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燕
廣州市曉園中學的辦學理念為“煉土為陶,育人成器”,在進校門的陶雅廳里有一副對聯寫著“煉土為陶雖源于炎帝,育人成器卻來自園丁”,許多第一次到校的人會駐足閱讀,學校的師生也是每天抬頭就看到。對聯詮釋了辦學理念的淵源,但形成的緣由與教育的內涵就是一直大家在探索的。
一、“煉土為陶,育人成器”辦學理念的由來
這一理念來源于我校的特色項目“陶藝”。在辦學理念的指引下,學校形成了“陶養教育”教育特色,并被確認為廣州市義務教育階段特色學校。
“陶養”即陶冶培養,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教育、培養,明朝唐順之《送陸訓導序》有言:“若是,而欲以陶養性靈,風化邦國,人知其難也。”陶,從用烈火鍛造陶器的過程引申出用良好氣氛感染、影響的意思,如王安石《上仁宗皇帝言事書》“文王能陶冶天下之士”。“養”指對人的培養,即按照一定的目的長期地教育和訓練。“陶養教育”特色項目,正是在“煉土為陶,育人成器”辦學理念的指引下,借助“陶藝”載體,達到培育人才的教育理想,也與學校原有的“以陶養情,以美育人”的辦學思路相吻合。
二、“煉土為陶”包容的育人內涵
制陶過程包括很多步驟。“練土”過程中的“加水量”仿似教育的“適時”與“適量”;練泥機“重復煉制”提升粘合度的過程,仿似教育過程需要反復加工到適用社會需要的過程;收集粉碎廢土重復利用,也正如教育過程中的“包容”。
制陶過程中的“塑形”技術,在陶藝創作過程中具有一定復雜性,一捏一按中都包含著反復錘煉和思考的過程。常見的成型技術包括手捏塑形法、泥條盤筑法、刀切、壓泥、泥板制作、模具制作、模具注漿、拉坯等。這一切就如教育中的“因材施教”。“塑形”完成以后的作品,一般需要1個月以上自然風干。這仿佛就是教育過程中的“靜待花開”的耐心。
“施釉”的過程也是充滿想象。用于制陶的“釉”不同于顏料或其他媒介,釉料真正的顏色是要到燒制完成以后才能顯現出來。所以,在作品上施釉時需要引導學生的色彩想象力,與設計最后呈現出的效果。同時,施釉還可以有澆釉、浸釉刷釉、噴釉等方法。這就如教育中發現學生的潛質,激發未來特長的眼光和行動。“施釉”以后的第二次自然“風干”,這大概又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再一次考驗著制作者和教育者的耐心。
制陶關鍵環節的“燒制”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是通過熱量將軟的、易碎的黏土燒制成堅硬的陶瓷。這一轉變是由化學反應所控制,在573℃到2000℃等不同的溫度下完成。當胎體排出晶體結構中的結構水后,胎體中的硅土在體積上發生變化。燒制的最終目的在于使黏土或釉料至成熟點。這如我們教育出來的孩子在經受社會“烈火”的考驗后才能成為國家、社會所需要的有用之器。
燒制之后,制作者還可以進行適當的“裝飾、打磨”等,這就如義務教育讓每一個學生具備再發展的潛能,可以到高一級學校再鍛煉、再發展。
三、“育人成器”就是培育能“載道”之器
美的終極形式一定不會停留在淺表層的點、線、面,而是進入哲學層面,引發靈魂的思考。生活中的器物多平凡樸素,盡管我們使用時從不上心,但它們依然在日復一日中,堅守著大度與質樸。
我們培育學生,正是希望學生能像器物一樣“平凡而偉大”,用有形承載首“道”的無形。“陶養”,除了字面上的“陶冶培養”“以陶育人”的含義之外,從教育方式的視角來看,還包含著一種對人潛移默化的“熏陶”。通過以“陶藝活動”為中心的一系列特色活動,學生得到美的熏陶。柏拉圖在回答“什么樣的教育是最好的教育”的時候說過,“最好的教育就是那種使得體魄和心靈盡可能地得到美的熏陶”的教育。陶冶注重對外在的約束,而熏陶更重視對內心的感染。
“煉土為陶,育人成器”辦學理念的育人內涵就是,教育者根據學生不同的個性特質,因材施教,因勢利導,用愛鑄造,煉泥為器,將學生培養成完善的人。制陶需要特殊的場室和空間,才能煉造出“平凡而偉大”的陶器,學校為學生提供了一個發展和成長的平臺,通過教師的寓教于陶,讓學生陶然樂學,既強調學生在愉悅的學習氛圍中汲取知識的養分,又注重在規范的環境下實現人格的完善。這也是強調追求真善美和諧統一的人格教育,是突出審美化和立德樹人的關注生命、關注人整體和個性自由均衡發展的綜合素質教育。
責任編輯錢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