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奕 張 潔
(四川大學錦城學院,四川 成都 611731)
文學翻譯是翻譯中的一種重要方式,是譯者對原作的思想內容與藝術風格的審美把握,是用另一種文學語言恰如其分地完整地再現原作的藝術形象和藝術風格,使譯文讀者得到與原文讀者相同的啟發、感動和美的享受。文學翻譯并不是簡單的翻譯,而是一種對藝術的翻譯,它需要譯者深厚的文化和語言表達功底,其本質與文學創作幾乎相同,是對原文審美的創造活動。
文學翻譯的重點難點是把其藝術風格,審美情趣翻譯出來。因此文學翻譯要求譯者具有像作家一樣的語言功底、文學修養和情感表現力,從而使翻譯出的文學作品具有和原作高度吻合的藝術境界,使讀者能夠陶醉其中??梢哉f,文學翻譯的精髓就是能夠翻譯并傳達出原作的藝術性,難點則是如何正確理解其中的文化。
文學翻譯強調藝術的價值,最能體現譯者的風格;非文學翻譯強調的是清晰的事實。文學翻譯注重的是語言的藝術、形象思維和藝術感;非文學翻譯是反映事物的客觀性,注重準確性、目的性和嚴密的邏輯思維。從具體翻譯上來看,文學作品本身是一種藝術,所以不存在語言和邏輯問題,所以在翻譯的時候不能字對字的絕對遵從原文,而應該有自己的理解,盡可能地做到從內容和風格上與原文吻合,給讀者一種美的享受。
德國翻譯學家施萊爾馬赫曾在他的《論翻譯的方法》中指出“翻譯途徑只有兩種:一是盡可能讓作者安居不動,而引導讀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種是盡可能讓讀者安居不動,而引導作者去接近讀者?!焙髞砻绹g家勞倫斯·韋努蒂將前者稱為異“異化法”,后者稱為“歸化法”。由此可見異化是盡可能的保持源語的特色,更加貼近作者的視角;而歸化則是把異國特色轉化為本土鄉情,向讀者靠攏,使讀者能夠通過譯文更清楚地理解傳達出的意思。
在《紅樓夢》第二十八回‘蔣玉菡情贈茜香羅 薛寶釵羞籠紅麝串’中寫到“這里寶玉悲慟了一回,忽然抬頭不見了黛玉,便知黛玉看見他躲開了,自己也覺得無味,抖抖土起來,下山尋歸舊路,往怡紅院來。”先只看這一句‘蔣玉菡情贈茜香羅 薛寶釵羞籠紅麝串’楊憲益先生的譯文是:Jiang Yuhan Gives a New Friends a Scarlet Perfumed Sash Baochai Bashfully Shows Her Red Bracelet Scented with Musk 霍克斯的譯文是:A crimson cummerbund becomes a pledge of friendship And a chaplet of medicine-beads becomes a source of embarrassment.通過對比分析,我們發現,二者譯文根本上的不同是楊憲益采取了異化法,而霍克斯采用了歸化法,然而通過這二者比較并不能分辨出哪個譯文要好一些。從語言和功能上來看,楊憲益的譯文能夠準確地翻譯出原文的韻味,并且句法十分工整,與原文并無二致,但意思的理解需要讀者具有一定的文學素養;霍克斯的翻譯則是更白話一點,全然沒了紅樓夢作者的行文特點與獨特韻味,但是霍克斯通過自己的理解和研究,讓讀者能夠很輕松地理解原文的意思,不至產生錯誤解讀。譯文中對“怡紅院”的翻譯也是分別采取了同樣的方法。楊憲益的譯文是:Happy Red Court;霍克斯的譯文是:Green Delights.通過對比分析我們不難看出,楊憲益的翻譯則是采用了異化法。但更像是直譯里的字對字翻譯,一個字對應一個單詞,中國讀者或許能夠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由于文化差異,外國讀者讀起來可能就比較晦澀難懂。相反,霍克斯的翻譯則是充分結合了本國文化背景,采取了歸化的方法,在理解原文意思的基礎上翻譯成了本國人民易于理解的語言現象和文化??傮w來看,二者皆有所長,各有可取之處。
“歸化”和“異化”作為兩種翻譯策略,為各個國家和民族文化的傳播都有積極作用。如何選擇這兩種策略,譯者應當謹慎處理,根據要翻譯的文學特征和目的來選擇,不能簡單地選擇,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只有這樣才能算得上是具備了翻譯好文學作品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