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主要內涵及時代價值

閆海潮　胡金旭

[摘要] 為了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機遇，實現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動能轉化，習近平就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提出了一系列新觀點、新理念，形成了具有世界價值和中國特色的系列重要論述。其主要內容包含戰略機遇觀、核心技術觀、應用賦能觀、倫理規范觀、國際合作觀等。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是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新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成功典范，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中國乃至世界人工智能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時代貢獻。

[關鍵詞] 科技革命;習近平;人工智能;技術進步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921（2020）06—0069—10

當前，由人工智能引領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方興未艾。在移動互聯網、大數據、超級計算機、傳感網、腦科學等新理論和新技術驅動下，人工智能呈現深度學習、跨界融合、人機協同、群智開放、自主操控等新特征，正在對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全球治理等方面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習近平十分重視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提出了許多新理念和新觀點，初步形成了一系列關于人工智能發展的重要論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學術界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有利于準確領會這一新理念的深刻內涵，澄清我國人工智能發展誤區，明確人工智能的發展方向、重點領域和路徑。

一、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時代背景

（一）國際背景

“進入21世紀以來，全球科技創新進入空前密集活躍的時期，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重構全球創新版圖、重塑全球經濟結構。”“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圍內蓬勃興起，為經濟社會發展注入了新動能，正在深刻改變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這是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國際背景。

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突飛猛進。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尤其在大數據、物聯網、超級計算機和腦科學等交叉科學以及人類社會發展需求的驅動下，人工智能取得了重大突破，呈現加速發展趨勢。它推動著人類社會各領域從數字化、網絡化向智能化轉變，前所未有地改變了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促進了各國利益與命運的深度交融，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強大推動力。

人工智能領域的競爭已經成為大國競爭的新領域。人工智能是推動21世紀經濟社會發展、提升國家競爭力和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性技術。美德日等世界主要發達國家圍繞人工智能核心技術、標準規范等出臺了諸多政策。2016年，美國陸續發布《為人工智能的未來做準備》《國家人工智能研究與發展戰略計劃》和《人工智能、自動化與經濟》等報告，對美國人工智能發展提出了建議與應對策略。2017年日本發布《人工智能技術戰略》報告，明確了人工智能產業化發展的路線圖。2018年德國聯邦政府出臺了《聯邦政府人工智能戰略要點》，要求加強人工智能技術研發、轉化以及基礎設施建設。2017年法國制定了《國家人工智能戰略》，2018年又公布了《法國人工智能發展戰略》。當前，世界主要國家紛紛加大在人工智能領域的投入，力爭在新一輪技術競爭中掌握主導權。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形成不僅準確把握了世界科技發展前沿動態，而且蘊含著中國必須抓住發展人工智能歷史機遇、奮勇爭先的深切期盼。

（二）國內背景

在經濟發展動能轉換方面，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進入新階段，經濟發展由原來的高速增長階段轉變為高質量發展階段，從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轉變為滿足人們美好生活需要的階段。當前，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面臨著土地、勞動力等生產要素價格上漲、經濟結構不合理、資源環境難以承受等問題。習近平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迫切需要新一代人工智能等重大創新添薪續力。”作為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核心力量，人工智能將促進經濟增長動能轉換，創新發展引擎，引發生產、消費、分配等經濟活動的全鏈條變革，產生顛覆性技術、形成新產業和新業態，從而引發經濟結構的重大變革，為高質量發展提供新動能，實現社會生產力的整體提升。

在社會建設方面，我國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社會建設領域還存在不少短板，人口老齡化、城鄉區域發展不平衡、資源環境約束、網絡安全等問題給社會建設帶來嚴峻挑戰。人工智能將推動社會建設邁上新臺階。習近平指出：“當今世界，信息技術創新日新月異，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深入發展，在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促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人工智能在智能化制造、精準服務、環境治理、智慧城市、司法服務等領域廣泛運用，將提高公共服務精準化水平，全面提升社會治理水平。

習近平高度重視人工智能發展正是為了解決我國經濟發展、社會建設等領域的現實矛盾，破解新時代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的新問題，相關重要論述具有很強的現實針對性。

二、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主要內涵

（一）戰略機遇觀

如果說蒸汽機催生了蒸汽時代、發電機帶來了電氣時代、計算機和互聯網帶來了信息時代，那么人工智能將是推動人類進入智能時代的決定性力量。人工智能不僅為經濟社會發展注入新動能，而且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早在2014年，習近平在兩院院士大會上就曾指出，“機器人革命”將創造數萬億美元的市場。機器人是“制造業皇冠頂端的明珠”，其研發、制造、應用是衡量一個國家科技創新和高端制造業水平的重要標志。“我們要審時度勢、全盤考慮、抓緊謀劃、扎實推進。”

此后，習近平在許多重要場合談到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圍內蓬勃興起，要抓住這個重大機遇和歷史契機。2015年11月15日，習近平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會議上發表講話指出：“世界經濟發展到今天，上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所提供的動能已經接近尾聲，傳統經濟體制和發展模式的潛能趨于消退。同時，發展不平衡問題遠未解決，現有經濟治理機制和架構的缺陷逐漸顯現。”2016年9月3日，習近平在杭州二十國集團工商峰會開幕式上指出：“當前，世界經濟在深度調整中曲折復蘇，正處于新舊動能轉換的關鍵時期，上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提供的動能面臨消退，新一輪增長動能尚在孕育。”2018年9月，習近平致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會的賀信指出：“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圍內蓬勃興起，為經濟社會發展注入了新動能。”結合世界經濟社會發展大勢和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際，2018年11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體學習時，習近平提出了一個重大論斷：“人工智能是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重要驅動力量，加快發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事關我國能否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機遇的戰略問題。”，

（二）核心技術觀

習近平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領這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戰略性技術，具有溢出帶動性很強的‘頭雁’效應”，我國要“努力在人工智能發展方向和理論、方法、工具、系統等方面取得變革性、顛覆性突破，確保我國在人工智能這個重要領域的理論研究走在前面、關鍵核心技術占領制高點”。人工智能核心技術是新一輪國際競爭的制高點，是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安全的基礎。我國在人工智能領域雖然已經取得了巨大成績，但核心技術受制于人的狀況未得到根本改變。因此，我們要“把增強原創能力作為重點，以關鍵核心技術為主攻方向”，穩步推進我國人工智能的發展。

一要加強基礎理論研究。基礎理論是人工智能的“活水之源”，是占領關鍵技術制高點的前提。基礎理論這個地基打得牢，才能從根本上提高科技原創力。二要主攻關鍵核心技術。要以問題為導向，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價值取向，支持科學家勇闖人工智能科技前沿的“無人區”，形成具有世界影響力的人工智能原創理論體系和技術創新生態，“確保人工智能關鍵核心技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三要加強國際合作。實現人工智能技術原創性突破，不閉門造車，不單打獨斗，要善于學習交流，利用國內外各種資源。“只有跟高手過招才知道差距，不能夜郎自大。”堅持獨立自主的前提下，還要堅持開放創新，放眼世界、學習先進，正如習近平在致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會的賀信中所指出，人工智能帶來新課題需要各國深化合作、共同探討，“中國愿意在技術交流、數據共享、應用市場等方面同各國開展交流合作，共享數字經濟發展機遇”。

（三）應用賦能觀

高科技領域的競爭不僅要實現核心技術上的新突破，而且要實現技術商品化并推廣運用，以滿足人們的需求。“我們不僅要把我國機器人水平提高上去，而且要盡可能多地占領市場。”正如馬克思在《哲學的貧困》中所指出：“競爭不是工業競賽而是商業競賽。在我們這個時代，工業競賽只是為了商業而存在。”人工智能等科技的發展并不能脫離社會生產獨立存在，而是要及時轉化應用于社會化生產之中。這就需要政府和社會高度重視商業力量的作用，借助商業力量促進人工智能技術和產業的發展。人工智能開發應圍繞滿足人們美好生活需求的新技術、新產業、新服務，形成與其相適應的創新性的商業模式、理念與運作方式。這是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的關鍵所在。如果人工智能創新的成果難以實現商業化，技術成果將束之高閣，難以產生社會影響力進而實現可持續發展。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要強化科技應用開發，緊緊圍繞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充分發揮我國海量數據和巨大市場應用規模優勢，堅持需求導向、市場倒逼的科技發展路徑，積極培育人工智能創新產品和服務，推進人工智能技術產業化，形成科技創新和產業應用互相促進的良好發展局面。”

人工智能科技創新和產業應用應圍繞提升人民幸福感而展開。“當今世界，信息技術創新日新月異，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深入發展，在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促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具體而言，一方面，人工智能要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以智能制造為主攻方向推動產業技術變革和優化升級，推動制造業產業模式和企業形態根本性轉變，以‘鼎新’帶動‘革故’，以增量帶動存量，促進我國產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另一方面，人工智能要與保障和改善民生相結合。創造人類美好生活是人工智能的重要使命。人工智能在智慧交通、個性化醫療、智能教育等領域的應用，將有力提高經濟社會發展智能化水平，有效增強公共服務和城市管理能力，創造智能化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成為人們邁向美好生活的“加速器”。正如習近平所指出，人工智能的創新和應用要“從保障和改善民生、為人民創造美好生活的需要出發，推動人工智能在人們日常工作、學習、生活中的深度運用，創造更加智能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

（四）倫理規范觀

習近平指出：“古往今來，很多技術都是‘雙刃劍’，一方面可以造福社會、造福人民，另一方面也可以被一些人用來損害社會公共利益和民眾利益。”作為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的重要驅動力量，人工智能將深刻改變人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推動我國邁入智能化社會。人工智能作為顛覆性技術，其“雙刃劍”效應尤為明顯。它既可能產生智能經濟、智能制造、智能醫療等正面社會效應，也可能出現法律失序、道德失常、倫理失范等一系列社會問題。為此，習近平強調：“要整合多學科力量，加強人工智能相關法律、倫理、社會問題研究，建立健全保障人工智能健康發展的法律法規、制度體系、倫理道德。”這為我國人工智能健康發展指明了方向，讓技術更好地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美好生活。

倫理道德建設是未來人工智能發展的基石。當前，我國人工智能技術與世界同步發展，甚至部分領域已經處于世界領先水平，但我國人工智能領域的法律法規、技術倫理的制定和風險管控相對滯后，可能成為人工智能進一步創新發展的掣肘。為此，我們應該加強前瞻性預防和約束引導，讓倫理、道德標準走在技術創新的前面，走到科技創新的內部去，有效應對技術不確定帶來的挑戰。要統籌政府、企業、社會組織等各方面力量，以人民群眾的美好生活為終極目標，明確人工智能在安全、隱私、公平等方面的倫理原則，對涉及的倫理問題進行評估。比如，2019年6月17日，我國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專業委員會發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則——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其中“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強調和諧友好、公平公正、包容共享、尊重隱私、安全可控、共擔責任、開放協作、敏捷治理八條原則。總之，我們要用法律法規和倫理道德予以規范，劃出運行的邊界，讓人工智能運行在制度的軌道上，更好地服務人類社會。

（五）國際合作觀

習近平十分重視科技創新方面的國際合作，反復強調我國絕不能“把自己封閉于世界之外”或“關起門來搞創新”，而是要深化“開放創新”“合作創新”“協同創新”，“努力用好國際國內兩種科技資源”。習近平指出：“我們強調自主創新，絕不是關起門來搞創新”，“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孤立依靠自己力量解決所有創新難題。要深化國際交流合作，充分利用全球創新資源，在更高起點上推進自主創新”。尤其“在全球化、信息化、網絡化深入發展的條件下，創新要素更具有開放性、流動性，不能關起門來搞創新。要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積極融入全球創新網絡，全面提高我國科技創新的國際合作水平”。新一代人工智能作為全球科技競爭領域的最新課題，具有“多學科綜合、高度復雜的特征”，需要國際合作，協同創新。

為此，習近平多次指出要在技術交流、安全治理、共享發展等方面加強國際合作。2017年5月14日，他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的演講中指出，要加強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等前沿領域合作，推動大數據、云計算、智慧城市建設，“連接成21世紀的數字絲綢之路”。2018年7月25日，習近平在金磚國家工商論壇上指出，要抓住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重大機遇，“推動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實現跨越式發展”。2018年9月17日，習近平在致2018年世界人工智能大會的賀信中指出，人工智能將有力提高經濟發展智能化水平，有效增強公共服務和城市管理能力，同時也在法律、安全、就業、道德倫理等方面提出挑戰，“需要各國深化合作、共同探討”，“中國愿意在技術交流、數據共享、應用市場等方面同各國開展交流合作，共享數字經濟發展機遇”。習近平摒棄了西方發達國家在人工智能領域所堅持的“經濟壟斷主義”和“技術保護主義”路線，主張開放合作、共創共享的方針，與美歐等國協作創新，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新動能。同時，配合“一帶一路”倡議，加強與亞非拉地區合作，為其提供人工智能時代的中國方案，共同打造智能制造、智慧社會的人類命運共同體。

三、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時代價值

基于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深刻把握，習近平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科學總結我國人工智能的發展實踐，提出了關于人工智能發展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是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新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成功典范，對中國乃至世界人工智能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時代貢獻。

（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創造性運用

馬克思、恩格斯所處的時代沒有人工智能，不可能提出關于人工智能發展的答案。如何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分析人工智能，是智能化時代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必須解決的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

習近平運用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矛盾運動規律，深刻闡釋了人工智能是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重要驅動力量，具有溢出帶動性很強的“頭雁”效應，是能夠推動科技跨越發展、產業優化升級、人民幸福感提升的重要戰略資源。新一代人工智能提升了當代社會的生產力，并通過改變和重組生產力要素的形式，促使生產方式的變革，逐漸形成智能經濟、智能社會、智能交通和醫療等等，成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不可缺少的重要支撐。對人工智能與人類社會發展關系的清晰認識，是習近平運用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集中體現。人工智能戰略性、革命性的發展中涉及的一系列問題是辯證統一的，必須統籌兼顧、全盤考慮，統一謀劃、統一部署、統一實施，系統地研究解決人工智能發展中核心技術、價值取向、人才培養、智能社會建設、國際合作等問題。同時，人工智能發展中存在技術發展與社會運用、自力更生與開放合作、技術創新與法律倫理等關系問題，因此，人工智能是一把“雙刃劍”，要堅持辯證分析和科學對待。這為正確認識人工智能發展規律提供了基本遵循。

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運用馬克思主義認識論，揭示了人工智能的社會屬性。人工智能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新技術，而是處于復雜的社會關系之中，具有政治、經濟、文化等不同的社會屬性。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馬克思第一條就批判所有舊唯物主義的主要缺陷是只從直觀的形式去理解事物而不是從人的感性活動和實踐去理解。人工智能的發展有利于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有利于創造更加智能的生活和生產方式，提升人們的幸福感;有利于提升社會治理和公共服務水平等社會生產生活的方方面面。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科學闡釋了人工智能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打破了對人工智能的種種烏托邦設想，打開了人類科學認識人工智能的社會屬性的大門，為人工智能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指明了科學的發展方向。

（二）我國人工智能發展實踐的科學總結

回顧近代歷史，以蒸汽機、發電機、計算機等為代表的科技創新，使社會生產力發生重大變革，世界格局隨之發生改變。在前三次科技浪潮中，中國與發展機遇失之交臂，直到實行改革開放后，我國科技才得以快速發展，但總體水平與發達國家仍有一定差距。面對科技創新發展新趨勢，中國高度重視新一輪人工智能在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中的重要驅動作用，通過頒布政策法規、建立科研平臺和加強人才儲備等措施，為人工智能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現實基礎，為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的形成提供了實踐基礎。

我國頒布了人工智能健康快速發展的一系列保障政策。早在2006年，國務院出臺的《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年）》中就提出建設創新型國家的重大戰略。黨的十八大作出了創新驅動發展的戰略部署。2015年與2016年，國家發行了《深化科技體制改革實施方案》與《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將科技體制改革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推向深入。近年來，國家相關部門相繼出臺一系列政策（見表1），對發展人工智能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資料來源：作者通過資料搜集自行整理。）

國家提供支持人工智能發展的科研平臺。從項目建設上看，“十三五”計劃，國家設立人工智能領域重點研發計劃項目，設置“智能電網技術與裝備”“云計算和大數據”“網絡空間安全”“智能農機裝備”等人工智能相關領域重點項目，以及“智能機器人”“綜合交通運輸與智能交通”“網絡協同制造和智能工廠”等專項。2018年10月，科技部啟動實施了科技創新2030—“新一代人工智能”重大項目。這些項目的實施為發展人工智能提供了良好的研發平臺與資金支持。

清華大學發布的《中國人工智能發展報告2018》統計，我國已成為全球人工智能投融資規模最大的國家。中國人工智能企業數量從2012年開始迅速增長，截至2018年6月，中國人工智能企業數量已達到1011家，位列世界第二。這些數據表明，我國人工智能發展取得了巨大成績。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是在我國人工智能發展實踐的沃土中孕育，在解決人工智能發展現實問題的偉大實踐中不斷豐富和完善的。

（三）我國發展新一代人工智能的科學指南

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集中回答了新時代我國發展新一代人工智能的重要理論和現實問題，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和理論風格，指明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的方向和道路，是與時俱進做好我國人工智能發展工作的行動指南。現在及今后較長時期，我國人工智能發展方向和重點任務是要加強人工智能基礎理論研究，以問題為導向主攻關鍵核心技術，圍繞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強化技術應用，加強人才隊伍建設。同時，我國要遵循人工智能發展特點，圍繞建設現代經濟體系，加強人工智能與產業發展融合，促進產業升級，形成新動能;要培育具有重大引領帶動作用的人工智能企業和產業;推動智能化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加強人工智能同保障和改善民生的結合，解決民生領域的突出矛盾和難點，創造更加智能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推進智慧城市建設，運用人工智能提高公共服務和社會治理水平;健全保障人工智能健康發展的法律法規、制度體系和倫理道德，確保人工智能安全、可靠、可控。我國已經于2017年頒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發改委、工信部等國家部委和北京、上海、廣東、天津等省市也發布了發展人工智能的相關政策文件，社會各界對人工智能的重大戰略意義已經形成廣泛共識。

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為我國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指明了方向和道路，是新時代我國人工智能創新工作必須長期堅持的重要指針。當前，深入學習習近平關于人工智能發展重要論述并將其貫徹到實踐中，才能不斷提升我國人工智能研究和創新能力，實現經濟發展動能的根本轉變，打造智能經濟形態;才能有利于智慧社會建設、提升公共服務和社會治理水平;才能有效規避人工智能“鴻溝”，收獲人工智能“紅利”，為建設世界科技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奮斗目標發揮重大戰略作用。

（責任編輯 付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