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文化支撐與路徑選擇

韓士海

2014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提出“中華民族共同體”這一概念，此后在不同場合多次提出要積極培育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黨的十九大報告再次鄭重提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加強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進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56 個民族共同的夢想，民族復興也是整個民族共同體的復興。深入研究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理論內涵與推進路徑，是維護民族大團結和國家統一的思想基礎，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客觀要求，同時也可以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貢獻中國經驗、中國方案和中國智慧。

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大意義

（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有助于繼承和弘揚“大一統”優良傳統

四大文明中，中華文明雖然不是最早的，卻是延續時間最長的、在傳承過程中沒有出現過重大文化斷層的文明，而古埃及、古巴比倫和古印度的文明早已經消亡。中華文明之所以能夠一直延續到今天，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中國在遙遠的秦代就已經實現的整個國家的大一統。在秦代，秦國兼并六國之后并沒有延續周代的分封制而是實行郡縣制，把分封建國各自為政的分封制改為了中央集權，同時推行書同文、車同軌、行同倫以及統一度量衡等新政，消解不同人群之間經濟、社會、文化之間的差異，實現文化統一，從而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天下一統?！按笠唤y”也已成為中華民族優良的文化傳統貫穿于整個中國歷史。

五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中華民族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民族文化。但中華民族也是一個歷經苦難的民族。春秋戰國的禮崩樂壞，魏晉南北朝的五胡亂華，盛唐以后的五代十國分裂局面，尤其是近代列強的殘暴入侵使得中華民族幾近亡國滅種。但是無論是多么嚴重的內憂外患，具有大一統傳統的中國總能做到分久必合。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除了一些短暫的分裂之外，中國一直是作為一個大一統的國家存在。反觀版圖面積和中國很接近的歐洲，除了歷史上曾有過短暫的形式上的統一外，長期以來基本上是以分裂形式存在，直至今日依然如此。盡管歐盟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成立，但當今歐盟內部成員國間的矛盾仍舊難以調和，英國甚至在歐盟不斷發展壯大之時脫歐。

在一定程度上，“大一統”與民族共同體兩者之間的關系具有高度一致性。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中華民族共同體自古已有，并且是我們的優秀文化傳統，也是我們非常值得自豪的文化資源。所以，今天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必須要從大一統的文化傳統中汲取歷史經驗，繼承和弘揚大一統的文化傳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把中華民族共同體筑就得更加牢不可破。

（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有助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2015年9月3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會見基層民族團結優秀代表時強調“中華民族一家親，同心共筑中國夢”[1]。中國夢是近代以來整個中華民族的最大夢想，是包括中華民族大家庭中全國各族人民群眾的共同夢想和奮斗目標，集中體現了各民族的共同利益。

共同夢想和奮斗目標意味著這是全國各族人民群眾共同的責任與擔當，不可能僅靠某單一民族就能實現，它客觀上要求56 個民族必須貢獻自己的力量，同心協力同向而行才能最終實現。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就是把各民族人民群眾更加緊密地凝聚在一起，各民族凝聚成一個同舟共濟、不分彼此的有機整體，在共同的奮斗目標引領之下形成強大的合力，從而助力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早日實現。

中華民族是全國各民族的集合體，各民族都是中華民族不可或缺的有機組成部分。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民族大家庭中56 個民族成員的共同復興，是在前進道路上一個也不能少的復興。只有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才能有助于解決我們在前進道路上的發展不均衡問題。近年來，我國整體發展速度很快，但是中西部地區發展速度相對較慢。如果我們淡化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這些地區可能會失去一些發展機會和支持，與發達地區間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這將會影響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目標的早日實現。

（三）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有助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2013年3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演講首次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2]的理念，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又明確提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核心詞都是“共同體”，兩種提法范圍有所不同?！爸腥A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國家層面，“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國際層面。黨的十九大報告從國內共同體的構建和國際共同體的構建兩個維度進行強調，先國內后國際，先部分后整體，使共同體理論成為從部分到整體的有邏輯聯系、有程度先后的自然延伸。[3]

中華民族共同體與人類命運共同體兩者之間由近到遠的次第關系，合乎中國儒家思想的政治追求。儒家政治的最高理想是“平天下”“天下為公”。如果回到當時的客觀歷史背景，以當時人們對世界的認知水平來看，“平天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共產黨人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忠實繼承者和弘揚者，所以，我們會在“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步入新時代之后向世界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議。如何才能達到“平天下”政治理想，儒家經典《大學》里指出了先后順序，“治國而后平天下”明確先把國家治理好而后再平治天下。所以，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也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了前提條件。

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約占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一，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也就率先實現了世界上五分之一人口命運共同體的構建，這也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打下了堅實基礎。新時代中國正在逐步走近世界舞臺中央，對世界的影響力也在逐步提升，此時面對很多全球性問題和人類社會共同的未來，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也應給出中國智慧、中國方案和中國經驗。正如英國史學家湯恩比所講：“就中國人來說這種在政治、文化上統一的本領，具有無與倫比的成功經驗?！盵4]

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文化支撐

（一）“天下為公”大一統的政治理想有利于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同

《禮記·禮運》講：“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毕惹厝寮业慕K極政治追求不局限于自己的種族和國家，把天下一統視為自己的政治理想。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仁者愛人?！薄袄衔崂?，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薄叭瞬华氂H其親，不獨子其子?！边@在一定程度上也體現了構建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的政治追求。先秦儒家的確非?？粗亍叭A夷之辨”，但“華夷之辨”的根本并不是種族而是文化，正如《春秋》所說：“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钡搅藵h武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的“天下為公”大一統思想理念也相應成為古代中國非常核心的政治理念。此外，春秋戰國百家爭鳴，先秦諸子的政治主張盡管各有特色和側重，但對于大一統的政治追求卻是高度一致的。這些都應是構建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的文化之源，并且這也是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的文化支撐。

（二）中華文化人文性的文化特質有利于各兄弟民族之間的相互認同

有別于西方的宗教文化，中華文化自古就具有顯著的人文性。老子講：“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边@是中華傳統文化中的核心宇宙觀。中華文化認為人是天地自然化生，而不是神創造的，同時認為人具有改造天地自然的能力，所以把人和天地并稱，稱之為“三才者，天地人”。因此，中華文化非常重視人的主觀能動性，從文化的視角來看，這就是中華文化所特有的人文性特質。人文性特質使得中華文化很早就擺脫了宗教束縛。歷史上殷商重視鬼神而失國，到了周代開始重視德行，敬鬼神而遠之。自此以后，宗教在中國歷史上一直處于相對邊緣的位置，王權始終是第一位的，神權也要服從并服務于王權。周代認識到商亡國的歷史教訓，推行“天命靡常,以德配天”的政治理念，殷商時期盛行鬼神崇拜的宗教意識被抑制。歐洲在這一點上與中國的情況迥異，在文藝復興之前的整個中世紀都籠罩在濃郁的宗教氛圍之下，縱使至高無上的王權也要得到教皇的加冕才能具有合法性。民族之間差異性的一個重要標志是各自的信仰不同，如果信仰屬于宗教層面，彼此的認同和融合難度就會增大，因為宗教信仰大多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但中華文化突出的是人文性而非宗教性，這使得中華民族大家庭中各民族成員間的相互認同相對容易，各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不僅不會成為障礙反而會成為有益補充。所以，鑄牢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意識不僅具有可行性，在中華文化的支撐下更是大勢所趨。

（三）多元一體的文化構成有利于中華民族大家庭的融合

中華民族自形成以來就是一個多民族的融合體和多文化的復合體，例如在遠古時期的紅山文化、龍山文化、仰韶文化、大溪文化、良渚文化都是中華文化重要的文化源頭。中華文化的格局一直是多元一體的，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言，“中華民族是多元一體的格局”“中華民族是一個百花爭艷的大園圃”。中華民族是包含中國56個民族的民族實體，但并不是簡單地把56 個民族加在一起的總稱，因為56 個民族已結合成相互依存、統一而不能分割的整體，在這個民族實體里所有歸屬成員都已具有更高層次的民族認同意識，即共休戚、共存亡、共榮辱、共命運的感情和道義。在“一體”的“大園圃”中，實際存在的是一種相互區分且有差異的“百花爭艷”的“多元”局面。[5]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就文化而言，源自一脈相承亙古不變“天下為公”的天下情懷，而中國人天下情懷的根源在于中國多元一體的文化構成。盡管各民族生活區域、生活習慣不同，但都是“普天之下”中華民族一分子。不同民族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和相互融合，共同造就了中華文化的源遠流長和博大精深。中國歷史上，盡管也有過不同民族之間的相互沖突，但這種沖突整體來講是可調和的，并且最終的結果是相互的融合。所以，古代中國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歐洲的大規模宗教戰爭。源于古印度的佛教文化傳入中國以后就與中國本土的儒家、道家文化不斷相互借鑒，最后形成儒、釋、道三足鼎立的文化格局，成為中華文化重要的組成部分?！凹核挥鹗┯谌恕薄八暮Ｖ畠冉孕值堋薄案F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都是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正是有這種文化基因的存在，使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的構建薪火相傳，綿延不絕。

（四）“和合”理念有利于形成中華民族的包容性

中華文化中的“和合”思想發端于遠古時期，堯提出“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這種“和合”的理念由近及遠漸進拓展，具有很強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蹲髠鳌分v：“親仁善鄰，國之寶也。”春秋時期，儒家提出仁愛思想：“仁者愛人。”相互的差異并不影響彼此的和諧相處，孔子主張“和而不同”“禮之用，和為貴”?！抖Y記·中庸》提出：“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眲t將這種“和合”思想上升到人與自然合為一體的更高境界。漢武時期董仲舒系統地闡述“天人之際，合而為一”的理念，又把“和合”思想提升到哲學意識形態的高度。所以，“和合”思想逐漸成了中華傳統文化之中非常核心的文化理念?！昂秃稀彼枷胫鲝垺凹河⒍⑷?，己欲達而達人”，倡導“以和為貴”“和衷共濟”“協和萬邦”，這對于促進不同民族的相互融合，構建中華民族共同體是不可或缺的。湯恩比曾經說過：“避免人類自殺之路，在這點上現在各民族中具有最充分準備的，是兩千年來培育了獨特思維方法的中華民族?！盵6]

三、新時代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路徑選擇

（一）堅持黨的民族理論和方針政策，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政治基礎

新中國成立以來的實踐證明，現行民族方針和政策是符合國情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積極有效的。自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實施以來，各民族當家作主的愿望成為了現實，這有效地促進了各自治區民族對中華文化、國家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步入新時代，民族工作出現一些新特征，要求民族工作要與時俱進，從實際出發完善頂層設計。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符合現階段中國國情并且行之有效的，也是要毫不動搖堅持下去的成功經驗。在此基礎上做到統一和自治相兼顧，依法保證各民族的合法權益和平等地位，使各兄弟民族都可以共享祖國的發展成果，促進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政治基礎。

（二）加大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扶持力度，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經濟基礎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民族地區獲得了難得的發展機遇，經濟也得到了較快發展。但由于文化、歷史因素，尤其是客觀地理條件的制約，一些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依然較慢，經濟基礎薄弱。必須有針對性地加大扶持力度和精準度，精準施策，實現民族地區跨越式快速發展，以確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戰略目標的實現。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在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進程中，中華民族大家庭中“不能讓一個少數民族掉隊”“一個民族都不能少”[7]，民族地區實現不了小康，就不是全面的小康。要加強城鎮化、扶貧開發、基礎設施和生態建設的力度，讓中央的扶持政策能夠更多激發民族地區自身的發展動力和潛力。經濟落后的民族地區多是偏遠山區或牧區，基礎設施應作為建設重點。交通建設既要合理規劃與外部的交通干線，也要暢通區域內聯系的交通線路，促進區域實現互聯互通。科學規劃飲水調水工程，支持民族地區的水利工程建設。精準扶貧攻堅戰的重點和難點很多集中在民族地區，要將中央精神和方針政策與當地具體條件相結合，要讓政策真正落到實處，切實做到扶貧的精準性。民族地區的城鎮化已是大勢所趨，城鎮化建設要做好頂層設計與長遠規劃，要充分考慮地區的經濟支撐和自然地理條件，降低城鎮建設的難度和成本，也有利于提升區域發展潛力。民族地區的農業發展可將農業現代化和特色農業緊密結合以提升產業競爭力。很多民族地區具有獨特地理風貌和民族文化，這些都是難得的文化旅游資源，應大力挖掘并充分利用這些民族風情資源，為發展特色文化旅游產業創造條件。民族地區經濟發展了，民生得到了改善，當地人民切實感受到黨和國家的溫暖，有助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經濟基礎。

（三）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思想基礎

解決民族問題需要物質方面和精神方面兩手抓，物質是基礎，精神是上層建筑,都必須要解決好。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解決好民族問題，物質方面的問題要解決好，精神方面的問題也要解決好”“加強中華民族大團結，長遠和根本的是增強文化認同，建設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積極培養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8]有些民族地區相對偏遠，容易受到各種境外反華勢力和分裂勢力的影響。我們在民族地區的思想宣傳工作還不到位，仍有一定的提升空間。在民族地區的思想宣傳工作盡管難度大，但一定要讓基層的干部對其重要性有充分認識并宣傳到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根本是增強對中華文化的文化認同，構建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中華民族是56 個民族共同構建的民族共同體，要把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作為首要的戰略任務，大力推進愛國主義教育。要讓各民族群眾認識到中華民族的民族實體是56 個民族共同抗擊外來侵略和分裂勢力而形成的民族，各民族經過漫長的歷史進程、經過文化不斷交融最終形成了中華民族。要引導各民族群眾從共同的精神家園——中華文化中找到自身的存在感和自豪感，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實現歷程中找到自身的使命感。通過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為中華民族共同體奠定思想基礎。

(四)構建各民族相互融合、和諧相處社會環境，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社會基礎

隨著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口流動空前活躍，少數民族人民群眾從民族地區大量涌入經濟發達地區，他們投身于商業、餐飲、服務等行業，為我國的經濟建設貢獻力量。城市中的少數民族人口比重也在不斷提升，城市民族工作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少數民族人口的大量流動，不僅是我國快速發展的客觀要求，也是我國發展的必然結果和必然趨勢，更重要的是這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了更為有利的社會條件。對少數民族的流動人口，一方面不能采取拒之門外的態度，另一方面也不能采取不管不問的態度，重點和關鍵在于完善民族地區流出地與城市流入地兩端的信息對接。要把工作的著力點具體落實在街道社區，推動建立各民族人民群眾相互嵌入的社會結構和社區居住環境，營造少數民族群眾享受學習、工作和生活的社會環境，讓他們能夠自然地融入城市生活之中，在新的城市當中找到歸屬感。要注重保障各民族的合法權益，實現區域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要有重點并有針對性地宣傳國家相關政策法規，引導各民族自覺遵守國家法律法規，構建各民族相互融合、和諧相處的社會環境，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社會基礎。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忠實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與要求,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所以，做好民族工作的關鍵在黨、關鍵在加強黨的領導。只要我們堅持黨的領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任何力量都很難挑撥我們的民族關系，也難以破壞我們民族團結的大好局面。各級黨委和政府一定要重視民族工作，明辨是非，立場堅定，堅持從講政治的高度看待民族問題、掌控民族關系。民族地區的干部選拔任用要在堅持德才兼備的原則下，大力培養選拔少數民族干部，讓優秀干部進入重要領導崗位。要加強民族地區的基層黨組織建設，形成黨委領導、政府負責、有關部門協同配合、全社會通力合作的民族工作格局，堅持好、健全好民委委員制度。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齊心協力，同舟共濟，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偉大事業推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