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華
朱永新教授曾言:“一個人的精神發育史就是閱讀史,一個民族的精神境界取決于閱讀的水平。”此言與美國閱讀研究專家吉姆·崔利斯提出的“學校的教學目標應該是培養終身的閱讀者——在畢業后的人生中仍堅持閱讀與學習”的維度審視是一致的:閱讀應當成為教育的核心。如果沒有閱讀這一“正道”,學校難有真正的教育,教師難有素養的提升,學生難有健康的成長。所以閱讀就像一條船,能將受教育者送向人生幸福的彼岸。
明悟閱讀價值
閱讀過程中,我們曾試圖將書中直擊心靈的隱喻和推導與自身的教育教學進行深度鏈接,在咀嚼領悟、內自反思、掙扎實踐、頓悟提升的過程中有了“自我”的認知和再認知。這是閱讀價值的體現,當然不止于此!
閱讀,孕育人生意義 通過閱讀,能夠聚焦人生的意義。叔本華的《作為意志與表象的世界》于1819年出版,他說:“世界是我的表象:這是一個真理,是對于任何一個生活著和認識著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這位偉大的哲學家以“一種高尚的悲情,在人類有限的知識以內,用哲學對世界之謎進行了真正的解答”,讀至此處,你一定有撥云見日、豁然開朗之感,因為你明白了個體與世界的關系,明白了人生的意義:不是享樂,而是必須。
閱讀,優化教學機智 當今時代,學生獲取信息的渠道越加寬廣,接觸的信息量和信息面更加廣博或者說是冗雜,假如教師不能博覽群書,就無法快速捕捉課堂上即時生成的“瞬間光亮”。
這些“瞬間光亮”的把握需要廣博的知識面、深厚的學科知識功底、對新知識的敏銳洞察力、平等的精神態度、高超的教育智慧和教學藝術等等,閱讀有利于優化教育機制,形成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試問,如若沒有閱讀過《道德經》,何來“道生一”到“三生萬物”的共榮相生?
閱讀,加深學校底蘊 學校之“一流”與否,不單單是教學質量的數據化呈現,它更加依憑文化的積淀和傳承,而閱讀是學校傳承發展、開拓創新的極為重要的路徑。
溢滿書香的校園是充滿生命力的校園,《論語·陽貨》中孔子說:“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它傳遞的是一種態度,一種質樸無華的生命態度。這種謙遜的態度是可以濡染傳承下去的,傳承下去就是學校的底蘊,學校的“大道”。
拓寬閱讀視野
常聽一些教師笑言,案頭放有三本書:教科書、參考書和工具書。誠然,這些都是與教學工作息息相關的“有用之書”,必須閱讀。可是如果我們的閱讀視野僅僅局限在這樣的“生存性閱讀”,那么必然造成我們教育視野的逼仄、教育格局的窄化,而且容易造成閱讀能力的缺失和閱讀品味的異化。
“硬著頭皮”精讀教育理論書 有教師說,讀教育理論宛如在讀天書,我不讀教育理論我也能教書。前者很正常,對于宏觀上的引領性架構,我們都會有從蒙懵到迷惑再到漸清的過程。這種歷練是彌足可貴的,因為你在閱讀教育理論的過程中能夠無意識對你原有的知識結構進行系統整合,能夠實現“由果知因”“由量到質”的跨越;它們的沉淀還能夠讓你在某一個教育契機上,進行實踐和理論的“圓融”。所以,硬著頭皮讀讀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出版的《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轉變》還是大有裨益的。
“心懷虔誠”品讀教育實踐書 “閱讀,實現精神的越獄。”如果實踐于“我覺得”的教育,那么我們恰似那禁錮在“思想的樹樁”的那只羊,原地轉圈。不若心懷虔誠地與大師對話,去感動于一行行詩意的文字,觸動于一個個純潔的瞬間,打動于那一縷縷清淡的風與思想。她能引領你懷著敬畏之心向課堂致敬,向教育致敬。佐藤學的《靜悄悄的革命》里有美麗的風景,賁友林老師的《現場與背后》中有孩子們美妙的課堂生成,李鎮西老師的《幸福比優秀更重要》內有教育人對職業幸福的深入思考,還有雷夫的《第56號教室的奇跡》、薩爾曼·可汗的《翻轉課堂的可汗學院》等等,靜謐的夜,應有它們陪伴。
“滿懷心香”廣讀社科人文書 錢理群說:“教育就是要給人一生建立一種精神的底子,即給人的生命一種亮色。有了這么一點亮色,當他遇到沉重黑暗的東西時才不至于走向虛無。”這種“生命的亮色”也許就是一個教師用自己的閱讀為學生壘筑一間精神小屋,鏤刻一條思想小舟。廣讀經典人文社科書籍,使自己的閱讀從“皮質化閱讀”不斷走向深度閱讀,燭照自己教育現狀、職業生涯、生命價值,進而以鮮活、光亮的心靈去“潤澤”孩子,不單單是自己的孩子。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閱讀圣埃克·蘇佩里的《小王子》潤濕眼眶是幸福的,閱讀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獨行的豬》反躬審慎是美麗的,因為這都是自我人生層次的提升和生命質量的升華。閱讀,讓生命更美麗!
結束語
誠然,“盈縮之期”“不但在天”,幸福閱讀“可得永年”。閱讀者是美麗的,思想者是幸福的,堅持者是值得我們艷羨的。閱讀應當成為一種生活必需,一種教育方式,一種立校理念。莫道桑榆晚,為有書香來,天光云影共徘徊。
(作者單位:江蘇省南通市通州灣三余初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