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培養表達能力為目標的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教學探索

程永光　張慧　蘇凱

[摘 要]文章討論了工科研究生能力培養的重要性，指出培養其用英語表達專業思想的能力是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教學的主要目的，提出科技寫作、學術報告、場下交流等方面的思想、原則、方法和技巧學習是該課程的核心內容。介紹了“教師主導、學生主體”原則下，“講授示范、討論交流和模擬實踐”相結合的教學方式及其改革經驗。

[關鍵詞]工科;專業英語;科技;表達能力培養;教學改革

[中圖分類號] G64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3437（2020）01-0001-05

研究生階段是學生在本科畢業的基礎上，進入某一專業進行更高層次學習、訓練的教育過程。在此期間學生應獲得思想素質、理論水平、獨立思維、科研能力的明顯提高，保證畢業后能獨立從事相關專業的高科技含量工作。科研能力包括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總結與表達問題等多方面能力，其中表達問題能力訓練是研究生培養中重要的一環。在加強國際化和創建“雙一流”的背景下，用英語來表達專業思想、與國際同行進行交流，是研究生特別是研究型大學研究生必須具備的能力。專業英語課程是國內大多數碩士研究生培養方案中的必修學位課，但目前缺乏統一的課程指導思想，教師對教學目標、教學內容的理解不同，教學方法和教學效果各異[1，2，3，4]。本文將結合近十年武漢大學水利水電學院、武漢大學電氣與自動化學院碩士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實踐經驗，討論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基本定位和核心內容，介紹經過多年實踐證明的效果良好的教學方式。

一、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定位

（一）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與本科生專業英語課程不同

工科類本科大多開設了專業英語課程，其主要目的是培養學生閱讀和理解英文科技文獻的能力，所以教學內容主要包括專業詞匯學習、專業內容翻譯、專業經典文獻閱讀等。鑒于本科和研究生教育的階段性和本質不同，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教學目標不能停留在學生對文獻的閱讀和理解上，而應將重點放在學生思想的凝練和表達上。本科階段側重于信息“吸收”，研究生階段側重于信息“產生”與“輸出”，前者是后者的基礎，后者是前者的發展。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是促進科學研究和課堂教學與國際接軌的重要課程，其核心目標是提高學生用英語表達專業思想的能力。

（二）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與研究生英語課程不同

在小學、中學、大學到研究生的不同階段，英語都是學時較多的必修課之一。英語是中國人一生中傾注心血較多的學習內容，理論上說，進入研究生階段，學生對很多英語知識應已熟練掌握、運用自如。研究生英語課程內容在此基礎上對學生聽、說、讀、寫能力的要求有進一步提升，這些是通用的英語能力，不特別針對科技內容。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則重點針對科學技術內容的表達，這種表達有特殊性，在普通英語教學中不會專門論述。所以，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不需要講授英語的通用規則，而是將重點放在科技內容表達的思想、原則、策略、規范、格式、習慣上。也就是說，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重點在“專業性”，而研究生英語課程重點在“基礎性和通用性”。

（三）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與專業學位課程不同

一些研究生希望學校選擇國外某專業經典著作為教材進行專業英語課程開設，而且最好反映專業新進展和新趨勢，如新能源、人工智能等。這是對專業英語課程和專業課程不同功能的誤解。開設專業英語課程的目的不在于傳授“專業知識”，而在于傳授專業思想的表達思路、方法和技術。“專業知識”的學習不須采用英語講授，采用中文教材進行中文講授的效率會更高。

（四）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核心是訓練專業思想的表達能力

大學為研究生安排英語和專業英語課程的目的是全面提升學生的聽、說、讀、寫、譯能力，使他們掌握用英語開展本專業領域國際文獻檢索、閱讀與翻譯，專業學術論文、學位論文、科研報告、項目申請書撰寫與提交，在國際學術會議上進行口頭報告與板報展示，與國際同行進行多途徑交流等方面的思想、原則、策略、規范、技巧。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承擔了后面幾項的進階性任務，其核心是傳授正規的專業思想表達方法。

二、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核心內容

（一）科技論文和報告的寫作

撰寫學術論文、學位論文和科研報告是研究生用書面英文表達學術思想的主要形式，也是培養研究生表達能力的主要方面。授課的關鍵在于論文及報告寫作的謀篇布局思路和方法，應重點教授如下內容。

1.科技論文的基本組成結構

科技論文要突出創新與貢獻，所有論述必須圍繞它們展開。工科學術論文的基本結構是IMRDC，包含前言（Introduction）、方法（Methods）、結果（Results）、討論（Discussion）、結論（Conclusions）等主要內容[5]。論文各部分特定功能必須明確。例如，標題（Title）要突出特色、吸引讀者，摘要（Abstract）要精煉表達論文內容，關鍵詞（Key Words）要提高被檢索率，前言（Introduction）要強調研究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方法（Methods）要介紹如何開展研究，結果（Results）要給出重要的數據，討論（Discussion）要分析結果的規律和意義，結論（Conclusions）要概括成果新意與貢獻并展望未來，致謝（Acknowledgement）要簡要感謝資助和幫助，參考文獻（References）要列出信息來源以證明研究現狀。每一個內容可包含若干小節或段，各小節（段）也起不同作用。例如，Abstract部分通常用一兩句話介紹研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一兩句話介紹研究方法，幾句話說明主要研究內容，而重點放在描述結果與規律、主要發現或貢獻上，最后應高度概括基本結論和今后的努力方向;Introduction部分通常包含研究主題和背景介紹，研究重要性和必要性說明，研究現狀及其與現實需求差距的評述，論文目的、新意（貢獻）和后文安排等;Discussion部分通常要分析結果的含義和規律性，揭示數據背后的物理機制，論證結論的正確性和可靠性，表達自己獨特的觀點，通過描述、解釋、比較、推理、預測等途徑導出結論。

2.科技論文的謀篇布局和寫作步驟

論文強調各部分的獨特作用，能把初學者從無從下手狀態推進到謀篇布局階段。為了幫助學生掌握從思路醞釀到論文完成的基本步驟和技巧，我們特別推薦“思路梳理頁（Concept Sheet）”謀篇布局方式。在一張A3大的紙上，先用線框搭建論文框架，將當時想到的思想、素材、數據、圖表的名稱放到相應框內;此時不管細節，只管宏觀布局，以整體觀念對論文進行調整修改，以保證主題突出，各部分協調一致。Concept Sheet完善后，再正式開始文字撰寫，這時則要專注于細節的補充和推敲，直至形成論文第一稿。第一稿完成后，請他人提意見，作者過幾天后再多次閱讀，將論文質量優化和拔高。當作者認為主題突出、內容完整、論證和表達無可挑剔時，就可按目標期刊所要求的格式修改完成待投稿。這樣，論文的寫作分成謀篇布局、補充和修改細節、優化和拔高全文、完成待投稿四個步驟，就是一個由零星思路到完整成果，由宏觀到微觀，由粗略到精細，逐漸醞釀、提煉和升華的過程。此過程的思想方法、推進步驟、基本原則、實施技巧等是專業英語課程需要重點傳授的內容。

3.科技論文寫作的特殊要求

在細節撰寫和修改環節中，學生需要運用多年學習大學英語和研究生英語課程所掌握的語言表達能力和方法，來清晰（Clear）、準確（Correct）、完整（Complete）、簡潔（Concise）、流暢（Fluent）、焦點突出（Focused）、高效（Efficient）、有感染力（Effective）地表達思想和內容。這里的4C2F2E是好文章應具備的8個特點，適用于所有文章的寫作，是通用要求。對于科技文章來說，還要體現如下特點：結構清晰（Clearly structured）、依據確鑿（Based on sources）、邏輯嚴謹（Logically developed）、富有思辨（Analytic approach）、表述直白（Explicit）、語言客觀嚴謹正式（Objective and formal language）。

4.清晰有效的表達邏輯

邏輯清晰的英文表達應形成“金字塔”結構[8]，即全文中心思想在塔尖，其下有各個支撐中心思想的第一級思想，每個第一級思想由多個第二級思想支撐，每個第二級思想由多個第三級思想支撐，如此“自上而下”層層關聯。“金字塔”結構中，所有思想均是其下一層思想的總結和凝練;每層內各個思想屬同等類型，按一定邏輯組織起來，滿足互不相交（Mutually Exclusive）和完全窮盡（Collectively Exhaustive）原則;下一層思想支撐上一層思想可用歸納推理（Inductive reasoning）或演繹推理（Deductive reasoning）的方法論證;這樣“金字塔”就是邏輯組（Logical group）和邏輯鏈（Logical chain）連接起來的完整、堅固、穩定結構。要形成“金字塔”式表達結構，關鍵要提煉“一句話”。當寫一本書時，要提煉能概括該書的“一句話”;當寫書中的一章時，要提煉能概括該章的“一句話”;當寫章中的一節時，要提煉能概括該節的“一句話”;當寫節中的一段時，要提煉能概括該段的“一句話”。得到了這些不同層次的“一句話”，也就形成了“金字塔”中的各層思想。

5.中國學生英文論文寫作中的常見錯誤[6][10]

由于表達習慣的差異，將中文直接翻譯成英文的表達是不正確的。常見的第一個問題是，英文語法無誤，但重點不突出，論證無力。例如，在段落中將論點思想隱藏于段中或段尾，在句中將要點放在原因、條件、目的之后，使用句式成分難以一目了然的長復合句，以及用詞冗長、重復等。這些問題可通過對照4C2F2E要求，用強調表達清晰、簡潔、聚焦、高效等來克服。第二個問題是，英文語法有誤或不規范。例如，冠詞缺乏或錯誤、主語的數和謂語的數不一致、句首分詞短語與主句語法主語不一致、多個并列的句子用逗號分隔而不加連接詞、代詞指代模糊、In this paper和In this study含義不加以區分，等等[6]。這些問題可通過復習和鞏固《大學英語》和《研究生英語》教材內容來解決。第三個問題是，專業詞匯使用不準確或錯誤。這是首次撰寫科技文章會遇到的問題，可通過查詞典、閱讀經典文獻、向老師請教來解決。

（二）科學演講

國內外學術會議演講、學位論文答辯、科研項目申報、評審與結題匯報都屬于正式場合的科學演講，是培養研究生口頭表達能力的主要方面。教學重點在于讓學生充分利用口頭表達的優勢，掌握科學演講的基本原則，知曉必須避免的常見錯誤。

1.準備科學演講時須明確的事項[14]

第一，要明確演講目的是什么，是要告知他們某些事項、說服他們接受某個觀點、鼓動他們采取行動，還是這些目的的綜合？第二，要明確演講針對的觀眾，是本專業小同行、本領域大同行、外領域專家、有科學素養人士、普通大眾，還是這些人的組合？第三，要知道演講的場合和要求，是正式場合還是非正式場合？時間限制、時段安排、演講稿格式是什么？第四，要清楚演講中可使用的材料，即演講中可討論和解決哪些問題？有何支撐這些問題或論點的證據？有何增強表達效果的視覺教具？如何安排內容、順序和版面排列？第五，要明白演講效果如何評價，即誰會評價演講的效果？會以什么標準評價效果？演講效果會導致什么后果？

2.科學演講幻燈片的內容和結構

學術會議、科研進展、項目申請、學位論文答辯的演講幻燈片結構與相應書面報告文本的內容一致。科學演講的幻燈片不僅要表達內容，更要展示演講的整體框架、吸引觀眾注意力、增強觀眾理解力。除了主體內容幻燈片外，通常還包括標題幻燈片、大綱幻燈片、結論幻燈片。標題幻燈片應給出問題、標定方位、吸引興趣;大綱幻燈片應指明演講路線;結論幻燈片應總結演講要點，強調“Take-Home Message”。它們起到帶領觀眾進入主題、做好登山準備、按優化的路線攀爬、到達頂峰并欣賞壯麗景觀的作用。幻燈片展示與文檔表達在手段上的最大差別是，前者重點用視覺教具來進行形象、直觀、生動的表達，盡可能減少文本量，降低觀眾深入思考的負擔;后者主要依靠文本來進行深刻細致的描述、討論和啟發，引導讀者進行深刻思考而吸收文檔精華。

3.科學演講應避免的錯誤

了解初學者演講中常犯的錯誤，對提高演講水平有重要幫助。常犯的錯誤有如下10種[9]：①演講無針對性，未分析觀眾類型和需求，未明確演講目的，忽略場合和要求;②演講令觀眾厭煩，太注重細節而忽略宏觀，未用講故事的方式自然引入主題，未把演講內容與觀眾相聯系，未將復雜和抽象的細節通過舉例或類比來解釋，未用幽默的語言活躍氣氛和調動觀眾情緒;③試圖論述太多，或不加取舍地將所做工作全盤托出，導致內容寬泛而深度太淺，或不顧觀眾基礎將個人體會詳細表達，導致深度太深廣度太窄;④演講開篇令觀眾疑惑，沒有給出主題定義、界定其范圍、強調其重要性，未提供背景信息并建立可信度，未給出便于記憶的演講路線圖;⑤演講中途令觀眾疑惑，演講節奏過快或內容跳躍，未循序漸進地引領觀眾思路，未在內容變化時給出提示，未給觀眾留出理解回味的機會;⑥沒有提前預測觀眾的成見，面對懷有敵意的觀眾時沒有重視信譽建立，未采用有效的邏輯論證來支撐論點;⑦采用PowerPoint的默認設置設計幻燈片，用太多著重號短語標題、大量文本、華麗裝飾、炫目的動畫，以形式來淹沒內容;⑧沒有遵循“墨菲定律”，未及早排練和做出預案，在演講中出現軟硬件問題而導致難以正常發揮;⑨準備不充分，未重視幻燈片設計，未寫講稿，未試講;⑩過分緊張，失去冷靜，不能正常表達或與觀眾交流。

4.可令科學演講有力的心理學原理

了解與演講展示有關的心理學原理對提高演講表達水平有很好的幫助。這些原理包括[13]：①內容與中心思想的相關性（Relevance），內容與主題一致、詳略程度合適時，容易被理解和記憶，即要說到點子上，不需要太多無關信息，只需要合適有用的信息;②知識的適當性（Appropriate Knowledge），觀眾具備相關知識，了解概念、術語、符號時，就容易理解和記憶，即演講要考慮觀眾背景知識和經驗;③要點的突出性（Salience），感受到大的差別時，注意力就會集中，即可采取特別的方式來強調要點;④信息的識辨性（Discriminability），形狀、色彩、位置差別明顯時易于識別，即要讓字體足夠大、圖片足夠清晰、聲音足夠洪亮、色彩反差足夠大;⑤認知的組織性（Perceptual Organization），人會不自覺地將事物分類，以組的形式呈現的元素比散亂分布的元素更易于記憶，即應分門別類地處理信息;⑥形式與意義的相容性（Compatibility），信息的形式和意義一致時更易于理解，即要保持表達形式和內容的統一;⑦信息的變化性（Informative Changes），信息的特性變化時更能引起人的興趣和注意，即要避免信息缺乏變化導致觀眾疲勞;⑧接受能力的有限性（Capacity Limitations），人的聽力、視力、注意力、記憶力有限，不能展示超過觀眾接受能力的信息，從交流效果的角度看，少即是多，故要精簡信息量，反復提示。通過對照10個容易犯的錯誤和8個心理學原理，對演講幻燈片和演講表達的方法加以改進，定會實現引導和吸引觀眾、保持觀眾注意力并促使觀眾理解接受且記住演講觀點的目標。

5.幾種有效的幻燈片設計和演示方式

對于科技演講，有一種“論點—論據”結構（Assertion-Evidence Structure）值得推薦[9]，它是將論點寫成一句話，作為幻燈片的標題，而將以視覺材料為主的論據作為幻燈片的主體，輔以少量精煉的文本來支撐論點（Sentence Headlines and Visual Supports）。經過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Penn State）的邁克爾?安雷（Michael Alley）等人的研究，這種方式能顯著提高演講信息被觀眾接受和記憶的比率。設計這種幻燈片的原則是：針對每張幻燈片，制作一個能描述主要論點（主旨信息）的簡潔明了的標題;使用視覺證據來支撐句式論點標題，只在必要時才使用文本;選擇可以快速閱讀的無襯線字體;選擇與觀眾和場景相適應的色彩及其搭配;選擇能引導觀眾一目了然并便于瀏覽幻燈片的布局。若演講針對的是普通大眾，則采用TED（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幻燈片結構會取得更好的效果[11][12]，這是一種用極具沖擊力的圖片來充滿屏幕，幾乎不用文字描述的幻燈片風格。圖片要能不言自明地表達出演講者的思想，配合解說，能生動、美觀、藝術地呈現給觀眾。

（三）非正式場合學術交流

非正式場合學術交流是指未嚴格規定時間、地點、格式、程序的學術交流場合，例如，國際會議茶歇期間的板報展示、自由討論，與同行進行通信交流等。板報展示（Poster Presentation）是年輕學者展示研究成果的常見形式，展示者需要吸引同行的注意和駐足聽講的興趣，在幾分鐘之內將成果要點講解清楚，以得到與同行們進行更深入交流的機會。設計板報時要注意[10]，板報是視覺交流工具，要多用有表現力的圖表，盡量減少文字，字體大小要適合在2m左右的距離處看清，版面布置要符合章法，盡量美觀、大方、有藝術氣息。板報的內容上，要取消摘要，適當壓縮前言和方法，將重點放在結果、規律和結論的表達上。與國際同行討論時，要交代自己的姓名、身份、研究背景，準確表達你的問題，認真分析對方的回答;被人提問時要認真聆聽，回答問題要注意嚴謹性;與同行交流要爭取建立后續聯系。用郵件和國際同行聯系，要注意信件的寫作規范，特別是抬頭和落款的格式。論文投稿時提交的封面信（Cover Letter）要說明論文的創新點或貢獻、幾位作者的分工、是否有利益沖突、通信作者的聯系方式等。

三、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教學方式探索

（一）教學原則：教師主導、學生主體

創新性思維和能力是培養研究生的重點，自主學習是研究生成長的主要途徑。在本科時期，學生已經具備較強的自學能力，研究生階段的教學應充分利用和開發他們自主學習的能力和潛力。多年來，我們基于“教師主導、學生主體”的原則進行專業英語課程教學，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教師主導”是指教師在宏觀上把握，給出教學內容引導、規定教學組織形式、領導教學效果評估;“學生主體”是指學生在教師指導下開展自主學習和實踐，將課堂和課下的知識轉化為實際能力。學生自主學習和實踐，是訓練研究生科技英語表達能力的主要途徑。

（二）教學組織方式：講授示范、討論交流、模擬實戰相結合

我校專業英語課程安排36學時，筆者在教學時的分配如下：教師講授14學時，學生討論8學時，學生演講12學時，教師總結1學時，期末小測驗1學時。課堂教學通過“講授示范、討論交流、模擬實戰”實施，并由課堂教學帶動課外自主學習。

每次上課先是教師講授，內容如上節所述，均屬提綱挈領的引導，然后是學生演講和討論。在首次上課時給學生80余道題目，供學生自由選擇，以備在后面課堂上討論和上臺演講。這些題目圍繞專業方向（如，How can hydropower be generated？ On types of finite element methods. The design principles for arch dam. What is water hammer？）、學術論文寫作（如，What are the different functions of different parts of a paper？ Some tips from the book The Elements of Style. How to design a title for paper？ Why a better discussion a better paper？ How to prepare good figures？）、科技演講（Some psychological principles for compelling presentations. Key steps to make your presentation impressive. What is the assertion-evidence slide structure？ On the critical errors in presentation.）、學術板報制作（如，Some skills to make an impressive poster. How to present by a poster？）等，同時也鼓勵學生自己擬定題目。教師還給學生推薦相關外文書籍和參考資料供大家課外閱讀（如參考文獻[5-14]），為討論和演講提供素材。教師重點教給學生思想、方法、技術和技巧，啟發學生自己檢索相關資料，開展自主學習。

在第一次上課時，筆者要求學生自由組合，形成3～5人的小組，組長負責本組的討論，記錄本組成員在課堂上主動發言的次數。各組長形成“課程組織委員會”，負責組織課堂討論，給上臺演講和參加“學術板報比賽”的學生打分。

學生要根據教師的指導，選擇自己的演講題目，在課外自主檢索文獻和閱讀資料，小組討論，共同準備好課堂討論和上臺演講。實踐環節除了課堂討論和上臺演講，還有“學術板報比賽”（Poster Design and Presentation Contests）。該比賽以國際性專業學會（如IAHR，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Hydro-Environment Engineering and research）的武漢大學學生分會名義組織，號召全院本科生和研究生積極報名參加，要求專業英語班學生必須參加。

每名學生的成績由幾部分組成：科技表達主題的個人演講1次占20%;小組集體演講1次占20%;“學術板報比賽”占20%;主動起立提問或發表意見超過2次獲20%;期末小測驗占20%。這些成績的前三項由“課程組織委員會”打分，最后一項由教師打分。

（三）教學效果評估與促進

采用這種授課方式的優點：充分調動了學生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課堂生動活潑，討論的內容和主題富有啟發性，課外自主學習和鍛煉氣氛濃郁;教學內容在學生討論和演講實踐過程中自然而然被消化吸收，變成了學生的能力;充分展示了學生的創造性和才華，激發了大家學習科技表達的興趣。在2011—2018年期間，筆者在承擔的10種課程教學中頭下與416名學生共同開展了上述教學實驗，學生表現踴躍，教學效果評價明顯提高。課后開展的問卷調查顯示，學生認為該課程使自己科技英語表達能力“明顯提高”的占43%，“有提高”的占48%，“稍有提高”的占5%，“沒提高”的占4%（見圖1），認為應繼續采取這種授課方式的占100%，提出具體改進效果意見的占86%。學生的作品均發給各自的研究生導師審閱，導師普遍反映學生表達能力提高很多。本課程改革的推進與筆者所在學院的研究生國際學術成果爆發性增長大體同期。

四、結語

本文結合筆者多年的教學實踐，對工科研究生專業英語課程的教學思想、教學內容、教學組織形式和教學效果進行總結，指出科技表達能力培養是基本目標，論文寫作和會議演講是核心內容。“講授示范、討論交流、模擬實戰”的教學組織方法不僅可獲得良好的課堂教學效果，而且能很好地帶動學生課外自主學習，課內和課外共同作用可顯著提高學生科技英語表達水平。“教師主導、學生主體”的教學原則下，教學改革是培養國際化水平研究生的重要途徑。

[ 參 考 文 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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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黃 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