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東
(咸寧市消防救援支隊,湖北 咸寧 437100)
咸寧市中心城區為咸寧市委、市政府所在地咸安區的城市建成區,總面積約108平方公里,含溫泉城區、咸安城區、咸寧高新技術開發區,為咸寧市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該區域內,商業綜合體、高層建筑、易燃易爆場所等火災高危場所相對密集,火災風險較高。為深入分析該城區消防安全現狀,科學評估消防安全風險,研究制定應對措施和防控方案,以降低火災風險和遏制火災事故的發生,有效地預防火災發生和減少火災危害,本文以商業綜合體、高層建筑、易燃易爆場所為主要分析評估對象,通過實地檢查、座談走訪、專題調研等形式,排查梳理隱患類型及數量,歸納共性問題,分析具體成因,提出對策建議。
1.商業綜合體
商業綜合體是指集購物、住宿、餐飲、娛樂、展覽、交通樞紐等兩種或兩種以上功能于一體的單體建筑和通過地下連片車庫、地下連片商業空間、下沉式商場、連廊等方式連接的多棟商業建筑組合體。此次調研以建筑物商業面積大于1萬平方米,且同時具有3種以上規模較大的業態(如購物、餐飲、娛樂、賓館、辦公等)的商業綜合建筑為主要對象。據不完全統計,我市中心城區現有此類建筑23幢,主要分布在溫泉中心花壇、城鐵南站、咸寧大道沿線、咸安城區懷德路等商業繁華地帶。
2.高層民用建筑
高層民用建筑是指建筑高度大于27m的住宅建筑和高度大于24m的公共建筑,其使用性質涵蓋居住、辦公、旅館、商業、醫療等用途,建造結構形式分為建筑單體和建筑群,建筑功能模式分為單一式、組合式和綜合式[1]。近年來,我市中心城區高層建筑發展迅速,呈現體量大型化、功能多樣化、布局集群化趨勢,由于建筑樓層多、占地面積大、功能復雜、設備繁多,人員逃生和滅火救援難度很大,一旦發生火災事故,容易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據不完全統計,截至2019年底,我市中心城區已建和在建高層建筑共有750幢,其中50—100米的高層建筑196幢,最大建筑高度99.6m(中商萬順達大廈)、咸寧市傳媒大廈99.9 m。早期建設的高層建筑多為機關團體企事業單位的辦公樓,近些年新建的高層建筑多為成片開發的高層住宅小區。近幾年來,在繁華商業區興建起了一批大型的高層綜合體建筑,尤以溫泉中心花壇周圍地帶最為密集,其中不乏中商萬順達大廈、光谷廣場、中輝廣場、金城沃爾瑪廣場、財貿新都匯等本地知名的地標性建筑,一旦發生火災極易造成聚焦和放大效應。
3.易燃易爆場所
(1)加油(加氣)站和油庫基本情況
我市中心城區現有加油加氣站61座,其中:二級加油站33座,三級加油站22座,加油加氣合建站3座,加氣站3座。石油庫2個,分別為中石化下屬徐家灣油庫(油庫儲量為19 000 m3)和中石油下屬咸寧油庫(油庫儲量為23 000 m3)。
(2)工業和民用燃氣基本情況
我市中心城區現有天然氣經營企業2家,分別為中石油昆侖燃氣公司和咸寧華潤燃氣公司,天然氣門站、調壓站3處,居民家庭用戶約5萬戶,工、商業用戶約150家,全市日均用氣量約每天30萬m3,最大用戶為南玻集團,用氣量每天20萬m3,約占全市日均用氣量的70%。瓶裝液化石油氣供應站10家,主要供應老舊偏僻地區居民家庭和餐飲攤點,日均充裝量約2 000瓶。我市中心城區的天然氣管道主要是埋地敷設,覆蓋城區約70%的路網和巷道,管線總長約400km,其中中壓管網約200 km,低壓管網約200 km。
(3)化工生產、儲存、使用企業基本情況。
我市現有涉及生產、儲存、使用易燃易爆化學物品的單位約30家,涉及物品主要有石油、天然氣、酒精、苯類、脂類、醛類等化工產品,主要分布在咸寧高新經濟開發區和咸安經濟開發區,主要生產油漆、防腐涂料、醫藥、食用白酒、木纖維板等。
1.商業綜合體
(1)多產權主體消防責任不落實且管理混亂
一些經營不善管理無方的商業綜合體,特別是多業主綜合商業,業態復雜、責任模糊、意識淡薄、管理缺位[2]。從消防安全管理現狀分析,單一產權高層建筑管理好于多產權綜合性建筑,單位直屬部門管理建筑好于委托物業公司管理建筑,其中尤以多業主無物業管理建筑最為堪憂。目前,全市現有的商業綜合體絕大多數已將產權出售或待售,主要用于購物、餐飲、娛樂、旅館、培訓、辦公等業態。這些由多家業主共同持有的商業綜合體,普遍存在內部業態設置混亂,消防安全責任制不落實,消防設備維保、檢測資金不足,以及小產權者層層轉租,承包后消防安全責任不明等突出問題。如,建成于2005年,位于溫泉中心花壇地帶的文化廣場,原是溫泉城區第一家真正意義上的商業開發地產項目,建筑共5層,高度約22米,建筑面積約12 000m2,以零售、娛樂、培訓和辦公為主要業態,開發商售完后金蟬脫殼,剩下大小業主35家,至今未成立業主委員會,僅以低價外聘了一家物業單位代為管理,靠微薄的物業費收入勉強維持,且工作職責僅限于公共部位的安保和保潔。
(2)消防部門監管難度大
一些商業綜合體的管理或使用單位對消防部門的監管不理解不配合不支持,大多持消極應付甚至刻意逃避態度。如有的單位在涉及裝修改造時,很少主動申報,怕消防審查通不過影響招商或銷售;有的單位反映消防監督管理標準高要求嚴,人財物的投入產出不成比例影響效益;有的單位對消防機構指出的問題滿不在乎,對提出的整改意見不以為然。通過調查發現,多數商業綜合體的招商、工程、行政部門都是“各自為戰”,效益至上招商優先,缺乏橫向溝通協調。譬如,招商部門根據市場需求調整經營業態,將原辦公場所改為賓館、將百貨區改成餐飲或娛樂區、將臨街原本開窗排煙的建筑立面改造成大型的戶外招商廣告位等,工程部門不把關,行政部門不申報,盲目變更調整原設計,導致疏散條件不足、防火分區改變、消防撲救面被封堵等問題接踵而來,滋生新的火災隱患。物業單位在城市綜合體日常管理中的作用十分重要,但在實際工作中卻仍有相當數量的單位未能有效履行消防管理職責,僅把自身職能定位在招商、收租、保潔、安保等基本服務方面。如2017年4月18日發生火災的聚富時代廣場,物業公司以包代管,對所有承賃單位的消防管理工作基本不過問,甚至聽之任之,對于建筑內部封閉安全出口、停用固定消防設施、私搭亂建等違法行為和火災隱患,物業單位非但沒有阻止,甚至為了招商的需要還私自提供各種便利,增大了消防監管難度。
(3)疏散條件和防火分隔被隨意變更
部分大型商業綜合體體量龐大,占地面積大,樓層多,而內部部分疏散樓梯在首層不能直通室外,需經室內商業街或步行街才能通向室外,疏散距離偏長。此外,商業綜合體整體設計活躍,內部空間組合復雜多變,對于老年人、兒童等弱勢群體而言,遇到突發狀況難以迅速準確的判斷正確的疏散方向。大型商業綜合體建筑設計之初,往往以商業營業面積最大化為第一要求,將人員疏散樓梯數量、梯段寬度擠壓至最小值,在實際投入使用后營業面積大大增加,疏散寬度不能滿足需求。這些隨意變更行為直接給建筑物的平面布置、安全疏散、建筑構造等方面造成硬傷,形成火災隱患。商業綜合體內各小業主對經營區域單獨進行裝修改造,會對整個的消防設計產生不利影響,此外還存在邊設計、邊施工、邊使用的問題,日常監管困難。商業綜合體內各場所運營時間不同步,導致借用或共用通道無法全時段通暢,一個功能區停止使用就要關閉部分出口或通道,導致借用出口的功能區缺少一個安全出口。如大型商業綜合體內類似影院、KTV等娛樂場所,在商場正常營業時能夠確保兩個以上安全出口,其他時段一旦發生火災,人員疏散困難。
(4)業態頻繁調整滋生火災隱患
從業態分布看,零售、餐飲、娛樂和旅館是商業綜合體主要經營業態。不少城市綜合體內部各功能區相互關聯,建筑消防設計多采取性能化設計,并以通過專家論證作為審核依據,其安全性依靠諸多附加的限制和邊界條件。從實際使用情況看,受利益驅使和物業管理者更換等因素影響,原先設計的邊界條件往往被隨意突破。特別是近年來,受網絡電商等市場因素影響,部分綜合體由設計之初的主營零售、辦公業態向購物、餐飲、娛樂、培訓等體驗式消費業態轉變,改造過程中擅自改變使用性質、區域功能和防火邊界條件,甚至突破原防火分區設計,從而滋生火災隱患,增加火災風險。
(5)建筑固定消防設施完好率低
新建的綜合體在建設階段,受消防審核和驗收的法律約束,建設單位基本上能做到按照標準規范進行設計和施工,可在驗收過后,部分使用或管理單位對固定消防設施的重要性和作用認識不足重視不夠,加上缺乏專業管理人員和正常必要的維護經費,不同程度存在重建輕管、管而不當的問題,導致建筑固定消防設施故障、失效甚至停用,嚴重影響火災情況下的控火、滅火和救援行動。突出表現為:一是固定消防設施故障率高,長期帶病運行甚至癱瘓停用。如火災報警系統誤報、水滅火系統管網無水、聯動消防設施不能正常動作等。二是消防控制室無專人值班或者值班人員不懂操作,遇到火情不能正確處置,影響單位自防自救。三是針對固定消防設施的日常巡查、定期檢查、維護保養和年度檢測不落實。
(6)建筑內燃氣安全管理存在隱患
在網絡購物日漸主導的大背景下,城市綜合體商業零售業態不斷萎縮,基本靠餐飲拉動人氣,隨之而來燃氣安全管理問題日益突出。有些綜合體為了適應市場需求,在后期改建或內裝修時根據招商情況擴大餐飲區域面積,如中商百貨、金誠沃爾瑪等綜合體餐飲區域面積高達20%。受飲食習慣和用電量限制,小業主們首選燃氣作為加熱烹飪燃料。由于高層建筑明令不得使用瓶裝液化石油氣燃料,而管道燃氣供氣設備通常由管道、調壓裝置及附屬設備組成,商城在整體布局、商鋪分隔、管線敷設等問題上缺乏前瞻性,為了滿足餐飲商戶使用需要,甚至將煤氣表、管道、調壓閥等設置在樓梯間、前室內,或將煤氣管道直接穿越防火分區,造成重大火災隱患。加之餐廳熱廚區大多無法靠建筑外墻設置,通風排氣條件差,一旦發生爆炸、火災,危害性將進一步加大。此外,還有部分餐飲業主受主客觀條件限制,違規使用瓶裝液化石油氣,如萬順達商業街、中輝廣場等。
2.高層建筑
(1)歷史遺留隱患較多
一些建設年代較早的高層建筑,按照現行規范實施消防改造困難。據統計,在《高層民用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50045-95)實施前后,中心城區已經建成約30幢小型高層辦公建筑,由于受當時歷史條件限制,當初執行規范不嚴格不到位,隨著規范不斷修訂和標準提高,這些建筑均與現行規范存在較大差距,消防設計標準低且改造難度大。
(2)使用或物管單位消防主體責任不落實
現有高層公共建筑大多數為政府機關、國企或事業單位辦公樓和業務用房(如郵電、金融、醫療),少數為賓館酒店或商務寫字樓(如國際大廈、勁風大廈),產權單一責任明確,但相當一部分單位認識不足重視不夠,消防安全主體責任不落實,主要表現為責任分工不明確,組織機構不健全,人防物防技防措施不落實,無人過問疏于防范,有的甚至于一片空白,消防部門不推不動或推也不動。 近幾年高層住宅樓和商住樓迅速增多,雖然設計標準先進,施工基本到位,但由于相當一部分高層住宅樓處于低入住率狀態,物業公司資金不足運轉困難,且沒有投入積極性,導致日常起碼的消防值班、消防巡查、消防設施維護保養等常態化的工作要求都沒有落實,由于管理不得力,措施不到位,普遍出現消防車道堵塞、疏散樓梯間防火門損壞、固定消防設施故障,甚至缺水斷電徹底停用等火災隱患。此外,少數高層建筑后期使用中產生“住改商”等改變房屋使用性質的問題,比如擅自將住宅部分全部改為寫字樓和營業用房,還有的業主將高層住宅樓整層買下后改造成旅館、幼兒園等。這種改變造成業態錯綜復雜,火災風險加劇。
(3)建筑消防設施欠賬嚴重且年久失修
部分建于90年代的高層建筑,其消防設計和施工技術標準都偏低,由于過去條件有限執行技術標準不嚴,固定消防設施欠賬較多,且部分設施使用年限較長,設施設備完好率低。以火災自動報警系統為例,作為電子產品,其使用壽命一般不超過12年,所以不少高層建筑報警設施亟須更新換代。此外,其他消防設施也老化嚴重,如水滅火系統中的消防泵故障,管道滲漏或閥門銹蝕,樓梯間防火門損壞或閉合不嚴,在火災應急情況下將難以有效發揮控火滅火作用。
(4)消防車通道被占用嚴重
部分高層建筑配套停車位不足,消防車道、滅火救援登高場地被占用現象普遍,特別是高層建筑多位于繁華地段和中心區域,此類問題更加突出。特別是近年來,機動車增長速率與車位配比率的矛盾日益突出,導致火災時消防車通行受阻,大型裝備作業受限,影響滅火救援行動。
(5)自防自救應急處置能力薄弱
高層建筑的消防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應該本著自防自救的原則,有效實施群防群治。經調查發現,一方面,很多高層建筑的管理方或使用方消防主體責任意識不強,消防安全自主管理不到位,應急處置能力不足;另一方面,建筑內的部分用戶或住戶消防安全意識淡薄,消防安全常識缺乏,遇到突發事件驚惶失措,小火容易釀成大災。如2014年冬天溫泉城區翰林名都小區內某棟高層住宅的6樓半夜發生火災,戶主一家3口慌忙逃生,沒有在火災初起階段進行自救,稍后夜班巡查的保安聞訊趕到,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利用戶主門口的消火栓滅火,而是舍近求遠跑去物業辦公室取滅火器來滅火,導致火災失控蔓延到7樓和8樓。
3.易燃易爆場所
(1)少數場所消防安全布局不合理
隨著城市規模的快速擴張,建設用地趨于緊張,一些建設年代較早的加油站、液化氣站和油庫逐漸被周邊新建的建筑物所包圍,如恒源液化氣站、大畈液化氣站、溫泉路加油站、茶花路加油站等,個別新建項目甚至毗鄰大型油庫。
(2)加油站、加氣站安全隱患不容忽視且管控難度大
一是設施、設備火災隱患多。在實際調查中發現,部分加油加氣站在爆炸危險區域未選用安裝防爆型電氣設備。部分加油站建站較早,油罐、輸油管道埋地時間長,銹蝕嚴重,容易導致油罐油向地下泄漏。二是防火間距不足。隨著城市的發展建設,加油站周邊相鄰建筑物增多,導致加油站與周邊建筑防火間距達不到相關要求,形成安全隱患。三是部分加油站內的空場地成為停車場,違規停放與加油無關的工程車輛,增加了火災風險。
(3)液化石油氣站安全管控難度大
一是設施、設備、工藝管線年久失修老化嚴重。部分液化石油氣站沒有定期對儲罐和工藝管線的安全閥、壓力表、溫度計、液位計、緊急切斷閥、管道連接件等進行安全檢查,可能潛在的安全隱患不能發現。二是操作不當。多數液化石油氣站為了節省用工成本,雇傭人員較少,流動性較大,安全意識差,安全常識缺乏,容易出現違規操作,存在一定的火災或爆炸風險。
(4)燃氣輸送管線隱憂多
一是部分燃氣輸送管線途徑多個區域,有的還穿過居民區,由于建設初期未充分考慮布局等原因,產生了被違章建筑占壓、安全距離不足等問題。二是在市政建設和項目施工過程中,由于施工單位不熟悉情況或野蠻施工,在燃氣管道周圍進行機械開挖等人為活動造成管道結構或性能被破壞,發生燃氣泄漏的事故時有發生。
(5)化工企業安全自主管理不到位
部分企業存在消防安全責任制落實不到位,管理制度及安全措施不健全,責任人、管理人安全職責不清,員工消防安全意識常識差,生產和檢修過程中不遵守操作規程,消防安全“四個能力”掌握不熟練,消防安全教育培訓和演練流于形式,應急反應處置能力薄弱,消防設施損壞、停用,給企業帶來較大的安全風險。
(6)流動危險源點多面廣威脅大
進出我市的危險化學品絕大多數通過公路運輸,點多面廣,危險品運輸車輛在從事危險品運輸過程中,違規超載、違章駕駛、不遵守安全管理規章等現象屢有發生。目前,我市成品油流動銷售配送和液化石油氣鋼瓶運輸環節安全隱患比較突出,如車輛不達標不配套、野蠻裝卸、違章停放較為普遍,駕駛員、押運員安全意識差,甚至不懂安全知識,易發生車輛危險品泄漏引發火災、爆炸、毒害等安全事故,如2017年發生的“4﹒12”散裝成品油運輸車輛泄漏火災。
針對我市商業綜合體建筑、高層建筑、易燃易爆場所等高風險場所的消防安全現狀,結合我市公共消防基礎設施薄弱、滅火救援能力欠缺、部分社會單位和群眾安全素質不高的現實,根據“預防為主,防消結合”的消防工作方針,經過調查研究,提出如下工作建議。
1.堅持問題導向、底線思維,全力落實風險防控措施,堅決預防和杜絕群死群傷惡性火災事故。
(1)推進落實消防安全責任制
強化黨委政府領導責任。切實落實“黨政同責、一崗雙責、失職追責”的要求,建議深入貫徹消防安全責任規定,建立常態化、制度化消防安全督辦和問責機制。繼續推進消防工作納入政府綜合目標管理體系和政務督察內容跟蹤督辦。提請政府領導視情約談行業部門負責人、重大火災隱患單位法定代表人和火災責任事故單位相關人員,推動消防安全責任落地。指導行業部門開展針對性專項治理,推動落實黨政消防工作領導責任。強化行業部門監管責任。按照“管行業必須管安全”的要求,堅持“誰主管、誰負責”,明確各部門、行業在各自范圍內依法履行消防工作職責,督促各部門、行業將消防工作與業務工作統籌推進,建立行業消防風險評估制度,健全跨部門溝通協作機制,定期開展聯合消防隱患排查整治,切實形成工作合力。強化社會單位主體責任。指導單位建立“安全自查,隱患自除,責任自負”的消防安全自主管理體系,全面履行法定的消防安全職責,落實各項消防工作措施,切實提高消防安全“四個能力”。
(2)推進消防安全標準化管理
根據消防法規和消防技術標準的要求,針對商業綜合體建筑、高層建筑、易燃易爆場所等高風險場所的消防工作特點,指導推動相關單位實行精細化、標準化管理,構建人防、物防、技防有機結合的火災防控體系。
(3)提升消防工作信息化水平
運用云計算、物聯網、大數據等信息技術,構建“智慧消防”管控模式,建立社會化消防治理平臺[3]。一是開展消防物聯網遠程監控建設。通過政府主導、消防行業主管和市場運行模式,依托社會網絡平臺設立城市消防物聯(遠程)監控管理中心,力爭2~3年內,設有消防控制室的火災高危單位和消防安全重點單位接入城市消防遠程巡查系統。二是推動智慧消防城市建設。探索研究推進消防監督管理系統、物聯網建筑消防設施遠程監控系統、應急通訊指揮系統與“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信息技術融合,形成動態智能化火災隱患監控和消防安全管理網絡。三是借助大數據推動行業主管部門齊抓共管。加強與規劃、建設、安監、工商等部門實現數據接入和信息共享,探索建立部門互聯互通的消防大數據平臺,對重點地區、重點企業和重點部位進行遠程監控和實時動態監管,提升情報信息對防火、滅火等警務決策支撐能力,構建人防、物防、技防有機結合的火災防控體系。
(4)實施全民消防教育培訓計劃
黨委政府督促各行業部門落實消防安全宣傳責任,深入開展消防宣傳“七進”工作。探索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等方式,對物業服務企業、保安公司、消防控制室值班操作人員開展職業技能鑒定培訓。推進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建設,依托國家綜合性消防隊伍執勤站(點),建設完善城區消防科普教育基地。推進移動互聯網消防信息服務平臺建設,打造市民消防宣傳多層次平臺,不斷提升市民消防安全素質和自防自救能力[4]。
(5)提高微型消防站的初期滅火處置效能
推動城區所有火災高危單位、消防安全重點單位和所有社區建成有站舍、有人員、有裝備、可調度的微型消防站,指導構建“一點著火、多點出動,鄰里互助、協同作戰”的區域聯防機制,打造“135”城市滅火救援圈,實現火災發生后單位員工1分鐘內到場自救,臨近微型消防站3分鐘內到場增援,專業消防救援力量5分鐘內到場處置,全面提升社會面初期火災撲救能力。
2.堅持快補舊賬、不欠新賬,加快公共消防基礎設施建設
(1)加快消防隊站建設
修訂《咸寧市中心城區消防專項規劃》,制定近期消防站新建、改建年度計劃并組織實施,加快推進消防隊站建設步伐[5~6],盡快解決消防隊站欠賬問題。按照《城市消防站建設標準》規定的一級普通消防站標準,在咸安城區新建消防戰2個,在溫泉溫泉城區新建消防1個,高新區新建消防站1個,梓山湖新城新建消防站1個,逐步實現消防隊站滅火救援半徑全輻射全覆蓋。建設咸寧市消防訓練基地,為消防救援隊伍的戰斗力的提升及滅大火打大仗提供有力保障。
(2)提高經費保障能力,夯實滅火救援基礎建設
針對現有消防隊站消防車輛、裝備、器材配備不足、性能偏低和超期服役等現狀,面向實戰,保障實戰,研究制定消防隊站車輛裝備器材建設方案,按照“輕重緩急”的原則,加大經費保障力度,加強消防車輛、裝備、器材建設,以適應新時代滅火救援和應急救援的新要求。
(3)加快消防水源建設,理順建、管、用機制
我市中心城區現有市政消火栓526個,根據我市規劃區內路網建設里程,參照《城市消防規劃規范》,市政消火栓數量還存在較大差額,必須采取有力措施,加快推動消防水源建設[7]。一是推進消防立法工作,依法規范部門職責,明確市政消火栓規劃、建設、維修保養、管理使用等方面的責任,提高完好率。二是將消防水源規劃納入市政設施規劃,積極推動同步建設。新(改)建的城市建成區道路必須按規定設置市政消火栓,沒有的要增建補建,損壞的應責成相關部門盡快修復。三是充分利用淦河河流、公園湖泊、水塘等天然水源,加強天然水源取水點建設。
3.堅持專門機關與群眾相結合,統籌發展、重點突破,構建城市消防力量體系,持續提升實戰攻堅能力。
(1)加快組建政府專職消防隊伍
大力發展政府專職消防隊隊伍,采取聯勤聯訓的形式(消防部隊和多種形式消防隊伍聯合訓練、協同執勤)和混編執勤的模式(執勤點安排現役官兵及專職隊員混合編組執勤)解決國家綜合性消防隊員不足的問題,建議市政府出臺相關文件,明確要求各縣市區政府根據轄區實際統一招收合同制消防員,組建政府專職消防隊,并將人員經費保障納入當地財政預算。
(2)擴大招錄消防文員,壯大基層防火監督檢查力量
政府招錄消防文員從事消防宣傳、社會培訓、檔案管理、窗口受理服務等輔助性工作,并協助消防監督人員開展消防監督檢查,力爭消防文員人數與現役消防監督員數達到1:1,緩解社會面火災防控工作人少事多的現狀。
(3)加強企事業單位專兼職消防隊的建設
公安部等十三部委《關于規范和加強企業專職消防隊伍建設的指導意見》(公通字〔2016〕25號),對建隊范圍、管理、訓練和執勤以及綜合保障措施進行了明確要求。建議政府適當地給予政策幫扶,督促指導工業園區規模以上企業、大型商業綜合體、成片的高層住宅小區應按照相關標準建立專兼職消防隊,屬地消防救援機構對其加強業務技能的指導和培訓,提高單位專職消防隊的滅火作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