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艷敏
(廣東工貿職業技術學院 廣東廣州 510896)
長期以來,傳統的教育研究認為:認知智力(IQ)成為著決定人生事業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繼而偏重于對受教育者在知識獲取、記憶、應用能力等方面的訓練。然而在現實中,一些人盡管在學習上能取得不俗成績,但一旦走上了社會,卻往往表現出不良的社會適應。對此,一些心理學家在研究和測量認知智力同時,試圖尋找一些能夠預測人類成功的其他變量。經過長期跟蹤觀察發現,相較于智力因素,情緒智力對一個人的成功,在后天的成長中發揮著更為顯著的影響作用[1]。
隨著情緒智力概念日益引起人們的重視與關注,其不僅成為了教育學、心理學和管理學等領域研究的熱門課題,而且對社會及企業管理中的選人、用人等方面的衡量與應用發揮著重要的導向作用。
高職學生是高等教育的一個特殊群體,在生源特征、教育目標等方面與普通本科生之間存在著一定差異。與重點大學、普通本科院校的大學生相比,高職院校學生要面對更多來自心理、生理、環境的變化,承受更多的壓力。然而,高職院校在人才培養中,卻往往對“技能型”要素關注過多,而對“高素質”卻有所輕視。由于對情緒智力這一深層次且實質性的內容缺乏足夠的認識和必要的探究,高職學生往往會呈現畏首畏尾、急功近利、缺乏人格氣象、職業發展后勁不足的表征[2]。
對此,針對高職學生情緒智力的現狀和影響因素等方面進行調查分析,探討高職學生情緒智力培養的具體措施,為高職院校開展情緒智力教育提出建議,促進高職學生“高素質”“高技能”的形成,以及對未來的研究提供針對性與有效性的參考,為提高高職學生情緒智力的教育質量與管理水平提供另一種分析視角。
本調查以高職院校學生為被試,從廣東工貿職業技術學院職業技術學院白云校區大一、大二、大三學生中隨機抽取330人進行問卷調查,有效樣本300人,有效回收率為90.9%。
本調查采用情緒智力量表(Emotional Intelli-gence Scale,EIS)進行團體施測。該量表由Schutte等人根據Mayer和Salovey(1998)編制。華南師范大學的王才康(2002)修訂了中文版,并檢驗了效度與信度。該量表是一份自陳式問卷,一共有33個項目,劃分4個維度: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對情緒的運用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
其中,EIS量表采用Likert五點評分制,要求被試根據自身符合程度選擇數字(1分代表“很不符合”,5分代表“很符合”),分別為一道5分,得分越高,表明情緒智力越高。高分者通常表現為:更為積極、更能克制沖動、更清楚表達自己的感受、較少的情感障礙和抑郁、更富有同情心、更能自我監控。
1.各年級情緒智力水平匯總分析

表1 各年級高職學生情緒智力水平匯總分析—基礎指標(平均值)
從表1可知:無論是大一、大二,還是大三的學生,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的得分最高。大二學生的總體情緒智力得分,較大一和大三學生的得分低。
2.高職學生情緒智力及各維度的描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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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2可知,高職學生總體智力平均分為3.621,屬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其中,對自身情緒理解和推理和對情感的感知能力兩個維度的平均分超過了總體情緒智力平均分。
3.T檢驗分析
(1)性別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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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顯示,男女學生在總體情緒智力以及情緒的運用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共4個分量表上不會表現出顯著性差異。
(2)是否獨生子女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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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4可以看出:是否為獨生子女樣本對于對情緒的感知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總體情緒智力共4項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是否為獨生子女樣本對于對情緒的感知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總體情緒智力全部均表現出一致性,并沒有差異性。
另外,是否為獨生子女樣本對于對情緒的運用能力共1項呈現出顯著性差異(P<0.05),以及具體對比差異可知,獨生子女的平均值(3.05),明顯低于非獨生子女的平均值(3.21)。
(3)是否擔任學生干部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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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5可知:是否正在或曾經擔任學生干部樣本對情緒的運用能力、對情緒的感知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總體情緒智力共4項不會表現出顯著性(P>0.05)。
其中,是否正在或曾經擔任學生干部樣本對于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呈現出顯著性(P<0.05),您是否正在或曾經擔任學生干部對于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呈現出0.05水平顯著性(t=2.17,P=0.03),以及具體對比差異可知,正在或曾經擔任高職學生干部學生對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能力的平均值(3.56),會明顯高于沒有相關經歷的學生的平均值(3.44)。
總體而言,高職學生的總體情緒智力狀況處于中等偏上的水平。高職學生情緒智力在人口學變量上具有個體差異性、性別、是否是獨生子女、不同年級等方面,雖然總體情緒智力無顯著差異,但是在對情緒的運用能力、理解和推理自身情緒的能力、理解和推理他人情緒的能力、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共4個分量表上卻表現出一定的顯著差異性。其中,對自身情緒的理解和推理水平比較清晰,但是在對情緒的運用能力上的得分卻比較低,且低于總體情緒智力水平的平均值,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高職學生情緒智力的實踐應用駕馭能力仍有待加強訓練。
在性別因素上,根據研究結果可以推斷,不同性別高職學生在情緒智力上只存在著結構性的偏差,而不存在整體水平的差異。
另一方面,總體而言,獨生子女情緒智力與非獨生子女相比沒有顯著差異性,但在情感運用能力方面,獨生子女的平均值明顯低于非獨生子女,可見,情緒智力水平在一定程度上與家庭背景甚至教養方式等方面存在一定關系。
在學校因素方面,通過上述調查統計分析結果,可以發現,情緒智力并非隨著學業年級的增加而顯著增加,不同年級的學生在總體情緒智力上并沒有表現顯著的差異性。其中,相較于大一和大三而言,大二學生總體情緒智力及各維度的得分水平較低,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處于學業關鍵階段的三年制的高職大二學生的情緒智力管理壓力較大,個人的成長管理激勵等方面亟需進行正確的情緒引導,也間接說明當學生進入專業學習的關鍵階段時,通過在專業教育過程中滲透情緒智力教育,對于緩解學生的情緒壓力及提高個體的情緒管理水平,無疑具有顯著的可行性[3]。
此外,雖然說不同年級及性別的高職學生在總體情緒智力方面不會存在顯著性的差異,但需要值得注意的是,擁有學生干部經歷的學生的情緒智力水平顯著高于非學生干部。因此,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學生干部的角色與經歷,對于提高個體情緒智力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也表明了個體的情緒智力水平是可以通過實踐鍛煉得到提高的。
對于高職學生而言,情緒智力理論為學生培養“高素質”的定位提供了全新的分析視角,基于情緒智力在高職學生學習、生活中的重要性,發揮高職教育功能,開發高職學生情緒智力成為新時代職業教育人才培養,乃至高職學生提升個人就業競爭力的一項重要任務。
社會關系的復雜化與多元化,引致了“情緒化”現象的普遍存在。事實上,如果一個人沒能真實地了解自身的情緒變化,不能學會控制與管理情緒,不僅容易迷失自我,更不能更好地處理好與外界的各種人際交往關系。
對此,高職學校的輔導員和心理教學工作者,應建立一套常態化的學生心理狀態跟蹤機制,對那些處于學業關鍵階段的學生一旦產生不良情緒要進行及時有效的情緒疏導與管理引導,通過深入學生的內心世界,了解學生情緒變化的切實情況,在理解溝通的基礎上,提升學生對自身情緒的駕馭能力,讓學生學會正面剖析自己、認識自我、完善自我、并愉悅地接納自己,不斷提高自身的情緒識別能力。
隨著高職教學形式的不斷深化,學生的實操實訓條件隨之得到改善,動手操作實踐能力逐步提高,專業技能獲得了長足發展。然而,技能的熟練并不必然會引起素質的提升,尤其是在面對人際交往技能方面,由于情緒智力發展的獨特性,學生對情緒的管理能力往往因為自身經驗不足而滯后于實際,一旦面臨挫折打擊,容易陷入情緒失控的局面,嚴重影響學生心理健康的獲得[4]。
同時,在具體的教學設計與專業課程的開設中,可適度將專業課程教學與情緒智力教育相互滲透,并在教學實訓和實習中逐步將情緒智力分解為相應的勞動技能和職業能力,讓學生的情緒智力在系統化的職業技能培養過程中實現同步的落實與有效的鍛煉。
作為一種內隱性的課程,情緒智力的培育更多體現在課本之外。對此,在掌握專業技能的基礎上,大學生應合理參加學校第二課堂的課外活動,掌握有效的調控自身情緒的方法和手段。
具體而言,作為新時代的高素質技能型人才,高職學生自身應逐步學會在平時的生活中積極參與課外社會實踐活動,使自身充分識別自我的情緒特點,拓寬自身的思維廣度,增強思維的靈活性,提高與人交往及合作等社會適應能力,從而為提升個人的就業競爭力保駕護航。
在日常學習生活中,難免會碰到使人不悅的瑣事。對此,提升高職學生良好的心理素質和較高的情緒智力水平,使學生在任何艱難困苦和挫折面前不低頭、不氣餒,并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和堅強毅力,這也是學生個體適應社會學習生活的發展需要。
對此,高職學生應逐步強化自身對失敗與挫折的正確認識與承受能力,學會自我激勵,保持樂觀自信的心態,樹立明確的人生目標和健康自信的生活態度,同時學會總結,不斷提高學習效率,適度提升自我效能感,使自身在學習與生活中不斷取得進步與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