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川
(云南經濟管理學院 云南 昆明 650300)
企業社會責任的歷史淵源在一定程度上是受社會思想道德理念的影響,在古希臘時期的歐洲,亞里斯多德就曾經說過“公民不能過著匠人或商人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毫無高尚可言,并且也有損于人格的完善”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在當時社會中,個人的經濟利益的逐利思想是受到社會道德評價影響的,在追逐自身經濟利益的同時也要求商人去順應時事的承擔社會責任。同時,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一些思想也成為了企業社會責任理念的文化奠基,《李記﹒中庸》中提到的“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本”,以及傳統文化中“天人合一”理念都體現了企業社會責任的“誠信”以及“企業和自然環境”的和諧理念。但是到20世紀初,古典經濟理論的出現,經濟人假設誕生之后,經濟利益為上的觀點使得企業為圖經濟利益忽略社會利益,進而出現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一直發展至今,也使得企業社會責任成為各界研究的熱門話題。
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國際社會和國內社會的政策關注。國際標準化組織(ISO)2010年11月1日正式出臺了《社會責任指南標準》(ISO26000),確定了社會責任的七項主題—組織管理、人權、勞動實踐、環境、公平運營、消費者權益、社區參與和發展,給予了企業社會責任一個的發展指引。在我國,關于企業社會責任的更多政策關注應該是2013年十八大《決定》中首次出現了關于“企業社會責任”這一詞匯,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表明,企業社會責任已經被政策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到2013年12月18日,在中小企業合作發展促進中心和中小企業全國理事會的推動下,首次出臺了《中國中小企業社會責任指南》。這些政策對企業社會責任的建立和發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在數字化信息時代,企業社會責任的測量缺乏量化指標,雖然《中國中小企業社會責任指南》附件中對于評價企業社會責任也給出了一個評估指標,但是關于指標都存在較大的松弛空間,過于主觀,這對于企業社會責任的評價來說是一個缺陷,也是企業社會責任研究的一大機遇。
將企業社會責任的政策與企業內部一些量化指標相結合,進而通過企業的量化指標的變化,評價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這對于很多學者而言是一個間接研究企業社會責任的途徑,陳佳貴等(2012、2009),將“研發投入”“研發人員比例”等也包含在市場責任的評價指標中,再一次驗證了量化指標和企業社會責任之間的間接研究途徑;張川(2014)利用財務績效,政治關聯對企業社會責任進行間接研究;沈洪濤(2011)等則利用每股社會貢獻值來衡量公司社會責任表現。這些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政策在社會責任方面的缺陷,但是也在給政策以提醒,建立企業社會責任的量化指標對于提升企業社會責任而言是一個值得突破的挑戰。
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在企業社會責任研究中占據著重要的地,2014年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發展中,《英特爾企業社會責任生態圈建設白皮書》的出臺,以及中國廣核集團首份《安全發展白皮書》都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發展正日新月異。2014年1月17日,《中國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白皮書》的發布,也為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研究提供了方向。
在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研究中,李正和李增泉(2012)曾經研究了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鑒定意見是否具有信息含量,作者通過借以審計意見與財務報表的可靠性之間的關系,進而提出了假設“進行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鑒證的公司將獲得正向的市場反應”,選取深滬2010年以及2011年的公布的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為樣本,結合相關研究中的模型變量建立了模型:CAR=β0+β1.attestation+β2.chengnuo+β3.UE+β4.lev +β5.lnasset +β6.BN +β7.GN+β8.year+ε,文中CAR作為因變量,表示的是投資者持有企業股票所獲得的累計超額回報率,通過市場模型法計算每天的超額報酬率,其報酬率之和就是CAR。而在此模型中attestation和chengnuo是虛擬變量,分別表示公司是否出具肯定鑒證意見和董事會是否對社會責任報告出具承諾意見。進行相關變量回歸之后得出:超額回報率與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鑒證意見虛擬變量attestation 呈現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同時在結論中作者進一步說明了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鑒證可以增加價值相關性,進而對企業社會責任鑒證報告提出了建議,認為鑒證報告的標準要有規范的標準和格式。
沈洪濤、王立彥和萬拓(2011)也曾研究社會責任報告能否傳遞有效信號(基于企業聲譽理論的分析),通過檢驗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及鑒證對社會責任表現與企業聲譽兩者關系的影響,分析我國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及鑒證的信號傳遞作用。其建立的模型為:Reputationt+1=α+β1CSRt+β2CSRt*Reportt+β3CSRt*Reportt*Assurancet+ΣβiControlsit+εt,其模型中設計因變量為企業聲譽,解釋變量為社會責任表現CSR,用經過標準化的每股社會貢獻值表示,社會責任報告Report,為虛擬變量,社會責任報告鑒證 Assurance,為虛擬變量。通過對研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以及對模型的回歸分析,作者得出的結論是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鑒證并沒有顯著促進社會責任表現對企業聲譽的作用。這在一定程度上進一步說明了社會責任報告鑒證的質量還有待提高。
王成(2014)根據企業社會責任報告中披露的環境信息進一步從環境維度對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重要性。吳杰和鄒傳瑜(2013)基于畢馬威2011 年全球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調查,對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進行了不同層面的分析,認為在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后面存在商業需求,這對于研究更深層次的研究企業社會責任報告有了很大的啟示。
通過對企業社會責任報告鑒證和企業社會責任審計研究的相關文獻回顧,我們看到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信息披露以及鑒證意見的完善對整個企業的軟實力以及本身的報告的質量有著一定的影響,也給我國企業社會責任鑒證報告制度的完善以及鑒證標準的建立和完善提出了一定的建議。
通過對相關文獻的回顧,我們看到我國企業社會責任的研究并未在學術界達成一定的共識,還沒有形成共同的企業社會責任評價標準,也沒有將企業社會責任的指標量化,這給企業社會責任的實證研究帶來了一定的局限,同時也是企業社會責任研究所處的瓶頸。
對于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研究中,很多文獻著重研究的是其鑒證和審計作用,同時也對報告體系的建立提出了相應的建議。這也給我們企業社會責任的后續研究提出了新的方向,特別是否可以借以現在審計的模式或者企業年度報表的相關數據來構建新的鑒證評價標準,是否可以借鑒企業內部控制的研究模式來進一步推進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這一系列問題的實踐和研究都值得我們進一步深思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