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的內在邏輯和理論意蘊

周凱王沖

（上海交通大學，上海200240）

一、中國共產黨與統一戰線

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工作組成部分。1939年10月，毛澤東在為中共中央黨內刊物 《共產黨人》所作的創刊詞中寫道：“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個法寶。”［1］“三大法寶”的提出不僅是毛澤東對中國革命經驗的生動總結，也逐漸成為中國共產黨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應對挑戰、攻堅克難的政治傳統和比較優勢。其中，“統一戰線”理論更是標志著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地對無產階級如何發展政治同盟這一問題的理論探索與不斷實踐。

總體而言，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的理論發展與無產階級革命的歷史進程緊密相聯。馬克思曾論證：“無產階級在政治上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同魔鬼結成聯盟，只是必須肯定，是你領著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領著你走。”［2］根據這一論斷，馬克思主義政黨所建立的統一戰線是指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由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組織和領導的政治聯盟。列寧提出共產黨在革命中要掌握 “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的原則——無產階級領導革命時，要區別敵我勢力消長，洞悉各方力量的形成與變化，不斷擴大己方陣營，鞏固革命成果，最終擊敗資產階級敵人［3］。毛澤東則一針見血地指出，所謂政治就是把 “擁護我們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反對我們的人搞得少少的”“我們的勢力越大，勝利的把握就越大”［4］。對于無產階級革命政黨而言，其開展政治活動的根本要旨，一方面要實現黨內的團結統一，另一方面要在黨外建立廣泛的同盟軍，實現各種社會政治力量的大團結大聯合。由此，中國共產黨建立統一戰線的目標，就是為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為實現自身所提出的政治主張而凝心聚力。統一戰線的本質是不同社會政治力量 （包括階級、階層、政黨、團體）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基于共同利益基礎、為實現特定目標而建立的政治聯盟。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不同時期，統一戰線目標和任務雖有所不同，但其作為各種政治力量廣泛聯盟的性質從未改變。

在革命戰爭年代，內外敵人異常強大，改變敵我力量對比尤為關鍵。中國共產黨通過統一戰線，積極發展進步力量、團結中間力量、分化敵對力量，敵強我弱的形勢逐漸得以扭轉，并以此為基礎，最終取得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以及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新中國成立后，百廢待興、百業待舉，如何鞏固政權、穩定人心、開展建設成為最為迫切的任務。執政黨堅持依靠統一戰線，團結各方面力量，為建設新中國而共同奮斗。特別是在土地改革、抗美援朝、社會主義改造、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確立、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實踐、民族區域自治等重大議題中，統一戰線都發揮了無可替代的積極作用。雖然在 “文革”動蕩的十年中，統一戰線工作受到了很大影響，未能有效展開，但隨著黨和國家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改革開放偉大探索的揚帆啟航，凝聚各方力量致力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變得尤為緊迫。為此，執政黨不斷鞏固和壯大愛國統一戰線，形成大陸范圍內和大陸范圍外兩個范圍的廣泛聯盟——在大陸范圍內，是以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為政治基礎的、團結全體勞動者、建設者和愛國者的聯盟；在大陸范圍以外，是以愛國和擁護祖國統一為政治基礎的、團結臺灣同胞、港澳同胞和海外僑胞的聯盟。兩者相互結合、相互促進，共同構成了一個整體，體現了統一戰線空前的廣泛性和代表性。總之，統一戰線已成為增強黨的階級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基礎的重要戰略機制。

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的內在邏輯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開幕會所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了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理論論斷，指出新時代 “是承前啟后、繼往開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續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的時代，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時代，是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不斷創造美好生活、逐步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時代，是全體中華兒女勠力同心、奮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時代，是我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不斷為人類作出更大貢獻的時代”［5］。新時代賦予中國共產黨新的歷史使命。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必須以黨的堅強領導和不懈奮斗，激勵全體中華兒女不斷奮進，凝聚起同心共鑄中國夢的磅礴力量。在這一時代背景之下，統一戰線無疑肩負著 “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的光榮使命，其匯聚各方力量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戰略作用更加凸顯。

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新形勢下統一戰線的性質、地位、對象、任務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和戰略部署，不僅在理論上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黨的統一戰線理論，更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統戰工作指明了行動方向和實踐要求。從理論體系建構的角度而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形成了以大統戰引領、制度化建設、精準化施策為基本特征的理論創新，從 “勢”“道”“術”三個維度對新歷史時期統一戰線工作提出了系統性、科學性和針對性的指導意見，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發展的重要成果。

（一）“起勢”：大統戰引領

“起勢”，是為謀局，即通過對現實挑戰的深入分析與長期觀察，總結和判斷事物發展的基本規律與趨勢，以獨具慧眼之高度、角度與思維方式作出符合實際需要的準確指引。從這一角度來看，習近平新時代統一戰線重要思想提出了以 “大統戰”引領統戰工作之大趨勢。自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共召開過20次 “全國統戰工作會議”①。2015年5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召開了第21次會議，并更名為 “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就統戰會議的層級而言，由過去的國家級升至 “黨中央”層級，凸顯習近平總書記對統戰工作的高度重視，更顯示了統一戰線在當前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中具有全局性和戰略性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在此次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發表重要講話并特別指出：“要堅持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形成工作合力。”［6］“大統戰”思想的提出，即以更宏大的戰略性眼光、更開闊的全局性視角、更周密系統的工作部署、更具協同性的統籌實施，將統戰工作提升至新高度。長期以來，“統一戰線不統一”的問題比較突出。由于統戰工作的廣泛性（主要有八個方面的工作：民主黨派工作、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工作、港澳工作、對臺工作、僑務工作），統戰相關的各領域各部門時常各自為陣，缺乏統一協調，難以形成合力，極大影響了統戰工作的實際效率和整體效果；其次，有些黨委部門認為統戰工作只是統戰部的事情，對統戰工作不夠重視，忘卻了統戰工作是全黨的事情。這兩種偏向都嚴重影響了統戰工作效能的充分發揮。習近平總書記的 “大統戰”思想，不僅在認識論上要求全黨要把統戰工作放到黨和國家工作大局的戰略高度上去看待，而且主張在實踐中把統戰工作放到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中思考謀劃，形成全黨上下協同發力的良好局面。

在大統戰引領的理論指導下，中共中央政治局于2015年7月30日再次召開會議，決定設立中央統一戰線工作領導小組。此后，由中央統戰工作領導小組協調統一、組織力量組建的14個檢查組分赴各地進行檢查調研，進一步督促 “大統戰”統一行動。在習近平總書記 “大統戰”思想指引下，統戰工作正逐漸形成全黨重視、政府支持、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

（二）“明道”：制度化建設

“明道”，是為清本正源，明確法則與規矩。“明道”是在 “起勢”基礎上指明真正符合 “勢”的 “人間正道”。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關切統戰工作的制度化建設，先后就多黨合作、人民政協、少數民族、宗教信仰、非公有制經濟人士、黨外代表人士隊伍等方面統戰工作發表重要講話，全力推進各領域統一戰線工作的制度化、規范化、科學化建設。

習近平總書記一再強調 “從嚴治黨”“從制度治黨”“依規定黨”，統戰工作也不能例外，必須以制度化建設為根本遵循。2015年9月22日，新華社授權發布了 《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 （試行）》（以下簡稱 《條例》）全文。該 《條例》是中國共產黨關于統一戰線工作的第一部黨內法規，標志著統戰工作已從以往的 “摸著石頭過河”階段，發展至 “有法、有據、有理、有責”的頂層制度設計及實施階段。這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關于統一戰線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的集中體現，全面規范了在新的歷史時期各領域各方面統戰工作要旨，是推進統戰工作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建設的重要標志，在黨的統一戰線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

從統戰工作對象的角度來看，十二類群體被正式列為新時代統一戰線的工作對象，分別是民主黨派成員、無黨派人士、黨外知識分子、少數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經濟人士、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出國和歸國留學人員、香港同胞、澳門同胞、臺灣同胞及其在大陸的親屬、華僑、歸僑及僑眷，以及其他需要聯系和團結的人員。習近平總書記尤其強調，要把握新時代黨外代表人士特點和成長規律，積極探索符合他們具體實際的統戰策略，這充分體現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的理論品格。

從領導體系的角度來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各級黨委 （黨組）主要負責人是統戰工作的第一責任人，黨委 （黨組）領導班子成員要帶頭學習宣傳和貫徹落實黨的統一戰線理論、方針、政策和法律法規，帶頭參加統一戰線重要活動。換言之，統戰工作不再只是黨委統戰部的工作，而是各級黨委 （黨組）的中心任務之一。此外，在習近平總書記統戰工作制度化建設的總體要求下，中共中央統戰部先后于2016年、2017年增設第八局 （負責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和第九局 （負責新疆地區統戰工作）；各地高等學校及科研院所黨委紛紛設置了統一戰線工作機構，明確將統戰工作納入領導干部考核內容，將統戰知識納入國民教育內容。

總之，習近平總書記對統一戰線制度化建設的高度重視充分體現了其治國理政注重頂層設計和制度建設的戰略思維，符合全面從嚴治黨和全面依法治國的戰略布局，促使統戰工作各環節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有規可矩，是對統一戰線各領域工作進一步發展的重要指導。

（三）“優術”：精準化施策

“優術”，是指方略優化，即在 “起勢”與 “明道”后，采取最為合理的微觀策略以順利實現既定目標。統戰工作做的是 “人”的工作，工作對象廣泛而復雜，需要有針對性地關注、影響、引導。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黨所處的歷史方位、所面臨的內外形勢、所肩負的使命任務發生了重大變化。越是變化大，越是要把統一戰線發展好、把統戰工作開展好。”［7］換言之，新的歷史時期統戰工作被賦予新的任務和內涵，必須根據新時代特質和統戰對象新特征進行具有針對性和精準化的部署。

首先，統戰工作范圍和對象需要更加細化。統一戰線工作點多線長面廣，涉及不同領域，涵蓋不同群體，這是統一戰線最鮮明的特色。習近平對統戰工作提出新要求，將包括留學歸國人員、“新媒體中的代表性人士”和 “非公有制經濟人士特別是年輕一代”列為重點團結對象。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各階層、各方面的代表人士大量涌現，特別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逐漸成為中國社會的一股重要力量，統一戰線既要鞏固原有的群眾基礎，又要注意團結新出現的社會階層和群體，逐步從小范圍的社會精英擴展到更大范圍的社會各階層、各界別的代表人士。

其次，統戰工作亟待開拓新路徑和新方式。隨著人們的民主意識、法律意識、市場意識、公平意識的不斷增強，統戰工作的政策優勢將有所削弱，行政手段只會越來越弱化，法律手段、經濟手段、文化手段在統戰工作中的作用將進一步凸現。習近平總書記對于新形勢下的統戰工作提出 “八個必須”［8］，其中，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同時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盡可能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此外，習總書記多次強調，在互聯網的時代背景下，統戰工作必須在做實 “線下”工作的同時，重視做好 “線上”的工作，充分利用好網絡這個渠道和平臺，加強線上交流、線下溝通，形成雙管齊下、網上網下聯動的立體形態，積極爭取網絡輿論宣傳的主導權，避免形成溝通交流的 “真空”和 “盲點”。

總之，統一戰線在不同歷史時期面臨的形勢任務不同，工作范圍和對象也必然會作出相應變化和戰略調整。在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指引下，當前統戰工作已進入了多方協同、建章立制和精準發力的重要變革階段。

三、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的理論創新

當前，黨和國家正處在一個復雜多變的重要歷史時期，面臨著許多新情況新問題新挑戰，黨的任務十分光榮艱巨。從推進 “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到實現 “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再到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上述戰略目標離不開一個涵蓋中華民族最大多數人在內的、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然而，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中國社會結構日趨復雜，社會分化日益明顯，社會成員對體制的依附程度下降，社會價值取向出現個體化、功利化、物質化傾向。在全面深化改革進入深水區和攻堅期，利益格局的深刻調整必然帶來思想觀念的深刻變化，來自不同階層、不同行業、不同領域的人們，利益訴求差異性日益顯現，有的看重經濟利益，有的看重社會聲譽，有的追求個人精神享受，有的追求社會公益價值的實現。面對思想觀念和利益訴求的多元多樣，如何做到開放包容、凝聚共識，這是新時代統一戰線必須深入思考的重要課題。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歷史關鍵期，統一戰線關系著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 “統一戰線是凝聚各方面力量，促進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和諧，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的重要法寶”［9］。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具有鮮明的唯物史觀的歷史意識、實事求是的問題意識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意識，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偉大歷史進程中不斷完善統戰工作的重要理論指引和實踐指南。

第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和行動指南。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的理論創新和實踐邏輯體現在大統戰引領之勢、制度化建設之道、精準化施策之術 “三位一體”的理論體系，兼具系統性、完整性、科學性的理論架構。首先，習近平總書記提出 “大統戰”理論論斷和建立 “大統戰”工作格局的實踐要求，一方面解決了 “統一戰線不統一”的問題，促使相關部門和單位協調一致并形成合力；另一方面統籌優化配置了統一戰線資源，包括政黨資源、政府資源及社會資源，最終在黨委統一領導和統戰部牽頭協調下，形成全黨重視、政府支持、社會協同、各負其責、齊抓共管的大統戰工作格局，從體制機制上逐步實現從大統戰思維到大統戰實踐的突破。其次，推進統戰工作制度化建設是推進 “大統戰”格局的重要抓手。通過成文的剛性規定以及未成文的政治規矩，將統戰工作納入各個黨政機關的組織運作和日常工作之中，避免因領導干部個人喜好而影響統戰工作的實際開展。特別是 《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 （試行）》出臺，將統戰工作制度化建設推向新階段。再次，統戰工作從粗放式管理轉型為精準化施策。在習近平總書記統一戰線戰略思想指引下，許多具有針對性、時代性和創新性的統戰部門機構紛紛成立 （如上述提及的中央統戰部組建 “八局”和 “九局”）。這些機構成立背后的內在邏輯在于習近平新時代統一戰線思想中所體現的 “知行合一”思想精髓，即從 “起勢”“明道”到 “優術”，形成一個完整的、“形而上”與 “形而下”相結合的理論建構和實踐指南，實現了對統一戰線基本方針的新定位、對統戰思路的新拓展、對統戰方略的新創造。

第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構成。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順應時代發展，從理論和實踐結合上系統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個重大時代課題，創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中國共產黨在新的歷史時期最新理論成果，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由一系列具體的理論創新、戰略創新、實踐創新所構成，是一個主題鮮明、內容豐富、思想深邃、博大精深的完整的科學理論體系。其中，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這一理論體系的重要內容和關鍵構成。這一思想理論科學回答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需要不需要統一戰線，需要什么樣的統一戰線，以及怎樣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等重大問題。這一思想理論著重強調了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掌握規律、堅持原則、講究方法，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的領導，實行的政策、采取的措施都要有利于堅持和鞏固黨的領導地位和執政地位。這一思想理論將 “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融入統一戰線的時代特質，使其完善為 “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聯盟”。這一表述將統一戰線與 “維護國家統一”和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緊密聯系在一起，凸顯了習近平新時代統一戰線重要思想對統一戰線歷史使命與時代定位的深刻解答。

最后，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立黨立國的根本指導思想和行動指南。科學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就是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相結合，不斷探索符合中國實際、解決中國問題的中國道路。“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10］統一戰線是扎根于中國革命與建設實踐的重要法寶，是中國共產黨實現既定目標的重要戰略。作為黨的一項長遠的戰略方針，統一戰線擔負著為黨爭取人心、凝聚力量、為黨的事業提供廣泛力量支持的重任。越是處于改革攻堅期，越需要匯集眾智，增強合力；越是處于發展關鍵期，越需要凝聚人心，眾志成城。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充分結合了當前中國發展的客觀實際與統一戰線的時代任務，繼承和發揚了幾代中國共產黨人統一戰線工作的政治傳統，又集中體現了習近平同志的巨大理論勇氣和超凡政治智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成為團結海內外中華兒女的最大公約數，拓展了統一戰線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總之，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是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理論的新發展和新成果，極大拓展和豐富了統一戰線的理論內涵和實踐外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構成，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一次重要飛躍。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無論是奪取政權還是執政為民，中國共產黨都必須解決 “人心”和 “力量”這兩個根本問題，而解決這些問題的一個重要途徑就是統一戰線。在統一戰線這面旗幟下，只要有利于國家富強、民族團結、社會進步、人民幸福，不論什么階層、什么黨派、什么團體、什么個人，統戰工作都要加強同他們的聯系，把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團結起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以大統戰引領、制度化建構、精準化施策 “三位一體”的理論體系和內在邏輯，為當前及未來一段時間統戰工作指明了行動方向和實踐要求，并必定隨著時代進步而不斷發展與創新。

注釋：

①1949年后，中國共產黨共召開過20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其中1949年至1959年召開過11次；1960年至1970年召開過2次；其余召開時間分別為1962年、1963年、1979 年、1981年、1986 年、1990 年、1993 年、2000 年和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