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波 于樹杰
[摘要]五四時期,各地共產黨早期組織在籌備建黨工作過程中創辦了許多報刊來宣傳馬克思主義,不僅為馬克思主義的傳播作出重要貢獻,而且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提供了重要理論來源。換言之,中國共產黨早期報刊宣傳開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征程。近年來,中國共產黨早期報刊研究成為學界日益關注的焦點,學者們以中國共產黨早期創立的報刊文本為考察對象,積極探討系列中國革命問題,掀起了中國早期報刊研究的熱潮。本文通過對中國共產黨早期報刊的學術史梳理,并加以評析,以期推進學界對中國共產黨早期報刊的深入研究。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早期報刊;問題;前瞻
[中圖分類號]D693.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28X(2019)12-0008-07
一、中共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的傳播
學界公認,中共早期報刊對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作出了重要貢獻,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學界對中國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早期傳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方面:
(一)中共早期報刊對馬克思主義早期傳播的貢獻。學界主要對《新青年》《向導》等中共早期報刊中影響比較大的刊物著墨較多,但對一些地位相對較弱的刊物研究較少。《少年》由于時代條件的限制,盡管后來有些作者加入了反馬克思主義陣營,但作為思想發展的一個階段,它也反映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傳播的多重面相[1];處于社會轉型期的《新青年》雜志對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傳播也作出較大貢獻[2];《中國青年》著重對列寧主義進行傳播,其中,《列寧的思想》一文指出列寧的思想與政治主張“純以唯物史觀為骨干”[3],《列寧的政治主張》中包含的“論國家”“民主主義之欺騙性”“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等思想,為傳播列寧主義作出較大貢獻。[4]還有學者從比較研究視角總結了《新青年》與《星期評論》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不同特點[5]。整體來講,中共早期報刊對馬克思主義的早期傳播作出重要貢獻。
(二)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渠道及方式。從傳播渠道來看,石川禎浩認為中共早期報刊傳播的馬克思主義很大程度上受到日本的影響,換言之便是日本渠道的馬克思主義。其著作一經出版,便產生關于馬克思主義傳播路徑的大討論。[6]有學者指出,此種說法忽視了中日關系的歷史變化,主觀傾向過強;也忽視了五四時期馬克思主義傳播的特點,并不是日本的社會主義思潮渠滿而溢。[7]朱成甲在分析馬克思主義傳播的歷史條件和緣起的基礎上,認為馬克思主義傳播應考慮到國際潮流、國際關系、中國的客觀需要、國民的心理傾向等諸多復雜的條件與因素,而不是單一的任何條件和因素能夠說明問題。此外,也有學者認為《少年》是歐洲路徑下傳播馬克思主義的珍貴文獻。[8]《新青年》作為馬克思主義早期傳播的領軍刊物,客觀呈現了馬克思主義傳播渠道產生、發展的歷史狀況,真實展現了馬克思主義傳播由日本渠道向蘇俄渠道轉變的歷史過程。[9]
從傳播方式來看,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方式呈現出多樣化特點。如有學者指出中共早期報刊通過多種路徑不僅對傳播馬克思主義作出重要貢獻,而且為實現馬克思主義大眾化提供重要契機。[1O]趙付科、朱銳等認為《新青年》通過專刊號、同其他報刊合力、與不同社會思潮論戰、與讀者互動交流傳播馬克思主義[11];朱銳認為早期報刊針對不同讀者群體進行分眾傳播,如深入實際調查,反映工農呼聲和要求,設置相關欄目,進行交流和互動,借助讀者和群眾的力量,推動報刊生存和發展[12];楊連珍認為報刊根據不同讀者群體的需要,傳播內容也各有側重[13];趙付科認為報刊能夠根據不同讀者群體的理論水平,語言風格有所差異;根據不同讀者群體的收入狀況,價格定位切合實際等。[14]還有學者指出早期馬克思主義傳播的主體以具備初步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為主,受眾以青年學生為主,傳播目的具有較強工具性和目的性[15],傳播內容具有較強的選擇性和實踐性[16],傳播路徑以譯介日、英、俄文著作為主,傳播方式是在論辯中傳播[17]。
(三)中共早期報刊與第一代馬克思主義者的形成。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早期探索的主體——中國第一代馬克思主義者,他們與中共早期報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18]但到底是中共早期報刊鑄就了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的形成?還是兩者之間存在一種雙向關系?學界針對該問題主要持有兩種觀點:“單向說”和“反向說”。“單向說”認為,正所謂:“論爭容易引起人們的關注,易于擴大影響,傳播思想文化;論爭能促使人們深入思考問題,催促新思維和新思想的誕生;論爭的結論來自嚴密的推論和辯解,更加嚴謹科學。”[19]實際上,先進知識分子以報刊為載體,通過問題與主義的論爭,與張東蓀、梁啟超關于社會主義的辯論,與無政府主義的辯論,及同各種社會主義思潮和流派進行辯論,逐步提升了自身的馬克思主義水平。[20]“反向說”認為,正是由于先進知識分子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思想,促使中共早期報刊辦刊主流思想發生了巨大轉變。[21]如有學者認為,李大釗由民主主義革命者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是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引路人,是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總指揮。[22]以上這兩種觀點,雖然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中共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者形成的關系,但不能完全說明中共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者形成的必然性。
(四)中共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史語境的形成。學者們在探討該問題方面存有一個共性,即中共早期報刊強調了馬克思主義必須與中國實際相結合。[23]中共早期報刊把“相結合”“中國化”思想從少數先進知識分子逐步普及到廣大知識分子群體中,成功營造了一種“中國化”語境,也正是在這種語境下,促使先進分子逐步走上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道路。[24]筆者認為,盡管中共早期一些領導人提出要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思想,但這種結合也僅是初步的,當時黨的領導人還沒有完全理解馬克思主義,不能完全自如地實現理論與實際的結合。所以,“此時的黨還不能從中國革命全部關系的總和中把握中國革命的特殊性,沒有能夠形成適合中國國情的科學指導思想”[25]。
二、中共早期報刊與馬克思主義大眾化
20世紀初期,中國思想界風起云涌,先進的中國人在不斷尋求救國救民真理的過程中,通過比較鑒別最終選擇了馬克思主義,從此中國革命揭開新的一頁。但理論的傳播總是通過一定的媒介,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實現大眾化,才能被廣大群眾所接受。中共早期報刊正是中國人從空想社會主義轉向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的重要媒介,學者對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實現馬克思主義大眾化方面展開了深入探討。
(一)中共早期報刊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原因。由于馬克思主義誕生于對西方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社會發展的批判研究基礎之上,若想被廣大中國人民群眾所接受,必須實現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認同和宣傳走向大眾。[26]在舊中國產業不發達、工業從業人數不多、人員素質相對較低的特殊背景下,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宣傳馬克思主義以喚起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和階級自覺,報刊雜志起到重要的先鋒作用。因此,有研究認為在這樣的歷史語境下,對無產階級進行有選擇的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灌輸,并把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運動實際相結合,實現馬克思主義大眾化非常重要。[27]
(二)中共早期報刊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特點與困難。有學者認為中共早期報刊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過程中有思想立場堅定、受眾定位清晰、語言風格多樣、善于同讀者交流等特點。[28]特別是中共早期報刊具備的無產階級立場,強調報刊具有階級屬性,在一定程度上彰顯出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品格。[29]從中共早期報刊刊發的內容上來講,不僅具有較為明確的受眾定位,而且通過刊發不同種類的文章,以多種視角使社會大眾正確認識和理解馬克思主義。[30]如《勞動音》《勞動界》把受眾鎖定在工人和農民身上,時刻關心人民群眾最根本的問題,以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共產主義和勞動創造價值的問題。還有學者指出:中共早期報刊中的“文學革命最重大的成就是白話國語的形成和廣泛應用。語言文字是一種精神生產工具,而生產工具的革新會大大解放生產力,在物質生產領域如此,在精神生產領域也是如此”[31]。“正是由于一些先進的刊物如《新青年》率先引入白話文,將百姓的語言作為敘事、說理、抒情的工具,對工人農民來說具有天然的親和力。”[32]所以,以人民群眾易于接受的語言文字喚起工農群眾的自覺意識,一方面推動了馬克思主義大眾化,另一方面有助于建立最廣泛的民族統一戰線。雖然中共早期報刊注意到要用通俗化的語言風格進行,但仍無法滿足大眾需求。同時,往往受到諸多因素制約不能正常出版。[33]盡管中共早期報刊開啟了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序幕,但兼顧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的科學化與馬克思主義宣傳的通俗化,中共早期報刊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道路卻充滿了荊棘和坎坷,同時充分體現出中共早期報刊為了信仰和理想,百折不撓的精神。[34]
三、中共早期報刊研究的其他重要問題
(一)中共早期報刊作者群體的武裝斗爭思想研究。中國共產黨早期主要人物的武裝斗爭思想,直接決定和影響中共早期對武裝斗爭的認識及實踐活動。所以,研究中共早期報刊作者群體的武裝斗爭思想,也能窺探出這一時期黨對武裝斗爭的基本認識。如有學者以報刊為載體,探討了陳獨秀的武裝斗爭思想。由于受到黨的歷史上數次關于處理陳獨秀的決議影響,傳統觀點認為陳獨秀在中國共產黨推行“右傾機會主義路線”,并最終發展成為“投降主義路線”,不重視武裝斗爭,從而導致中國大革命的失敗。隨著蘇聯檔案的公開,越來越多學者認為“陳獨秀成了斯大林的替罪羊”[35]。但主流觀點還是認為陳獨秀在大革命后期犯了右傾機會主義錯誤,“不懂得掌握政權和武裝的重要性”,“放棄對于武裝力量的領導權”,使黨在大革命的危急時刻完全處于被動地位。[36]此外,還有學者從中共早期報刊實際出發,考察了瞿秋白、周恩來的武裝斗爭思想[37],為學界深化研究歷史人物的武裝斗爭思想奠定了思想理論和資料基礎。
盡管學界關于中共早期報刊探索武裝斗爭問題的認識取得一批重要研究成果,但就整體研究情況來看,還是存在諸多不足。主要表現在:一是較少將中共早期報刊對武裝斗爭的認識及實踐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結合起來。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被早期共產黨人所接納,就面臨著如何結合中國實際開展革命的問題,中共早期報刊對武裝斗爭的認識及實踐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民主革命階段的核心主題,所以研究中共早期報刊對武裝斗爭的認識及實踐就抓住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早期探索歷史的主線。二是有學者慣用“事后諸葛亮式”的價值評判去審視中共早期報刊及其作者群體對武裝斗爭認識的不足,以現象分析現象,沒有從當時中國共產黨所處的客觀形勢以及自身認識的歷史邏輯上進行分析把握,容易從“后見之明”轉為“后見之盲”。而這些研究的不足,恰恰是今后深化研究的意義所在。
(二)中共早期報刊與黨的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的形成。有學者在研究中共早期報刊時,對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由誰最先提出來這個問題存有爭議,有蔡和森、高君宇、彭述之、鄧中夏、瞿秋白是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提出第一人的不同觀點。[38]筆者以為,大革命時期黨的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的提出和形成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它是中國革命實踐的產物。此外,黨的四大以前,并沒有黨的文獻資料明確闡述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的基本內容。因此,并不能簡單地回答該思想是哪一個人提出和倡導的,只靠文獻中的只言片語來無限擴大無產階級領導權思想,這既不符合史實也不符合認識論規律。因此,這也應當是今后中共早期報刊研究必須深化的幾個重要問題。
(三)中共早期報刊對中國革命前途問題的認識。在革命前途問題上,有學者認為中共早期報刊刊發的瞿秋白、陳獨秀等人的文章否定了中國革命分兩步走的過程,實際上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界限。[39]但也有研究認為革命前途問題在共產國際第七次執委會議精神傳到黨內后才達到共識。[40]可見,學界關于該問題仍有深化研究的空間。筆者認為,雖然中共早期報刊對中國革命性質的認識存在一定偏差,但在當時特定歷史環境中,已然認識到革命成功后要有一個過渡性質的社會,雖然沒有進行深入的闡述,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已屬不易。
(四)中共早期報刊與黨的早期新聞思想研究。中共黨刊堅持的無產階級黨性原則、獨立批評原則、黨報工作者要有良好的素質等思想[41],都是中共早期報刊所積累的重要歷史經驗。有學者認為中共領導人如陳獨秀、瞿秋白、蔡和森、李啟漢等作為報刊主編或者主要撰稿人,對報刊的編輯、出版、發行產生深刻的影響。[42]他們的思想轉變,特別是由激進民主主義者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時,報刊的思想也隨著他們的思想而轉變。[43]盡管如此,在學術研究中不能忽略一個重要問題,即不同領導人創辦的報刊面向不同的受眾體現出不同的新聞思想,必須對他們的新聞思想存在的共性與個性特征加以區分,既要認識到共性特征,如都是對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的繼承與發展,都認為黨的報刊是階級斗爭的工具,堅持政治家辦報;也要分析他們的個性特點,如劉少奇認為報刊不僅是工具,也應是橋梁,報刊要堅持聯系群眾,實現權利與義務的統一。[44]因此,通過比較研究搞清楚中共早期領導人對待中國革命觀點的異同,就不至于產生偏離革命實際的誤判。
有學者認為,中共早期報刊從創刊之日起,就明確了報刊的宗旨及定位問題。[45]如《新青年》在中共成立后一度成為黨的機關刊物,以傳播馬克思主義為宗旨,為指導中國革命及黨的建設作出重要貢獻。同時,它的受眾面向廣大先進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為促進他們思想的轉變起到引領作用。[46]《勞動周刊》的主要任務就是通俗地向工人宣傳馬克思主義,引導他們組織起來進行社會主義革命。[47]從辦刊影響來看,不同的刊物對中國革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勞動周刊》面向工人,推進了工人運動走向高漲,作為編輯的李啟漢全心全意為工人階級謀利益的態度,受到廣大工人階級的尊敬與愛戴。《熱血日報》是群眾辦報的樣板,以發揚“民氣”,作為被壓迫民眾的喉舌具有群眾化、大眾化和通俗化特色。[48]盡管不同的刊物在中國革命進程中產生的影響不同,但它們作為引領中國革命方向的指針,對推進中國革命起到重要的指導作用。
四、小結
近年來,學界關于中共早期報刊的研究呈現出歷時性和共時性相統一、多學科甚至交叉學科范式相結合的學術研究特點。從研究內容上來看,學界對中共早期報刊研究狀況的論述,梳理中共早期報刊的歷史發展脈絡,呈現出濃厚的地方特色,為繼續深入研究奠定重要基礎。中共早期報刊研究過程中還存在一些問題,有深化研究的空間。
(一)深度挖掘中共早期報刊的原始資料。陳獨秀曾指出:“吾黨雖不像無政府黨絕對否認政治的組織,也絕不屑像德國的社會民主黨,利用資產階級的政治機關和權力作政治活動。”[49]因此,黨的刊物不僅僅是反映黨的政治工作的旗幟,它們作為當時社會的主要媒介,在引領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作用與效果都應成為重點研究對象。通過梳理中共早期報刊的研究成果,可以發現,一方面,這些成果大都以論文的形式出現,表現為某一具體報刊文本的解讀,而系統、全面和深入研究的著作較少。另一方面,關于中共早期報刊的研究散見于其他學科的相關研究中,尚未形成較為系統、完備的研究資料。如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創辦的機關刊物《先驅》,該刊物由于訂購量有限,主要通過各地的組織秘密發行,其經費常常不足,在第16期發刊詞中就指出:“在這16期中的損失已達七百元以上了。所以弄得我們最近竟連印刷費都無著落了!”[50]盡管其發行較少,但在當時特定歷史環境中,對喚醒國民自覺,打破陋習而代之以反抗的創造精神,起到重要作用。如何整理并正確評析這些中共早期報刊的原始資料,是應當著重解決的問題。
(二)客觀還原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語境。盡管學界公認中共早期報刊對馬克思主義傳播有著重要貢獻,但從目前研究成果來看,中共早期報刊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復雜性、交鋒性及互動性并未完全凸顯,關于該方面的研究成果仍處于一種割裂的狀態,也即是說,研究主要集中于單一報刊,而忽視了整體性研究。實際上,在20世紀救亡圖存的中國,傳播馬克思主義具有將“批判的武器”轉化為“武器的批判”的力量,中共早期報刊之間的互動與爭鳴也必定對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起到促進作用,這應成為學界進一步關注的重點。
(三)深化中共早期報刊作者群體的研究。黨的早期歷史上很突出但后來較為一般的人物,這類群體很容易被忽略。如對《新青年》1到9卷中像陶孟和、高一涵、劉半農、錢玄同這些人物的研究較少,對該群體的思想研究應實事求是分析。眾所周知,五四運動以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步入廣泛傳播階段,其傳播過程必定彰顯出時代獨有的特點,包括傳播主體構成的復雜性,在闡述介紹馬克思主義時往往帶有濃厚的主觀意識與功利色彩,傳播內容體現出零星介紹到整體過渡的趨向,傳播路徑的艱辛性和復雜性、傳播形式的多樣性等問題,都應當備受關注。此時黨的大部分成員尚缺乏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自覺意識,所以,在中共早期報刊的影響下,雖然產生了大批馬克思主義者,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觀點、方法以及理論精髓并未被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完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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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17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中國共產黨早期基層黨員群體傳播馬克思主義研究”(17CDJ004)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徐立波系上海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21世紀馬克思主義研究中心研究員,于樹杰系上海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馬克思主義發展史專業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劉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