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旅游研究 的文獻計量和知識圖譜分析
——基于CNKI 數據的分析

桂林理工大學公共管理與傳媒學院 許杰智 韓曉涵

隨著社會大眾旅游需求的日趨高漲，早在2008年，旅游行業就已經被確立為我國經濟迅猛進步的支柱性產業。2010年，大連市在旅游沿海經濟圈產業發展規劃中首次提出要發展“全域旅游”，然而并未被各界所關注。

2016年，時任旅游局領導干部李金在工作報告中表明，要高度重視全域旅游的發展。2017年，“全域旅游”這一概念正式出現于政府工作報告當中。在這之后，越來越多的專家從多個角度來對全域旅游展開探討、豐富與健全。

因此，本文利用信息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V，結合文獻研究法與數據挖掘法，通過可視化手段，挖掘并探討“全域旅游”這一研究熱點的發展歷程。通過多個角度對全域旅游相關的文獻進行數據挖掘，提煉全域旅游的研究隊伍、研究基礎，把研究發展熱點，全方位闡述我國全域旅游研究的現實情況，突破研究瓶頸，為以后的研究提供借鑒。

1 數據來源與統計分析

1.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運用文獻計量軟件CiteSpaceV，以CNKI中國知網為檢索平臺，選擇中文核心期刊、CSSCI數據庫、博士論文和優秀碩士論文全文數據庫為檢索對象，通過使用“主題”作為搜索依據，將“全域旅游”作為檢索詞，檢索時間上未進行限制。對檢索結果進行去重復和剔除不相關等操作后發現，有關全域旅游的發表文獻共411篇，在這當中，期刊論文包含159篇，學位論文包含173篇。通過檢索結果還能夠發現，2013年為全域旅游論文發表起始年，由此確定研究時段為2013—2019年。

1.2 統計分析

對文獻檢索到的發布年度進行統計研究(如圖1所示)，發現2013—2019年間，有關全域旅游研究的相關文獻數量呈現出明顯的持續上升態勢。2013年之后，數量逐步增多，并于2018達到峰值；因為本文研究的時段局限性，2018—2019年有關全域旅游的文獻數量有所下降，2019年在截稿時，僅有77篇文獻發表。在檢索結果中，2018年文獻出版數量最多，共有165篇；2013年最少，僅有2篇文獻發表。從累積發文量的逐年增長情況來看，對全域旅游的研究呈現線性增長的趨勢，說明全域旅游的研究已進入平穩的發展時期。

圖1 2013—2019年全域旅游文獻的年度分布

2 全域旅游研究文獻計量分析

2.1 研究團隊識別

CiteSpaceV能夠從研究作者的角度出發，根據地域、研究高校等現實，以可視化的方式展現每位研究作者之間的合作情況，挖掘其合作網絡的水平程度。本文研究通過將時間節點設置為1年，節點類型設定成作者，閾值確定為top50，采用pathf inder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算法對數據網絡進行修剪，經過CiteSpaceV的數據處理后得到研究作者的合作網絡圖譜(如圖2所示)。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共涉及作者節點11個，3條連接線，其中研究作者之間如有合作，則會有線段與之相連。

圖2 筆者合作網絡共現圖

通過研究筆者合作網絡圖譜分析后，能夠發現與全域旅游有關的研究具有幾大特點。一是全域旅游這一領域的研究已經形成了一批學術團隊，團隊的合作主要是通過師緣與業緣作為合作根基。學術團體如下：華僑大學的皮常玲、鄭向敏團隊，山東大學的趙傳松、任建蘭為核心的研究團隊；鎮江高等專科學校 的廖維俊、何有世團隊；二是從合作的時間變化來看，皮常玲、鄭向敏團隊的合作最早，從2015年開始；其次廖維俊、何有世團隊的合作于2017年前后發生；最后趙傳松、任建蘭為核心的研究團隊的合作則在近2年來形成相應的研究團體。

2.2 文獻共被引分析

通過對文獻共被引數量的分析，可以直觀地挖掘全域旅游的研究基礎，除此之外，信息更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進步，在這一進步過程當中也構成了全域旅游研究領域最重要的研究基礎(如表1所示)。

分析數據發現，被引數量最高的文獻是厲新 建等學者編寫的《全域旅游:建設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的理念創新——以北京為例》[2]，一共被引用576次。厲新建的研究，顯示了厲新建在全域旅游研究領域的核心地位。具體來說，在CiteSpaceV中，這類文獻能夠被稱為這一研究領域的經典之作。《全域旅游:建設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的理念創新——以北京為例》一文對全域旅游作了新的定義，同時系統性闡述了全域旅游這一概念的理論結構、組成要素、影響機制和支撐體系。

另外，2016年張輝等學者編寫的《全域旅游的理性思考》[2]，結合特定社會發展的背景詳細地分析了全域旅游這一概念的提出和理論的發展脈絡，該文獻共被引用205次，被引用數量緊隨其后位列第二。同年，楊振之等學者編寫的《全域旅游的內涵及其發展階段》[3]被引用數量位列第三，該文獻進一步分析了全域旅游的內涵、研究發展階段和全域旅游的發展理念與模式。

表1 核心文獻共被引列表

2.3 研究主題及演化路徑識別

研究主題的空間結構和時空演變能夠非常直觀的表現不同時間該領域的研究熱點，而關鍵詞作為學術研究主題的精煉表達，這些關鍵詞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研究領域中的發展方向。因此，本文研究通過文獻中的內容尤其是關鍵詞來對全域旅游研究的分布和演進進行研究。本文研究通過對時間節點設置為1年，節點類型設置成關鍵詞，閾值確定為top50，采用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算法對數據網絡進行修剪，經過CiteSpaceV的數據處理后得到2013—2019年全域旅游關鍵詞信息可視化圖譜(如圖3所示)，以及全域旅游這一研究領域中高頻關鍵詞列表(如表2所示)。關鍵詞信息可視化圖譜共涉及關鍵詞節點83個，123條連線。圖譜中的每個節點都代表著一個關鍵詞，其中，節點越大說明該關鍵詞在這一研究領域中越重要，而節點之間的連線粗細則說明該關鍵詞的強度。

圖3 2013—2019年全域旅游關鍵詞信息可視化

表2 全域旅游研究領域高頻關鍵詞列表

研究熱點辨識。通過CiteSpaceV軟件可以對文獻關鍵詞進行挖掘分析，以此構建全域旅游研究的主要熱點領域。通過上文研究結果發現，“全域旅游”“鄉村旅游”“旅游產業”和“旅游業”是全域旅游研究中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其中，“全域旅游”作為文獻檢索的主要關鍵詞，在檢索中出現頻次最高，達到328次；而緊隨其后的關鍵詞“鄉村旅游”“旅游產業”和“旅游業”在檢索中出現的頻次分別達到40、23、21；通過進一步挖掘可以發現，表2中出現的其余10個詞頻中，檢索頻次超過6的關鍵詞其內容基本包含了全域旅游研究的主要方面。本文研究結合全域旅游的概念特征以及CiteSpaceV關鍵詞統計結果，將研究主題的熱點和演變分為三個方向：“管理體制變革”“產業融合”“公共服務體系優化”。

首先，“管理體制變革”，其內容包括以全域旅游規劃當作區域性頂層設計，協調性推進體制機制變革的配套方案，合理配置區域間的產業要素與經濟發展機制相適應。具體來看，周永博等學者通過研究旅游需求和供給是否達到平衡，從制度供給、社會公共服務、產業結構等三個方面助推旅游行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4]。皮常玲等學者則提出需要構建多元協調的全域旅游安全管理體系[5]。

其次，“產業融合”，其內容包括產業結構的轉型與升級，合理安排內部空間布局，實現多元化發展，積極助推各個產業門類的深度融合、積極融合與革新性融合。具體來看，趙傳松等學者分別分析了了我國多個省區旅游產業的發展綜合水平和空間結構差異[6]。楊梅等學者則運用灰色關聯法，對武隆縣旅游業產業與三次產業的關聯性進行了研究，主張發揮旅游業的拉動力、融合能力，引領區域產業結構轉型升級[7]。而豐曉旭等學者通過探究提出鼓勵區域旅游產業統籌協調發展[8]。

最后，“公共服務體系優化”，其內容包括公共資源管理的推進以及公共基礎設施、服務機制的變革，以此提升民眾的休閑娛樂水平。鄭治偉等學者從“全域旅游”的視角研究了京津冀地區旅游公共服務體系的發展困境，提出旅游公共服務全域發展的多中心治理的創新發展模式[9]。袁玲等學者則研究了桂林地區鄉村旅游公共服務體系的相關情況，主張應建設服務供給主體多元化的鄉村旅游公共服務體系[10]。

3 結語

本文研究通過使用信息可視化軟件CiteSpaceV對我國全域旅游進行可視化研究，挖掘研究作者合作網絡、研究文獻被引用數量，還利用文獻關鍵詞圖譜分析探討出全域旅游這一研究領域的發展歷程，挖掘這一領域的學術性前沿課題。通過研究表明，現階段對于全域旅游的研究具備以下特征。

首先，2013—2019年中，跟全域旅游相關的研究文獻發表數量呈現不斷增加的趨勢，其中，2018年發表的研究文獻數量最高；其次，全域旅游這一研究領域的研究團隊主要是建立在地緣與業緣的基礎上，在空間結構上，研究團隊主要以華東地區為核心，以此向周邊集聚、輻射；再次，通過對文獻被引用數量的研究發現，所有經典文獻中引用數量最多的是以厲新建為代表的研究學者，另外是張輝等學者和楊振之等學者；最后，研究熱點可劃分為管理體制變革、產業融合、公共服務體系優化3個方向，對應的主要研究內容分別為旅游管理制度改革、旅游業助推傳統產業結構轉型、旅游公共設施優化、旅游服務體系創新。

此外，通過對全域旅游研究熱點及其演進過程分析后發現，該領域的研究始于2013年，早期主要是對全域旅游基本概念與內涵的簡單介紹及其對旅游行業發展的影響進行初步探討，研究層次相對較淺。從“全域旅游”一詞正式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后，便迅速成為廣大學者研究的熱點領域，大量的學者從不同的視角對全域旅游進行了探索、豐富和完善，例如對全域旅游的概念與理論體系、建設框架、評價指標、公共服務體系與平臺建設進行研究。總體來看，全域旅游領域研究經歷了由淺及深，不斷更新的新研究技術和新提出的研究理念有機融合的研究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