材料，有根據地進行推演，而缺乏邏輯理論的一般偵查員在提出假設的時候，往往缺乏嚴密性，有的甚至是憑空想象，容易貽誤時機，對及時破案產生不利的影響。一般來說，破案專家的邏輯思維能力都很強，提出偵查假設的效率高。

案情簡介：2016年5月6日早晨，某市城郊一處出租屋里發現一具男尸。房間里有搏斗跡象，死者身上只有一處傷痕，傷口流血極少，法醫認為此傷不是致命傷；從死者口中能嗅到一股強烈的酸味，這是服毒死亡的重要特征，顯然死者是中毒死亡。那么，死者是服毒自殺還是被人毒殺呢？偵查人員提出偵查假設：死者是被人毒殺。

1.如果從口中能嗅到強烈的酸味，那么死者是服毒死亡；

死者口中有強烈的酸味；

所以，死者是服毒死亡。

2.如果是服毒死亡，那么現場就不應該有搏斗的跡象，死者身上也不應該有傷痕；

死者系服毒死亡；

所以，現場不應該有搏斗的跡象，死者身上也不應該有傷痕。

3.只有偽造的東西，才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現場搏斗的跡象和死者身上的傷痕都不應該出現；

所以，現場搏斗的跡象和死者身上的傷痕都是偽造的。(偽造現場)

4.如果故意偽造現場，那么是企圖制造混亂想把偵查工作引入歧途；

有人故意偽造現場；

所以，有人企圖制造混亂想把偵查工作引入歧途。

5.只有兇手，才會企圖制造混亂想把偵查工作引入歧途；

有人企圖制造混亂想把偵查工作引入歧途；

所以，此人就是兇手。(被人毒殺)[4]

以上破案專家提出的偵查假設，都是根據所掌握的事實材料進行認真的分析研判，結合已有的科學知識進行嚴密的偵查邏輯推理，環環相扣，所以，提出的偵查假設比較科學合理。為及時破案縮短了時間，節約了偵查成本，提高了破案率。可以看出嚴密的邏輯推理為偵查破案提供了強大的理論支撐。

三、設想與建議

在公安院校中加強邏輯的應用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5]通過調研發現，在公安實戰中，基層民警的工作時時刻刻都離不開邏輯思維。隨著時代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犯罪分子日益狡猾，犯罪手段越來越隱秘，偵查員具備較強的邏輯思維能力是破案的法寶。偵查員邏輯思維能力強，可以少走彎路，縮短破案時間，做到及時破案。公安院校的在校大學生，必須加強邏輯修養，才能更好地適應未來公安工作的需要。同時，在職民警中由于專業多樣化的原因，很多人在校時沒有系統學習過邏輯學理論知識，邏輯思維素養較差，辦案能力受到一定的制約。因此，目前無論是在校大學生還是在職民警加強邏輯教育，提高邏輯修養都是非常必要的。

(一)在校學生(員)教育。在校大學生應該珍惜在校的寶貴機會，認真系統地學習邏輯學。筆者認為在公安院校開設普通邏輯學不能有效激發學生學習邏輯的濃厚興趣，純理論枯燥無味，難學難記。跟學生學習的專業課相比，容易使他們誤認為學習邏輯對將來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沒有多少關系和幫助，學不學無所謂，不如多花點時間學習專業課實惠。因此，建議以后在公安院校中，其他專業可以開設《普通邏輯學》，但是要多結合公安工作實踐案例進行教學，偵查專業可以開設《偵查邏輯學》，這樣更接地氣，更有意義。注重理論聯系實際，在教學內容中重點使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典型案例進行邏輯解析，把邏輯理論和公安工作實際充分對接，邏輯將不再枯燥無味，而將會變得血肉豐滿，能收到更好的教學效果。用典型案例進行邏輯解析，既豐富了課堂教學的內容，又能使學生真切地

體會到學習邏輯的重要作用。這樣，找到了理論與實踐的結合點，不但課堂教學的內容生動形象了，而且“學用脫節”的弊端能夠有效地得到好轉，也充分體現了“學為用”的指導思想。加強邏輯教育，能夠普遍提高學生的邏輯思維能力，有效實現教學目標，更好地為公安基層一線輸送大量思維能力較強的后備人才；在職民警培訓中，通過到公安基層深入調研，發現基層民警自覺運用邏輯基礎知識解決工作中的實際問題不多，大多還是自發運用邏輯偵破案件的。一般憑經驗辦案，主要依靠傳幫帶的方式培養破案能手。凡是破案專家或能手，都具有很強的偵查思維能力。他們能夠將一些邏輯原理簡單化，把它轉換成思維的方法，并提煉出簡單易行的邏輯應用技巧。借鑒已有經驗，進行邏輯總結。孕育出許多具有特色的解決疑難案件的邏輯技術手段。[6]建議今后民警在職培訓中，注重加強邏輯學理論的教學，有助于提升民警的邏輯思維能力和綜合素養，旨在激起他們對偵查邏輯的興趣以及對邏輯思維理論的高度重視，助推偵查邏輯思維在偵查辦案中的廣泛應用。希望在轉變偵查理念，規范偵查行為，改進偵查方式等方面，能夠提供有力的理論支持，促進理論和實踐良性互動。

(二)教師隊伍建設。既然邏輯學在公安院校中不是可有可無的基礎課程，那么對邏輯學教師綜合素質的要求也就更高了。由于邏輯學是專業基礎課，邏輯課教師大多對公安工作缺乏豐富的實踐經驗，教學力量相對薄弱。建議采用“校內送出去，校外引進來”的人才建設模式。將校內的教師送到專業院校進修培養，送到公安基層一線實踐鍛煉，將公安基層一線實踐經驗豐富的專家及“雙師型”教師請進來，構建一支校局合作、職稱和年齡結構合理的“雙師型”教師隊伍，為更好地提高學生(員)邏輯思維能力的教育培訓服務。

(三)教材建設。教改團隊經過多年的努力探索和潛心研究，積累了豐富的素材和一些寶貴的經驗，為下一步編寫教材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計劃自編偵查專業的《偵查邏輯學》實用教材或為《普通邏輯學》教材編寫配套教輔書《公安刑偵典型案例邏輯解析》。理論聯系實際，總結提煉實踐經驗，更好地為教育培訓工作服務。

總之，通過深入調研，收獲很大。比較全面地了解了邏輯在公安刑偵工作中的實際應用情況，對邏輯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和教材建設等都有了更進一步的思考。認為公安院校開設邏輯課和學生(員)學習邏輯學都非常必要，希望能夠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幫助公安院校普通邏輯學早日走出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