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枝 王韻睿

【摘 要】社區教育融入深度社區治理的重點在于激發自下而上的內生力量。以成都市6個基層社區案例為典型樣本,研究發現,社區治理發展經歷了居民參與、融合、自治三個階段,社區教育在各個階段呈現出不同的供給特征,分別為搭建平臺營造社群、培育社區領袖激發共同行動、引入專家團隊助力居民共商共議共解決的供給機制。
【關鍵詞】社區教育;社區治理;供給機制
【中圖分類號】G7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794(2020)02-0033-05
【作者簡介】王燕枝(1983—),女,河南安陽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成人教育、社區教育;王韻睿(1989—),女,山東淄博人,碩士,主任科員四級,研究方向為社區治理。
城市社會空間的碎片化和社會個體的原子化,網絡社會的高度分化和高政治性,都給我國社會轉型的戰略關鍵時期帶來了高度風險,社會秩序的變遷對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在社會生活領域,進一步擴大民主參與,最廣泛地動員和組織人民依法管理社會事務,賦予人民在城鄉社區治理和基層公共事務中更多責任成為改革共識。[1]在當下,中國社區已被證明可以有效地整合社會中的各種治理要素和治理資源,[2]在治理重心下移的導向下,社區作為社會的基本要素,[3]在治理體系中的核心作用日益凸顯。當前社區建設發展到了社區治理發展階段,如何在開放、流動的基層社會中重構社會關系是治理重點。[4]城市化帶來了基層社區的巨大變化,商品樓房里是全國各地因“業緣”聚在一起 “新”居民,并沒有真實的社會聯系。在出現利益沖突時,如恰遇渠道不暢通,公民意識的崛起與無“自組織”現實之間產生張力,將導致社會矛盾聚集發酵。由政府推動社區建設的路徑依賴,造成“行政有效而治理無效”的后果是基層負擔過大和治理難度與成本的增加,基層治理體系和結構的再造成為社區治理的重點。
從2014年教育部等七部門頒布《推進學習型城市建設的意見》,到2016年教育部等九部門印發《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和民政部等十余個部門印發《城鄉社區服務體系建設規劃》,在國家政策的引導下,教育的社會性被越來越多的提起。教育關乎社會的未來,是社會整體進步的動力。在我國傳統教育初期,不僅有“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修齊治平”“學而優則仕”“建國君民,教學為先”“是以王者設庠序, 明教化, 以防道其民”,[5]更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位卑未敢忘憂國”等,這些思想都強調教育的社會性。20世紀30年代的鄉村建設運動、晏陽初開展的“平民教育實驗”及梁漱溟在山東鄒平開展的“村治實驗”,都是教育融入地方治理的實踐。習近平同志在《我們應怎樣辦好教育》中指出:“必須站在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的高度來思考教育問題。”新時代,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中包含了對教育更高的期待和要求,創造美好生活也需要不斷為推動人的全面發展提供條件,擇其要者是優先發展教育。教育和公共服務作為社區治理的途徑,是“軟性公共品”的公共服務。以社區教育作為完善社區公共服務、擴大公共服務有效供給的目標,很好地呼應了現實問題。現代技術理性的無限擴張,反映在社會中的“技治主義意識”使個人與社會的關系變得非常機械和僵化。[6]在終身教育領域,當下社區教育以及學習型社區創建也存在疲軟乏力現象。[7]所以,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的觀念一經提出,學術界便展開了從社區治理角度考量社區教育的廣泛討論。
一、問題的提出
探討“推進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首先要放置于社區治理所面臨的兩大挑戰,即“缺少理念上的共識和集體認同”和“如何實現個體與社會關系的相伴和融合”。[8]國內社區的形成多由城市規劃和行政劃分而來,居民之間沒有親近感和協調感。滕尼斯提出,“community”是“在共同的感觀和精神上和諧的形式”。中國民政部定義社區為“居住在一定地域范圍內人們社會生活的共同體”,由此,“共同體”成為社區的基本內涵。[9]教育是現代社會每個人都不得不參與的社會體驗,所以,社區教育在培育“共同體”意識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教育過程中“學習共同體”的社群活動可防范和克服社會的原子化,增進社會互信和合作氛圍,凝聚的社會資本可一定程度平衡國家(政府)權利,提升政府效率,彌補政府失靈(包括反應的遲鈍)。[10]對居民個體而言,一方面,社區教育所營造的合作氛圍契合社區的“情感特征”,它可為陌生人建立溝通渠道,在潛移默化中幫助居民間增進人際互動和了解彼此,對營造和諧氛圍、增強社區歸屬感、緩解社會矛盾具有重要意義。另一方面,社區教育育人的本體性功能對治理主體而言,社區教育不僅能提供家政、養生保健、醫療常識等職業知識和技能,還包括社區治理所需要的公共精神、協商意識、風險意識、法制意識、環境安全等教育內容。提倡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以及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和平、積極向上的社會心態,對提高居民個體素質和生活品質、增強治理主體意識都大有裨益。社區教育通過作用于社區居民而對社區治理產生有益影響,從治理角度而言,社區的發展需求是開展社區教育的出發點和落腳點。
閆加偉認為,社區治理在“興趣活動型”“議題型”社區治理后,已經到了“公共品”的深度型治理階段。社區治理的理想狀態是由對相關事件特別關心的社區居民組成自治組織主導項目推進,社區居委會和上級相關部門對自治組織進行指導,促使問題解決。但現實狀況是居民對社區沒有歸屬感,也不信任業委會。如何動員居民“組團”,強化居民作為社區主人的意識并促使其自覺履行作為社區居民的應盡義務,是現代城市社區必須全面面對的深度社區治理。長期以來,社區發展與社區教育割裂,[11]社區教育內容主要以趣味學習類、文體娛樂類、教育培訓類和游學實踐類為主,表現為社區教育供給內容單一同質,缺乏與社區公共事務的銜接,沒能真正做到與公共意義上的社區生活、社區事務、社區發展及社區治理接軌。[12]在此背景下,如何提供社區教育融入深度社區治理成為需探討的課題。
二、文獻分析
文獻調研社區教育融入社會治理的研究,多集中在融入的現實困境(郭仕,2019;左璐,2019;)、意義與功能邏輯(邵曉楓,2019;陳艷莉,2018;黃琳等,2018;劉緯度等,2017)、改革發展方向(袁夢,2019;許曉星等,2018;何智偉,2018;錢荷娣等,2018;袁淑玉,2018)、歷史演繹(魯文,2019)。對于“社區教育如何融入社區治理”,李曉婷等(2019)根據對北京地區的調研,認為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有黨建融入、學社融合、社會組織融入、文教融合以及公共議題融合五種路徑;[13]唐寧(2019)分析了廈門社區教育供給的書院模式,“以總部、指導中心和村居社區書院三級管理服務的組織架構”,“集學習教育、文體活動、群眾議事于一體”,[14]探索了社區教育作為公共服務的供給模式;王巍(2019)分析了四川省J縣社區教育實踐,得出社區教育以知識生產、價值生產、情感生產、制度生產為依托,[15]通過建構社區共同體的意識實現社區治理的共建共商共享目標;陳會全(2018)從農村社區教育在社區治理中的功能邏輯出發,提出社區教育的實施目標、內容、方法、組織形式及師資配置。[16]可以發現,目前這方面的研究基本是從社區教育的定位出發,宏觀層面探討社區教育的發展方向、運行機制以及社會政策等。
社區教育工作作為社區服務體系中的一環,應置于社區建設的大背景下。李強(2017)根據各地探索社會治理創新的實踐案例,總結出城鄉社區治理為政府主導、市場主導、社會自治、專家參與四種模式。[17]不同治理主體發揮的作用程度不同,動員和利用社區治理資源的方式也不同,但共性是都注重激發社會的活力,其中,社會自治模式最為艱難。俞祖成(2019)在調研了日本東京等城市的社區并進行了田野調查后發現,日本社區治理中頗具特色的現象之一是“以居民高度義務感為內生動力”的社區治理機制,提出要通過聯動學校教育以及普及社區居民教育等手段,強化居民作為社區主人的意識并促使其自覺履行作為社區居民的應盡義務,從而打破了目前普遍存在的“居民理性無知”。[18—19]推動社區居民自治成為社區治理領域的主題,社區教育應促進自下而上社會力量的產生,以解決社區治理的深層次問題。
三、成都市典型社區實踐做法調研
成都市的社區治理從社區營造開始,在各區、市、縣商品樓的物管小區和老舊院落小區陸續開展。推動社區居民參與社區活動與治理,需引導和提升居民的自治意識和自治能力。在調研成都市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時發現,社區教育融入社區治理存在分階段的不同供給做法:
1.參與階段:通過興趣類社區教育搭建居民交流平臺,傾聽居民需求,營造社群
青羊區運用社區治理保障資金,引進社會組織開展公益教育活動,提高居民融合度和參與度。如府南街道錦屏社區是商品樓小區,有著一切新小區治理中存在的“陌生人”社會的挑戰現象。社區通過一系列教育培訓活動,提高了居民的融合度和參與度。如通過“主題式學習”,在傳統節日進行主題學習和宣傳,增進新老鄰里歡聚、增加居民間的鄰里情同時,收集居民的心愿心聲。
新都區新軍街社區是化工、水泥廠等企業單位破產改制的老舊院落,社區開展文明指數測評拆除違章建筑,社區定期開展種植培訓,并在進行群團組織教育活動的契機下,邀請社區居民春天在鮮花叢中舉辦家風家訓分享會,秋天舉辦賞菊讀詩會,為前來參訪人員進行社區營造分享。
青羊區蘇坡街道清源社區開設針對老年人的聲樂舞蹈、按摩理療等教育培訓課程,開設針對成年人的英語、瑜伽類培訓課程,開設針對青少年的武術、圍棋、書法、國學、機器人等課程,開設針對幼兒的早教類親子活動課程等,使社區各個年齡段的居民都有機會和興趣參與。針對社區里年輕父母較多的特點,搭建“源緣空間·益起讀”平臺,提供親子空間,建立社區微圖書館,以書會友;搭建“源緣空間·益起學”平臺,開設各項技能培訓和體驗活動,提升居民文化素養,拓展就業空間。通過開展此類興趣班和文體活動,促建了清源媽媽互助會、清源夜跑隊等自組織21家,在社區換屆、綜治、安全、環保、助殘、為老等社區治理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2.融合階段:激發居民共同行動目標,培育“社區領袖”,推動社區自下而上的內生力量生成
激發居民自發形成的群團組織活力,通過參與式調查、頭腦風暴、工作坊等形式協商議事。通過興趣教育發現和發掘院落居民骨干、院落領袖、居民能人達人等社區治理關鍵人物,明晰社區公共空間管理、社區協商議事規則,促進社區共同體的建立。新都區新軍街社區種子小組召集樓棟居民,大家一起商議討論了院落公約,劃分了院落有機堆肥區、苗圃培育區、院落議事區等,院落環境從臟亂差、無人問津變為鮮花盛開、人氣爆棚、環境優美、鄰里互助的有溫度院落。
同時,培訓社區領袖的責任意識和自組織能力,“把社區兩委和自組織帶頭人當作社區營造專家一樣培訓”。青羊區府南街道錦屏社區通過“體驗式學習”,帶領30名院落骨干到戰旗社區參觀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戰旗村視察時做出的重要指示精神,“心得分享”交流中增強了居民骨干的意識、責任觀念,激勵居民骨干在社區事務中發揮示范帶頭作用。之后,又通過對自組織提供服務方案書撰寫、分工及經費預算等一系列培訓服務,增強社區居民參與自治社區能力。
簡陽市平泉鎮荷橋村作為成都“東進”戰略的主戰場之一,是省定貧困村,村委會提出“要做到扶貧與扶志,精神扶貧是內生動力,是方向”。組織支委會、黨小組、村民骨干共同學習省委市委 “鄉村振興”會議講話精神和市委“城鄉融合發展新路徑”的要求,村民開始逐漸樹立“扶貧不是發福利、脫貧關鍵靠自己”“脫貧靠勤勞、不能等靠要”等意識。在“大學習、大討論、大調研”活動中,先后組織村“兩委”成員、黨員代表、居民骨干等參訪學習郫都區的戰旗村、蒲江縣的兩河村和明月村、彭州市的寶山村等先進經驗和做法,在“微黨校”教室內開展討論,使村民和黨員深受感觸。在此基礎上,培訓村民“大耳羊”飼養技術、農家樂的經營管理和農家菜的烹飪等專業技術知識,積極培育村民積極分子。
3.自治階段:引入專家團隊,引導居民深度參與,促進社區“公共品”深度治理
開設社區公共事務“微課堂”活動,將矛盾擺上臺面,外聘黨校教師、大學教授、媒體記者等觀察員,增設提問和互動環節,通過爭議討論,最大限度保障各方合法需求和利益。金牛區駟馬橋街道恒德路社區是一個以居住院落為主體的典型老舊城區,居民自我服務意識較弱,共同參與公共事務愿望不強。黨委召開了多次研討會,經過社區社會組織、轄區單位、黨支部、專家等反復商討,最后采用社區可持續總體營造路徑,對居民進行持續社區教育。首要發動居民建立自治機制,建立“三張事務清單”,張貼公布“社區事、院落事、家里事”,教育居民逐步增強自我判斷力。“社區事”找社區協商解決,“院落事”找鄰里協助解決,“家里事”自行解決,并通過持續的社區教育過程讓“三事分流”在實施過程中取得居民的認識和認同。對于“社區事”和“院落事”,搭建區、街道、社區、院落(小區)四級社區提案平臺,由居民15人聯合提名或是社區內的機構、社會組織、學校等提出提案,對綠化、建筑、治安、環境衛生等公共議題發起討論,根據議題的難易程度,從院落一級級往上推,提案人全過程參與,直至問題解決。在開展集體行動時,培訓居民有效組織,建立有序規范。此方案已在金牛區黃忠街道商住小區金沙國際社區正在實施的“增強小區綠地綠化功能”議題中得到成功試點,此議題中居民全過程參與,經過業委會、物業公司、轄區商家、社會組織協商,已達成解決方案。
四、不同治理階段的社區教育供給機制
通過調研可知,社區教育在對社區自治內生力量培養、打造社會資本的鏈接、帶動社區資源整合、打造共建共治的格局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社區教育供給的重心隨著社區治理的不同階段目標而變化。根據社區治理階段,可以得出社區教育在不同階段的供給機制(表1)。
1.社區參與階段
在社區營造初期,社區教育供給目標利用“趣緣”建立共同理念,形成群團組織。策劃一系列教育活動,旨在為居民搭建溝通交流的平臺,打破社區陌生人際關系。通過社區教育吸引居民參與,摸清社區情況,了解社區居民的意愿和訴求。此階段的重點是根據社區特點,找到居民需求共同點,凝聚社區共識,找到治理切入點,讓更多的居民參與進來,成為行動者,最終促成社區居民自組織的成立,建立多樣化居民自組織網絡。老舊小區一般是過去國有制單位大院,其居民有對過去青春歲月和單位文化的歷史記憶。在社區環境改造項目中,老舊墻體的改造和美化是重頭戲,可通過打造墻繪主題活動,找回居民對于過去的記憶,添加文化元素描繪今天的美好生活,推動居民參與社區營造的共同行動。如青羊區府南街道同德社區為使居民參與到社區街巷文化墻繪活動中,專門組織居民進行花鳥畫創作培訓,在學習不同花型的構圖方法、顏色深淺漸變、紙張控水等基本技能后,將居民創作的花鳥畫作品作為本社區墻繪的素材,使居民體驗到了參與社區活動的意義,增強了社區的親切感和歸屬感。
2.社區融合階段
社區教育供給目標是促進社區居民在相互聯系、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建立社區事務規則。營造社區共同體意識,組織大家對共同關心的問題進行協商討論,如社區環境整治、社區花園改造設計等社區事務的意見,引導居民參與院落公約、協同商家行業公約等規則的制定,實現居民對社區事務進行自我管理和教育,以協商討論的方式推動社區議事會的產生,化解社區矛盾,促成積極溝通和理解的良好成效。這個階段,在激發居民形成社區共同體意識的同時,重點是對領袖骨干的意識和能力的培訓,通過參訪交流、專家講授、互動沙龍、個性化輔導等培訓方式,在規則建立、協商民主等方面充分發揮模范帶頭作用,激發社區骨干的公益情懷,動員更多的居民參與和行動,促進社區內生力量的成長。
3.社區自治階段
社區教育供給目標是促成居民與社區的深度連接,社區議事走向制度化,將方案落實為行動。深度社區治理涉及地方各職能部門統籌協調、社區共有產的管理機制、資金籌措、社區居民觀念等多方面問題,難度系數較高。多個利益主體間的博弈,更需要居民共謀共建共治,通過群策群力,共同解決社區治理事務。社區教育從培育居民“我提出,你辦理,我收益”的觀念到“我主張,我參與,我推動解決”的思想轉變,從遇到問題自行判斷是否是社區事務,到推動成為公共議題,形成共識方案并落實及后續管理,都需要各利益方全程參與。這個階段的社區教育需要專家參與,通過提供咨詢或者教育培訓的方式參與社區事務,針對社區事務涉及的法律、制度等方面問題進行教育培訓,為社區的治理與發展提供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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