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穎
北京化工大學,北京 102202
進入21世紀以來,信息、科技的技術得到了飛躍性的發展,現如今已經迎來了第三次工業革命。然而,在此為背景之下的公民個人信息卻經常出現泄漏的情況,這對公民的合法權益造成了嚴重侵害。但是,當前在我國刑法中關于保護公民個人信息的相關內容不甚完善,難以保證公民的個人信息安全,這將對我國社會的穩定及其發展造成一定阻礙,因此,在推進法治化建設進程中,如何強化刑法中的公民個人信息保護內容成為了受到社會關注的問題。
公民個人信息主要是指公民的隱私信息,主要包括兩部分:自然信息與社會信息。自然信息指姓名、年齡等;社會信息則涵蓋了公民的居住地址、工資收入等。這些信息具備法律與社會屬性,具體表現為:僅憑借信息中所闡述的內容就可以判別出所屬主體,所以,一旦個人信息遭到泄露,不僅會影響到主體的現實生活,還會使公民對于電商等網絡平臺的信任度下降,不利于社會的經濟發展。所以在此現狀之下,我國應該加強刑法中對公民個人信息的保護力度。
雖然當前國家已經認識到保護公民個人信息的重要性,出臺了一系列的保護措施,但是在刑法中的相關內容卻仍就存在不足之處,難以發揮出刑法的真正效用,致使公民的個人信息經常被不法分子或單位所用。
雖然刑法中明確規定,侵犯公民個人信息是屬于違法行為,但是并沒有精確定義何為公民的個人信息?這就直接導致在審理案件時,法官對信息所屬范圍享有極高的自由裁量權,從而出現同案不同判的現象比比皆是,于此,會使得法律缺失了其應有的公正性與公民可預期性。綜上,我們應當在刑法中將個人信息更加詳細解釋、定義,使得法官自由裁量權得以限制,并使得判決做出時系有法可依的狀態。于此同時,在日常生活中,需要通過各路媒介以宣傳個人信息權益保護的重要性,使得公民在受到侵害時,懂得運用法律維護自身合法權益。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公民在辦理證件或是報名考試等,都會留下自己的個人信息,并且隨著網絡在國民生活中運用范圍的擴大,不少人都習慣使用網絡進行租房、招聘和購物,因此可以得知,當前情況下能獲取公民信息的機構和人員正在不斷增多,從而提高了泄露信息的可能性。然而在我國的刑法規定中,卻只規范了少部分的泄露信息主體,例如:金融、教育機構等。可是放諸實際生活中,可能泄露信息的主體遠不止這些。這也就表明我國刑法對于泄露信息主體的范圍限定過窄,難以配合現今的社會發展趨勢,因此,我國立法機關應立足現實,重新界定泄露與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的主體范圍,從而貼合實際,切實保證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
我國目前已經邁進了法治社會,一旦公民的權益受到侵害,可以進行司法救濟,進而保障切身利益。可是,目前刑法的司法救濟方式只有公訴,而且所需時間較長,效果也是差強人意。甚至,長期固化司法救濟的方式單一性,從某一方面而言,可能會加劇司法系統運轉壓力,浪費原本不必浪費的司法資源,并且導致當事人權益救濟受到影響。
在面對此情況,筆者愚見認為可以采取增加司法救濟的方式進行緩解,即改變單一的公訴模式,擴展為公訴與自訴相結合,公民可以依據自身需求予以選擇,在保證國家公訴的權威性同時,也可以減輕取證難度,從而促進公民積極參與進保護自身的權益訴訟中,亦節約司法資源,最終間接性提高公民的個人信息保護意識。
在信息時代,公民在網絡中經常會留下自己的“足跡”,尤其是種類繁雜的交友軟件,更是加劇了信息泄露的風險。而且,某些網友熱衷于進行“人肉搜索”,將網絡虛擬危險轉變為現實可能存有的危險狀態,綜上,網絡環境之內的信息安全性令人擔憂。但是,刑法中卻沒有明確規定網絡的防控力度以及手段,使得公民的信息暴露在重重危險之中。某些個人或單位會抱著僥幸心理,意圖躲避法律制裁,竊取他人信息。
所以,我國法律應當加大網絡信息安全的防控力度,避免個人信息的肆意流露,在具體法律規定中需要明確現今存有的不確定性問題,從而避免法官自由裁量權濫用的現象出現,減少“同案不同判”現象出現的可能性,使得刑法得以發揮立法預期的作用。關于這一方面,可借鑒我國澳門地區的先進經驗,即全程監控侵犯信息安全的違法犯罪鏈,將對公民個人信息的非法存儲、非法使用等行為全部納入罪名之中,給予公民信息全方位的保護。
綜上,在網絡技術飛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公民的個人信息存在極易被暴露,且公民難以自身維權的情況下,我國應該完善解釋明晰公民信息在刑法中的相關法規內容,即明確個人信息定義,擴大泄露信息的主體范圍,增加司法救濟方式等方面,以此來確保公民的個人信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