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實現“勞有厚得”在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上先行示范

禹 明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意見》①《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意見》（中發〔2019〕32 號）。（以下簡稱《意見》）明確了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戰略定位、階段目標和實施路徑，其中清晰提出了樹立“民生幸福標桿”，實現“勞有厚得”等目標任務。率先實現“勞有厚得”，縮小收入分配差距，實現社會公平和共同富裕，關乎收入分配格局，關乎高質量發展深層次問題，對于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對于我國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也將是一項重要課題。

一、充分認識“勞有厚得”的實質內涵和重要意義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民生七有”，勞有所得就是其中之一，深圳作為先行示范區不僅要率先實現，而且要質量更高。《意見》對照黨的十九大要求，在“民生七有”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了“民生七優”和“勞有厚得”的目標定位。“勞有厚得”意味著勞動者通過付出體力和腦力勞動，可以獲得更高的收入、更好的待遇以及更有力的保障。這是對我國目前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的新要求，是優化國民收入初次分配機制的直接體現，也包含了對健全再分配調節機制的統籌安排。

從“勞有所得”到“勞有厚得”，一字之差，既是對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的“民生七有”的高標準貫徹落實，也是對“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進一步實踐探索，充分體現了中央對深圳的殷殷重托，寄望深圳在將改革紅利變為民生福祉方面創造更多可復制可推廣的成功經驗。

（一）勞有厚得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充分體現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能夠最大程度促進我國社會生產力發展，使廣大人民群眾充分享受到發展成果。通過充分調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舉全民之力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不斷把“蛋糕”做大；通過勞有厚得，可以擴大中等收入階層，逐步形成橄欖型分配格局，促進人民共同富裕，把不斷做大的“蛋糕”分好，讓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得到更充分體現，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獲得感。

（二）勞有厚得是實現共享發展理念的重要基礎

共享發展理念把實現人民幸福作為發展的目的和歸宿，倡導發展過程人人參與、發展成果人人享有，注重解決社會公平正義問題，是有利于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發展理念。實現勞有厚得，一方面要提高收入水平，縮小收入差距；另一方面，要大力維護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結果公平，同時尊重因人們付出的勞動和才能不同而出現的合理合法收入差距，切實落實共享發展理念。

（三）勞有厚得是提升勞動者獲得感榮譽感的前提要求

勞有厚得就是不斷提升勞動者的權益，使勞動者通過勞動獲得豐厚的回報，體現勞動的價值。只有使廣大勞動者的政治經濟文化權益得到實現和保障，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不斷提高廣大勞動群眾的生活水平和質量，切實保障廣大勞動者的民主權利，進一步建立健全勞動關系協調機制，使他們都能享受到改革發展的成果，改革和建設事業才能始終獲得最可靠的群眾基礎和力量源泉，才能始終得到不斷發展并取得更大輝煌。只有讓勞動權益成為實現社會和諧的主要支撐，才能在全社會形成尊重勞動的基本價值觀，“勞動光榮”才會深入人心，才能讓“勞動光榮”更加綻放光彩。

二、關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發展道路

黨的十八大報告深刻指出，“實現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必須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這是解決好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提高人民物質文化生活水平的一個基礎性環節。黨的十九大報告進一步明確了要“堅持在經濟增長的同時實現居民收入同步增長、在勞動生產率提高的同時實現勞動報酬同步提高”。勞有厚得關乎經濟發展質量，也是跨過中等收入陷阱的直接表征，是國家邁向高收入行列的重要標志。

這就涉及中等收入陷阱這一重要問題。世界經濟發展歷史表明，從中等收入國家邁向高收入國家行列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坎。二戰之后，只有13個國家或經濟體成功實現從中等收入到高收入的跨越，而88個國家或經濟體一直在中等收入行列里徘徊。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和地區有日本、以色列、韓國、新加坡和中國香港等，而拉美地區和東南亞一些國家則是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代表，包括菲律賓、馬來西亞、阿根廷等。

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原因學術上討論很多，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①高杰、何平、張銳：《“中等收入陷阱”理論評述》，《經濟學動態》2012年3期。：一是社會建設滯后論。認為導致發展中國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而不能自拔的主要原因在于社會建設滯后。二是轉型失敗論。認為經濟發展模式轉型和民主政治轉型的失敗都將導致發展中國家步入中等收入陷阱。三是社會流動性不足論。認為發展中國家步入中等收入陷阱在于社會流動性不足。四是發展模式缺陷論。一些在突破低收入陷阱時成功的模式具有與生俱來的缺陷，這些缺陷會導致發展中國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五是“福利趕超”引致“增長陷阱”或中等收入陷阱。過于超前的社會福利體系也不利于發展中國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六是消費不足論。認為內需不足、出口增長乏力導致中等收入陷阱等。

從收入分配角度說，收入差距擴大是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一個重要表象，這將直接影響消費水平，造成內需不足、社會總供給與總需求失衡，而以過度投資的方式擴大內需又導致產能過剩和其他無效投資，影響經濟發展。如果這種情況不改變，經濟增長會持續乏力，最終可能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因此，結合我們的國情，加快推進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已成為影響當前經濟體制改革整體進度的一個重要環節，也是我們能否擺脫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就是要從完善初次分配機制和健全再分配調節機制兩個方面，形成制度完善、調控有效、比例合理、關系協調的收入分配格局，整頓和規范收入分配秩序，實現勞有厚得，進而跨過中等收入陷阱。對此，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對中國而言，‘中等收入陷阱’過是肯定要過去的，關鍵是什么時候邁過去、邁過去以后如何更好向前發展。我們有信心在改革發展穩定之間，以及穩增長、調結構、惠民生、促改革之間找到平衡點，使中國經濟行穩致遠。”

三、當前深圳收入分配現狀分析

有種現象值得注意，即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隨著資本密集型產業的快速發展，經濟的增長更加依賴于資本投入，要素分配也向資本傾斜，導致勞動報酬占國民收入分配的比重不斷下降，“強資本弱勞動”趨勢將有所強化。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從1978年的3679億元增長到2018年的90.0萬億元，增長245倍；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從1978年的343元增加到2018年的39251元，增加114.4倍。①國家統計局全國年度統計公報，http://www.stats.gov.cn/tjsj/tjgb/ndtjgb/。

就深圳收入分配情況看，在改革開放之初，特區明確提出了“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的口號，第一個打破平均主義“大鍋飯”的工資制度，率先實施勞務報酬，工資水平全國領先。1983年，蛇口率先實行基本工資加崗位、職務工資加浮動工資的改革方案，工資水平是內地的兩到三倍。可以說，“高工資”是那一時期締造“孔雀東南飛”時代景象的重要原因之一。但隨著我國改革開放深入推進，特區的工資優勢逐漸不再保有。同時，由于深圳外來人口較多，戶籍人口與非戶籍人口倒掛，公共服務等隱性福利也帶來了隱性的收入差距。在新的形勢任務下，進一步構建和完善勞有厚得的收入分配格局，已是當前需要認真審視的經濟社會發展重要課題。

居民可支配收入情況

（一）深圳居民可支配收入分析（見下表）

得益于改革開放的豐碩成果，當前深圳的GDP已經達到2.4萬億元，②深圳市2018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http://www.sz.gov.cn/zfgb/2019/gb1098/201904/t20190429_17146572.htm。超越香港位居全國第三。人均GDP達到18.59萬元，超過北京的14.07萬元和上海的13.48萬元。但人均居民可支配收入為5.75萬元，低于北京的6.42萬元和上海的6.24萬元，也低于美國的6.29萬美元、新加坡的5.88萬美元、日本的4.13萬美元。深圳居民可支配收入占人均GDP的比重為31%，低于北京的45.6%和上海的46.25%，也低于全國平均水平，最低工資與社會平均工資相比差距較大以及行業收入差距較大。

（二）深圳居民收入來源分析

“人均可支配收入”由四部分構成，按照占比大小分別是:工資性收入(工資等)、轉移性收入(養老金等)、經營性收入(商業買賣收入等)和財產性收入。在“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以“工資性收入”為主，占70%左右。財產性收入占比位置較小，在2%左右。

2019年上半年，深圳人均可支配收入32337元，增長8.5%（上海人均可支配收入35294元，同比增長8.2%；北京人均可支配收入33860元，同比增長8.9%）。按收入來源分，組成可支配收入的四大項收入均有所增長，其中工資性收入26065元，同比增長8.6%；經營凈收入3964元，同比增長6.2%；財產凈收入3959元，同比增長2.3%；轉移凈收入-1650元，比上年同期增加161元。深圳的人均轉移凈收入長期為負，由于深圳居民中離退休人員比例較低，對轉移凈收入增長拉動作用有限；從轉移性支出角度看，占深圳居民絕大部分的外來人口尤其是青壯年就業人口，在收入增加的同時會相應增加“社保支出”“個稅支出”“贍養支出”“外來人員寄帶回家支出”等轉移性支出，最終使轉移凈收入小幅負增長，從而拉低了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數值。

（三）深圳工資水平分析

最低工資標準情況。最低工資標準及其調整是國民經濟初次分配重要環節，是國民收入分配改革重要內容。2018年8月起，深圳全日制就業勞動者最低工資標準從2130元/月提高到2200元/月，非全日制就業勞動者小時最低工資標準從19.5元/小時增加到20.3元/小時。①《深圳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關于調整本市最低工資標準的通知》（深人社規〔2018〕11號）。深圳最低工資標準低于北京的2703元/月和上海的3094元/月，居全國第三（含個人繳納的“五險一金”）。此外，我國香港、臺灣地區和韓國、日本最低工資標準均高于深圳。2018年，韓國最低工資標準約為1101.6美元/月，中國香港地區約為886.3美元/月，中國臺灣地區約為722.7美元/月，日本東京、大阪最低工資達到1433.3美元/月和1359.9美元/月，深圳為321.2美元/月。

社平工資情況。社平工資也反映了收入初次分配的相關情況。2018年，深圳市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為9192元/月（城鎮非私營單位在崗職工平均工資為9309元/月），②《2018年深圳市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工資數據公報》，http://www.sz.gov.cn/cn/xxgk/zfxxgj/tjsj/tjgb/201905/t20190530_17744855.htm。低于北京的12147元/月和上海的11689元/月；深圳市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4941元/月，低于北京的6409元/月和上海的57056元/月。

行業工資情況。行業工資情況反映了不同行業工資的平均情況。2018年深圳工資指導價位總體高位值、中位值、低位值和平均值③《2018年深圳市人力資源市場工資指導價位》，http://hrss.sz.gov.cn/xxgk/tjsj/zxtj/201809/t20180913_14086047.htm。分別為：25860元/月、5069元/月、2882元/月和6413元月。從行業來看，高位值最高為金融業50902元/月，最低為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18340元/月；中位值最高的為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10235元/月，最低為租賃和商務服務業4080元/月；低位值最高為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4687元/月，最低為租賃和商務服務業2863元/月；平均值最高為衛生和社會工作10751元/月，最低為住宿和餐飲業5075元/月。從工資指導價位的高中低平均四類型值的情況可以看到，各行業工資收入狀況差距較大，行業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工資收入的多少。

另外，就收入再次分配情況分析，初次分配傾向于效率，收入分配差別既是市場效率的源泉和動力，也是市場效率的結果。但收入分配結果如差別過大，又會有悖社會公平正義和社會整體、長遠利益。因此，政府應通過稅收和財政支出等進行國民收入再分配的有效調節，以促進實現共同富裕的愿景。就深圳來說，一是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水平有待進一步提升。深圳基本公共服務總體供給能力仍不能滿足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對改善公共服務的實際需要，基本公共服務供給與城市公共資源支撐之間的矛盾，公共資源緊約束制約了基本公共服務供給，政府保障投入、社會化多元供給的機制尚需健全，供給效率有待提高。二是稅收調節機制有待加強，企業所得稅調節能力有限，對高收入者的收入調節作用乏力，對人才在稅收方面的支持傾斜力度尚有不足。三是社會保障覆蓋面需進一步擴大，社保制度體系仍需健全，對社保更可持續發展帶來影響。

四、實現高質量發展是勞有厚得的根本保障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中等收入陷阱可能帶來的風險，圍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國內經濟與國際經濟的深刻調整和變革等，深入思考和把握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歷史方位，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開啟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新征程。

深圳要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就要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上先行示范，要在貫徹新發展理念實現高質量發展上先行示范，率先實現勞有厚得。

一是要以推動公平分配為切入點，為高質量發展培育新的基礎。深圳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在經歷40年的經濟高速增長之后，已積累了較大的生產能力，制造業成為深圳經濟發展的支柱。因此，深圳經濟的持續發展日益凸顯了需求特別是消費需求的地位，這就對居民收入水平以及收入分配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僅要提高居民收入水平，而且要縮小收入差距，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收入分配差距的縮小還是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基礎。更重要的是，保持經濟高質量發展需要有穩定的社會發展環境，這必須由縮小收入分配差距和實現公平分配來保障。為此，改變收入分配在政府、企業、居民的比例，扭轉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直至最終縮小收入分配差距，是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首要選擇。

二是要以創新提升產業結構為突破口，構造經濟高質量發展新的動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是以可持續的方式保持經濟高質量發展，這就需要構造新的增長動力。新的經濟增長的動力來源于技術進步、創新、知識和人力資本積累等方面，對于深圳來說，最現實最直接的動力應該是依靠創新驅動。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為標志的新一輪技術革命的加快推進，創新在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日益凸顯，唯有創新才能推動深圳經濟轉型升級與產業變革。

三是要以循序漸進的城市化為依托，形成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持續支持。快速城市化會帶來城市人口的迅速增長與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的矛盾，進而引起高額城市化成本，這將大大降低城市化帶動經濟增長的功能。拉美國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就有其中的原因。因此，深圳高質量發展一定要把握好城市化推進與城市化成本提高的平衡，同時實施積極有效的人口政策，以逐步推進來緩解城市問題的集中爆發，不斷發揮城市化助推高質量發展的功能。

四是要以擴大內需為保障，降低受外部經濟波動的沖擊。進入中等收入的國家易受外部經濟的沖擊，造成經濟徘徊。擴大城市的消費功能，加強消費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帶動作用，會成為抵御外部經濟沖擊的有效保障。因此，深圳要注重由投資拉動向消費拉動為主轉變，以消費驅動投資轉型，以消費來調整經濟結構，使消費結構升級成為高質量發展的內生動力。

五、率先實現勞有厚得的建議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堅持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和分配制度，調整收入分配格局，完善以稅收、社會保障、轉移支付等為主要手段的再分配調節機制，維護社會公平正義，解決好收入差距問題，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收入分配是民生之源，是改善民生、實現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最重要最直接的方式。打造民生幸福標桿，實現“勞有厚得”，要堅持按勞分配原則，完善按要素分配的體制機制，促進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

一是把提高就業質量擺在更加突出位置，進一步擴大城鎮就業規模，提高勞動生產率，穩步提升就業質量。鼓勵支持創業帶動就業，擴大扶持自主創業人員的對象范圍。促進高校畢業生、異地務工人員、就業困難人員多渠道就業。通過加強勞動技能培訓來提高勞動者就業競爭力和職業轉換能力，提升勞動價值，提高勞動收入。

二是持續優化宏觀收入分配格局，繼續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堅持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增長同步，勞動報酬提高與勞動生產率提高同步。完善初次分配制度，充分體現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健全科學的工資水平決定機制、正常增長機制、支付保障機制，強化農民工欠薪保障制度，推行企業工資集體協商制度，完善最低工資增長機制，“提低擴中限高”；完善市場評價要素貢獻并按貢獻分配的機制，實行以增加知識價值為導向的分配政策；支持企業創造高收入崗位，創新持股、分紅、績效等多類型分配機制；多渠道增加城鄉居民財產性收入；建立公職人員和企業相當人員工資水平調查比較制度，完善科學合理的職務與職級并行制度，適當提高基層公務員工資水平。

三是加大再分配調節力度，調整優化國民收入分配格局。健全再分配調節機制，處理好政府、企業、居民三者分配關系，適當提高居民收入比重，合理降低政府和企業收入比重；實行有利于縮小收入差距的政策，明顯增加低收入勞動者收入，擴大中等收入者比重；加快建立綜合和分類相結合的個人所得稅制度，加大對人才在稅收方面的支持傾斜力度；完善鼓勵回饋社會、扶貧濟困的稅收政策；健全針對困難群體的動態社會保障兜底機制；增加財政的民生支出，把公共資源出讓收益更多用于民生保障，逐步提高國有資本收益上繳公共財政的比例。規范收入分配秩序，保護合法收入，規范隱性收入，遏制以權力、行政壟斷等非市場因素獲取收入，取締非法收入。

四是積極保障和實現人才高收入水平。堅持人才是第一資源理念，深入落實“人才八十一條”和“鵬城英才計劃”中各項政策措施，充分體現人才創造價值，厚待人才發明創新和知識成果，探索實施對科研人員的個人所得稅優惠政策。同時加大各類人才獎勵補貼力度，提升人才安居保障，優化人才子女入學政策，強化人才醫療保障，以更加積極、更加開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厚植深圳的人才優勢。

五是提升居民社會保障水平。穩步推進全民參保計劃，實現全覆蓋可持續，強化基金安全，著力實現保值增值。深化養老保險制度改革，健全多層次全覆蓋可持續養老保險制度體系，穩步提高養老、醫療待遇水平。深化住房制度改革，著力保障廣大來深建設者房屋租住需求，努力使各項底線民生保障水平走在全國前列。

六是在精神激勵上體現勞有厚得。深化“來了就是深圳人”的城市發展理念，持續實施關愛行動，關心幫助一線和基層勞動者。健全榮譽制度和表彰制度，多層次全方位給予來深建設者精神激勵和榮譽表彰，樹立全社會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創造的濃厚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