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特色大學“對話式”教學的可行性研究

劉現合

當代大學生的實際學習態度、學習習慣、學習方式都在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而發生著巨大的改變，現代科學技術這把雙刃劍既為學生的學習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但也成了一些學生的絆腳石，有的學生沉迷于游戲、沉醉于網絡，迷失了方向，但也有不少學生利用網絡成就了自己的理想。當前大學課堂教學深受各種不利因素的干擾，因而學生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于課堂學習，課堂教學改革勢在必行。而“對話式”教學模式就是順應這種現實需求發展而來，以實現大學教育的改革與進步，促進大學教學方法的創新，體現我國現代教育以人為本的理念。“對話教學是以人為目的的教學”[1]，能實現教育的公平與對學生的人文關懷，促進學生學習效率的提高，為國家培養出更多、更好、更加適合社會主義新時代全面發展的人才，培養出能夠承擔社會主義新時期建設重任的建設者和接班人。

一、學生課堂學習現狀

“對話式”課堂教學是根據現代大學課堂教學的實際狀況應運而生的一種教學模式，它雖然脫胎于早期的中西方歷史中的蘇格拉底、柏拉圖和孔子的教學模式，但更是建立在當代教學實踐的基礎之上，正是當代的課堂教學現狀促使這一模式發展、改革與創新。

(一)現狀需要

目前，國內高校的課堂教學普遍存在的問題是，學生對課堂教學的積極性不高，課堂反應不是特別熱烈，對教師提出的問題亦不能進行深入思考和討論，課堂上缺少批判性思維，這是中國大學生普遍存在的問題，需要教師從學生的現狀與實際需要出發，在遵循課堂教學基本原則和規律的基礎上，利用不同課程特點，對學生因材施教，并實施啟發式教學，引導學生積極思考，提出有建設性的學習建議，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培養學生善于發現問題、提出問題并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而不是完全依賴教師和教材。

學生上課積極性嚴重受挫有多方面因素。首先，有些學生沉迷于網絡，部分學生迷失于網絡游戲，造成了學生遠離課堂教學，遠離了上學的初心。他們常常是課下生龍活虎，課上昏昏欲睡，甚至連最基本的認真聽課都做不到，因而最終造成了聽課困難、考試困難，成績不佳。目前已有多所高校對學業不達標的學生進行退學處理，一些學生因為多門課程不及格而被迫退學，影響了自己的學業與未來。

其次，除了網絡游戲，很多學生還沉醉于網聊，時刻關注網絡聊天信息，如微信聊天、QQ聊天等，甚至不斷刷屏網絡信息，因而課堂學習不能集中精力，造成了學習上的困難，跟不上教師的課程進度，無法理解課程知識的內涵，無法完成課后作業。最終造成學業困難，無法按時畢業，難以找到合適的工作，更談不上實現自己的理想，這對于未來社會的穩定與發展都是不利的社會因素。上個世紀學生完不成學業的情況多是由于經濟因素造成的，主要是因為學生家庭困難而無法完成學業，屬于外在因素，是學生個人無法控制的因素，但學生的心理是健康健全的、態度是勤奮向上的、生活是積極陽光的，只要學生堅持理想，他們還會通過別的方式獲得成功。

最后，當前學生往往還會沉迷于網劇的追蹤、微博信息的瀏覽、頭條信息的刷屏、網上的購物，這些網絡娛樂節目及大量的網絡信息干擾完全影響了學生正常學習態度和精神狀態，從而占用了學生大部分時間和精力，使得學生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玩物喪志。

學生不能集中精力于課堂學習，對人生目標感到迷惘，這對學生是致命的影響，不利于學生的學習與發展。因此，學生課堂學習的現狀迫切需要對教學方式進行改革，推動著教師必須采用相應的教學手段將學生的興趣重新點燃，將學生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課堂教學中來。而“對話式”教學便于教師和學生及時溝通與交流，方便教師及時了解學生的需求，發現學生的問題，便于教師解決學生學習中存在的問題，也同時適應社會的需要。

(二)社會需求

當前學生學習的特點與狀態決定了必須進行新的教學方法與教學手段的探索，以激發學生上課的積極性與主動性，提高課堂教學效率。

根據對學生的訪談和問卷調查，發現學生對現有課堂教學普遍不滿，認為有些教師上課完全按照課本上的內容授課，或者完全在讀PPT上的內容，做不到課外拓展和靈活多變；而有些課程內容，學生完全可以看懂，但由于缺乏教師的有效引導，導致學生又不愿意主動去閱讀，所以收獲不大；而對于某些難度較大的科目，學生又聽不懂，所以需要教師及時和學生溝通，以解決學生的困惑。

也有不少學生認為教師上課時語言單調，方法陳舊，不能吸引學生的注意力，與之比較，網絡內容更能引起學生的興趣，所以當前教學實際上是教師在與網絡較量，哪個方面吸引力更大、魅力更大，哪個方面就會占有優勢。這就對教師如何使用科學有效的教學方法和教學手段提出了挑戰。

現代教育技術不僅使學生沉湎于網絡游戲與聊天軟件里，而且現代技術在教學上的應用造成了教師過度依賴計算機教學。雖然多媒體教學作為一種先進的教學模式，具有明顯的優勢，但過度依賴現代教育技術，過度使用多媒體教學，導致了教師基本技能的缺失與下降。一方面教師過度依賴多媒體技術會導致教師沒有太多的時間進行備課和課堂基本功訓練，而是把大量的時間用在課堂教學PPT的制作上，以及多媒體資料的收集上，因而造成教師備課不充分；教師的大部分時間用在準備多媒體課件上，就不能鉆研教材，達不成教學目標。另一方面，教師對教師基本素質理解有偏差，以為教學就是教學技術和教學資料的堆積。教師的基本素質體現在對知識的熟習與理解、表達能力的發揮、課堂語言的運用、知識技巧的展現、課堂氛圍的把控、教學效果的明確與實現等，這都是教師應該具備的基本功。但是多媒體教學大大分解了教師的基本功，偏離了對教師的標準要求，最終結果就是教師比拼誰的PPT做得更漂亮，誰的網絡技術應用更加熟練，這顯然是對教師和教學的誤解。真正的教師是知識和能力兼具的表演者，而不是機器的操作者。在20世紀初的中國，雖然沒有各種現代教育技術和設備，但依然涌現了大量的教育大家和大批的各界精英與大師，這些都和現代教育設備無關。當然筆者并不是否定現代教育技術手段對現代教育的促進作用，只是教學不應該過度夸大教學機器的作用，還是應該通過教師的能力來實現教學目標。

真正的教學是知識儲備豐富、教學基本功扎實、教學能力全面的教師進行的有效教育活動，這樣的教師既有人文主義的溫度和寬度，又有現代教育技術的力度和高度；既能展現自己的教學水平，又能激發學生的學習活力，實現師生之間的平等對話，促進學生的思想獨立，發展學生的創新性和批判性思維。這樣的教師才是合格的教師，這樣的“對話式”教學模式才是適應時代需要、適應學生需求、適應教師要求的教學模式。

二、“對話式”教學的特點

“對話式”教學是發掘學生創造潛能的一種有效途徑，學生在這種敞開式的課堂上能夠積極地參與教學的每一個環節，充分利用課堂上每一個有利因素來發展自己的各項能力，師生在對話的過程中共同提高。“教師不再只是‘傳授者’，他自身也在與學生的對話中受教育，他在教別人的同時也在被教。教師和學生成為同一個過程的共同負責者，在此過程中，他們共同成長”[2]。

(一)哲學積淀

與其他教學模式不同的是，“對話式”教學模式不僅適應當前新時代新形勢的需要，而且有其深遠的哲學淵源。自從古希臘時期，蘇格拉底和柏拉圖就采用對話的模式施教于人，傳播了自己的思想理念，為后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

作為人類歷史上哲學、美學、文藝學等學科領域的先行者和創始人，他們的思想都體現在相關的著作里，多為學生與教師的“對話”記錄，如《對話集》和《理想國》等，這些思想的傳播都是通過對話的形式得以保存和遺留下來。如蘇格拉底在《對話集》里對“虔誠”[3]的論爭，以及在《理想國》里對“正義”[4]的解讀皆是通過蘇格拉底與其他先賢的討論進行宣傳的。古羅馬昆體良在其《論演說家的培養》中也談到了教育，這種教育本身就是通過“對話”訓練實現口語交際的能力。[5]

同樣，中國最偉大的教育家和思想家孔子也是通過自己與弟子們的對話來傳播傳統禮儀的，對儒家思想的傳播也多是通過對弟子的言傳身教得以實施。孔子的眾多思想都是通過《論語》《大學》等經典著作被遺傳下來，如《論語·為政篇》里孔子關于孝道對于孟懿子的教育。[6]其他如《列子》也是通過“對話”形式進行知識的普及、觀點的碰撞。

無論是蘇格拉底、柏拉圖還是孔子，他們在教育中充滿了哲學思想，而這些哲學思想的傳播大都是通過對話的方式進行的，這種具有哲學意味的教育模式效果良好，影響至今，而且對當代的“對話式”教學模式具有很大的啟迪。

(二)理論支撐

“對話式”教學不是孤單的、簡單的對話，它是一種富含思想傳播語言交際目標的教育模式。在這里，對話的目的不是簡單的寒暄，也不是日常的簡單交際。這是以“對話”為途徑進行的實際教學內容的知識傳授，如各門學科內容的授課、各種傳統思想的繼承與傳播、各種文化的交流與傳播等。

這種“對話式”教學模式與現代的“交際語言教學法”“聽說教學法”和“情景教學法”等雖然都屬于通過聽說和語言表達進行的教學行為，而且“對話式”教學法還以這些方法或模式為教學基礎，并借鑒了其中的某些具體交際教學方式，但是“對話式”教學模式又完全不同于這些以語言交際為目標的教學模式，因為這些教學方法的目的是培養學生的語言交際能力和語言表達能力，從而實現語言的自由順暢表達。很顯然，“對話式”教學模式只是借助這種教學方式，并以其作為一種教學手段，其真正的目的并非局限于為交際而交際，因其是傳播教學內容和教育思想的教學模式，“對話”只是其途徑和手段，思想與教育才是其方向，知識和文化傳播才是其目的。

(三)形式多樣

“對話式”教學模式以“對話”為核心，但其模式卻是多種多樣，教師可以選擇適合不同教學對象、教學材料和教學目標的具體方式進行實踐教學。

如其中“一對一”對話模式可以提高某些學生的表達能力、思維能力和創新能力，這種模式對能力突出的學生有較大促進作用，適用于那些自我約束能力較強、學習比較自覺、表現比較突出的學生。而對大多數學生特別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于課堂學習的學生和對課堂教學不感興趣的學生作用不大，甚至還會有負面影響。因為這些學生面對其他同學的優秀表現，往往會產生一種自卑心理，最終會對其產生更大的心理壓力和挫折感。因而對這種教學模式的彌補方式就是同時要注重“一對多”的對話模式。

“一對多”的教學模式可以彌補“一對一”的不足，“一對多”可以讓多名同學同時回答問題，也可以多名同學依次回答問題，如果學生不愿主動回答，教師可以通過提問的形式，有針對性地提問某些學生，此時教師的提問要有一定區分度和一定難易梯度，要根據學生的不同層次來提問不同難度的問題，讓學生都能夠作出相應的回答，這樣會促進多數學生建立自信。“讓學生體驗成功”，“讓學生認識到自己的進步，提高自我效能感”[7]，從而增加課堂學習的積極性與主動性，不讓一個學生掉隊。

另外還有“多對一”和“多對多”對話模式，前者多屬于特殊情況，如多位評委面試一位應聘者，多位評委教師問一位演講者問題，或者是多位教師對一位學生的論文進行提問等。還可以是一位教師對多位學生針對一個問題的多種問答，這樣可以開闊問題的思考界限和范圍，益處較大。而“多對多”的問答對話也可以促進學生從多方位、多角度思考問題，這些都是“對話式”教學模式的多種探索。

但是不管是什么樣的學生，不管是在何種教學環境里，教師都不可能只用一種“對話式”教學模式，而應該是多種模式綜合應用、靈活運用，甚至是多種教學方法的因勢利導的應用，只有這樣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因人制宜的因材施教的教學模式，才不失為合格的教學方式。

三、“對話式”教學與其他教學模式的對比

對話是一種語言現象，是指交往雙方以語言為媒介所進行的交流或會談。對話作為一種交往和互動、溝通和合作的文化，是與民主、平等、尊重、信任、理解和寬容聯系在一起并以之為前提的文化。正如佐藤正夫認為教學中的對話式教育現象，是教養、教育的過程。[8]因而“對話式”教學是一種師生之間實現彼此平等、相互尊重的一種社會性活動，“對話”是生命存在的一項基本訴求。

(一)平等對話

“對話式”教學模式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之上，“對話應在人與人之間平等地進行”[9]，這種模式可以促使學生與教師之間互相尊重。

其他教學方法一般只注重學生能力的培養，以外語教學為例，傳統的“語法—翻譯”教學法關注的是學生的英語語法的掌握情況以及學生的閱讀能力和寫作能力的培養；“聽說教學法”首先重視的是學生聽說能力的培養，其次是閱讀和寫作能力的提高，而且認為這四種能力的提高有一定的先后順序，即聽說優先、讀寫靠邊；“直觀教學法”重點是通過模仿英語作為母語教學的途徑，通過直觀教具進行英語教學，而不是借助學習者的語言和根據學習者的語言水平來進行教學，這些無疑都是最好的利用語言環境進行的教學，這些方法都曾經對學生語言能力的培養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但是也帶來了很多問題，因為這些教學法關注的是學生語言的提高，只關注學習效果，并沒關注學習的具體方法，也沒有注重學生學習時的心理狀態。因為純外語的學習環境對于剛剛接觸純外語授課的學生來說是非常困難的，會給學生造成心理壓力，可能會導致學生成績的兩級分化，會失去教育的公平。

“對話式”教學模式不僅涉及外語教學應該注重口語交際這一要求和原則，還強調了語言教學應該注重學生口語表達，應該從聽說教學開始，這符合當代大多數語言教學的方法和要求。但“對話式”教學不局限于具體的口語交際這一基本方式，更為重要的是，“對話式”教學提供的是一種各學科教學普遍通用的教學模式，那就是建立在師生平等基礎之上的一種平等對話，是不問身份、不管地位、不分年齡等各種外在的客觀因素而進行的對話，“課堂組織形式則立足于生態學的多樣性、平等性和開放性”[10]。這種平等的“對話”是尊重人權、注重公平社會里教育的應有之義。

(二)人文關懷

“對話式”教學模式不僅具有自身獨特的特點，而且與傳統和現代的教學模式比較，具有其他教學模式所不具備的優勢。

世界上眾多矛盾和沖突都可以通過“對話”和平解決。教學上更是如此，具體知識點的問答交流、各種疑難問題的討論、各種重大問題的辯論溝通，等等，都能通過“對話式”教學模式得以實現。它能有效地解決教學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因為這種模式本身就具備人本主義的精神和人文主義的關懷。

“對話式”教學不僅關注學生的個體發展，而且關心學生集體的進步；不僅提高學生的知識水平，更加注重學生的精神世界和思想素質的提高；不僅注重精英人才的培養，也注重弱勢學生的扶持；不僅促進學生掌握基礎知識，而且啟發學生發展創造性思維；不僅培養學生的公知共識，也提倡學生發展個性。這些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方式方法能使學生得到足夠的人文關懷，閃現人性光輝，把學生塑造成一個完整的個體，造就一個完整的靈魂。因為“教育是人的靈魂的教育，而非理智知識和認識的堆積”[11]。

無論是在給予學生充分平等權利方面，還是在給予學生足夠的人文關懷方面，“對話式”教學都突顯出其他教學方式所不具備的優勢。因為在教師與學生的對話中，教師可以感受學生的需要，也能及時發現學生的問題，能給予學生人性關懷。學生之間通過對話，可以加深了解，增進彼此友誼，更便于學生健康快樂地成長和幸福充實地生活。教育不只是促進學生學識的進步，更為重要的是促進學生人性的完善，使得教育真正能夠擔得起教育之名，教授學生知識和技能，培育學生性格和品質。

四、“對話式”教學的效果

任何一種教學模式或教學方法，其適當與否，不在于這種模式本身被設想得有多么完美，也不在于教師對其評價的高低，最重要的是，要在實踐中檢驗其能否得到最廣泛的認可和接受，要看這種教學是否真正達到了所設想的最終教學目標，要看學生對此教學模式的評價與接受程度，要看社會對這種教學模式的應用和評價。“對話式”教學模式來自于一線教師的實踐，也來自學生的實際需求，并且在教學過程中得到了實踐的檢驗。

(一)有效性

“對話式”教學模式來自實踐，應用于實踐，受到實踐的檢驗，并且在實際教學過程中驗證了教學設計、教學過程和教學目標的合理性。

首先，口語教學效果得以實現。因為“對話式”教學模式的初衷是提高學生口頭表達能力，改變傳統的“啞巴英語”和“聾子英語”的缺陷，因而這種教學模式完全是按照預定的目標進行的，不管是“一對一”直接問答式對話、“一對多”輪流問答式對話，還是其他任何形式的對話，都是以口頭交流為主的教學方式，因而符合現代聽說教學優先的教學原則。

其次，在保證口語交際對話的基礎之上，“對話式”教學還會啟發學生進行創造性思維，培養學生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提高學生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與素質。這種創新思維能力比簡單的口語交際能力更有意義，因為一個人可以不具備較強的交際能力，但一個人不能不具有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更不能完全沒有自己的人格、思想和靈魂。教育是塑造人的性格與靈魂的一項活動，不是簡單的知識接受與積累，不把握這一點，再先進、再現代、再完備的教育也是沒有靈魂的教育。

最后，“對話式”教學實現了培養學生參與課堂的良好習慣，也提高了學生課堂展示自我的積極性。這對學生本人和社會發展都非常重要。參與課堂教學可以促進學生在未來人生道路上和在國家發展道路上以主人翁的身份參與國家建設。一個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的人，即使能力再突出，即使再有創造力，也無法為社會的進步與人類的發展作出貢獻，如果教育不當，甚至會作出危害人類與社會的行徑。同時，學生敢于展現自我也是一項重要的能力，即使學生基礎扎實、能力和水平較高，但沒有展現自我、展示才華的膽識，就無法真正為社會為人類作出貢獻。因而“對話式”教學可以培養學生充滿自信，可以以一種“舍我其誰”的態度參與到社會建設與發展中來，具備“成功不必在我但成功必定有我”的參與意識和責任擔當。

(二)可接受性

“對話式”教學模式實現了預想的教學效果，也達到了教學計劃所設定的教學目標，這樣的教學模式無疑將會受到師生好評而且會被普遍接受。

“對話式”教學就是這樣一種在實踐中能夠經受住檢驗的有效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首先，這種“對話式”教學模式要求教師具有較高的基本素質、較強的應變能力、較寬的知識面，即要具備淵博的知識積淀和靈活的課堂掌控能力。其次，教師在具備學科教學基本知識和基本技能的基礎上，還要具有啟發式教學思想，運用知識和技能引導學生進行積極的思維、促進學生有效參與課堂活動。此外，教師還要放低身段，將學生視為平等的個體，尊重學生的發言權，尊重學生的個性發展，不能強迫學生接受自己的答案。有些答案如果學生產生疑問，可以進行全班討論，確實無法確定的答案可以留到課下繼續討論解決，培養學生勤于思考的習慣。

在課堂上，教師要啟發鼓勵那些表現積極、思維活躍的學生帶動全班大部分學生思考并積極回答教師的問題，這樣可以做到以少帶多、以點帶面，逐漸擴大參與課堂的學生范圍與數量。因為大部分學生特別是大一新生已經習慣了中學教師的教學方法，多是教師積極講授、學生被動接受，學生記憶知識點，并通過教師提供統一的標準答案解決學生的問題與疑難。這種教學方式是適應高中和高考的教學模式，完全不顧學生的個性與獨特的想法。學生到了大學，可能會延續中學時期的學習方法或思維方式，不敢或者不善于表現自己，也不好意思拋頭露面地展示自我，因而許多有創意的答案往往會被忽略和埋沒。事實上，很多問題并沒有唯一的答案，很多答案都是多元開放的。所以，到了大學以后，教師要明確告訴學生在大學里注重的就是學生與眾不同的解決問題的途徑與方法，不能完全像在中學一樣都是千篇一律的標準答案。大學里很多問題特別是開放式問題本身就沒有什么標準答案，只是有些答案可能看起來更加合適一些，其他答案可能更適合某些特定的語境，因而沒有什么答案是最好的，也沒有什么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標準答案。

大學教育對學生的要求不同于中學教育，通過教師循序漸進的引導，鼓勵學生參與課堂教學，大膽發表自己獨到的見解，讓“對話”成為一種習慣、一種愛好、一種模式、一種課堂本身的應有之義，這也應是中國高水平大學所應具備的一種品質。學生將不會再羞于啟齒，也不必再擔心自己答案的對錯，而是應該為自己能夠有不同于別人的見解而驕傲。這才是真正的教育，這才符合教育的真諦，這才是真正的啟發智慧、點燃激情、突破限制、展現個性、完善自我、促進社會進步的名副其實的教育。這樣的教育才能得到學生的擁護和接受。

中國正處于全面發展的新階段，教育的發展也同樣面臨著改革創新的新局面。“對話式”教學無疑是一種新型的師生平等、尊重學生、愛護學生、啟發學生、充分發揮學生各種潛能的有效教學模式。“對話式”教學的研究與實踐將會大大促進中國教育理論的進步與教育實踐的發展。

綜上所述，“對話式”教學有著深厚的哲學理念的積淀，有著與現代化教學原理相呼應的理論支持，經過廣泛的教學實踐的檢驗，最后可以得到廣大師生的支持和信賴，因而得以長足的發展與進步。“對話式”教學模式重視對學生人文主義的關懷，注重師生之間平等的關系，強調學生的尊嚴，發展學生的個性，培養學生的全面發展的能力，養成良好的創新思維習慣，最終把學生培養成為能實現自我發展、被社會認可、能創造未來的新時代社會主義見證者、參與者、創造者和建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