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灣區視域下廣州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辦學定位的影響研究*

陶 紅，戴秋初

（廣東技術師范大學，廣東廣州510665）

2019年2月18日，《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下稱《綱要》）正式出臺，標志著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正式進入規劃發展期，這給粵港澳大灣區發展指明了方向，同時也對廣州提出了新的發展目標和要求。《綱要》指出廣州要充分發揮國家中心城市和綜合性門戶城市的引領作用，著力建設國際大都市。對廣州城市特征進行深入分析，有利于建設者立足廣州市情，在充分了解廣州城市特征的基礎上建設廣州，以更好地貫徹落實《綱要》對廣州城市發展的要求。

一直以來，高職院校辦學定位受政府、市場和大學自身三重影響。[1]高職院校辦學定位是學校的頂層設計，與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需要、學校自身條件和發展潛力密不可分。目前廣州有7所市屬高職院校，分別是廣州番禺職業技術學院、廣州城市職業學院、廣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廣州科技貿易職業學院、廣州工程技術職業學院、廣州體育職業技術學院和廣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隨著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的大力推進，廣州面臨新的發展目標和要求，其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需要也將影響著廣州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的確立。廣州的城市特征是其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進行科學調整的重要參考因素，明晰廣州城市特征是保證市屬高職院校科學定位的前提。下文對城市特征和辦學定位概念與基本內容進行解析，在分析廣州城市特征的基礎上，闡釋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的影響，并結合廣州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的現狀，探討其辦學定位的調整建議。

一、廣州城市特征分析

城市特征主要指人們根據城市的特性（或職能）而概括出來的一系列特征。城市的職能一般是多樣化的，在不同的領域中體現不同的職能或者特性，這些便構成了城市特征。學界對城市特征的內容并沒有嚴格的界定，主要取決于研究者的研究角度。

本研究是探討廣州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的影響，因此對廣州城市特征的基本內容界定要基于高職院校辦學的基本職能，即基于社會服務、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等方面。最終將地理位置特征、產業結構特征、人才培養特征以及科學研究特征作為研究廣州城市特征的四大切入點。

（一）灣區核心城市地位[2]

在地理位置方面，粵港澳大灣區涉及范圍廣，形成“9+2”的區域架構。根據粵港澳大灣區區域分布可知，廣州東南部有三市一區，分別是惠州、東莞、深圳和香港，西南有五市一區，分別是肇慶、佛山、中山、珠海、江門和澳門，成為粵港澳大灣區的核心地帶，在地理位置上占有顯著優勢。《綱要》中明確提到，廣州擁有粵港澳大灣區重要的港口，是具有國際影響力的航空樞紐，在交通運輸上發揮重要的作用。另外，《綱要》對廣州的發展定位作了整體的描述：充分發揮廣州國家中心城市和綜合性門戶城市引領作用，這奠定了廣州作為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城市之一的重要地位。

（二）以現代服務業為主，重創新型工業發展的產業結構

1.堅持以現代服務業發展為主

《國民經濟行業分類》中把第一、二、三產業分別劃分為農業、工業和服務業。根據2015—2018年廣州市三大產業增長值的數據可知（圖1），第三產業增長值將近是第二產業的兩倍，是三大產業中增長值最高的產業類型，占領了產業絕對地位，第二產業和第一產業次之。另外，根據2015—2018年廣州市三大產業增長比例趨勢圖（圖2）可知，第一產業在近4年內的增長比例趨勢是“降—升”，在2017年開始有明顯的上升趨勢；第二產業是“降—升”，在2017年出現最低增長比例，之后便有所上升；第三產業是“升—降”，尤其是在2016年出現了明顯的下滑現象。其中第一產業波動最大，第二和第三產業也產生波動，但是波動不明顯。第三產業以絕對的優勢成為增長比例最高的產業，第二、第三產業次之。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和第二產業的增長比例目前雖不及第三產業，但總體有明顯的上升趨勢，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大產業增長比例將逐漸會產生交匯。因此，按照這種趨勢，粵港澳大灣區背景下廣州市的產業發展仍然保持以服務業為主要發展產業，同時不能忽略對農業和工業的兼顧發展。另外，《綱要》明確提出：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凸顯了服務業發展“現代化”的特點，因此廣州市應堅持以現代服務業發展為主。

圖1 2015—2018年廣州市三大產業增長值

圖2 2015—2018年廣州市三大產業增長比例趨勢

2.重視創新型工業發展

工業是指原材料采集與產品加工制造的產業或工程，是第二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一般來說，區域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可以反映出區域工業發展的創新程度。本研究通過對2018年廣州市3—12月規模以上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和對應月份的廣州市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數據進行整理，得出2018年廣州市3—12月規模以上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產值與工業總產值比例圖（圖3）。通過圖中數據可知，規模以上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總產值在工業總產值中占比均在47%以上。這意味著在工業生產中，將近一半的產值來源于高新技術產品的生產，高新技術在工業中的應用越來越廣泛，也奠定了廣州市創新型工業在工業發展中的重要地位。

根據圖3數據繪制2018年廣州市3—12月規模以上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產值與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比例趨勢線后發現，趨勢線斜率較大，這表明在2018年間，高新技術產品產值在工業總產值中占的比例越來越大，也意味著創新型工業將會引領未來工業發展，因此廣州市產業發展應該加強對創新型工業的重視。這一結果與賈根良等（2019）學者提出的“中國應全面提升制造業創新能力并助推制造業向高端升級[3]”觀點是相吻合的。

圖3 2018年廣州市3—12月規模以上工業高新技術產品產值／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比例

（三）人才培養大基地

在人才培養特征分析方面，作為在經濟發展中具有國際化影響力的廣州是人才培養的大基地，在人才培養上也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發布的《2019年度全國普通高等學校名單》，截至2019年6月15日，座落在廣州市的普通高等學校數量有83所（圖4），遠遠超過其余10個地區，表明廣州是粵港澳大灣區人才培養的大基地。人才培養主要建立在區位特點和產業結構二者基礎之上。廣州市無論是在地理位置、生產總值還是教育資源上都占據絕對的優勢，是粵港澳大灣區的核心城市。因此在人才培養方面，廣州市不僅要保證自身發展的優勢，還需要承擔起為粵港澳大灣區其他城市服務的重任，堅持在人才培養上輻射引領，為粵港澳大灣區經濟建設提供強大的人才支撐。

（四）創新高地

城市發明專利申請量是衡量城市科學技術發展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本研究對2019年廣東省粵港澳大灣區城市全年專利申請數據進行整理后發現，在9個廣東省粵港澳大灣區城市中，廣州2019年全年的專利申請量為173124件（圖5），僅次于深圳市。這表明廣州市在粵港澳大灣區中有雄厚的科技創新實力。科學研究是大學的基本職能之一，而座落在廣州市的普通高等學校數量多達83所，為粵港澳大灣區城市中高等學校數量最多的城市，因此廣州毫無疑問應是粵港澳大灣區的創新高地。

圖4 2019年粵港澳大灣區各市普通高等學校數量

圖5 2019年廣東省粵港澳大灣區城市全年專利申請量

二、廣州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辦學定位的影響

在了解廣州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辦學定位的影響之前，需要對辦學定位有個簡單的認識。學校辦學定位是建立在定位理論的基礎上。定位理論最早不是在教育界而是在營銷學界中興起的。最早提出定位理論的是20世紀70年代來自美國的艾爾·里斯等人，他們認為：產品不僅包括一種商品，一種服務，一家公司，還可以是一所機構甚至一個人。定位是以產品為出發點，確定你對預期客戶要做的事，[4]教育界對辦學定位的研究也是源于營銷學界中對產品的定位。我國教育部曾對大學辦學定位進行這樣的定義：辦學定位是學校在一定時期內確立的總體目標、人才培養目標、人才培養類型以及學校服務的主要面向，這些內容的確定都需基于學校自身辦學條件以及發展潛力，社會發展需要和經濟建設。由此可見，教育部主要是從辦學定位內容的角度闡述大學辦學定位，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學者從辦學定位的過程、依據、效用或者影響因素等角度解析大學辦學定位的概念。

本研究主要從辦學定位內容出發，闡述廣州的灣區核心城市地位，以現代服務業為主，重創新型工業發展，人才培養大基地以及創新高地等城市特征對廣州7所市屬高職院校人才培養目標定位、發展目標定位、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辦學規模定位、學科專業定位和服務面向定位的影響。

（一）灣區核心城市地位影響發展目標、服務面向定位

高職院校發展目標定位是高職院校科學預見和思考學校未來的發展方向與趨勢的重要體現，是高職院校在某個時期內為了實現生存與發展而設立的帶方向性和全局性的奮斗目標，對高職院校的戰略步驟和規劃建設產生直接影響。[5]由此可見，高職院校發展目標受學校的生存與發展環境所影響，同時也體現出高職院校發展目標定位的時期性、全局性、預見性、創造性以及統領性五個特性，其中統領性體現的是對其他方面定位的統領作用。高職院校服務面向定位是指高職院校對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等方面的范圍及層次的定位。由于高職教育有不同于普通高等教育的強烈的職業性質，因此高職院校在服務面向定位上更注重服務本地或周邊經濟。

《綱要》明確指出廣州是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城市之一，起著輻射引領的作用。廣州的引領作用是綜合性的引領，是對粵港澳大灣區其他城市全方位、多層次的引領。廣州市屬高職院校作為廣州市政府直屬負責的高職院校，其發展目標和服務面向定位要與廣州市的核心城市地位相匹配。廣州市要積極發揮綜合性門戶城市引領作用，市屬高職院校在發展目標定位方面也需體現對粵港澳大灣區高職院校的引領作用；廣州市要增強周邊區域發展的輻射帶動作用，市屬高職院校在服務面向定位方面也應立足廣州本地，面向周邊區域，尤其是面向粵港澳大灣區。

（二）產業結構特征影響學科專業、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

一直以來，高職院校的專業結構和社會的產業結構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的關系。從勞動力供需平衡角度分析，產業結構影響著市場對人力資源的需求[6]，市場對哪些產業方向的人才產生需求，高職院校就需要調整專業結構，為市場提供與產業結構相協調的人才，從而達到勞動力的供需平衡。高職院校的學科專業定位受學校專業結構的影響，自然而然也會受到市場產業結構特征的影響。

除此之外，產業結構特征也在影響著高職院校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從需求決定供給的角度分析，市場對人力資源類型有需求，高職院校是市場人力資源的提供方，因此市場對人力資源類型的需求決定了高職院校人才培養類型的供給，產業結構作為影響市場需求的重要因素，也影響著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類型。而高職院校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是需要根據人才培養類型定位而做出的[7]，因此產業結構特征是影響高職院校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的重要因素之一。

目前廣州呈現以現代服務業為主，重創新型工業發展的產業結構局面。廣州市屬高職院校的學科專業定位要與目前廣州產業特征相匹配，學校需開設以現代服務業和創新型工業為主的專業以滿足產業需求，實現專業鏈對接產業鏈，否則會導致市場與高職院校勞動力供需失衡，用人單位招不到滿意的員工。市屬高職院校還需關注廣州市在大灣區中重點扶持的產業，如先進制造業、各種戰略性新興產業、現代海洋產業等，為粵港澳大灣區構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現代產業體系提供重要人才支撐。此外，無論是現代服務業還是創新型工業，都需要不同層次的人才，而人才培養的途徑也不是單一的，市屬高職院校需要提供多種辦學形式以滿足不同人的需求，為粵港澳大灣區產業建設提供更充足的人才資源。

（三）人才培養大基地特征影響辦學規模定位

廣州是人才培養的大基地，承擔著粵港澳大灣區人才培養的主要任務。7所市屬高職院校作為廣州市高職院校的名片，亟需承擔起廣州市人才培養工作。除此之外，廣州市要求市屬高職院校除滿足廣州市人才需求外，也要兼顧周邊城市的人才供給，這對市屬高職院校辦學規模定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職院校辦學規模定位主要是指高職院校在學生數量規模上的選擇與控制。目前學界比較認可一些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對高職院校辦學規模的定位，這些學校一般把人數控制在5000～8000人[8]。市屬高職院校在廣州作為人才培養大基地的特征影響下，在保證人才培養質量的前提下，如何調整辦學規模定位以滿足廣州市場的人才需求以及粵港澳大灣區其他城市的人才需求？這依然是廣州市屬高職院校要思考的問題。

（四）創新性特征影響培養目標定位

《綱要》中指出要推進建設廣州與香港、澳門、深圳的科技創新走廊，探索有利于創新發展的政策，搭建創新性平臺。作為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城市之一的廣州，無論是在專利申請量還是在普通高等學校數量上都有明顯的優勢，具有雄厚的科技創新基礎和實力，因此在粵港澳大灣區建設中亟需繼續保持在科技創新上的優勢和引領作用，積極貫徹落實《綱要》的指示，強化科技創新水平。在這樣的背景下，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人才培養上也應凸顯創新性，培養富有創新創業意識的人才，以適應粵港澳大灣區的創新發展需求。

三、廣州市屬高職辦學定位的調整建議

辦學定位，既是一所學校發展特征的基本選擇，更是確定一所高等職業院校教育質量的標準。高職教育作為與普通高等教育不同的教育類型，應有自身獨特的辦學定位。廣州7所市屬院校的發展離不開辦學定位的確立，尤其是在粵港澳大灣區產業升級與轉型的背景下，更要對學校辦學定位有清晰的認識，以保證學校發展方向的準確性。

為深入探究目前廣州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是否與廣州城市特征相協調，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如何應對廣州城市特征的變化，本研究將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官方網站公布的校園簡介、學校章程、最新學校質量年度報告等作為信息來源，從辦學定位內容的角度，對高職院校辦學定位信息進行了文本分析，信息采集時間為2019年8月1日至5日。根據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定位現狀和廣州城市特征，對市屬高職辦學定位提出調整建議。

（一）發展目標定位要體現引領性

廣州核心城市的特征要求廣州市屬高職院校發展目標定位體現學校對粵港澳大灣區其他高職院校的輻射引領作用，也需要體現對其他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的帶領作用，更需要體現廣州國際化影響力。根據7所高職院校發展目標定位表述可知，大部分高職院校都采用“在國內乃至國際上有影響力”“廣東領先、中國一流、具有國際影響”等類似的表述，符合廣州核心城市地位的要求。有2所高職院校從“打造具體的基地、園區和平臺”或“建設高水平職業技術學院”角度表述發展目標，在一定程度上尚未突出廣州作為核心城市所起的引領作用。

因此，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發展目標定位上要強化引領性，與廣州核心城市的發展相適配。首先明確發展目標定位的社會作用，即致力于達到一定的社會聲譽和影響力[8]；其次要深化對廣州核心城市特征的理解，即廣州作為核心城市的引領特征；最后從學校辦學實際出發，設想簡潔明了，并體現引領性的發展目標定位表述。

（二）培養目標定位要凸顯創新性

作為創新高地的廣州要求市屬高職院校培養富有創新創業意識的人才。在培養目標定位上，7所高職院校都提到要培養高素質的技術技能人才，這符合《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對高職人才培養的要求。只有4所高職院校提及要培養“創新型”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其他3所高職院校在人才培養定位上并沒有體現創新性。《綱要》中指出要把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成為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廣州作為粵港澳大灣區的創新高地，必將承擔起科技創新的重擔，7所市屬高職院校也需培養創新型人才以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建設。

因此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培養目標定位上要凸顯創新性，不僅要注重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培養，還要注重創新素質在人才培養中的體現。已意識到要培養創新型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高職院校要繼續保持正確的培養目標定位，同時也應在實踐中深化培養創新型人才，做到知行合一。在人才培養定位上未體現創新性的高職院校要加強對廣州產業結構現狀的了解，明確學校目標產業的發展方向和對創新型人才的需求，促進對產業創新發展的理解，在人才培養目標定位中給創新型人才培養一個合理的位置。

（三）辦學規模定位要適度

廣州是一個人才培養的大基地，坐落在廣州的普通高校有83所，其中高等職業學院多達46所①數據來源：根據廣東省教育階段信息服務專題網站整理。，而作為廣州市屬的7所高職院校也承擔著粵港澳大灣區人才培養的重擔。目前，有3所廣州市屬高職院校的辦學規模是控制在1萬人以內，其他4所高職院校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萬人高職，辦學規模遠遠超過了一些職業教育發達國家高職院校的辦學規模區間數，因此從這個角度看，廣州市屬高職院校的辦學規模定位似乎偏高。

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看，事物的質與量相統一，只有把握了事物的量，才能更深刻地把握質。高職院校也只有把握好辦學規模，才能保證更好的辦學質量。同時，辯證唯物主義的變量質變規律也告訴我們，事物的發展存在兩種狀態：量變與質變，當事物量變發展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導致質變。同樣，當高職院校辦學規模定位過高時，容易導致辦學質量的下降，因此保持適度原則是協調辦學規模和辦學質量的正確準則。高職院校一方面要保證辦學規模和辦學質量的統一，當學生人數達到一定規模時需要做好學生的培養質量評估工作，找到合適的辦學規模定位點，另一方面學校要正確認識辦學規模的發展性，雖然高職院校辦學規模定位過高容易導致辦學質量的下降，但這也提醒高職院校需要為新的辦學規模開辟新的路徑。

（四）強化創新型工業類專業定位

目前廣州在產業結構上呈現出以現代服務業為主，重視創新型工業發展的特點。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學科專業定位上總體與廣州產業結構相適配，如廣州城市職業學院圍繞服務廣州城市建設與城市服務兩大板塊開設了10個專業群，廣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在產業升級的背景下，重新設置了智能制造與檢修等6個專業群。但目前大多數高職院校都聚焦于現代服務業開設相關專業，對于創新型工業類專業開設較少。

因此廣州市屬高職院校亟需強化創新型工業類專業定位。市屬高職院校可以落實對學校目標產業的調研，尤其加深對創新型工業的認識，再結合學校自身的辦學條件設置與創新型工業對接的創新型工業類專業，以達到精準建設學科專業的效果。

（五）服務面向要有灣區意識

由上可知，高職院校的服務面向定位也要與廣州核心城市特征相適配，既要立足廣州本地的發展，也要照顧其他粵港澳城市的發展。目前7所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服務面向定位上呈現同質化特征，表述多為“立足廣州（廣東）、面向全國（珠三角、華南）、輻射海內外（省內外）”等，只有1所高職院校提到“致力于為大灣區經濟社會發展培養人才”。市屬高職院校雖然在服務面向定位上都能遵循立足本地、服務周邊的原則，但作為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城市的市屬高職院校，還需要面向粵港澳大灣區服務，而許多高職院校尚未體現服務灣區意識。

因此，建議廣州市屬高職院校在堅持立足本地、服務周邊原則的基礎上，提高對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意識。市屬高職院校一方面要明確學校的社會服務職能，另一方面要確定學校服務面向的范圍，尤其是對粵港澳大灣區的服務面向定位。

（六）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要重質量

隨著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的推進，廣州產業結構需要進行調整與升級，市屬高職院校需要明確辦學層次、豐富辦學形式以滿足粵港澳大灣區在產業結構升級背景下人才培養的需求。目前廣州市屬高職院校的辦學層次總體上以高職高專教育為主導，在辦學形式上既有學歷教育，又囊括了非學歷教育。學校既承擔高職教育，又承擔繼續教育、社會培訓、港澳臺合作辦學、中外合作辦學，為社會提供了多樣化的教育服務，可以說市屬高職院校在辦學層次和形式上是與社會的需求相符合的。

而目前廣州市屬高職院校更多是要考慮如何在多樣化的辦學層次和形式中，有效提高教育質量的問題。可以從引進現代化教育技術以創新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促進產教深度融合以著實提高教育質量、滿足不同利益相關者需求以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等方面出發，提高市屬高職院校辦學層次與形式定位的質量，為粵港澳大灣區多種類型的人才提供合適、高質量的教育服務。