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扎努爾·帕爾哈提
(中國石油大學(華東),山東青島 266555)
翻譯理論有很多,適用的類別也各有不同。不同的理論涉及的方面也不同,一種翻譯理論可能只適用一種類別的翻譯工作,也可能適用于多種。翻譯工作中文化因素對翻譯工作的影響很大,這樣致使許多的翻譯理論對文化因素進行了分類處理,根據文化因素的不同,翻譯時也將不同對待。但不同的理論的分類方式也不盡相同,奈達根據文化因素的不同,將文化因素進行了分類,奈達將文化因素分成了以下五類:生態文化、物質文化、社會文化、宗教文化,以及語言文化。
翻譯其實就是一個求同存異的事情,保留共同點,盡最大可能保留其他國家文化的情調。翻譯工作不是代碼轉換,各種文化之間的轉換,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它涉及文化的差異,各地域之間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特色,社會文化也不盡相同,這對翻譯來說,就不能是簡單的代碼轉換,所能表達出來的。文化本來就是用來記載、記錄自己民族的各種文明,它是對民族的習俗、風土人情、信仰等文明的記錄,它是一個地域文明的表現,而不同的地域文明之間,人們總是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影響,可能是語言障礙,也可能是習慣上的障礙,而這些都是影響和制約翻譯的文化因素。很多時候,地域文化差異,會給翻譯工作帶來很大麻煩。就拿中西方文化差異來說,在中國古代時中醫是社會上最好的醫生,中藥則是治療病痛的必備品,這些治病的藥材是經過幾千年,無數中醫對各種各樣藥草進行研究后,得出的藥性,是經過臨床認證的,也是科學。但在西方人的眼中,使用藥草熬制東西,那是巫術,西方古代時那些邪惡的巫師才使用的方法,在翻譯時,要是不根據不同的情形去翻譯,將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而奈達翻譯理論的出現,為翻譯工作者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對翻譯者的翻譯工作,起到了指導性的作用。奈達翻譯理論最大限度地解決了因為文化因素的影響而對翻譯工作造成的阻礙,奈達翻譯理論的出現,讓世界翻譯工作者對生態文化、物質文化、社會文化、宗教文化、語言文化的翻譯工作有了一個相對完善的大框架。
文化是多種多樣的,每個地區都有自己不同的文化特征,這多樣性的文化對世界文化的交流起到了阻礙作用,而不同的文化之間的交流,靠的就是對當地文化了解,只有了解了才能相互學習。而交流的主要方式,莫過于對當地文化著作進行翻譯,把當地文化自己化,讓自己可以看得懂,讓自己能更直觀的了解當地的文化。
美國人奈達長期參與《圣經》的翻譯工作時所領悟的理論,他認為對于《圣經》的翻譯工作主旨是要忠實的表達上帝的旨意,不在于形式,這是一件嚴肅而神圣的事情,這無形之中對他的世界觀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影響了他對文化因素的分類。
在他的世界觀里,生態包含的是大自然的一切,物質就是人們生存所涉及的東西,社會文化就是平時大家在平日里干的事所形成的風俗習慣等,宗教在西方是神圣而偉大的,是西方文化的主要組成部分之一,而最后的語言文化則是文學上的語法、詞匯、表達方式等,小說之類也是其中的代表。
世界各地的文化,由于各地生態環境(如地貌、動植物、氣候)而形成不同的地域文化。
在中國我們說東風聯想到是春天,說春風的時候聯想到的是溫暖。因為在春天時,中國吹的風是從海洋方向(東方)吹過來的。然而相對西方來說,情況將會有所不同,在西方由于大陸于海洋的關系,正好與東亞地區相反,如在英國,西風象征著春風,而東風則是東歐洲大陸吹過來的寒風。
在中國西風代表的是蕭瑟,是凄涼,就像元作曲家馬致遠在《天凈沙·秋思》寫的“古道西風瘦馬”中的“西風”所表達意境是蕭瑟凄涼的。而“西風”在英國詩人雪萊的《西風頌》中的寓意則是萬物復蘇和溫暖。
由此可知地域文化的差異是對翻譯而言是至關重要的。若只是參考奈達的功能對等理論,使譯文讀者能更好地貼合自己的生態文化而去進行翻譯,在翻譯時使東西風的概念進行對調,這很容易使譯文讀者會對原文讀者的生態文化產生誤解,所以筆者個人認為在翻譯生態文化時,我們要客觀的遵循因地適宜的原則,哪怕是以添加注釋的方法來還原當地的生態文化。
物質文化是人們平時涉及最多的,物質文化涉及我們平時的衣食住行,但物質文化的翻譯往往也是比較麻煩的,由于文化,語言的不同,一種物質在不同文化中所代表的意義可同可不同。
我們平時所吃的水果,在漢英語境中大多以都是以名詞形式存在的,直譯就可。但若對原文的物質文化理解不透徹,就很容易拿捏不準一些看似是名詞的詞性,就好比“小明心里頓生醋意”這句話,“醋”在這里并不是名詞,而是形容詞,意思為“嫉妒的”,所以我們在翻譯的時候,就不能直譯為醋,要對翻譯進行加工,把“嫉妒”之意翻譯出來。
物質文化之間的差異一定程度上影響譯者對于原文詞性的判斷。如上文中這樣以名詞當形容詞的運用,根據奈達翻譯理論,一般是提倡對其進行增譯的,但增譯很容易造成原文的意境的損失。所以在翻譯這類俏皮的形容詞時若單一的使用奈達的翻譯理論顯得過于嚴肅,我們應靈活的結合其他翻譯理論對其進行翻譯使譯文更加生動形象。
社會文化的主體是社會習俗文化,它貫穿著我們平時的交際。不同的國家,地域和民族在談話交流等方面也會受到其社會習俗文化的影響,這也使譯者在翻譯時困難重重,表達“不好”的意思,可能在譯文中要么不夠貼合原文所要表達的意思,要么也可能會與原文所要表達的意思南轅北轍。例如:在中國,客人要離開的時候,我們通常會說“走好”,若直譯,譯文將會讓疑問讀者或者譯文聽眾很費解,所以,在此我們只能是意譯,結合語境將其譯為更貼合譯文讀者/聽眾的社會文化進行翻譯,可譯為更偏向“再見”的表達。
中國人認為謙虛是美德,表達時更喜歡用一些自謙甚至自貶的詞匯,而西方人說話比較直接,表達好凸顯自我。由于社會文化的不同,面對贊賞,中西方人的回應方式也是有所不同。比如說:在送禮方面,在中國送禮時人們總會加一句:“區區薄禮,敬請笑納”之類的話,但此話在給西方朋友送禮時是不可采納的,有了這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筆者個人認為,我們在面對社會文化的翻譯時,應該結合直譯和意譯辦法,同時也要結合形式和意境,不能為了直白的翻譯,把別人民族的文化特點給弄沒了。
對待宗教文化的翻譯,需要先了解不同宗教文化之間的差異。就如同西方宗教文化里常提起上帝,“Oh!My god!”中文通常譯為 “啊!我的天啊!”或“啊!我的神啊!”講“上帝”譯為“天”或者“神”是宗教文化的差異所導致的,在西方宗教文化中上帝是無所不在的,而中國宗教文化中常常提及神和仙。
奈達長期從事《圣經》的翻譯工作,奈達翻譯理論能很好地對宗教文化的翻譯起導向作用。
語言文化則包含了很多不同的情況,但大體上就是說,我們平時生活中所形成的文化,比如文學上的語法、詞匯什么的,都是語言文化,哪怕是小說之類的文學著作也是其中的代表。而語言文字中的涉及的方面更多,也是翻譯最困難的,一句話的語調不同,翻譯出來的譯文與原文將有很大的區別,更不要說語言文字里其他的語句、詞匯、語言結構等這些方面。文化上的差異,讓我們在翻譯這類語言表達上的內容時,可譯性方面受到的限制相當的大。
在對語言文化的翻譯上我們必須要結合語句的全部意思,而不能直譯或是句譯,因為一句話在不同的文章里所表達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甚至中國詞語里有很多的一次多義。
所以我們對待語言文化的翻譯原則應該是:讀懂原文—理解原文—再來翻譯。奈達翻譯理論中說翻譯中對意義的傳譯是最重要的,并且著重的強調意義的重要性而并不是原文的形式。但這一理論也并不是沒有缺陷的,有很多文學往往看中的是形式,而不是內容。
所以筆者個人認為,在對待語言文化翻譯來說,我們要結合實際情況,奈達翻譯理論在對嚴肅文學的翻譯上比較合適,而對形式重于意義的文學作品的翻譯上,此理論太過于古板,不夠靈活。
對于奈達翻譯理論來說,它對西方翻譯研究做出巨大的貢獻,在促進世界文化交流方面的貢獻,是不可否定的,它將翻譯時對待不同的文化的態度,做出了一套新的標準,奈達認為什么需要運用語言表達,就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不存在語言、文化的差異,只要找到合適的翻譯方法就可以,翻譯不過就是對原有的文化進行一種另外的表達方式來進行交際。
翻譯是語言與文化中間的一座天路,它是一種對文化交流宣示,奈達翻譯理論只是這種交流中的一種方式,它并不是全部,也代表不了全部,但它在這條天路中也占據著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奈達翻譯理論它的出現,為這條天路的延長,做出了自己獨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