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校企行協同創新的現狀、困局與突圍
——以廣州市為例

■鐘 平 肖利秋

（廣州城市職業學院）

協同創新，是指內外部組織各創新資源和要素基于共同目標、內在動力和有效溝通，通過構建充分發揮各自優勢、資源共享的共享平臺和分享機制，互相配合、協調一致的行為過程。協同創新作為整合創新資源、提高創新效率的有效途徑，已經受到政府、企業、院校等各方的日益重視，也成為高職院校推進體制機制改革、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必然選擇。

廣州國際商貿中心的城市發展定位決定了其對商貿類高技能應用型人才的大量需求，尤其是電子商務的發展，對掌握電子商務實戰技能的高技能商貿人才提出了急迫的需求。但是，與江浙等地區相比，廣州地區電商人才培養的水平較為滯后，尤其在校企行協同創新、資源整合、合作育人方面，有著較大的差距，這與其國際商貿中心城市的城市定位極不匹配。因此，深入了解當前廣州高職電商人才培養過程中校企行協同創新的現狀、存在的問題并找出解決的辦法，對提升廣州高職電子商務人才培養質量、滿足廣州國際商貿中心對高技能電子商務人才的需求，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1 廣州高職院校與電子商務企業協同創新的現狀

課題小組采用實地走訪、深度訪談、問卷調查的方式，分別對廣州市內包括零售、金融、外貿、商業服務、物流等行業在內的55家電商（或含電商業務的）企業和來自市內12所高職院校的30位相關人士（包括專業負責人、教務處及校企合作辦負責人）分別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在對校企合作的作用上，校企雙方均有較高的期望，因而雙方也均有較積極的合作愿望，但目前校企合作的內容和形式都比較初級，企業實際參與的積極性有限，校企合作的效果不盡如人意，校企協同創新的目標遠未達到。

1.1 校企雙方對校企合作的作用均有較高期望，合作愿望較強

在對企業的調查中，當問及開展校企合作對企業是否重要時，有38.18%的被訪者表示非常重要，38.18%表示重要，兩項合計達被訪者的76.36%；而當問及企業是否愿意參與校企合作時，有47.21%表示非常愿意，41.82%表示愿意，兩項合計達被訪者的89.09%。這說明，多數企業已經意識到校企合作對企業發展的意義，它們參與校企合作的潛在意愿也是比較強烈的。

而高職院校對校企合作則表達出更積極的評價，這表現在，100%學校被訪者均認為校企合作是開展職業教育的必要手段，所有被訪學校/專業均已開展了形式各異的校企合作，而且都認為取得一定效果。

1.2 校企合作的層次較低，深度較淺，合作效果不盡如人意

從調研結果看，目前職業院校校企合作的層次還較低，無法達到協同創新深層合作，長效運行的校企合作機制未得到建立。

從表1可看出，目前高職院校與企業開展校企合作的領域主要是學生頂崗實習、企業員工培訓和企業兼職教師等較淺的層面，在更深層次的如課程建設、專業建設、學徒制試點、共建技術創新機構、共建科教園區等領域的合作實踐就較少。

表1 被訪高職院校已開展校企合作方式

校企合作取得了一定效果。90%以上的學校被訪者認為，校企合作在促進職業院校人才培養模式和課程改革、提升學生職業素質和專業技能、提高學生整體就業能力方面均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有50%以上的被訪者認為校企合作提升了教師的職業教學能力和社會服務能力，增加了學校的社會影響力，而有72.73%的企業被訪者認為通過校企合作得到了來自學校的支持，其中97.5%表示通過校企合作獲得了較高素質的員工，32.5%表示在職員工培訓方面得到了院校的支持，另有17.5%表示獲得了來自職業院校的技術支持。

但在評價校企合作成效大小時，七成以上學校被訪者認為效果一般，僅有10%被訪者認為校企合作成效非常顯著，而在企業中，僅有2%被訪者認為效果顯著，71%的被訪者認為效果一般，甚至有16%被訪者認為完全沒有取得效果。

發展職業教育，提高勞動者素質，是我國實施科教興國戰略的重要舉措，在職業教育中實行校企合作、工學結合，是培養高素質技能型人才、提升職業教育教學質量的必不可少的手段，這一點已經得到包括職業院校、企業、政府、學生等在內的社會各界的廣泛認可。伴隨著我國經濟轉型升級，高素質技能型人才也日益成為企業獲取市場競爭優勢的關鍵性要素，因此，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有意識地參與到職業院校人才培養工作當中來，通過與學校合作，在人才爭奪中占據先發優勢。但是，目前廣州高職院校與企業的合作無論在深度還是廣度上都還處于較低水平，資源整合、協同創新等方面還比較滯后，合作效果不盡如人意，人才培養質量與廣州國際商貿中心城市定位的要求也不相匹配，在電子商務人才培養水平方面，與江浙地區有顯著差距。

2 當前職業院校開展校企合作面臨的困境

2.1 企業實際參與校企深度合作的動力不足，參與度較低，校企合作成了跛足馬

企業是校企行協同創新的最重要因素，這一點得到了包括企業自身在內的各方的一致認可。在進行“廣州高職院校與行業企業協同創新與協同育人影響因素評價”的調研中，邀請高職院校、企業、及校企合作有關專家分別對“相關利益方對校企合作的影響程度”進行5分制打分，結果，企業因素都得到了最高分，說明各方對企業在校企合作中占據的重要性達成了共識。

圖1

圖2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盡管企業對校企合作的影響最大、企業對校企合作的作用期望值較高，參與的愿望也較強，但實際參與的動力卻非常有限，參與度較低，企業在協同創新中的重要性遠沒有得到發揮。在對學校的調查中，60%的被訪者認為“企業參與積極性不高”，成為學校被訪者眼中除政策不足之外的第二大校企合作障礙，這也在企業愿意參與的校企合作項目的調查中得到了印證，企業除了人力資源培訓的合作，其他項目合作意愿并不強烈（見表2）。

表2 被訪企業認為企業可開展校企合作的領域

2.2 校企合作的長效機制未得到建立

行業企業深入參與職業教育是提高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環節,這一點已經得到社會各界廣泛認同。為了加強與行業企業的合作，大多數高職院校都設立了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校企合作理事會等機構，制定了機構工作制度和校企合作管理辦法，同時，也與企業簽訂了各種合作協議，但現實是,這些機構、制度、辦法、協議往往因為沒有具體項目的支撐，無法真正運作，大多成了形式，最后，這些機構、制度、辦法、協議在作為高職院校評估材料上的意義遠大于其本應有的意義。

2.3 校企之間信息溝通不暢導致合作成本加大

缺乏通暢的校企溝通渠道是當前校企合作面臨的又一大困境。在對“開展校企合作遇到的障礙”進行多選式調查時，分別有50%的學校被訪者和56.36%的企業被訪者選擇了“校企溝通不暢”，這一選項在校企雙方的選項排序中都占到第3位。

市場中的供需雙方要達成交易，通常需付出交易成本，包括信息搜尋成本、信息交換成本、議價成本等，信息交流越不暢、信息越不對稱，交易成本通常也越大，反之，則越低。尋求合作的校企雙方，就如市場中的供需雙方，只不過學校和企業可能互為供需也可能同時扮演供需兩個角色，如在學生頂崗實習的合作中，學校一方面是人力資源的供給者，同時也是崗位技能培訓服務的需求者，而企業一方面是人力資源的需求者，同時也是崗位技能培訓的供給者。校企合作的達成，實際上是恰有需求的雙方，在恰當的時間、恰好或經過刻意尋求找到牽手對象，經過談判，最終牽手成功。在這個過程中，信息溝通的不暢增大了每次合作的“交易”成本（信息交流、資源尋找、談判等）、降低了運行效率。廣州高職商科專業的校企合作有自己的特點，以學生頂崗實習為例，由于商科專業的職業特點，通常每家企業一次能接受的實習學生數量不多，而且，與廣州高職院校合作的企業多數為中小型企業，受限于規模和管理水平，他們對實習生的需求周期和數量都不太穩定，這樣，就出現高職商科專業通常需要一個專業與三、四十家企業保持聯系并不斷開發新的合作企業的局面。反之，企業為了保證有合適穩定的生源流入，也要與多家學校保持聯系，在市場上就出現了多對多的情形，信息交流的不暢，就會使得需要合作的校企雙方在信息搜尋、談判等方面的成本增加。對于院校來說，合作對象與合作項目的不確定性，還導致課程設置和實施的不確定性，增加了教學管理的難度。但校企合作是人才培養的必然途徑，所以，即使成本大，學校也不得不努力投身校企合作當中，但對于企業來說，其人才的獲得、技術的革新等完全可以通過校企合作之外的途徑獲得，因此，如果校企合作的交易成本過高，企業也不會有積極性對校企合作投入持續的精力。這也是企業在校企合作過程中積極性不如學校高的一個原因。

3 當前校企合作困境的原因分析

3.1 校企合作政策法規體系不健全，各方難有作為或懶有作為

綜觀國外校企合作的成功經驗，很大程度上源于有一套完備的職業教育法律法規，我國校企合作法律法規的嚴重不健全，是當前制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發展的最大瓶頸。在本課題的另一項調研“廣州高職院校商科專業與行業企業協同創新與協同育人影響因素評價”中，課題組通過深度訪問等探索性研究，利用定性研究及演繹法，建立了校企行協同創新機制構建的定性化因素，在此基礎上，設計調查問卷，采用問卷調查方式，對來自廣州商業協會、廣州電子商務協會、廣州百貨、廣州城市職業學院等行業協會、企業、學校負責校企合作的負責人共20名進行問卷調查，得到被訪專家對影響校企行協同創新機制構建的39個二級因子的重要性5分度量評分，利用SPSS數據分析軟件，進行因子分析，將初始指標中存在顯著相關關系的指標進行歸類，最終提取出10個校企協同創新關鍵影響因子，其中排在第一位的是“區域經濟發展狀況”、排在第二位的便是“校企合作法律法規”，由于“區域經濟發展狀況”可操控性低，所以“校企合作法律法規”幾乎成了影響校企協同創新的最關鍵因素。

但是事實上，我國職業教育法律法規體系相當不健全，更缺乏校企合作的專門法律。在國家立法層面，僅有一部1996年出臺《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其中對職業院校、企業、行業協會等組織開展職業教育的義務做了一些規定，但對校企合作有關問題基本沒有述及，如，《職業教育法》中涉及到企業的條款共有五條：第六條、第二十條、第二十八條、第二十九條、第三十七條，僅第三十七條——“企業、事業組織應當接納職業學校和職業培訓機構的學生和教師實習，對上崗實習的應當給予適當的勞動報酬”與校企合作有關，但顯然，這一條款缺乏操作性和約束力。

隨著職業教育的發展，我國一些部門和地方政府開始陸續出臺鼓勵企業參與合作辦學的政策，如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企業支付學生實習報酬有關所得稅政策問題的通知》（財稅〔2006〕107號），2007年4月國家稅務總局印發《企業支付實習生報酬稅前扣除管理辦法》（國稅發〔2007〕42號），《寧波市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邯鄲市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廣東省內目前有《珠海經濟特區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東莞市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這些規定給予參與校企合作的企業在稅收等方面一定激勵，但這些規定激勵方式較單一，稅收優惠力度有限，對企業參與校企深度合作的權益沒有充分保障，因此，并未有效提高企業參與校企深度合作的積極性。

統觀我國現有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立法，總體上是上位法缺位，下位法繁雜，原則性規定多，操作性規定少。沒有相關法律法規的約束和保障，校企合作中教育主管部門、行業協會、企業、學校、學生等各利益相關方方法律地位不明確，權利義務不清，直接導致各方無法作為或不愿作為。

有意思的是，在對學校的調查中，7成以上的被訪者認為學院推進校企合作的相應政策或措施力度不夠，5成以上被訪者認為院校主管部門的支持力度不大。頂層制度缺失，中層也難有作為，校企合作最后變成了由高職院校教學系部甚至底層教師推動的活動，其力度可想而知。

3.2 深度合作的前提條件不夠充分，高職院校與企業合作難以深入

兩個有各自利益訴求的主體要進行合作，必須基于兩個基本前提：其一，雙方有對等可交換的資源，其二，通過合作可實現共贏。但是這兩個前提在高職院校校企合作中都不足夠充分。從前提一來看，企業擁有對行業發展更加了解、對崗位設置和技能要求更加清晰、能提供師生頂崗實操的崗位和培訓這些重要資源，這些資源如果投入到人才培養方案的設計、專業及課程建設、學生職業崗位能力訓練、教師實踐能力提升等方面，無疑對實現學校目標是有很大的促進的，也就是說，對高職院校來講，企業擁有學校需要但不具備的資源；但是從另一面來看，高職院校擁有的所謂優勢資源——教師的知識技術資源和學生勞動力資源卻未必讓企業動心，尤其在企業與高職教師的合作方面，企業熱情更低（參見表2）。目前，高職院校的教師絕大多數來源于高等院校，招聘教師都要求碩士甚至博士，基本沒有實踐經驗，加之高職院校教師教學任務普遍較重，科研和實踐的精力非常有限，對于商科專業這種軟能力，需要多年在市場的摸爬滾打才能養成，一個幾乎沒有市場經驗的教師，對企業來講，并沒有多大價值。從前提二來看，企業能否在校企深度合作中獲益也是要打問號的。在當前校企合作法律法規缺失的環境下，企業參與人才培養方案設計、專業建設、課程建設、訂單培養等活動，其收益是間接的、遠期的，不確定的，且這些活動具有明顯的外部經濟性，企業參與這些活動很可能不僅不能給自身帶來利益，反而在為同行培養人才。課題組在就“影響校企合作的因素”對企業進行調查時，“校企聯合培養學生的職業穩定性”成為得分最高的選項，有58.2%的被訪者選擇了此項，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由于缺乏保障機制，企業對校企合作未來收益不確定性的擔憂。

合作的兩個前提都不足夠充分，企業似乎都處于“較不合算”的境地，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高職院校校企合作總是學校熱情企業冷淡，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3.3 行業協會介入程度低，校企合作缺乏統領協調

從國外職業教育發展成功經驗來看，行業企業全面深入參與職業教育是提高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環節。以德國為例，德國各行業協會雖不是國家的教育行政機關，但是在職業教育中卻起著主導作用，在職業教育和培訓中承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首先，行業協會是職業教育和培訓的主管機關，德國《聯邦職業教育法》明確規定：職業培訓的主管機關是各行業協會而不是德國教育主管機構，這在法律上明確了德國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主管資格；其次，德國行業協會還是職業教育和培訓的組織管理者，負責職業教育培訓合同各階段的組織管理，協調企業、學校、學生各方面關系；第三，德國行業協會還是職業教育和培訓的監督咨詢者、教學大綱的制定和審定者同時還是職業資格考試的組織者，職業資格證書的考試和頒發均由行業協會組織，實行教、考分離。

反觀我國行業協會，其對職業教育的介入程度非常低，其應有作用遠遠沒有得到發揮。對廣州、佛山、東莞等城市14個商貿物流業行業協會進行調研，其中只有廣州市電子商務行業協會、廣州商業總會、佛山市電子商務協會三個行業協會將服務校企合作、推進產學研一體化作為業務內容寫進了協會章程。這固然與社會各界對職業教育重視程度較低有關，但另一面，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法律地位不明確是根本原因。行業協會的地位和職責缺乏法律依據，其職業資格標準的制定與認證、充當校企生橋梁、履行職業教育質量評估、監督管理等作用遠未得到充分有效發揮，由多方參與的校企合作缺乏統領協調。

4 對策與出路

4.1 加強頂層設計、全面構建立體化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法律法規體系

國家層面應聯合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產業、職業教育培訓機構、財稅部門、家長及學生，加快修訂1996年版《職業教育法》，進一步理順職業教育各利益相關體的法律地位、權利、義務；盡快出臺《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法》及實施細則，明確校企合作主體及其權利、義務，保障各方利益；充分考慮校企合作各方利益訴求，從財政、稅收、社會聲譽多方位制定校企合作長效激勵政策，各地政府根據本地區經濟發展對職業教育的要求制定《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及具體實施辦法，全方位構建立體化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法律法規體系，為校企合作提供保障和支持。

4.2 提升行業協會法律地位，充分發揮行業協會作用

行業協會是眾多企業的代表，是鏈接企業和企業、企業和政府、企業和其他社會機構的橋梁，它更了解企業的需求和職業能力要求，更了解行業發展的動向，因此，理應在職業教育中占有更重要的地位，發揮更重要的作用。我國職業教育法律應突破當前高職教育條塊分割的管理體制，充分尊重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專業性，提升行業協會的法律地位和權威性，賦予其更多的權利，以發揮其在職業資格標準的制定與認證、職業教育質量評估、校企生信息溝通和協調、職業教育運行監管方面的引領作用。

4.3 充分理解校企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尋求合作立足點

在充分理解和尊重雙方利益訴求的基礎上，尋找利益平衡點，作為合作立足點。對于在合作中處于“較不合算”境地的企業，高職院校應給予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企業參與校企合作，考慮較多的一是經濟上的投入產出，另一個是遠期收益是否能得到保障。以學生頂崗實習為例：按國家職業教育法規定，企業接受學生“應當給予適當的實習酬勞”，據調查，在校企合作中，企業支付給實習生的實習津貼并不比社會招聘的低，特別在“2+1”頂崗實習環節，支付給實習生的實習酬勞，除了無需支付五險一金，其他與社會招聘并無太大差異，而企業可能還需要做出一些犧牲：如為滿足學校的教學需要，超出企業實際需要使用實習生；需要配合學校，完成相關教學文件，等等，這一點卻無法得到補償。在政策層面，也沒有相關法律法規的支持。目前，廣東省也并沒有針對校企合作的有關法律法規，而在我們的調查中, 超過6成的企業被訪者期望接受學生頂崗實習可以獲得政府補貼，超過5成的被訪者則期望參加校企合作能得到政府減免稅收的優惠。再以專業建設為例，企業的投入主要為了培養學生行業通用的職業能力，由于沒有法律規定，這種產出卻未必能回報到企業，甚至外溢到了同行競爭企業。事實上，即使是“訂單培養”，對于學生是否一定到企業就業，法律約束也是非常軟的。因此，更多地理解企業在校企合作中各種行為背后的利益訴求，給予相應的補償和保障，才有可能讓合作持久。

對于目前高職院校并不占優勢的教師資源，應調整“教師社會服務”、“項目開發”等目標，更多地將合作的資源用于學生培養上。

4.4 高職院校要苦練內功，提升核心競爭力

首先，提升師資隊伍素質。大力改革當前與發展職業教育極不適應的教師選聘、培訓、考評機制，應重視教師企業工作經歷，從企業吸收既有豐富實踐經驗又有較深理論功底的專業人員充實到高職院校教師隊伍中來，采用更加靈活的用人和評價機制，以技能考核為核心，提升師資隊伍的實踐能力和職業教育水平。

其次，大力推進人才培養模式改革，提升學生質量。一是在專業設置和人才培養目標設定上更符合行業發展需求，二是通過專業建設、課程建設，強化學生綜合素質和實戰技能。

4.5 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搭建校企行溝通平臺

由行業協會主導、政府支持，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搭建校企行溝通平臺，平臺功能應包括人力資源供求信息發布、項目合作供求信息發布、產業政策研究、行業研究成果發布交流、職業技能培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