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辰 楊靜怡 陳柏仁
摘 要:災害事件長期存在于人類社會。我們必須正視智能科技對災害預防和救援的積極作用,利用議程設置為主的綠色智能傳播手段,全社會共建,以健康、綠色的方式傳播防治知識,增強人民的防災知識和防災理念。
關鍵詞:智能傳播;潛在風險;災難預防;議程設置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0)04-000-05
1 智能傳播的潛在風險
傳染病災害與地震、洪水等自然災害類似,也會產生一系列問題。二者的不同是傳染病引起的社會危害與傳染病災害本身是共生的,更與人們的認知水平、社會輿論傾向緊密相關。其中,與災害有關的包括智能傳播在內的信息傳播起著重要的作用,可以推動后起的社會危害生成,亦可阻遏其發生。
1.1 “信息繭房”導致綠色傳播初心反常異化
桑坦斯提出的“信息繭房”指人們會被自己的興趣所引向某一些領域,以致使自己“囚禁”于相對閉塞的“繭房”中。“信息繭房”現象能夠形象地揭示災害信息傳播過程中人們的處境。
智能傳播極大地推動了這一現象的發生。新聞輿論一時間自亂陣腳,在傳統信息傳播的時代,接收信息的按鈕掌握在人們手中:魚雁傳書、道聽途說,“慢慢”流傳的信息流均等地傳遞到受者手中。作為社會化的工具,媒介是大眾認識自我的一面鏡子。[1]人們可自由選擇報紙,從而在一份報紙的全部信息中選擇信息閱讀;人們手執遙控器,可以自由地轉換頻道。受眾雖對報紙、信息、頻道有偏好,但其他報紙、信息、頻道尚有共存的機會,只要受眾愿意改變選擇。網媒迅速發展,成為現代社會傳播的主力軍,智能傳播則奪取了手中的部分選擇權,傳播媒介“機智”地先為受眾進行了選擇,從而致使部分信息無法傳遞到受眾手中。[2]人工智能所做出的選擇固然基于受眾的選擇經驗,甚或更豐富的身份背景,然而這是他人的“智能”,無法與受眾的心愿同步。手機自動屏蔽或推薦屏蔽某種信息,電腦“猜我喜歡”發送信息或不管我現在喜不喜歡直接發送商品介紹等信息。受眾昔日的喜好霸屏,形成“信息繭房”,舊喜好包裹,相對落后的智能傳播、相對落后的信息,致使受眾故步自封。這是一種反常異化:正向的異化中要有一個“他者”——他人或他物,人固然成為人所創造物的奴隸,但此“物”應當是他人所創造之物,少有親手所創造之物;正向的異化中或有個人所依附的組織機構,人成為這個大機器的一顆螺絲釘。反常的異化是指,人們可以自由陷入自己親手編織的牢籠中,而且是不斷地編制,不斷地陷入,永無止境。在情感至上的當下,情感元素愈加頻繁地被運用于方方面面的宣傳中。每個人都可以在災害信息中挑選他喜歡的主題和看法。[3]這對戰勝疫情是一個機會,但也充滿風險,倘若個人的喜好失之偏頗,便會憑借智能傳播手段促成有問題信息的生成。[4]此時傳播的災害信息已是個性化的信息,進而導致災害信息在更大范圍內的傳播存在問題,給個人以不良的影響,推動新危機的發生。我們知道,每個人都有其局限性,而智能傳播強化了這種局限性。每個人便在帶有鮮明個人傾向的疫情信息的包裹中相對閉目塞聽。
1.2 智能傳播過程中混雜灰色傳播
我們必須關注災害存在期間傳播于民眾的信息,探究人們使用媒介(智能媒介)及其表達的主流內容,其中是否存在灰色傳播,灰色傳播是新危機發生的基礎。
宣傳標語是傳統非智能傳播方式,灰色傳播極易擴散。如此,負面新聞就難免被堂而皇之地制造出來,從而引導受眾的情感偏向。[5]以2020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為例,部分宣傳標語并未很好地傳播綠色防災觀念,其中不乏暴力、恐嚇的意味。如“今年上門,明年上墳”“聚餐就是找死,拜年就是害人”“不戴口罩你試試,試試就逝世”。這些無一例外地挑戰公共話語權,拉低了其下限。[6]可見,在災難面前,阻止災害進一步惡化的有力方式可能是威嚇,否則社會大眾對待即將到來的災害會無知無覺,不難逆推出整個綠色傳播防災環境存在問題。[7]作為指向基層群體的標語,接觸受眾較為固定,即社區或鄉鎮的居民。然而,這些受眾科學素養參差不齊,草根區域內大有逆風而行的嫌疑。[8]創作者迫于疫情嚴峻、少數民眾缺乏應有的態度而創作出含有暴力傾向的標語,這嚴重違背了綠色防災的初心。這些標語與積極、正能量的宣傳語表達方式有一定距離,會促成新問題的發生。[9]
智能媒介并非天然綠色傳播憑借。以智能短視頻為例,我們會發現一些灰色的區域。短視頻的興起使得更多人利用碎片化時間去瀏覽,而部分短視頻內容多為惡搞、低俗的獵奇內容。這部分內容能迅速博得觀者眼球,激發其窺視欲。[10]受眾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找此類視頻,軟件的智能算法又不斷推送。這些視頻所傳達出的“極端”“低俗”等負面化情緒漸漸侵入受眾的潛意識當中,從而影響其言行舉止。[11]
這一根源化問題導致其面對生活中的諸事表現出一種被異化的傾向——他們會將視頻中展現出的情緒帶入日常。而智能社交媒介為所有的人在公共性突發事件中提供了相關信息,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并能夠把自己的聲音發出去,用文字、用音頻,用短視頻。若其對于某一網絡抗爭事件進行圍觀轉發,個人化的人際傳播行為便會轉化為群體型的大眾傳播行為。在疫情蔓延時,各色短視頻大量傳播。[12]其中不乏灰色短視頻,編制者出于一己之私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或公然宣揚民族、種族歧視的落后理念,致使謠言危機在全球范圍內發生。
1.3 對傳統禮儀文化的戕害
傳統禮儀文化的隔代傳承主要依靠書籍等非智能手段,基于漢字的白紙黑字式的傳承比今天的智能傳播更加穩定,難以更改,每一個后繼者(受眾)都可以在相對統一的起點上接受這種傳播。面對傳統傳播手段所承載的傳統禮儀文化信息,人們可以接受,也可以批判,具有比較大的自由空間。[13]而智能傳播則不然,智能傳播傳承傳統禮儀文化的手段相較于非智能手段更加立體,更加超驗,憑借著智能傳播手段傳承的傳統禮儀文化可以創設虛擬環境。傳統禮儀文化的傳承需要有時間、空間等物質,非物質,人力,智力等條件。[14]比如,月到中秋,親人相聚,重陽登高,行冠禮、笄禮,這些節日、禮俗都需要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人物,特定的自然環境等條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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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論文為2019年南京林業大學大學生創新訓練計劃立項項目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019NFUSPITP1194
作者簡介:張北辰(2000—),男,江蘇南京人,南京林業大學廣告系本科在讀,通訊作者,研究方向:禮儀文化傳播,智能傳播,綠色傳播。
指導老師:陳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