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雯,宋雅偉,祁媚姣,李小娟,劉玉梅
(1.蘭州大學第二醫院 檢驗醫學中心,甘肅 蘭州 730030;2.蘭州市第二人民醫院 檢驗科,甘肅 蘭州 730030;3.甘肅省腫瘤醫院 醫院感染管理科,甘肅 蘭州 730050)
2型糖尿病腎臟疾病(T2DM-DKD)的病情進展較為隱匿,在高血糖誘導的氧化應激損傷條件下,腎臟基底膜細胞的凋亡和纖維化,均能夠促進T2DM-DKD的發生,加劇T2DM-DKD患者遠期腎功能的惡化[1-2]。通過對于T2DM-DKD的病情評估,能夠在T2DM-DKD的免疫治療過程中發揮作用。分子標志物能夠在T2DM-DKD的診療過程中發揮作用,特別是炎癥因子的改變,能夠顯著影響到腎臟基底膜組織的損傷過程。中性粒細胞明膠酶相關載脂蛋白(NGAL)是中性粒細胞調控相關因子,其通過誘導中性粒細胞酶的激活,加劇其對于腎小球濾過膜的損傷,導致尿蛋白的出現和腎功能的異常[3];白細胞介素6(IL-6)或者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是炎癥損傷因子,其對于下游炎癥信號通路的激活,能夠加劇腎小管或者腎小球的損傷,導致腎臟濾過功能的異常[4]。為了揭示IL-6、TNF-α及NGAL的表達與T2DM-DKD患者的病情關系,從而為臨床上T2DM-DKD的病情評估提供參考,本次研究選擇在我院治療的2型糖尿病患者180例,探討IL-6、TNF-α及NGAL的表達及其與T2DM-DKD患者的病情關系。
1.1一般資料 2017年9月至2018年12月在我院治療的2型糖尿病患者180例,根據尿微量白蛋白排泄量(UAE)分為3組,單純組(UAE<30 mg/24 h)60例,男30例,女30例,年齡40~73歲,平均(53.13±4.89)歲;早期腎病組(UAE在30~300 mg/24 h)60例,男32例、女28例,年齡40~73歲,平均(53.06±4.82)歲。臨床腎病組(UAE>300 mg/24 h)60例,男33例、女27例,年齡40~73歲,平均(52.96±4.85)歲。2型糖尿病患者納入標準:①2型糖尿病診斷符合中華內分泌學分會制定的標準[5];②檢測前未使用胰島素、胰島素類似物等;③受試者知情同意。排除標準:①合并有惡性腫瘤、自身免疫性疾病、甲狀腺疾病等其他疾病;②患有糖尿病酮癥、糖尿病酸中毒等并發癥患者;③高血壓腎病,腎結石。同時選取健康志愿者60例作為對照組,其中男性32例,女性28例,年齡40~73歲,平均年齡(52.79±4.79)歲。各組受試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實驗方法 采用外周靜脈血3~5 ml,室溫下放置5~10 min,3 500 r/min離心15 min,2小時內檢測血清。采用羅氏公司Cobas8000全自動生化檢測儀器進行FPC、SCr、BUN水平檢測,全自動生化檢測試劑盒購自羅氏公司;采用ELISA法進行TNF-α的檢測,BioTek酶標儀購自美國伯騰儀器有限公司。采用羅氏Cobas 6000電化學發光免疫分析儀進行IL-6的檢測,試劑盒購自羅氏公司。采集患者的清晨中段清潔尿液5 ml,自然分層后抽取上層清亮液體待測。采用羅氏Cobas 8000全自動生化檢測分析儀進行尿液NGAL的檢測,試劑盒購自華宇億康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2.1血清內IL-6、TNF-α水平變化 治療前,糖尿病各組IL-6、TNF-α水平表達明顯高于對照組患者,同時T2DM-DKD越嚴重,其血清中的IL-6、TNF-α水平越高(P<0.05),見表1。

表1 各組血清IL-6、TNF-α水平比較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單純糖尿病組比較,#P<0.05,與早期腎病組比較,△P<0.05
2.2尿液內NGAL水平變化 治療前,糖尿病各組NGAL水平表達明顯高于對照組,同時T2DM-DKD越嚴重,其尿液中的NGAL水平越高(P<0.05),見表2。

表2 各組尿液NGAL水平比較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單純糖尿病組比較,#P<0.05,與早期腎病組比較,△P<0.05
2.3血糖、腎功能相關指標變化 治療前,糖尿病各組FPC、SCr、BUN水平表達明顯高于對照組,同時T2DM-DKD越嚴重,其血清中的FPC、SCr、BUN水平越高(P<0.05),見表3。

表3 各組血糖、腎功能相關水平比較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單純糖尿病組比較,#P<0.05,與早期腎病組比較,△P<0.05
2型糖尿病患者長期的高胰島素抵抗、高血糖或者葡萄糖的代謝利用障礙,均能夠促進T2DM-DKD的發生。長期的T2DM-DKD病情進展,能夠顯著促進腎臟基底膜組織的損傷,加劇腎小球濾過膜電荷屏障的損害,導致大分子物質的漏出[6]。在臨床觀察過程中,可以發現T2DM-DKD導致的終末期腎功能衰竭或者臟器微血管病變的風險明顯上升,遠期T2DM-DKD患者致殘率或者病死率可超過5%以上[7-8]。通過早期的臨床干預,能夠顯著抑制腎小球濾過膜的纖維化,改善濾過膜的通透性,抑制濾過膜足細胞的凋亡和萎縮。但現階段臨床上缺乏對于T2DM-DKD病情評估的可靠性分子標志物,雖然已有的相關綜述研究探討了不同分子標志物對于T2DM-DKD病情的標志作用。但包括尿蛋白、半胱氨酸或者胱抑素C等指標在內,其對于T2DM-DKD患者臨床病情評估的穩定性較差,對于T2DM-DKD患者遠期腎損害臨床結局評估的靈敏度較低[9-10]。趨化或者炎癥因子的改變,能夠在泌尿系統內皮損傷過程中發揮作用。本次研究通過對于T2DM-DKD患者體內IL-6、TNF-α及NGAL的表達分析,其現實臨床意義在于能夠為臨床上T2DM-DKD病情嚴重程度的評估提供參考。
IL-6、TNF-α是炎癥性相關因子,其對于腎小球內皮細胞的直接性損傷,能夠導致內皮細胞的凋亡和內皮間質組織纖維化。IL-6、TNF-α還能夠影響到中性粒細胞酶的激活,影響到中性粒細胞的活化程度,最終導致腎功能結局的惡化[11];NGAL是粒細胞趨化載脂蛋白,其對于循環血中粒細胞數量的影響,能夠導致過氧化物酶的激活,加劇自由基對于基底膜組織的浸潤[12]。
在不同病情的糖尿病患者中,可以發現IL-6、TNF-α的表達濃度可隨著T2DM-DKD病情的加重而上升,特別是在臨床腎病患者中,血清中IL-6、TNF-α的表達濃度的上升更為顯著。IL-6、TNF-α的上升對于T2DM-DKD病情的影響,主要在于其能夠加劇下游NF-KB信號通路的激活,影響到下游生物活性酶如顆粒酶或者穿孔酶的激活,促進其對于腎臟足細胞的溶解和損傷。在病情加重的T2DM-DKD患者中,相關炎癥性因子指標的上升更為顯著,主要由于臨床型腎病患者尿蛋白的漏出、腎功能的損害、體內代謝毒素的蓄積,均能夠導致體內炎癥因子的進一步激活和釋放[13]。在其他的相關研究過程中,均可以發現IL-6表達顯著上升,在腎功能失代償或者合并有其他臟器損傷的T2DM-DKD患者中,IL-6的表達上升更為顯著[14]。NGAL是評估患者體內中性粒細胞激活程度的指標,在T2DM-DKD患者中,其尿液中NGAL的表達明顯的上升,特別是在病情較為嚴重的糖尿病腎病患者中,尿液中NGAL的表達上升更為顯著。尿液中NGAL對于T2DM-DKD患者的病情影響,主要在于其能夠影響到游離氧自由基的富集,加劇腎間質組織或者腎臟集合管側壁膜細胞的損傷,影響到腎臟重吸收的功能障礙[15]。臨床上可以通過檢測IL-6、TNF-α或者NGAL,進而評估糖尿病腎病的發生風險。FPC、SCr、BUN水平是評估腎功能損傷程度的指標,T2DM-DKD病情約為嚴重,體內FPC、SCr、BUN的上升越為顯著,這主要由于高血壓誘導的腎臟微血管病變,從而導致肌酐濾過水平的下降。
T2DM-DKD患者患病程度越高,其體內NGAL、炎癥細胞因子的表達就越高。希望后來的研究能夠揭露NGAL、炎癥細胞因子診斷T2DM-DKD臨床結局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